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頂住,頂住啊!不要亂,不要亂。”混亂的遠征軍中,一位看似將領的大胡子男子,手舞足蹈的竭力指揮著。
而在胡子將領使出吃奶的勁指揮時,多多少少的在起周圍彙聚了不少軍士,隱隱有形成防禦圈的趨勢。
眼尖如針眼的拉爾斯,自是將這一幕收進眼底。揮舞著槍尖縱馬便衝向了胡子將領,當真是萬夫莫敵之勇的,直取胡子將領。凡是途中有所阻攔的遠征軍兵士,無一不是一合之將。
胡子將領眼見拉爾斯如此凶猛,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腳步不由往身後的兵士堆裡縮了縮。旋即扯著嗓子尖聲道:“快攔住他!殺了他!取其性命者升萬夫長。”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不至於全兵皆至,不過數百兵士卻是嗷嗷叫著,猶如色狼般衝向了拉爾斯。
拉爾斯見此,眉頭皺了一皺,大開大合間也是再難殺了被重重保護的胡子將領。而遠處胡子將領卻是笑嗬嗬的看起好戲來,頗有種得意之色。
嘴裡冷哼一聲“當真我殺不了你?”旋即拉爾斯緊握著手中的銀槍,猶如標槍般向胡子將領拋棄。說時遲那時快,銀槍猶如一條電蛇般,急速向胡子將領逼來。
胡子將領駭然失色,待得銀槍近前,連忙拉過一名軍士擋在身前。然而銀槍之鋒利之穿透力,遠超胡子將領預想。即使他用一名軍士擋在了自己身前,可是冰涼的感覺卻是從胸口漸而遍布全身。胡子將領驚駭的低頭看著透過軍士身體刺進自己胸膛的銀槍,滿是不可置信與弄弄的不甘。
帶著這股不甘,胡子將領嘴角不由溢出了猩紅的液體,滿麵猙獰的麵龐泛起無力的恐懼,隨機漸而消失了生機。胡子將領被拉爾斯一槍刺死,遠征軍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轉而再度變得比方才更為混亂,而一些胡子將領親兵部卒更是喊聲著圍衝向了立於白馬至上的拉爾斯。
失去兵器的拉爾斯,目望著向自己圍衝而來的數百遠征軍士,嘴角泛著淡淡苦笑,不覺稍稍感到有些頭大。不過雖然有些頭大,拉爾斯卻絲毫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赤手空拳的接過向自己刺來的鋒利長矛,順手一抓,卻是搶奪了過來。
搶奪過一根普通的長矛,拉爾斯反手一刺,當場那長矛的主人,一名遠征軍普通軍士,成為了拉爾斯的槍下亡魂。當真是應了一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萬夫長與之遠離,死神卻是親密的鎖走了其的性命。
“殺。殺了他。”周圍團團圍住拉爾斯的遠征軍微微一愣,旋即喊殺衝天的揮舞起手中利器,四麵八方的圍攻而來。
縱與白馬之上的拉爾斯,冷厲的掃了眼周身,嘴角不由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雖說這數百軍士看上去氣勢洶洶,可是在他看來,卻是和送死沒什麼區彆。“既然你們如此不珍惜生命,那麼我就收下了!”拉爾斯低聲喃喃一聲,旋即也不留情,手中長矛微微轉動著,斜握與手掌之中,橫掃八方的點刺挑揮起來。頓時間那看似普通的長矛,隨著拉爾斯頗為精妙的揮舞之間,慘嚎之聲猶如鬼泣。拉爾斯周身方圓之地更是猶如煉獄般,血屍遍地。
拉爾斯大展神威,頗有種狼入羊群的味道。然而前者在斬殺了不下百人後,嘴中居然吐出了一句讓遠征軍幾乎暈厥的話“這長矛用起來真是不順手,還是我的銀龍槍耍起來有份量。”拉爾斯這話落在遠征軍耳中短暫的無語之後,頓時掀起軒然大波,而且是憤怒的波浪。
遠征軍雖說沒有有效的阻止反擊,可是在這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裡,卻也是慢慢站穩了腳跟。看上去拉爾斯所部依然占著上風,可是拉爾斯收起槍落間,卻是帶著一抹濃濃的憂慮。表麵上看來聖殿騎士團是兵勢正盛,可是如果細細觀察會猛然驚覺,這份銳氣隨著陷入遠征軍漸而站穩的泥潭裡,越戰傷亡越是大。
遠征軍貴在兵多,他們能拚的起,可是拉爾斯帶來的部隊卻是拚不起。四千騎兵那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死一個少一個啊!心分倆用的看著一個個精銳騎士被遠征軍圍攻致死,拉爾斯心頭都在滴血。
拉爾斯這邊隨著時間推移,由盛而衰。反觀遠征大軍,則是由措手不及,漸而展開瘋狂的反撲!傷亡也開始陡然間遞增起來。
再度回到手中的銀龍槍,被拉爾斯施展的出神入化,銀光連閃間周圍皆時十多名遠征軍血濺而亡。不過這看似帥氣的一招,並沒有讓拉爾斯有過多喜色,反而隨著戰況的越加膠著,眉頭都快皺到了鼻梁。“此時再不撤,恐怕就真得全部交待在這了!”拉爾斯苦笑著喃喃道。可是如今騎兵失去了衝鋒之勢,想要全軍突破戰圈又談何容易。如果此處是平原戰區還好,他們衝它幾個來回,平原之大大可去的,可是遠征軍營寨本來就地勢坡下,衝鋒之勢固然很大,可是想退去,卻也更難。
