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危機四伏(1 / 1)

傲絕修仙 舞邪 24082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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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地麵隨著響起的聲響有節奏的顫動著,這一下讓在場的人立刻慌了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棄這廝正在一漂亮女子身上掃過,就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驚醒,正疑惑到底是什麼時,葛二蛋拉了拉他的衣角指了指廣場正前方。

王棄望去,隻見足足一百頭滿身鱗甲似是烏龜的巨獸正緩慢的向著廣場走來,這些巨獸的背上還拖著一根圓柱形的足有十丈高的巨大是石柱,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那投在廣場地上的影子如同遮天蔽日一般。

正中的巨獸也是個頭最大的巨獸昂起的頭顱上站著五人,正是主持招收的五名長老,巨獸兩旁還是那一百零八名弟子左右跟隨。

眾人見是韓長老他們,頓時安下了心,不在躁動。

巨獸停下,鼻子裡噴著白色的霧氣還發出“噗噗”的聲響,韓長老居中和其他四名長老昂首站立麵無表情。

“第一輪考核是考驗你們毅力,一個沒有毅力的人即使修仙天賦再好將來也不會有太大成就!很好,你們通過了第一輪考核,但是第二輪則是看你們是否真有修仙的機緣。第二輪考核的就是你們的仙根。”韓長老聲音威嚴的說到。

“仙根?仙根是什麼?”聽到韓長老說完“仙根”很多人都迷惑了,一臉迷惑的詢問著周圍的人“仙根”究竟是什麼,王棄和葛二蛋也不知道紛紛向周圍人詢問,可是結果周圍人也不知道。

“仙根,是關乎到你們能否修仙的關鍵,是判斷你們與天地元氣結合的標準,仙根高的更容易感應和吸收到天地元氣。眼前這石柱就是測試你們仙根的儀器,這石柱同時能測試一百零八個人,你們隻要站在對應的方位,然後它就會在上麵顯示出你的仙根指數,總數為一百,隻有過了六十的才能有資格修仙,才能進入最後一輪的考核。”韓長老手指著身邊的石柱解釋道。

“現在開始。”韓長老一聲令下,下方五萬人排出了一個個方陣,眾人走向了測試石柱,測試。

當測試人員站在測試石柱一麵時,測試石柱轉動投出一束束金黃色的光芒將一百零八個測試人員分彆籠罩住。

“仙根七十,進入下一輪。”等在一旁的監督弟子報出了一名測試的弟子“仙根”指數,那名弟子高興的手舞足蹈。

有了第一個成功的案列,其他人紛紛備受鼓舞,一個個信心十足的走向了巨獸背上的測試石柱。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四個人的仙根指數都沒有達到六十,這讓四人紛紛沮喪無比,其中的唯一一名女孩子竟然哭了,流著淚水的走到一旁測試完畢的隊列中。

接連著人都參加了仙根測試,結果有人哭有人笑,但更多的是悲劇,平均十個人裡才會有一個人能合格,這也就是為什麼雖然九州大陸上修仙之風盛行但是修仙者數量卻是在九州總人數中連一層都占不到。

當輪到葛二蛋的時候,這家夥很沒出息的渾身打著顫,王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後這家夥身體抖動的弧度稍微小了點才走上了測試石柱旁,閉著眼睛等待著結果。

“仙根七十五,進入下一輪。”這一聲宣布是葛二蛋這一輩子聽到過最好聽的聲音,他激動的增開雙眼,難以置信的向著測試石柱上望去,七十五的字樣赫然呈現在石柱上,葛二蛋高興的跳下了巨獸的背,走到王棄身邊整個人都輕鬆了似的。

終於到王棄了,王棄深吸一口氣,為葛二蛋高興的同時踏上了巨獸的背部站在了測試石柱的一麵。

金光落下將王棄籠罩住,葛二蛋在下麵緊張的雙手握緊,很擔心王棄。

當金光消失,石柱上跳出一個數字,當監督弟子看到這個數字時,當場就怔住了! “仙根九十五。”這名監督弟子足足愣在原地半天才緩過神來,麵容激動的大聲的喊出了這個數字。

“轟。”

場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如海潮一般的議論聲。

即使五名長老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都是先愣了片刻,然後一個個直接瞬間出現到了王棄所在的測試石柱旁邊。

當看到測試石柱對著王棄那一欄裡赫然是“九十五”的字樣後,五名長老也顧不得長老身份一個個激動起來。

“仙根九十五啊,自開山祖師‘紫丹真人’仙根九十以外,這孩子是丹霞門第二個仙根九十以上的,而且還比開山祖師的仙根還高,我丹霞門興旺在即,興旺在即啊!”韓長老麵容激動,雙手顫抖著難以掩飾的激動,絲毫不顧及自己長老身份和此次考核的主事長老的威嚴。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王棄身上,那目光中有羨慕有嫉妒有欽佩,葛二蛋更是對自己好兄弟能有這樣的成績而感到高興萬分。

王棄這貨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這貨很隨意的右手一撩額角頭發一甩頭騷包的跳下了巨獸背。

徑直走向了早就在一旁等侯的葛二蛋。

“孩子,留步。”身後傳來了韓長老的聲音。

王棄回頭看去,卻正是韓長老和其他四位長老降落到地麵上,正朝馬戈壁走來。

“各位長老有什麼事?”王棄問到。

“你不用等了,現在立刻跟我去參加第三輪考核,不用等待和他們一同參加了。”本來韓長老是想著讓王棄直接加入,生怕被人彆的門派搶了去。但是一旁為人穩重的李長老卻出言提醒到讓王棄參加完了最後一輪考核再收入門下。

韓長老也深知第三輪對於一個修仙者的重要性,所以按下了性子,決定自己親自帶王棄先去接受第三輪考核。

“好吧,但是你得帶上我的朋友。”王棄沒有拒絕,他提出一個要求要和葛二蛋一起。

“好吧,一起走。”韓長老沒有拒絕,他此時隻想快點讓王棄參加完第三輪考核然後將王棄收入外門,以王棄九十五的仙根相信很快就能升入內門,然後經過內門的全力培養必然會讓王棄一飛衝天,而通過第一輪的觀察,韓長老已經發現王棄對朋友很是照顧想來不是什麼無情無義之輩,當王棄一飛衝天之時那就是他們丹霞門聲震九州之時啊。

