"安姐,經理的電話真的打不通,他去了新加坡的偏遠山莊做推銷,您看?"女員工略帶委屈的說道。
辦公室的椅子被拋到了牆角,桌子上的文件散亂不堪,水杯和鋼筆可憐的躺在地上,垃圾桶的雜物翻倒一地,整個房間慘不忍睹。
"不!我不相信你們,如果半天之內聯係不到你們的廖經理,所有人全部辭退。不!我隻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安穆嫻像個瘋子般在辦公室裡咆哮著,不斷地摔打著東西。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手機突然響起,是米娜打來的。
"你什麼時候過來啊?"米娜甜美而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來廖凡辰的公司,到了再說!"安穆嫻依然咆哮道。
"呦,怎麼了?吃火藥了?哎呀!"米娜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坐在紅色的小跑車上,安穆嫻瞪大眼睛盯著米娜,眼中充滿憤怒與不可置信。"你真的沒有在騙我?"
"我說了三百次了,你也看到聊天記錄了,安,你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小心眼了啊?"米娜無奈的說道。自從她告訴安穆嫻廖凡辰昨晚打電話說有急事出國後,安穆嫻便一直盯著自己。
"你昨晚真的喝多了。"米娜解釋道。
安穆嫻狠狠的瞪了米娜一眼,在她的肩膀上打了一拳,埋怨道:"那你為什麼不留下來陪我!還說好姐妹呢。"安穆嫻開始相信了米娜的話,也許廖凡辰真的有急事,是自己被昨晚的事情鬨得慌亂才有些著急,也許自己真的錯怪廖凡辰了,他們的感情是那麼好,廖凡辰工作又是那麼認真。
"呦!你還怪我呢,你喝的醉成爛泥,不能替我向宇生解釋,你知道的,對於自己的老婆,男人的心眼很小。"米娜撅著嘴埋怨道。
"那你不叫醒我?"
"行了,行了,我錯了,睡得跟死豬似的,誰叫的醒啊?走,我們去逛街?"米娜眯埋怨道,然後眯著眼一臉期待的表情。
可能最近廖凡辰不在身邊自己又忙於寫作壓力太大了,喝酒後才鬨出那樣的笑話,出去散散心也好。想到這裡,安穆嫻踩下油門,向最大的商場開去。
女人的衣櫃裡永遠少一件滿意的衣服,這話一點都不假。儘管她們衣服多的每天都不知道該穿哪件好,兩人還是滿載而歸。潮流的韓服,時尚的新款,尊貴的名牌,限時的折扣、、、隻要她們喜歡,就一定會拿上一件。
"今天我消費!"付賬錢安穆嫻說道。花錢讓女人開心,這是句話是逆反真理。
"我來吧,昨晚的事實在對不住啊。"米娜客氣的說道。
"我早就忘了,哼!死老公,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安穆嫻劃完卡,臉上露出一個發狠的表情。看來今天的購物讓她的心情大好,很快就忘記了昨晚的事情。
回到彆墅,兩人對著鏡子不斷的比劃新衣服。雖然兩人的年紀到了三十來歲,可歲月完全沒有遮蓋她們的美貌和身材。再加上兩人都穿了潮流的服裝,這樣子要是走出去,定會惹來不少男人追隨。
"啊!"突然,一聲尖叫從洗手間傳來。
"米娜?"安穆嫻疑惑,放下手中衣服,快速向洗手間跑去。
"米娜。怎麼了?"走近洗手間,安穆嫻奇怪的問道。她看到米娜張大嘴巴,伸手指著鏡子,一步步的往後退著。
"怎麼了?"安穆嫻向鏡子看去,裡麵有著兩個美女,一個恐懼,一個迷惑,她們的後麵是白白的牆壁。
"還我命來!安,你看到了嗎?"米娜表情痛苦,眼珠瞪得溜圓,瞳孔放大,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安穆嫻伸手在米娜麵前晃了晃,皺起眉頭道:"沒有啊,你怎麼了?大白天的。"
安穆嫻感到一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然後被突如其來的吻在臉上發燙,米娜哈哈大笑,指著安穆嫻說道:"哈哈,哈哈,被騙了吧。"
"你逗我?"安穆嫻反應過來,用力的掐著米娜胳膊力懷的肉,還擊般打鬨起來。
"不鬨了,累死了。你總說有這裡什麼東西,放心啦都是心理做崇。"累了後米娜拉著安穆嫻坐在床上,兩人儘情的享受著室內溫暖。
"米娜,今晚彆回去了。"傍晚來臨,黑夜籠罩了外麵的世界,安穆嫻害怕一個人的夜晚,於是對米娜說道。
"好啊,我們好久沒在一起睡過了。"米娜玩弄著手機,給她的老公杜宇生打去電話。當聽說自己的老婆陪最親密的閨蜜時,杜宇生也就爽快的答應了。他知道安穆嫻失去兒子後內心非常脆弱,所以理解米娜的做法。
吃過晚飯,米娜提出建議:"安,我們去酒吧好嗎?"她知道安穆嫻最近情緒不太好,想帶她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酒吧?那個地方她以前去過,多數是為了尋找米娜。去那裡也算是個不錯的主意,最近要趕文章,陪廖凡辰,所以很長時間沒去了。
激情的音樂爆滿整個大廳,舞動的身姿向搖擺的柳葉,暴露的穿著在燈火閃爍間非常耀眼。安穆嫻拒絕了所有邀請自己跳舞的男人,她隻是靜靜的欣賞,欣賞這個屬於夜色的舞台。
今晚安穆嫻沒有多喝,也沒少喝,米娜像是個酒蟲子,好像不喝酒她就會難受至極,於是她有些發醉。安穆嫻清楚的記得有五個男人邀請了米娜跳舞,有高大帥氣的英俊男,有猥瑣醜陋的矮個子,有肥胖孕婦肚的大叔,有骨瘦如柴的小黃毛,還有一個?她似曾認識,又似曾想不起來。
"米娜,我真佩服你,老少醜俊你通吃啊!"從酒吧出來,安穆嫻調侃道。
"嘿嘿,傻妹子你不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但沒男人女人就沒有東西。"米娜意味深長的說道。然後把手搭在安穆嫻的肩膀上,色色的說道:"要不我給你聯係兩個帥哥?向你這樣成熟漂亮的美少婦?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渴求呢。"
"你醉了吧,十二點了,快回家吧。"兩人是打車出來的,因為來酒吧就要喝酒,她們不敢開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老實男,安穆嫻從他的眼中能夠看出,他對兩人的反感和厭惡。兩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大晚上從酒吧裡跑出來,算是正經人嗎?
