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讓安穆嫻幾乎忘了時間,生活似乎變得簡單而幸福,程一衫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時常有種錯覺,覺得程一衫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安穆嫻知道這樣對不起廖凡辰,可現實證明,她與程一衫之間的快樂遠遠超越於廖凡辰之間的幸福。同時,程一衫又對她窮追猛打,有著野外生存經驗的他每天都給安穆嫻一個驚喜,讓安穆嫻對他無從拒絕,越陷越深。
"安,我帶你去個地方。"程一衫拉著安穆嫻向外麵跑去,他們繞過竹屋,穿過花海,來到了半山腰一個偏僻地方。
"什麼事啊?"安穆嫻奇怪的問道,她感覺今天的程一衫怪怪的,從早上起來就有些坐立不安。
兩人喘息著到了半山腰間,程一衫在一處雜草堆中翻騰許久,最後將草堆翻出,四處尋找後,翻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山洞?"安穆嫻感到詫異。這裡確實很難發現,若不是有目的性的找它,任誰都很難發現。
程一衫拉著安穆嫻走進山洞,裡麵一片漆黑,程一衫似乎早就準備好了手電,他一步步慢慢往前走著,當走進約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後,他打開了火機,火光點亮四周,點亮裡麵擺放整齊的蠟燭。
當紅色的蠟燭一個個點亮,安穆嫻傻了,靜靜的站在那裡,她感到渾身發燙。她做夢都想不到,在這個山洞裡會有這樣的秘密。
"看吧,這是我小時候父親帶我來的,這些都是爺爺留下的。"程一衫對著山洞內石壁說道。
安穆嫻一步步走近,她目光凝滯,山洞的石壁被鑿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孔洞,像是賣東西的木格子。每個石壁格子裡都放著一尊佛像,從羅漢到觀音,從釋迦摩尼到彌勒佛、、、最後在山壁的儘頭擺著一尊人身般高大的佛像,正是如來。
安穆嫻變得非常虔誠,在眾多的佛像麵前依依磕頭,自從小吉的心魔被驅走後,安穆嫻特彆信佛,他相信佛能拯救人類,拯救邪惡。
"怎麼樣?壯觀嗎?"站在山洞中,程一衫伸展手臂,洋洋自喜道。
的確,能把這麼多的佛像運往無妄島的山上,應該是件非常困的事情,可有人做到了。安穆嫻開始相信程一衫口中的金發美人魚,是她幫助了程一衫的爺爺。
"這麼大的工程,你爺爺真厲害。"安穆嫻讚歎道。
程一衫撓撓頭,笑道:"的確是,我最崇拜他了。"
兩人在萬佛洞裡待了三個多小時,安穆嫻從頭到尾把所有的佛像看過。程一衫就像是一個佛教聖徒,這裡麵的佛他全都認識,並且能講出來曆。聽著程一衫講述佛的故事,安穆嫻心中更加虔誠,不知不覺,她已經成了一名佛教聖徒。
離開萬佛洞,兩人來到海邊港口,他們買了幾條海魚,今晚由安穆嫻出手做烤魚。這麼多天下來,她從程一衫的手中學習到了不少野外生存廚藝,比如說烤魚,燒野兔,悶山雞等等。
當魚的香味剛剛外漏,安穆嫻將所有調料放上,然後細心的熏烤著。低著頭,輕輕的吹著上麵火焰,安穆嫻興奮極了。然而,望著安穆嫻傻傻的樣子,程一衫一直發笑,他的嘴角那股自信開朗的笑容,似乎永遠伴隨他的臉上。
女人是自私的動物,就算自己做的飯菜再不好吃,自己品嘗的時候,也會覺得是山珍海味。
"嗯,不錯。"身為男人,就算女人做的菜再不好吃,你口中也要讚賞,否則就很難嘗到下次,更是品嘗不到女人多次學廚後為你奉上的美餐。
他們吃著烤魚喝著汽水,望著明月,看著大海,聽著海風,感覺日子過得如仙人一般。
今晚的月色很美,高高的夜空沒有一絲烏雲,海風不大,輕輕的吹在身上非常舒適。兩個人光著腳丫漫步在沙灘上,海水偶爾漫過腳麵,兩人偶爾蹲下用海水潑著對方玩鬨。
"安,我們在島上已經半個月了,習慣嗎?"程一衫突然問道。
安穆嫻點了點頭,這半月她和家裡打過兩次電話,和廖凡辰通過四五次電話,當然都是背著程一衫。廖凡辰讓她回家,可安穆嫻總覺得在無妄島上的時光更好,她也不用每天都追著趕文章,更不用每天隻能欣賞那些泡沫劇,雖然這個島上僅有一家小旅館,小旅館裡僅僅隻有一台電視,但已經足夠了,她在這樣的地方生活的很幸福。廖凡辰也沒勉強她,最近公司裡的效益很好,他一直忙於工作,他想過段時間來無妄島接安穆嫻。至於米娜,當然經常和安穆嫻掛電話,安穆嫻甚至把程一衫的事情還告訴了米娜。
"好啊,竟然背著你老公做這事!"米娜調侃道。
"沒啦,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安穆嫻解釋顯然沒有用,米娜在電話那頭嘲笑:"行啦,彆弄出寶寶來就行,過段時間我去找你啊,看看你這個新男友咋樣。"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安穆嫻覺得有口難辨。
"行了,行了,我要陪宇生運動去了,改天再聊啊。"米娜說完掛了電話。
安穆嫻把思緒從回憶中拉回來,淡淡笑道:"挺好的,這裡有山,有水,有美麗風景,有你這樣的帥哥陪伴,當然習慣啦。"和程一衫在一起時間長了,安穆嫻開始變得開朗,幽默。
聽安穆嫻說完,程一衫突然停下腳步,與安穆嫻麵對麵站著,很是嚴肅的問道:"安,你愛我嗎?"