想起丹霞門將來的輝煌時代的領導者就是今日自己收入門下的,韓長老激動無比。

王棄高興的對著葛二蛋招手示意葛二蛋過去。

見兩人都到齊了,韓長老對其他四名長老一拱手,讓他們先主持著這邊第二輪的考核,而自己則帶著王棄葛二蛋去參加第三輪考核了。

韓長老右手一揮,一道紅光籠罩住了王棄和葛二蛋,在兩人驚訝中飛了起來,帶著二人便朝丹霞門深處飛去了。

王棄和葛二蛋站在紅光中,好奇的俯瞰著下方丹霞門的景物,不時的發出一聲聲驚歎,對此韓長老也沒有製止。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座山洞外,韓長老帶著王棄和葛二蛋降落下來,王棄和葛二蛋依舊止不住好奇心四處張望,韓長老笑著兩人也沒有出言打擾。

“王棄。”還是心細的葛二蛋發現了兩人的不妥,拉了拉王棄,這才回過神來,恭敬的望著韓長老。

此刻王棄再頑略也對韓長老很是尊敬,就是剛剛那一手禦虹之術也是王棄從來沒見過的,其速度都超過了自己禦劍飛行了,而且在紅光之中還絲毫還感覺不到一絲罡風和顫抖。

“走吧,在山洞裡測試。”韓長老笑著說著而後雙手背在身後走在最前方。

王棄和葛二蛋兩個人恭敬的跟在後麵。

山洞中一路洞頂都鑲嵌著寶石散散發光讓昏暗幽冷的山洞中明亮又帶著一絲暖意,王棄一路張望,他看著洞頂的寶石很多都叫不出名字來,但是有一樣寶石他認得,因為他就曾經在大老頭二老頭那裡看到過,那次被年幼的王棄拿出來玩耍後來被大老頭發現了,將王棄胖揍了一頓,說是叫什麼暖陽玉,就指頭那麼大的一塊就能在鎮裡當個地主老爺。

“到了。”韓長老聲音傳來,好奇張望中的兩人來不及止步撞在了韓長老背上,對此韓長老一笑而過也沒有責怪之意。

“真漂亮。”王棄和葛二蛋二人同時發出驚呼,此時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相比於一人多高的洞口實在讓人很難想象洞內竟然彆有洞天。

十幾仗高的洞頂,寬更是有幾十仗,整個山洞內部寬敞無比,在山洞正中有著一個半球形光罩罩在地上,其上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加上周圍環形的小水溝中的映襯更是美麗絕倫,讓整個山洞都有一種迷離渙散的迷蒙神秘感覺。

“這是七彩幻境。你們隻要進入那半球形光圈中就行了。這最後一輪的考核就是要考驗修仙者的心性。這決定一個人能否修仙取決三個方麵,第一是毅力一個沒有毅力不懂堅持的人即使再適合修仙最後也難有大成,第二是仙根有了仙根才能決定是否能修仙,仙根越高者在修煉途中悟性也比彆人高天地元氣的親和力也更高反正仙根是決定一個人能否修仙的基礎,你仙根九十五加上你毅力驚人,假如你心性夠堅定的話在我丹霞門的全力栽培下你將來必定會名動九州的。”韓長老最後還不忘給王棄灌了一記糖水。

“那既然有毅力和仙根夠高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測試一個人的心性呢?”王棄不解的問到。

“毅力決定你修仙路能不能走遠,仙根決定你能不能修仙,而心性則決定你在修仙路上遇到危險的大小。修仙路漫漫將遇到很多挫折和磨練,四小天劫九九大劫等等劫數數不勝數更有心魔滋生,若是你心性不堅練功時心魔滋生必會走火入魔成為一個隻知道殺人飲血不知思考不懂感情的機器,若心性不堅者渡劫數時比會被心魔滋擾最後魂飛魄散。”韓長老一番解釋將心性的重要性全部說出,了解到心性之後王棄和葛二蛋紛紛冒出一聲冷汗,直到現在才知道修仙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容易。

但是二人並沒有退卻,他們都有一個夢想要完成,葛二蛋需要修仙提高實力才能奪回父親的酒樓,王棄需要變強才能見到大老頭二老頭才能知道自己以前不關心現在卻衝動的想知道的身世,這些都讓他們無路可退即使知道修仙路危險重重也不得不往前衝。

“你們進去吧。”韓長老知道自己說的話太嚇人,但是也沒有對於王棄他們太過關心,相反他覺得更應該早早的告訴他們,修仙路的危險更早的告訴他們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王棄和葛二蛋並肩的踏入了半球形光幕中,光芒一閃,半球形光幕將兩人籠罩住,看不見影子了。

“嗚”

一聲清脆的響,隻見半球形的七彩幻境上方出現了兩塊並聯在一起的長方形光幕,就像兩塊屏幕一般,其中的映像正是王棄和葛二蛋在七彩幻境中經曆的一切。

韓長老一眼就看向了王棄的那塊光幕,當看到裡麵發生的一切後,他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七彩幻境上顯示王棄的那塊屏幕上此時的放映的是王棄和大老頭和二老頭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雖然被大老頭二老頭整天呼來喝去,經常還會惹到兩個老頭火冒三丈然後拉著自己胖揍一頓,但是在王棄的記憶中那卻是最開心的,最自在無憂的日子。

畫麵一轉,王棄和大老頭二老頭生活的茅屋轉瞬間化為了廢墟,王棄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廢墟中,無助的望著四周嘴裡一直念叨著什麼,但是屏幕隻顯示畫麵並沒有聲音。

畫麵又是一陣模糊,清晰的時候王棄已經置身在鬨市之中,正和一群人對峙,這對峙之人正是周太,隻見王棄被周太用火焰逼得險象環生,王棄拔出直刀投出將周太斃命當場,這時周圍的畫麵從彩色瞬間變成了黑白之色。

看到這裡韓長老眉頭略微皺起,心中歎息到王棄小小年紀在人的逼迫下便使出殺手其心中的暴戾實在嚇人。

正在韓長老歎息之時,畫麵又是一陣模糊,黑白色的場景消失一片彩色的恍如仙境的畫麵出現,畫麵中的世界七彩繽紛,更有煙霧繚繞地上鮮花遍地很是美麗,突然一名女子出現,跳躍著歡笑著一身紫衣那迷人的微笑恬淡安靜似是花中仙子讓人如癡如醉,王棄出現在女子的對麵,看樣子王棄很是開心,那女子也嬌羞的垂下頭站在原地不動了,王棄信步走過去將紫衣女子擁入懷中,這紫衣女子是和王棄救下的女子紫瑤。

