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5)傅彆的目的
“原來是你啊。”司徒暗靜笑笑。沉曲睜開眼睛看著她的笑容有點不解。
停滯了很久,沉曲才開口,“你到底是誰啊?”
司徒暗靜笑了,“原來真的能被揭穿啊,我隻不過是笑笑而已,在你昏睡的時候摘下你麵具,我還當是誰呢,天天能和司徒暗靜混一起,原來是沉大小姐。”說完後,輕蔑一笑,撕下麵具。
“傅彆,靜兒呢?她人呢?你把她怎麼了?”沉曲愣了一下見到司徒暗靜撕下麵容後的傅彆的臉,抓囘住了傅彆的衣袖,這確確實實是傅彆的聲音。
傅彆沒有搭理沉曲,她隻是掙脫沉曲的手,笑了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沉曲,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不要亂說話,否則我會殺了你以及司徒暗靜。”傅彆走到房門前,回過頭,“說實話,我還蠻舍不得殺你的,你隻要以後聽我的話,我會求我囘乾爹饒了你的。”房門被輕輕地關上了。
沉曲怔住了,禁宮已經夾雜江湖人士了,司徒暗靜被帶走了,而傅彆的目的肯定是公孫艾。如果公孫艾被迷惑住了,那麼司徒暗靜怎麼辦。司徒暗靜不是逃婚出來的嗎,傅彆一定會把她送回司徒府,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除大患。所以說,司徒暗靜應該沒事。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讓傅彆遠離公孫艾,拖延回禁宮的時間,想辦法揭穿傅彆。
“靜兒!”傅彆正抱著公孫艾的胳膊撒嬌,聽見門內沉曲的叫喚,不高興地應了一聲,鬆開了公孫艾,走到沉曲的麵前。“說實話,我也挺喜歡公孫艾的。你不是司徒暗靜,你隻是易了和她一樣的容。所以就算我和你搶,你也搶不過我。特彆是你這副妝容。”沉曲不屑的說道。
傅彆一臉笑意地說,“那又怎麼樣,他和你呆在一起那麼久了,還不是對你沒感覺,如果喜歡你,早就和你說了。何必要等到司徒暗靜不在了,然後沒人愛了,再來找你。”就算他現在不愛我,我以後也會用辦法讓他愛上我。
沉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臉不屑地念道:“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最令人討厭的,特彆是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天天就會耍心機,司徒暗靜有一點你永遠也學不會,她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子,她沒有太多的心急,她很善良,她不會勉強彆人,更不會勉強自己愛的人??公孫艾。你可以免去麵貌的不如人,你的性格、品格、愛情觀,一樣不如她。”
傅彆臉色一冷,上前掐住了沉曲的脖子,狠毒地說道:“如果你再這樣,我會??”
房門響了,傅彆鬆開了手,“進來吧。”
沉曲摸著自己剛才被掐住的脖子,慢悠悠地說道:“你的聲音裝得還真像啊。”真的是很像,所以才會蒙騙了那麼多人。
是公孫艾,他走到沉曲的麵前,坐在炕邊上,幫她診脈,“好了。沒想到你被嚇得會昏呢。”
沉曲瞥了傅彆一眼,又對著公孫艾笑道:“我是被嚇得不輕啊,那麼多的死人,靜兒當然是不會被嚇著了,人家都不知道在江湖裡混了多少年了。”說完後,又瞥了傅彆一眼,傅彆瞪了沉曲一眼。沉曲假裝沒有看見,情意綿綿地看著公孫艾。
公孫艾看了傅彆一眼,又轉過頭,扶住沉曲的肩膀。在沉曲的耳邊輕輕地問道:“她是誰?”
沉曲用半帶笑意半帶諷刺的目光看著傅彆,回道:“傅彆。看樣子,她是看上了你。我很擔心靜兒,她應該在司徒府,她會被囘逼著和一個啞巴結婚。你又是怎麼看出她不是靜兒的。”
傅彆氣勢洶洶地看著抱在一起沉曲和公孫艾。“你們,夠了沒有?公孫艾,你難道就是這樣愛我的嗎?”傅彆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除了今天換了司徒暗靜的麵具來麵對公孫艾,好像什麼也沒做。
公孫艾沒有搭理傅彆,沉曲為了以後著想,現在不能惹火傅彆。“放開,我們要繼續演下去。”這麼早就揭穿她,不是自找苦吃嗎。
公孫艾鬆開了沉曲,回過頭,借機拉住了傅彆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抱在了懷裡。傅彆受溺愛若驚,挑釁地看著沉曲。
沉曲一副十分落寞的樣子,呆呆地看著在公孫艾懷裡一臉幸福的傅彆。
“我們走吧,彆打擾她休息了。”公孫艾彆有深意地看了沉曲一眼,沉曲點點頭,公孫艾拉著傅彆離開了。
沉曲一臉不甘心地說:“她不是靜兒,她不是。你沒發現嗎?”說著,一邊拉著公孫艾的袖子,一臉哀傷。
公孫艾一臉不耐煩,“她就是靜兒,你瘋了嗎?還有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剛剛那個擁抱是我有點頭暈扶住了你,你不要誤解。”說完後,一把拉開了那隻抓著自己的袖子的手。