回到彆墅,兩人簡單的洗漱後,便匆匆的躺到床上睡去,一天下來實在太累了,很快兩人便進入了美夢之中。
由於喝的酒水過多,安穆嫻在夜裡被憋醒了。看了看手機,才三點半。朦朧的雙眼看了看熟睡的米娜,安穆嫻搖了搖頭,獨自向廁所間走去。
廁所的燈一直亮著,安穆嫻害怕夜裡朦朧上廁所撞到牆壁,所以都是開著一盞小燈。急匆匆的上完廁所,安穆嫻來到洗手池旁邊,調好水溫,用清水洗了洗手,正要關上水龍頭,安穆嫻忽然抬頭看向鏡子。
"啊!!"無比恐懼的尖叫,安穆嫻跌倒在地,瞬間從朦朧中醒來。
她看到大大的鏡子中,清楚而不規則的寫著四個血紅大字"還我命來!"
安穆嫻感覺胸口發悶,呼吸困難,她急忙揉揉眼睛,那四個字依然清晰。
"米娜,米娜!"從地上爬起來,安穆嫻向臥室跑去。
米娜正在熟睡,甚至發出輕微的鼾聲。安穆嫻用力的在米娜身上搖了搖,驚慌的喊道:"米娜,快醒醒,快醒醒。"
從米娜的身上散發出濃濃酒味,她喝多了,昨晚她玩的很High,陪五個男人都喝了酒,安穆嫻一時間叫不醒她。
安穆嫻感到心臟劇烈的跳動,恐懼感充斥大腦,冷汗滲滿全身。不會是錯覺吧?她心裡猜疑,因為白天米娜說過這樣的事情,自己產生幻覺也是可能的,畢竟因為小吉的離去她曾多次產生幻覺,雖然廖凡辰的陪伴讓她好了許多,保不定今晚就又產生了幻覺。
安穆嫻用力的搖晃米娜的身體,她希望米娜能醒來陪自己看個究竟。由於不斷的搖晃,本來側身的米娜轉過臉來,正對安穆嫻。
"啊!"安穆嫻嘴巴成了O型,雙手顫抖,呼吸困難,她懷疑自己的雙眼,她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米娜的臉上流著鮮血,從額頭到下巴,幾乎染紅了她半張臉。米娜的一隻眼睜著,一隻眼閉著,嘴巴和鼻子有些歪曲,看上去陰森恐怖。
不!這人不是米娜,這人分明是小吉,小吉那稚嫩的小臉,被書架砸過後留下的慘狀。
"小吉對不起,對不起。"安穆嫻往後退縮著,一步一步,她把自己蜷縮在牆角,用手狠狠的撓著頭皮,鮮血紅指甲蓋上流到手掌心,血的冰涼感讓她幾近昏迷的大腦仍存著一絲理智,但這僅有的思維卻是無邊的惶恐。
安穆嫻瞳孔放大,她仿佛看到黑暗中點著紅色蠟燭的鐵柵欄監獄。裡麵有著無數皮開肉綻的人們,他們臟兮兮的,被長長的皮鞭抽打著,發出一陣陣無比慘烈的哀嚎聲。她似乎看到,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小孩,雙手被吊起,身上有著條條被鞭子抽過的紫色痕跡。小孩張著嘴,口中吐著血沫,不斷的輕聲嘀咕著:"媽媽,媽媽,快來救我。"
"小吉!"痛苦的喊叫,安穆嫻伸著雙手在地板上用力的撓著,她瘋了。悔恨,思念和恐懼等多種情緒混亂了她脆弱的神經。安穆嫻用儘了所有的力氣,她想把小吉從死神的監獄裡拯救出來,可她沒有那個能力,她感到身體向打了麻醉劑,越來越軟,連骨頭都軟了。
"媽媽,救我、救我、、"小吉的哀嚎聲越來越弱,安穆嫻覺得視線模糊,她似乎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向自己走來,她看不清,她沒有力氣,她感到血液不在流動,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躺在牆角。
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昏迷的安穆嫻背後,一張毛毯搭在了隻穿著內褲的裸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