彩色的畫麵顫抖消失,一身紫衣的紫瑤消失在王棄的懷中,留下王棄一臉惶恐的站在原地,周圍地上的鮮花快速的枯萎變成了滿地骷髏,天空下起了血雨,整個世界都被天空染紅。

不遠處滿身血水的吳長老出現,王棄看到之時很是驚恐,抱頭逃竄,吳長老仿佛是跗骨之蛆一般緊緊的跟在王棄身後嗚咽著追著,兩隻枯瘦的利爪前伸想要抓取王棄一般。

王棄一直跑,一直跑。突然被地上的一個骷髏頭絆倒,倒地之後王棄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嘴裡快速的念叨著什麼,那吳長老站在王棄身旁身影一抖化作了無數個吳長老將王棄團團圍住不停的鬼號著。

看到這裡韓長老眉頭皺得更緊,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光看畫麵聽不到聲音讓他很疑惑一個十九歲的孩子幻境中怎麼會出現這般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七彩幻境考驗人的心性,當人進入幻境中時,都會根據人的腦海中的記憶隨之幻化出人腦海深處最害怕的事情的畫麵亦真亦假讓人難辨真偽,如果王棄沒有經曆過這些那即使七彩幻境再厲害也不可能幻化而出,韓長老此時對王棄的身世很疑惑,一個十九歲的青年會遭遇了什麼讓得他連續殺死兩人。

光幕中,血色天空上驟然劈下一道閃電將整個血色的世界照亮,倒在地上的王棄忽然停止了顫抖他緩緩的放下了抱在頭上的雙手,兩眼中爆出狠戾的凶光,瞬間就充血,嘴角泛起了詭異的弧度即使韓長老看到也是心中發寒。

王棄緩緩的站起,眼中的驚恐消失無蹤空洞深邃,他充血的雙眼沒有一絲焦距嘴角泛起詭異的弧度看著身前晃來晃去的吳長老鬼魂。

血色天空中一道閃電再次劈下,天空一陣扭曲,一個血色的骷髏頭出現這個骷髏頭頭頂有兩隻角嘴角向上翹起,始一出現便天地變色,一直下個不停的血雨驟然停止在空中,一滴滴晶瑩的血雨凝在了空中,周圍所有都禁止了,隻有王棄沒有,他渾身顫抖著興奮著不停的笑,隨著他的笑天空中巨型魔鬼骷髏頭也隨之顫動笑著。

吳長老幻化成的身體全部禁止了下來,圍繞在王棄周圍。

隻見王棄嘴巴張大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天空上那巨大的魔鬼骷髏頭便瞬間俯衝下,張開巨口向著下方王棄和吳長老所在吞下,畫麵一陣顫抖模糊,等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隻有王棄一個人,他站在一座白骨累積的山頂,雙手舉起仰頭肆意的狂笑著。

看完這些,韓長老失望無比,正疑惑王棄為何內心會這般黑暗的時候,隻聽見“哢”的一聲,韓長老抬頭一看,屬於王棄那塊光幕已經出現裂紋,裂紋迅速蔓延然後整塊碎裂了。

韓長老大駭,七彩幻境凝聚出的光幕隻有自己會慢慢變淡然後消失融入七彩幻境中,從來沒發生過一下就碎裂開來的。

韓長老此時的心已經涼透了,他實在想不到王棄的心智竟然會是這般脆弱,修仙路漫漫將要遇到很多很多數之不儘的劫數和魔障,若是王棄這般的心智即使天賦再高也會夭折,而且王棄的內心已經有了出現了道心種魔的跡象,若是修仙路上遇到心魔擾神,他活下來也會心智迷失變成一個魔頭,殺人如麻,而且以王棄的天賦若是成長起來那也是九州的大魔,將他教出來將來一旦入魔了,那丹霞門便是九州的罪人。

韓長老不敢賭,但是他也舍不得放棄王棄這天縱奇才,要知道當年丹霞門開山祖師‘紫丹真人’的仙根也隻有九十便能開一派而立千年,如今丹霞門依附巨擎昆侖門下,若想一飛衝天成為九州的巨擎門派那必須要有一個能匹敵當年開山祖師的人來領導大家,況且據韓長老所知昆侖如今的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昆侖大師兄仙根便是九十七僅僅比王棄多二點。

這麼一個天資驚人但是卻心有魔障的人讓韓長老此時難以取舍,他不知道是將王棄收入門下還是拒之門外。

“嗡”

七彩幻境一陣山動,王棄和葛二蛋兩人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韓長老沒有說話他此時腦子裡一團亂麻,不知道怎麼辦,但是葛二蛋倒是沒什麼,雖然家道中落被人嬉笑鄙視但是他毅力驚人應該能克服過來,但惟獨王棄讓韓長老心底沒有底。

一念之差能造就丹霞門輝煌千年,也能將丹霞門推到整個九州正道的對立麵,造就出一個九州大魔頭,為禍九州,韓長老難以決定,最後他一跺腳也不給王棄二人打招呼便自己飛走了。 王棄和葛二蛋兩個人站在山洞內一臉茫然的看著洞口,韓長老速度奇快,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人生地不熟對於陌生環境本能的畏懼心理,兩人並未到處走動,而選擇了在原地等待。

丹霞山脈最高峰丹霞峰,丹霞門的大殿也坐落在丹霞峰頂。

大殿“紫霄殿”中,此時坐滿了人,細細數去竟有四十六人之多,這些人分坐兩側蒲團之上,靜靜的聽正中央站立的韓長老說,越聽到後麵這些人一個個都麵露驚容。

韓長老一口氣說完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後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大殿正上方坐著的兩人。

大殿上方正中坐著一名頭戴星冠身著紫色道袍的七旬老者,但是其腰背挺直威嚴自露眼中精光閃閃一點老態也沒有神態威嚴卻又給人親近感覺這是丹霞門最高掌權者掌門玄磯真人。而在其左下方坐著一名身著黑衣道袍披散著灰白長發白色的胡須垂到胸前,散發出的氣勢讓人生畏,和紫袍老者讓人感到壓迫卻不會不自在不同,這黑袍老者散發的氣勢更加鋒銳讓人退避三舍,他就是大長老青木長老。

這些人便是現如今丹霞門的高層,四十九名長老和掌門,還有四名長老在主持外門弟子招收所以沒來得及趕回來,當韓長老火速來到大殿時將一切告訴給掌門後,掌門立即將所有長老集合在大殿之上商討。

雖然已經聽韓長老講訴過一次但是第二次聽到依然震撼,掌門玄磯真人和大長老青木長老一臉凝重卻並未立刻出聲,兩人都是眼神深邃在思考著什麼,任由下方長老議論。

“仙根九十五,毅力也很好,如此天資當真是祖師有靈賜予我丹霞門,丹霞門興旺在即啊!”一些長老此時感激涕零紛紛憧憬著丹霞門將來在絕世天才的帶領下成為與昆侖並肩的存在。