想到此處,拉爾斯心知不能再和遠征軍這麼拖下去了!猛的牽扯著韁繩,與馬兒的”嘶鳴”聲中,扯著嗓子高喊道:“兄弟跟我衝出去。”
拉爾斯話聲一落,聖殿騎士團“嗷嗷”著響應起來,卻也不敢再戀戰,使出渾身解數的突圍起來。
經過方才的損失的人馬,再加上這麼一會兒的突圍,聖殿騎士團的四千人馬,到這時已經折損了近千人。這讓拉爾斯肉痛不已,轉而瘋狂的那遠征軍泄憤,雖說拉爾斯損失不小,可是相比遠征軍的損失反倒是值得恭喜了!遠征軍死傷遠遠是拉爾斯所部的十倍不止。遠征軍之所以損失如此慘重,一方麵是因為措手不及,另一方麵也是沒有有效的穩住陣腳,方才被殺的頗為淒慘。
或許是因為拉爾斯所部先前所表現出的悍勇,出奇的拉爾斯突圍後遇到的阻礙並不甚大。拉爾斯更是當先猶如一柄尖刀般,戳通了遠征軍混亂不堪的包圍圈。聖殿騎士團的人緊隨拉爾斯身後,遠征軍象征性的阻攔了下後,更多的人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追上去。
“看來遠征軍也不過如此嘛!”拉爾斯手下的一位青年部將衝出包圍圈後,坐與馬背上回頭看著一時不敢追上來的遠征大軍,狂然大笑道。
相比較青年小將的大笑,拉爾斯卻是略微鬆了一口氣後,臉上抹過一股凝重,轉身下令道:“隨我速速離開大營,此地不宜久留。”
眾將士轟然應是。牽動著韁繩雙腿夾緊馬腹,蹬著馬蹬在一陣“嘶鳴”聲中,緊隨拉爾斯身後向山坡奔馳而去。
“現在才想走,是不是有些晚了!”一道笑聲突如其來的在山坡上響起。
突兀之間山坡上已經密布了不下五萬的黑衣甲士,而當首一位著裝英武不凡的中年將領,正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俯視著拉爾斯一行人。
“羅克?”拉爾斯失聲道,旋即眉頭不由緊鎖了下來。
拉爾斯身旁方才狂然大笑的青年將領,雙眼死死盯著山坡上的遠征軍,麵色也是瞬間大變。轉而怒吼著“我和你們拚了。”吼聲著一邊牽動韁繩,看著架勢就要衝上前去。
見此,拉爾斯麵現溫怒,銀龍槍橫檔在了青年小將的胸前,冷喝道:“山坡之上與騎兵衝鋒不利,如今我軍前後皆敵,不要衝動。”“那你該說怎麼辦?”青年小將想也沒想的,轉頭質問道。
拉爾斯掃眼四周,前後皆敵,東邊是陡峭的山壁,唯有西邊有一條可行之路。雖然不清楚西邊到底通往哪裡,可是為今之計也隻得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此處,拉爾斯輕呼了一口煩操之氣,轉身高喝道:“全軍隨我西進。”
話落,拉爾斯一馬當先的向西邊奔馳而去,聖殿騎士團的軍士們緊隨而上。
西邊確是可行之路,不過遠征軍也並非毫無騎兵,此時羅克率軍而回,豈能安然放拉爾斯離開。在拉爾斯率軍向西而去的同時,羅克下山也是集結了一支約莫一萬的騎兵,和三萬的輕步兵,追擊而去。
追兵越來越近,拉爾斯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快馬加鞭的加快速度,拉爾斯喝聲著讓全軍加速前進。不過聖殿騎士團勞師遠征又經過了方才的戰鬥,自然比不得蓄勢待發的遠征軍。
雖然聖殿騎士團已經儘力的縱馬奔馳了,不過還是被追了上來,而且更讓拉爾斯感到絕望的是,前方居然是一條河畔。當真是前有天險後有追兵,縱然以拉爾斯的冷靜,都不由悲歎一聲“難道真是天要亡我?”
“前方主將,報上姓名。”在羅克的示意下,一位遠征軍軍官,高聲喝道。
“蘭諾.拉爾斯。”
拉爾斯?對於這個名字,羅克到是並不怎麼熟悉。可是這並不妨礙,其對這個人的欣賞,先是從陰風峽穀逃脫,而後又是襲擊大營。征戰多年,自己遇到的對手數之不清,可是讓其感到興趣,甚至一絲佩服的卻是不多。
“拉爾斯,你若是投降我遠征軍,我可以向諾瓦殿下求情,繞你不死。”羅克笑著說道。
聞言,拉爾斯不怒反笑:“我聖殿騎士團沒有投降的人,唯有戰死的魂。”頓了頓高舉著手中的銀龍槍,衝著遠征軍冷喝道:“你們要戰便戰,想要我命,且問我手中銀槍答不答應。”
“哈哈!好誌氣。”頓了頓羅克麵色一冷,淡淡道:“那便殺了吧!”話落手指輕輕向拉爾斯一指,旋即遠征軍喊殺著衝向了聖殿騎士軍。
尋望著衝殺而來的遠征軍騎兵和緊隨而後的輕步兵,拉爾斯麵色沉重,喃喃道:“這將是聖殿騎士團,決定命運的一戰。”頓了頓語氣陡然變得冷厲“隨我殺!”一聲殺字!震蕩人心,甚至與喚醒了騎士的靈魂。
這一刻!死亡不再令人恐懼,戰魂如火,殺如利器。聖殿騎士軍在拉爾斯的率領下,死亡與死亡毫不猶豫的撞在了一起。
遠征軍壓陣在後的羅克,微微眯著眼,卻是有些沒料到這個拉爾斯在絕境之下,還能爆發出如此的能量。在騎兵的對撞下,不僅沒有落入下風,反而衝勢不減的貫穿了遠征軍的騎兵,直直殺到了後麵的輕步兵,這才被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