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騰,20歲這年,接手了乾爹的紙紮店,是彆人口中那種乾白事,吃死人飯的。
我乾這一行都是因為我乾爹,他是真的世外高人。
而我們家的紙紮店,是有些不同的……
那天天都黑了,我也剛準備關門,兩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了店裡。
隻見一胖一瘦兩個男人跑了進來,那胖子一進來就四處張望,小心翼翼的問道:“周鬼手在嗎?”
這是我乾爹的外號,我聞言搖了搖頭,“我乾爹回老家辦事了,你們下個月再來找他吧。”
說完我就想關門了,乾爹走之前特意告訴我,找他的一律回絕。
“你是周鬼手的乾兒子?”
胖子眼前一亮,和那瘦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對我祈求道:“求求您了,幫幫我們吧。”
他的樣子很著急,甚至直接給我跪下了。
這時候我看到,他印堂發黑,兩頰也有陰影,同時眉宇之間也有淡淡的黑氣。
我暗叫一聲不好,他這樣子,好像是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啊!
雖然我一直和乾爹學習陰陽之術,可是按照他的說法,我還屬於二把刀,要是真需要什麼問題,保不齊把自己都得搭進去。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事給拒了。
見到我不想乾這活,旁邊那瘦子眼睛一轉,掏出一張銀行卡,“你就幫幫我們吧,這張卡裡有兩萬塊錢,事成以後再給你五萬。”
一個活七萬塊?我眼前一亮,這可夠我和乾爹一年的開銷了啊!
我想了想,決定先問問他們怎麼回事,畢竟這麼多錢我還是挺心中的。
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那胖子歎了口氣,和我說了起來。
原來這兩個人前段時間去鄉村旅遊,但是和旅行團走散了,兩個人就在山裡的一個破廟睡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才找到路。
“從那以後,我們哥倆就特彆倒黴,做什麼都不順。”
那胖子說著一臉苦澀,都快哭了。
這種事我倒是不意外,去野外確實有可能衝撞一些什麼東西,輕則得病,重了說不定還會有血光之災。
倒是他們說的這個情況,算不上什麼大事,畢竟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還是有救的。
二人說完,又開始央求我,甚至那銀行卡就直接給我了。
我想了下,讓他們等一等,隨即找了點恐懼開始紙紮。
一般喪葬用的紙人,都是總在給死人祭祀,不過我們紙紮店的紙人,可是有特殊效應的。
我從小沒見過父母,從記事開始,紙紮店就隻有我和乾爹兩個人。
那時候在殯葬行業,乾爹可是大名鼎鼎。
我第一次知道乾爹厲害,是我八歲那年。
那時候農村孩子基本沒人管,我和幾個孩子去河邊玩,碰到下雨天差點沒淹死。
我們一共四個孩子,回來的時候都病了,其中一個病的最嚴重,高燒不退甚至當天就死了,我們剩下的幾個孩子也都病的很重。
連夜送到了市裡的醫院,可根本都沒辦法。
也就在那孩子死的那天,我乾爹紮了紙人,獨自一人去河邊。
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反正晚上十二點一過,我們剩下的三個孩子都沒事了。
並且幾乎每年都會淹死人的河邊,從此以後也沒再出事過。
那時候村裡人都傳,乾爹能通靈,但是沒人知道他什麼來曆。
隻知道多年以前,他突然去到村子裡麵,沒過多久撿了個棄嬰,那就是我。
後來紙紮店,也從村子裡搬到了城裡,但也有很多人經常來找乾爹,他在我眼裡他也一直很神秘。
據說古時候,很多位高權重的人,都會找人陪葬,慢慢的也用人俑陪葬,秦始皇陵的兵馬俑就是代表。
再後來,也有用紙人陪葬的,很久以後我才明白,當年就是乾爹弄了替死的紙人,救了我們幾個孩子一命。
雖然這麼多年我一直和乾爹學習,但我總覺得我紮的紙人,和他紮的好像不太一樣似的。
這次我準備給這兩個人,也弄個紙人替身,替他們去應對招惹的東西。
到時候紙人死,這兩個人聲。
說乾就乾,讓他們把生成八字和名字,各自寫在一張紅紙上麵,我便開始了紙紮。
不過以前都是乾爹指揮我,今天還是我第一次全都靠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沒底。
這兩個人也一直嘀嘀咕咕的,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終於紮好了兩個紙人,緊接又塞進去他們倆的八字什麼的,焚香燒紙,一個都不能少。
都弄好以後,差不多都十點多了,天已經徹底黑了。
那倆人也一直在旁邊等著,見狀鬆了口氣似的嘀咕著,“還好,在子時之前。”
這讓我有些疑惑,時間和紙紮有什麼關係?
想著的時候,這倆人已經把紙人拿過去了,也把剩下的五萬塊錢給我。
就這麼大一會,足足賺了七萬塊!我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可我一抬頭,就看到那胖子拿著紙人,不懷好意似的看著我。
我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勁,就在這時,那胖子拿出一縷頭發,塞進紙人裡麵,隨即最裡麵念念有詞。
“你們到底要乾嘛?”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那胖子抬起頭一臉的陰翳,完全換了副嘴臉。
緊接著他給紙人念著什麼咒語,我雖然不動咒語,和乾爹從小長大,也明白一些,
要是把頭發和紙人放在一起,這可是某種詛咒啊!
我暗叫一聲不好,隨即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乾嘛要詛咒彆人?”
似乎證實了我的想法,胖子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周家的紙人,還真挺不錯啊。”
我臉色鐵青,意識到自己被利用,怒道:“這紙人我不賣了,還給我!”
說著,我就想過去搶,可是那胖子一聲冷哼,“現在你錢都收了,買賣達成了,彆掙紮了。”
“周老鬼有你這麼個乾兒子,也算他倒黴。”
這兩個人已經毫不掩飾自己,一臉冷笑的說道,一看就又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