事實上丹霞門這麼多年來依附於昆侖之下實屬無奈之舉,丹霞門千年來雖然屹立不倒但是人才卻鮮有拔尖的,日漸衰落之下丹霞門已然是外強中乾,而且丹霞門因為煉丹售丹發家油水之足引起周圍很多門派打主意,為了生存丹霞門無奈隻能依附在巨擎昆侖之下,獲得昆侖的保護。

所以如果是真的能將王棄培養出來,那又可使丹霞門再興盛百年甚至千年,便能脫離昆侖的約束成為一個真正的巨擎門派,這是有野心的丹霞門長老們都想看到的。

“但是他心性不佳,按照韓長老剛才所說,這孩子十九歲便已經有些許魔障,若是將來修行之中心魔滋生豈能抵擋,到時候怕又是多了一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不是為九州添禍,我等不成了九州罪人了嗎?”也有一些謹慎的長老踢出相反的意見。

兩種意見不能統一,大殿中議論紛紛甚至有些脾氣火爆的長老直接站起身來開吵隱隱有動手的衝動,還好及時被身邊的長老拉開。

韓長老站在大殿中央沒有說話,沒有去理會其他長老的爭吵,他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過上方坐著的掌門玄磯真人和青木長老,因為最後決定的是他們兩人。

玄磯真人此時也陷入沉思中,長老們踢出的觀點他也知道,但是此時他在做選擇,到底是賭一把或許贏了就能贏得丹霞門千年興盛,但是輸了那便是九州之禍。

誰也不知道玄磯長老此時內心有多糾結,壓力有多大,一邊是門派的千年一邊是潛在的能威脅九州的安寧。

此時一直沉思的青木長老抬頭看見玄磯真人還在沉思,他緩緩開口聲音嘶啞尖銳像是劃動金屬的刺耳聲音:“掌門壽元還有多少,我們這些長老壽元還有多少?若是我等老人仙逝,誰還護我丹霞門,昆侖這頭惡狼可一直盯著我們這塊肥肉呢!”

玄磯真人渾身一震,青木長老這番話讓他幡然醒悟,他眉頭皺起仔細衡量。

如今丹霞門依附於昆侖之下,昆侖對丹霞門也是以禮相待,但是丹霞門人才凋零,此時完全是依仗著他們老一輩的在撐著,年輕一輩無人能挑起大梁,況且他們這些長老壽元已是不多若是紛紛歸墟那丹霞門將真正的無人守護,偌大的家業隻能被一直以禮相待但卻垂涎已久的昆侖全數吞並。

“諸位,安靜一下。”玄磯長老眉頭舒展開來,輕聲說出,聲音夾著元力說出,仿佛是在每位長老耳邊說出一般。

聽到掌門發話,眾位長老紛紛安靜下來,一個個看著玄磯真人,等待著掌門宣布結果。

“韓長老。”玄磯真人微笑著看向韓長老。

“在。”韓長老一拱手應到。

“將那孩子和他的朋友收進外門先磨礪一番,希望能鍛煉他的心智消除魔障。”

玄磯真人一說完,下方頓時又鬨了起來,方才那些不讚成將王棄收入門中的人此時鬨起來了。

玄磯真人麵色不改聽著下方反對者的聲音,他緩緩站起身來右手抬起做了個向下壓的動作。

玄磯真人身為掌門在長老中聲望極高,此時動作下方再次安靜下來。

“諸位,我想問大家幾個問題。”玄磯長老說完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道:“我丹霞門如今實力如何?和昆侖的關係怎樣?年輕弟子中有在九州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嗎?”

三個問題,從玄磯真人口中平淡的說出,但是每個問題都仿佛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了在場每一位長老心口,讓所有長老陷入了沉思。

一炷香後,一名長老站起身來,對著玄磯真人一拱手:“我讚成將其收入門中。”

更多的人都站起身來表示同意,他們誰也不想丹霞門五千年基業拱手送給昆侖。

韓長老得令之後,如釋重負的一笑,高興的和掌門眾位長老告辭而後向七彩幻境七彩洞飛去。

王棄和葛二蛋二人在洞口等了半天也不見周圍有人出現,也不敢亂走生怕遇見什麼妖獸仙獸一口把他們吞了,隻能在洞口等,一等就是半天,兩人就直接坐在洞口打起瞌睡了。

韓長老降落到地麵,笑著看著兩人,右手一揮一陣輕風吹過,王棄和葛二蛋醒了過來。

不等兩人開口韓長老便笑著說:“你們兩個進入外門成為外門弟子,從今天起你們就是丹霞門弟子了!” 丹霞山脈一座小山峰上,白霧繚繞靈氣濃鬱,漫山的濃鬱藥香讓人聞了精神一振,遍地耕植的草藥一塊塊有秩序的散落在山上,顏色各異很是美麗,這是丹霞門的一處藥園所在。

丹霞門以煉丹發家,煉丹必將需要很多藥草,而藥園則是專門負責種植藥草的地方,丹霞門有七七四十九座山峰,又有一百六十二座附屬小峰,絕大部分山峰都有藥園,而其中的打理就依靠外門執事長老和外門弟子。

青竹小峰,是青竹峰的一座附屬小峰,小峰之上全是種植的煉製低級丹藥的藥草,因為容易種植不易生病死亡,所以照看這峰上的藥草的差事還是挺輕鬆的。

王棄和葛二蛋兩人就被分到了這青竹小峰之上,至考核結束到現在已經是三個月過後,王棄和葛二蛋對周圍已經有了一些認識。

整座青竹小峰上有外門弟子五十六人,外門執事長老三人。平時外門弟子都要聽執事長老的命令,且這些小峰上平時不會有什麼大人物要來,所以這些門執事長老便是這青竹小峰上最大的官了。

三名外門執事長老分管五十六名外門弟子,而馬戈壁和葛二蛋就被分管在其中一位執事長老手中。

這執事長老名叫周誌德,生得一副猥瑣麵容三角眼塌鼻梁兩顆大門牙暴露在空氣中,禿頂隻有周圍有幾根頭發典型的地中海頭。

來到這三個月王棄和葛二蛋對於這周誌德可是認識得頗為透徹,這人就是一欺軟怕硬的主,想當初韓長老送自己和葛二蛋來的時候這周誌德那一臉諂媚,對自己和葛二蛋那可謂是當祖宗伺候,可是當韓長老一走,周誌德就原形畢露了,囂張的坐在椅子上活像村裡的土財主,指揮著自己和葛二蛋乾活一點都不含糊。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即使王棄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隻能忍下來老老實實的乾活打理藥園,誰讓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呢?縣官不如現管啊!