沉曲一臉不依不饒,“公孫艾,為什麼,你在她麵前,你對我的愛慕就全部沒有了,為什麼?”沉曲了拉過被子,哭著把頭埋進了被子裡。
公孫艾不搭理她,拉著傅彆的手走出房間。傅彆回頭關上門,一臉勝利的笑容麵對著沉曲。沉曲瞪了她一眼,愛情中的女人都是傻囘瓜,按傅彆那智商就算懂的東西一遇上愛情也什麼也不懂。
宮主背著身子,思考半會兒,回過頭說道:“現在我們正處於望絕嶺的一處幽穀中,到西山至少要半天時間,而明天下午就要召開武林大會了,所以明天有些人沒有必要去。”說完後,目光瞥向沉曲和傅彆。
沉曲無所謂,自己身體還沒有恢複。傅彆想了想,也點點頭,武林大會最好不要露麵。
第二天上午宮主他們離開了。臨行前,公孫艾一直慫恿傅彆去,傅彆嘟著嘴,撒嬌似地說道:“不要啦,我要陪沉曲。”
“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她那樣對待我們,說出那樣的話,你都不介意。”自從昨天的一場悲情戲,公孫艾就一副擔心傅彆和沉曲呆一起會被欺負的樣子,怎麼也不肯讓她們倆單獨呆一起。
傅彆低下了頭,拉住公孫艾的袖子,搖來搖去。
宮主聽見他們的話,走了過來,“她怎麼了,你們這麼說她?”說完後,目光一瞥,望見沉曲正一臉不介意地擺囘弄著自己的頭發。
公孫艾拉過宮主,想躲開傅彆說,傅彆擠開了公孫艾,麵對著宮主,“宮主,你知道??她居然在我和艾的麵前說她喜歡艾。”公孫艾的眉頭緊了緊,他對這個稱呼很刺耳。
宮主不動聲色地走到沉曲的麵前,直視著她,笑道,“你喜歡公孫艾?”雖然知道是假的,可是心裡還是有點小憋屈。
沉曲也笑了笑,輕聲說道:“你還挺配合的,不要殺她,她可是自動送上門的保護層。”說完後,又看了傅彆一眼,意有所指地回道:“當然了。”
傅彆抱著公孫艾的手臂,一臉甜蜜的笑容看著沉曲。但是傅彆無論公孫艾怎麼說也不願意跟著他們去西山。
宮主拍拍公孫艾一眼,尖利地看了傅彆一眼。“不要再勉強了。”公孫艾無奈地點點頭,牽著馬抱了傅彆一下就上了馬。“武林大會後就把司徒家的那個小丫頭帶回來吧。”
清晨,一隊人馬離開了望絕嶺。
傅彆一直看著公孫艾的身影變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才轉過身,漫步走到沉曲的麵前,“現在,你應該是孤軍奮戰了吧,宮主不理你,公孫艾離你遠遠的,而我,隻是想把你當成螞蟻玩弄在鼓掌之中,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對抗。我一直認為,我、你和司徒暗靜,沒有什麼仇恨,如果是我先遇見你的話,司徒暗靜不算是什麼,或者說,我們兩個應該像姐妹。隻是,現在的情況已無可挽回,你隻要以後呆在我身邊,我可以保你的命,隻要你願意永遠不回去,不回去朝廷。”
沉曲不屑地搖搖頭,“我是不想回去朝廷,但是,你已經把司徒暗靜推進去了。而且,我不是要嫁給司徒默的嗎?”反正到古代就是得時刻接近死亡,隻是她有點害怕死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到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天,可是自己穿越過來第一個認識的人就這樣被卷進自己觸及不到的地方,她不能再這樣每天為了保命而活下去了。
傅彆輕笑,嘲諷著沉曲的無知,“你不知道,現在你死的消息已經遍布全城了。還想嫁給司徒默?還有你死的消息對於沉左相打擊可是不小啊。”沉左相都相信自己的女兒死了麼??這已經是昭告天下的事情,就算沉曲自己到沉府去認親,也會被當做冒牌貨抓起來。
沉曲想了很久,“那你告訴我,我是怎麼死的?”到底是古代那個叫沉曲的小姐死了,還是,死的是替死鬼。
“我知道,你也是逃婚出來的。隻是有人要殺你,你逃到桃源村,被打昏後,取下你的玉佩,然後你被裝入木棺中。本來抓你是想威脅你爹,結果當夜你就連同木棺不見了,沒有了威脅工具,隻有找個替死鬼帶上你的玉佩一把火燒了。”傅彆靠近沉曲,鬼魅地笑著,“不過,你命還真大,也應該是哪個不怕死的把你救出來的吧。”傅彆一直很奇怪,再怎麼說,那些看守的人也不是傻囘子啊,人連同木棺一起被抬走了,居然都還沒被發現,還有就是,她居然什麼也不知道。
沉曲也是一陣疑惑,傅彆怎麼會那麼清楚這件事,連沉府老爺都相信自己女兒死了,所以說這件事應該是極有少數人才知道其中的真實隱情。
“為什麼這麼說?”沉曲不解。
傅彆看著沉曲不解的表情,“看你這樣子,你也不是自己逃出來的,因為你當時處於昏迷中。肯定是誰把你救出來的,至於是誰,我怎麼會知道。”
沉曲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無數個疑惑,卻找不到頭緒。隻有慢慢地了解,才會知道傅彆真正的身份,以及殺害左相女兒是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