愛?這是多麼沉重而偉大的一個字啊。她愛他嗎?她無法回答。
"安,我愛你,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程一衫是一個大膽的男人,敢愛敢恨。他說完後,不管神經麻木的安穆嫻,直接抱住了安穆嫻的肩膀,他吻了下去。
安穆嫻急速的將程一衫推開,嘴裡絮叨道:"不,不可以。"是的,真的不可以,她還有廖凡辰呢,他才是自己的老公。她隻是和程一衫時間長了,她喜歡的是廖凡辰,是自己的老公。
"怎麼不可以,你不愛我嗎?"程一衫說完,繼續向安穆嫻吻去。
安穆嫻急速向後退著,她感到大腦眩暈,她有些無力,她早就該料想到現在的事情。她隻想和程一衫每天看夕陽,飲晨露,她沒想過和他發生什麼,她不想背叛廖凡辰。
"安,我愛你。"催情的話語從程一衫口中說出,他就像是一個猛獸,他的吻非常激烈,他很暴力,不允許安穆嫻躲避,他一直用強吻的形式對她。
"嗚,嗚。"安穆嫻嘴巴發出哽咽聲,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程一衫的力量很大。她開始後悔,眼角流出淚水,她知道自己引火燒身,害了自己。
程一衫的吻無比霸道,儘管安穆嫻緊閉雙唇,最後還是被他突破了一切。當所有的思想理念放開後,安穆嫻開始迎合著程一衫,她的身體變得鬆軟,她變成美麗而溫順的寵物,抱住程一衫,他們這一吻時間漫長,仿佛穿越了一個世界,一個王朝,一吻天荒,一吻地老。
"啊,哇。""呼,呼。"
兩人都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剛才的吻讓他們喘不過氣,兩個人似是許久未接觸過的乾柴,一吻便被點燃,彼此難分難離。
安穆嫻躺在程一衫的懷裡,憑心而問,她知道自己愛上了程一衫,不知不覺,她對他的愛深如海水。剛才那激烈的吻告訴她,她徹底跳進了愛河,再也洗不清,拔不出。
乾柴碰見烈火,兩人剛剛休息過,又是緊緊相擁,一吻天荒,一吻地老。他們似乎不知疲倦,這一夜,她們吻了數字,抱了數次,他們像是兩台機器,儘情揮舞著自己的愛,與對方相互傳遞。
愛,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趕走寂寞,送來快樂。它讓人清醒,也讓人迷惑。有些人總是為它神不守舍,有些人為它煩惱無樂,但有些人會因它幸福歡樂。安穆嫻就是那樣的,程一衫在她的愛情世界,完美無極限。同時,她在程一衫的情感裡,如膠似漆。
竟然被強吻了!這種感覺讓安穆嫻覺得有些不爽,她沒想到程一衫如此膽大,也沒想到自己如此脆弱。
"哼!傻瓜,笨蛋,蠢豬!"安穆嫻躲在屋內,自己罵自己。她有些恐懼,總是感覺對不起廖凡辰,心中覺得愧疚。
"凡辰那麼好,我為什麼這麼做呢?"安穆嫻用手掐著大腿,可她就是不明白,為何自己就這樣愛上了程一衫,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沒克製住自己。愛的沒有痕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她不知道。
"凡辰一定會原諒我的,因為我隻有和一衫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快樂。"最後,安穆嫻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當有了借口,安穆嫻則變得開朗許多,她把自己觀想成一名從未嫁人的女孩,把最純潔的愛送給程一衫。
隨後的日子裡,兩人搬回到了竹屋,他們同居了。愛情是一種熾熱火焰,一旦被點燃,注定燃燒成灰燼。
程一衫看上去像是一隻溫順小綿羊,可一旦爆發出來,就如一同凶猛野獸。他對安穆嫻的愛總是以暴力開始以暴力結束。每次他的吻都是那麼強烈,他的身體是那麼用力,似乎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安穆嫻剛開始有些不適應,可隨著程一衫熟悉而強烈的攻勢,她漸漸覺得自己沒他不行。
用力的衝刺,竹屋內發出肉體碰撞聲響,呻吟聲,呼吸聲交錯在一起,隨著海風吹向遠方,他們像是兩隻野生猛獸,生活在這孤島之上。汗水順著脖子流下,流到安穆嫻的身上,程一衫依然暴力,他想把自己身體所有力量全部傳遞給安穆嫻,而安穆嫻像是一個吃不飽的野獸,不斷的渴求,直到兩人全都癱軟的躺在床上。
"老婆,我愛你,睡吧。"疲憊的程一衫抱著赤裸的安穆嫻說道。
安穆嫻在程一衫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喘著粗氣,低聲說道:"老公,晚安。"然後她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道:"凡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同時,她似乎看見廖凡辰向自己咆哮,手裡拿著一把刀,在她麵前不斷的比劃,而她,隻能蹲在那裡,等待他的發落。
惡夢,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