太陽剛剛擦出了天邊露出了一抹橘黃,這周誌德那潑婦罵街般的聲音就在王棄和葛二蛋兩人居住的屋舍外響起。

“王棄葛二蛋,起床乾活了。今天你們兩個負責西邊那兩塊藥園,乾不完活今晚不許吃飯。”

王棄和葛二蛋此時睡得正香,突然被周誌德這般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叫醒,還沒徹底清醒的王棄迷迷糊糊就跳起來提了提褲腰,就要衝出去暴打周誌德。

幸好葛二蛋為人謹慎小心,一把抓住了王棄的褲子,這一帶王棄失去平衡直接摔到地上頓時就清醒過來。

“王棄,你彆衝動啊。”

鼻頭通紅的王棄翻身起來十分不忿的低聲說道:“總有一天大爺要揍死這潑婦”

潑婦是王棄根據周誌德的聲音而取出來的,以後兩人私下裡稱呼周誌德都是用潑婦,他們覺得很貼切。

王棄和葛二蛋穿戴整齊,揉著朦朧的睡眼,扛著“震靈鋤”就朝西邊的藥田走去了,路過外麵叉腰站著的周誌德的時候還不忘打個哈欠叫了一聲:“長老早上好。”

對於王棄和葛二蛋這般不尊敬自己,被人當老爺慣了的周誌德彆提多生氣,但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韓長老親自帶過來的呢?

韓長老和他周誌德都是長老,但是身份卻天差地彆,人家韓長老是丹霞門四十九名長老之一,他周誌德區區外門執事長老一個,整個丹霞門外門執事長老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算哪根蔥啊!

通常通過外門考核的人成為外門弟子被劃分到所屬的區域做事,都是由其他弟子帶來,哪有像王棄和葛二蛋這般能讓韓長老親自相送,周誌德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兩個是韓長老的人,所以不敢太過得罪,所以對王棄二人的不敬他也沒有辦法。

“日落之時你們要將西邊的兩塊藥田打理乾淨,否則不能吃晚飯。”周誌德瞪著王棄和葛二蛋。

“哦。”兩人同時用著那中氣不足半死不活的聲音應了一聲,就排著隊朝西邊藥田走去。

“哼,總有天讓你們兩個小崽子知道我的厲害。”周誌德氣得吹胡子瞪眼,他一甩袖跟在了王棄他們的後麵,前去監督!

西邊的藥田離王棄他們的居所也就一裡的路,兩人很快就找到了要打理的藥田,兩人手中的震靈鋤同時落在地上,一臉吃驚的望著眼前的藥田,這哪是藥田這就是兩片藥海啊,一眼望不到邊。

“發什麼呆呢?快點乾活,把這藥田裡的土鬆了草除了另外在施展‘雲雨術’降雨,乾不完你們今天就彆回去吃飯了。”周誌德的聲音鬼魅般突然在背後響起。

王棄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找周誌德理論,可是還是被葛二蛋拉住了。

兩人扛著震靈鋤走到藥田中彎腰開始了鬆土,一鋤頭下去震靈鋤上刻得小禁製開啟直接將土壤中的靈力震散讓藥草更容易吸收,身後不遠處站在藥田邊的周誌德冷笑:“想跟我鬥?雖然你們是韓長老的人不能明麵裡弄你們,但是給你們加點活乾誰還能說是非呢?”

王棄和葛二蛋兩人埋頭苦乾,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兩人滿頭大汗的站起來看著剛被鬆過土的那一小片藥地,和還沒有鬆土的藥地一比那簡直就是不存在一般。

兩人無奈,即使心中惱火但是也不能發泄出來,自己剛來這丹霞門人生地不熟根基不穩,人周誌德做外門執事長老幾十年又有築基中期的修為,也不好惹,平時氣氣他過過癮倒還沒什麼,若真的是惹急了他說不定會乾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呢,到時候他們兩人無依無靠還沒處說理去呢。

“喲,看看這兩個小子,累得夠可以的啊!”一道聲音傳來。

王棄和葛二蛋兩人站起身循著聲音望去,均是眉頭一皺心道:“怎麼是這矮冬瓜。”

聲音的主人正是當初在考核營地中遇到的那個胖子矮冬瓜,那一臉欠揍的跋扈表情,左擁右抱著兩個滿臉麻子一身肉的胖村姑,後麵還有幾個身材瘦弱的跟班,相貌和那日的不同應該是新收的小弟。

“喲,我當是誰呢?想不到丹霞門連這種胖子矮子都收啊,怎麼又換了幾個狗腿子啊,那天被我揍的那幾個人呢?荷,連婆娘也換了啊,說實話這兩個村姑大嬸還真沒那天那小妞長的端正啊。”王棄諷刺著矮冬瓜。 這矮冬瓜是那天那一幫子人中唯一一個通過考核進入外門的,憑借著家裡的財力讓他在外門混得不錯,一個月下來借用錢財的力量成功將兩個小妞砸上了床,砸到了幾個同門混的不如意的外門弟子,又過上了糜爛的“富二代”生活。

現在聽見王棄這一番擠兌,更是心中惱火,再一看身邊兩姑娘,膚色確實沒那天的那個小妞水嫩,但是他卻不是氣得這個,而是氣得王棄將這些毫不避諱的說出來,呀的大爺好不容易找了幾個讓自己幻想的你卻一下就戳破了,不讓人活呀。

“小子你是找打呀?”矮冬瓜氣得牙齒咬得哢哢直響,生硬的從縫隙間擠出話來。

王棄煉氣十層的修為,築基期的修士都殺了一個還怕這些小毛頭?年少氣盛的他雙手往胸前一抱頭一揚鼻孔對著矮冬瓜:“有種的就來,反正大爺今天一肚子火氣沒地撒呢?”

憋了一肚子火的王棄正愁找不到地方撒呢,在將目光往一旁的周誌德看去,卻正見到周誌德一臉笑意的看著這邊,一副不理不管的樣子。

王棄頓時火冒三丈,呀的你執事長老眼看著有人欺負你手下的弟子你不管是吧?好,大爺今天就放手揍了,誰讓你放任矮冬瓜他們找事的。

“給我上,把這小子的腿腳給我打斷,把那邊那悶葫蘆也給我把腳打斷。”矮冬瓜氣得大聲吼叫,還讓人“照顧”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葛二蛋。

那身後跟著的四名狗腿子,聽得主子發話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齜牙咧嘴的叫囂著衝過來,三人衝向王棄,一人半道折了方向衝向了葛二蛋。

王棄知道葛二蛋入門三個月學了外門弟子統一的低級功法此時也有煉氣三層的樣子,但是也不是對麵狗腿子的對手啊,先不說人家的修為,單就是體格雖然不如王棄這一身腱子肉但是也比葛二蛋那小雞崽子體格強吧,被抓住隻有被胖揍一頓。

王棄右腳輕輕一用力,就將震靈鋤踢飛起來一手接住,震靈鋤往衝向葛二蛋那名狗腿子身上一勾,然後王棄雙臂用力一扔就將那狗腿子扔了出去。

扔出去一人王棄鋤頭橫在胸前,一副睥睨天下的姿勢極其漏點。

其他三人見同伴飛了出去齊齊一震,猶豫著要不要上前,但是聽到後麵主子大吼大叫,心一橫:“罷了,大不了飛回來就是了。”

三人抱著視死如歸的想法嗚啊叫喊著朝王棄衝去,王棄大笑著將手中的鋤頭舞得是虎虎生風,一名狗腿子嗚啊著叫喊著第一個衝了上來,王棄手中鋤頭把朝著那人頭頂當頭砸下。

“啊”

那人慘叫一聲當場就被砸趴在地上頭頂的鮮血吱吱的往外冒。

其他兩人見同伴樣子這般慘,但是又不能退卻,兩人心靈相通一般同時雙手抱頭朝王棄衝來,這哪是一副打人的動作,純粹就是一副去找揍還怕人打得痛先保護好的姿勢。

王棄大笑這些人搞笑,連一邊被嚇呆的葛二蛋此時也忍不住笑著。

“啊”

“啊”

接連兩聲慘叫,衝過去的兩人一名被打斷了左腿躺在地上抱著腿哀嚎另一名則直接被王棄一鋤頭打飛了出去。

擺平了四人後,將震靈鋤直直的插在地上,左手很帥氣的一掃額頭邊的頭發,冷冷的盯著矮冬瓜。

矮冬瓜此時嚇的兩腿發軟,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收的手下就這麼輕易的被王棄給撂倒了,此時他怕得直想叫娘。

“娘啊……”

矮冬瓜還是沒得抵住害怕,大叫一聲扭身就跑。

王棄哪能這般輕易放過這老是找自己麻煩的矮冬瓜,人長得不咋滴心眼還挺壞,不揍你一頓大爺就不姓王了。

王棄一個箭步躥出去,幾步就追上了矮冬瓜,奈何矮冬瓜身材肥胖哪跑得過王棄,幾步就被追上,一把就被王棄抓住後麵衣服領子給提了起來。

說來這衣服質量也好,帶著矮冬瓜在空中,任憑矮冬瓜怎麼撲騰也不斷。

王棄站在原地右手提著矮冬瓜,矮冬瓜雙腳離開地麵不停地在空中掙紮,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彆動啊,不然我會打你的。我,我可是會法術的啊!”矮冬瓜也許是嚇糊塗了,他右手劍指放在胸前一臉恐懼的看著馬戈壁聲音顫抖的威脅著王棄。

威脅?沒錯,是威脅。而且還是哭著威脅,這讓王棄看來直欲有種笑到噴飯的衝動。

你見過誰威脅人的時候還會哭得滿臉鼻涕淚水的,那樣子倒是怕被彆人揍的感覺。

“哈哈哈。”王棄實在忍不住了,右手提著胖子左手摸著肚子大笑。

“我真的會法術,我會火球術,你要是打我我就用火球術燒你。”此時的矮冬瓜哪有剛才那樣跋扈的神態,一副就是十歲小孩兒似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用火球術燒我。”王棄心知剛進門三月以矮冬瓜的資質也學不了多少大威力的法術,以自己煉氣十層的修為你矮冬瓜放出的火球術頂多就是頭大的火焰,我眨眼間就給你接住。

矮冬瓜見王棄不吃威脅這一套,立馬就低頭嘴裡念念有聲,右手劍指直立並且還有些顫抖。

王棄已經做好了接住矮冬瓜火球術的準備,全神貫注的盯著矮冬瓜。

“呀。”

矮冬瓜念咒終於結束,嘴中爆喝一聲,右手劍指向下一沉,隻見一小撮隻有大手指頭那麼大的火焰從矮冬瓜右手劍指指尖升起。

王棄已經全神貫注準備接火球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這麼一小縷和燭火差不多的火焰冒起,頓時感覺自己那麼多準備都付諸東流,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一時間神色怪異無比的看著眼前這矮冬瓜,這矮冬瓜該不會是傻子吧?

“看,看吧。我會法術,你再不放下我我就用火燒你了。”矮冬瓜還沒有發現王棄的異處,對於自己能召喚出這一小縷火焰顯得很是得意,聲音也不怎麼顫抖了。

“呼”

王棄終於緩過了被憋住的那口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就是這一不注意,吐出的這口氣就吹到了矮冬瓜手上的火焰,隻見那火焰搖晃了兩下就熄滅了,在矮冬瓜呆滯的目光中冒起了一絲青煙。

矮冬瓜神色再次變得害怕,他緩緩的將頭轉向王棄,正見得王棄盯著自己。

“死矮冬瓜,叫你找麻煩。”

王棄一巴掌扇在了矮冬瓜的臉上,頓時矮冬瓜的鼻血就流了出來,許是嚇傻了挨了一巴掌的矮冬瓜竟然沒有出聲了,就一臉恐懼的看著王棄。

“啪”

又是一耳光扇在矮冬瓜另一邊臉上,嘴角噴出鮮血噴到了王棄的臉上,這兩下就將矮冬瓜那白嫩的臉給打得像豬頭了。 葛二蛋在一旁看得揪心,他以為王棄扇矮冬瓜兩巴掌以後就會住手的,可是抬頭卻見到王棄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下去,那矮冬瓜也不出聲被扇得左偏一下右偏一下。

“王棄快住手,你再打就把他打死了。”葛二蛋怕王棄鬨出人命急忙跑過去一把抓住王棄將要揮下去的左手。

被抓住左手,王棄這一巴掌沒有扇下去,他滿臉血汙的看了看葛二蛋,左手用力一甩。

“滾開。”

葛二蛋被甩飛了出去,又爬了起來,看向王棄的眼神有些疑惑,他剛才看到王棄那雙赤紅的眼睛感覺很陌生。

“啪”

“啪”

“啪”

……

一巴掌一巴掌扇下去,王棄已經難以抑製了,他滿臉沾染著矮冬瓜嘴裡噴出的鮮血,眼睛上也沾染上了血汙,透過血汙看向矮冬瓜鼻尖縈繞著鮮血的腥氣,王棄感覺自己很狂躁,很興奮,他感覺這種感覺很舒服。

他腦子裡此時出現了一個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一直不停說:“打死他,打死他,鮮血,鮮血。”不停的重複,偏偏王棄還難以遏製,他覺得見到對方鮮血一次次的濺起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

此時他腦子裡已經失去了意識,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見到更多的鮮血,自己就更舒服。

一巴掌又一巴掌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道的扇下去,矮冬瓜早已經被王棄給扇得頭顱耷拉著下去,已是活不成了。

那一旁矮冬瓜的狗腿子和兩個小妞,見王棄這般恐怖早就嚇得相互攙扶著,踉蹌的逃跑了

周誌德在一旁看著,當看到王棄將矮冬瓜打死後他心中高興無比:“終於找到理由處罰你們兩個了。”

“王棄,你給我住手。”周誌德想到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下去了,他滿臉怒意嘴裡喊道,身子卻朝王棄飛了過去,右手如鐵鉗一般一把抓住了王棄的左手。

周誌德這一抓,運轉了自身修為,其力道之大就是普通的鐵器也被這一抓給抓斷了,王棄左手被周誌德抓住,頭顱轉向周誌德,赤紅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怒緊緊盯著周誌德。

周誌德與王棄赤紅的眼睛相對時,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抑製不住的蔓延到全身,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給周誌德的感覺是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從魔界跑出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一道元力衝遍全身,周誌德剛才那種感覺減輕了些許,他憤怒的看著王棄,實在難以接受一個煉氣十層的小子竟然讓他這築基中期的人生出了恐懼。

“我叫你放手。”周誌德咬牙切齒的說到,眉頭緊緊皺起。

“滾。”王棄聲音低沉沙啞,說話間右手已經舍去了被打死的矮冬瓜然後握拳直朝周誌德麵門衝去。

周誌德見王棄竟然敢對自己出手,心中的怒火更是難以壓製,他鬆開王棄左手,向後跳了出去,但是王棄的右拳已經到了身邊,周誌德右手成掌,一掌朝著王棄的右拳打出。

拳掌相交,周誌德也借力向著後麵躍起,剛一落地周誌德便感覺右手傳來了一陣涼意,舉起一看右手手掌部分已經被一層薄薄的冰層覆蓋,手上更是一陣酥麻。

“這小子功法有古怪,煉氣十層竟然能和我築基中期硬拚一記,還讓我吃了一個小虧。這小子得留下套出功法那我周誌德也有出頭之日了。”周誌德看了看被冰凍的右手又看了看不遠處站立著雙手隱隱有淡藍色氣息,立刻就判斷出了王棄之所以能和自己硬拚一記且不落下風完全是依仗著功法的奇異,而且還肯定比他周誌德修煉的功法要高級。

這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階每階分上中下三品。功法的高低決定了修者修煉的速度和修修為的高低在打鬥中的贏麵,而周誌德所修煉的功法是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換來的一部勉強達到玄階下品的功法,而其他弟子則統一是修煉的一部玄階上品的功法,僅僅隻有黃階上品,或許黃階上品放在一個小門派中能成為鎮派之寶,但是在丹霞門這樣的大派中,修煉黃階上品的功法難有出頭之日。

此時一眼便看出王棄修煉的不是門中外門弟子統一的功法,而且功法等級還不低,頓時起了貪財之心,想將王棄的功法據為己有。

周誌德思考間,王棄已是邁著僵硬的步伐朝著這邊衝來,四肢僵硬沒有一點人的柔韌形。

感覺到迎麵撲來的風,周誌德回過神來暗道自己粗心大意,腳下一蹬地麵再次後退,與王棄距離拉開有三丈之餘後,周誌德沉心靜氣,一抖手從右手袖口裡甩出了一方大印。

大印迎風便漲,轉眼間已經漲到了一米見方了,而後夾著‘呼呼’風聲就朝王棄頭頂壓去。

王棄眼中此時隻有周誌德一人,他就想將周誌德置之死地,迎麵見得一方大印朝自己砸來,王棄口中低吼一聲,雙臂猶如鋼筋般的青筋跳起,用力的向空中砸下的大印頂去。

“轟”

兩相接觸,王棄雙腳站立的地麵直接在力量的衝擊下沉下去了一尺形成了一個土坑。

王棄站在土坑中,雙手肌肉鼓起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頭頂的大印不時的散發出一陣金光,每次金光閃動都會讓王棄下沉一點,其中的力道之大讓王棄這有九牛二虎之力的人都難以招架。

葛二蛋看見自己兄弟如此狼狽,心中擔憂周誌德會用此印直接將王棄砸死,急忙跑到周誌德身旁跪下祈求到:“長老,王棄他隻是一時糊塗,請長老手下留情啊。”重重的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周誌德也不看葛二蛋,冷哼一聲:“我隻是救他不會殺他的。”

葛二蛋頓時安下心來,但是看到王棄的樣子心中還是不忍。

王棄被大印壓得一點點下沉,但是眼裡的不屈越來越濃重,他嘴裡不停的低吼著仿佛是野獸一般。

“給我跪下。”周誌德見王棄這般頑強,身為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竟然連煉氣十層的修士都治不了,他顏麵無光,雙手又是一道法訣掐出,雙手用力往下一沉,口中爆喝。

“嗡”

大印上的金光頓時大漲,其力道又是加重,王棄被這再次加重的大印一壓,口中也是怒吼著,全身真氣好不吝惜的湧出,原本有些彎曲的雙腿被王棄這不要命般的輸出真氣,又再次站直了。

“骨頭倒挺硬。”周誌德譏笑一聲,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一炷香過去了,雙方還在僵持,周誌德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再看王棄比周誌德的情況更加狼狽。

周誌德一邊感歎王棄的倔強,一邊又對王棄的功法得到的欲望更強烈。

“嘭”

終於王棄真氣耗儘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葛二蛋急忙衝過去扶起王棄一番檢查後發現隻是脫力了頓時安心了。

“嗡”

周誌德收回了大印,一看之下大印之上竟然出現了一條裂紋,肉痛無比,但是一想到王棄的功法這種肉痛就變成了激動。

“走吧,把他帶回去,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這個死了的外門弟子我會處理的。”周誌德冷冷的說到。

雖然丹霞門外門弟子每三年經過一次考核通過的才能進入外門,但是修仙者歲數漫長,築基就能活三百歲,加上一些內門長老外出雲遊時會帶回一些人,所以長此以往外門弟子人數已是一個巨大的數目,外門弟子在丹霞門是最沒有地位的人隨便死一兩個若是管理的外門執事長老不上報,上邊也不會理會。

葛二蛋雖然疑惑周誌德為什麼會有這般轉變,按道理說周誌德應該抓緊這次機會好好整治王棄可是竟然一點懲罰的意思都沒有,擺明有袒護之意,這讓葛二蛋費解,但是他也沒糾結反正至少馬戈壁保住命了還不用受罰,誰還管其他的呢? 三天後,王棄蘇醒了過來,殺死矮冬瓜的事情被周誌德刻意隱瞞了下來,所以並沒有給王棄帶來麻煩。

而且醒來的王棄感到一切都變了,周誌德變得像好人了,自己剛一醒過來就見到周誌德帶來了許多補身子的丹藥,這讓王棄有種自己還在做夢的錯覺。

“二蛋,潑婦腦子燒壞了?以前見我們恨不得把我們吃了似的,怎麼現在見我們就跟見到親爹一樣使勁的巴結啊!”王棄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根周誌德送來的黃精當零嘴啃著。

這周誌德在青竹小峰當執事長老幾十年,克扣下來的東西肯定不少,所以對於周誌德能送出這麼多東西,王棄和葛二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自從你那天殺了矮冬瓜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沒把你殺矮冬瓜的事情上報還刻意幫你隱瞞了下來,而且這三天裡他還不時的過來給你看傷。”葛二蛋對於周誌德的變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周誌德也討厭矮冬瓜?”王棄冒出這麼一個荒誕的想法,最後想到周誌德在這之前根本沒見過矮冬瓜再說了即使周誌德討厭矮冬瓜也不至於借王棄的手來殺矮冬瓜吧,他周誌德隨便用點小手段就能搞死周誌德的。

既然不是矮冬瓜的原因,又看了看葛二蛋覺得應該也和二蛋沒什麼關係,難道和自己有關係?

王棄一直想弄清楚周誌德態度轉變的緣由,但是除了知道可能是因為自己周誌德才轉變態度,可是到底因為自己什麼,王棄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實在想不通的王棄把手中剩下的一截黃精全部塞到嘴裡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管他呢,反正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自己以後防著點就是了。

王棄如此想到。

“王棄,你那天到底是怎麼了?我去拉你你把我甩開我看到你的眼睛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很陌生的感覺。”葛二蛋將悶在心中三天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起初我隻想扇那矮冬瓜幾巴掌然後就讓他走的,可是當他被扇得流血,血濺到我臉上後,我問到那種血腥氣感覺很舒服很痛快,而且感覺腦子裡出現了一個聲音一直叫我殺了他,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在那個時候。”說起三天前的經曆,王棄心有餘悸,他也感到害怕,三天前發生的那一幕讓他難以忘記,他雖然知道矮冬瓜會被自己打死,而且他也嘗試控製自己。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仿佛在那一刻身體就不是自己的,根本不能指揮自己的身體,而且打死矮冬瓜後的一刹那王棄非但沒有感到愧疚害怕反倒是覺得很舒服很爽快,像是什麼東西被壓抑久了一瞬間釋放出來,前所未有的暢快。

一想到那天的情景王棄見害怕,他何曾想過自己會變成那樣的瘋狂,這種瘋狂恐怖的事情出現在一直樂觀甚至說沒心沒肺的王棄身上,簡直詭異無比,讓王棄自己和葛二蛋紛紛感到害怕。

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沉重無比。

中午,吃過午飯後周誌德就將王棄叫到了自己居所中。

屋子裡光線陰暗無比,給人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靠著牆的幾座書架上放滿了書,離著書架不遠就是一張書桌,其上放著筆墨紙硯,周誌德坐在書桌後麵手裡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茶,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站著的王棄。

王棄感覺到這屋中陰森安靜有種讓人汗毛直立的感覺,他站在那裡怎麼站都感覺怪怪的,時不時眼睛瞟到周誌德那不明意味更是讓王棄渾身不自在。

王棄甚至惡趣味的想到,莫非這周誌德是個好男色的變態?那天看到我大展神威打死矮冬瓜,被我的王霸之氣所折服,一發不可收拾的深深的愛上了我?

王棄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以他那豐富的聯想能力,說不定最後會想到什麼更加讓人汗毛直立惡心變態的事情呢。

“那個,周長老叫我來這裡有事嗎?”實在忍受不了的王棄開口問到。

周誌德沒有著急著回話,他端起茶杯撥開茶葉喝了一口然後看著王棄笑著說到:“小王呀,我其實很看好你的,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將來肯定會是一方大能啊!”

王棄一聽周誌德開口叫自己小王,頓時又是一個冷顫然後用一種古怪的眼光看著周誌德,其實心中卻是想到:“不會這貨真是好男色吧?”

王棄一直沒回話其實腦子裡在想著惡趣味,但是落在周誌德的眼裡卻是又一番味道。

“這樣的年紀就能對於彆人的誇讚泰然自若,這小子不簡單啊。”周誌德心中想到,而後他牙一咬乾脆決定開門見山的說了:“小王你修煉的功法不是外門統一的功法吧?”

事實上,丹霞門外門統一的修煉功法其實是給那些沒有家底的人學的,而那些家底豐厚或者本身就是修仙家族出生的都會學習其他的修煉功法,這點是整個丹霞門人儘皆知的事情,所以不修本門統一的功法而修其他的功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周誌德在丹霞門做了幾十年外門弟子,自己也換過一本高級的功法修煉,但是和王棄的功法一比較頓時覺得自己的功法不入流,他也懶得跟王棄磨嘴皮子,直接就問到了。

“嗯,弟子的確沒有修煉統一的功法是修煉的入門前偶遇一名前輩仙人所傳授的。”王棄知道自己功法被周誌德看出來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就說了出來。同時他也加倍小心,知道這周誌德態度的轉變多是因為看上了自己的功法。

丹霞門外門統一的修煉功法是一本名叫《煉氣訣》的黃階上品的功法,這部功法的特性是煉氣期修煉很快增長修為但是卻難以築基。

看葛二蛋一個月就能到煉氣三層就知道效果了,起初王棄就葛二蛋修為增長之快讓他一陣羨慕,也想修煉者《煉氣訣》可是一比較麻衣老者傳授給自己的《玄武圖》之後,王棄還是放棄了修煉《煉氣訣》的想法。

“小王啊,我這些年做外門執事長老雖然沒有多少家底但是還是有些物事的,我願用這些東西交換你的功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周誌德說到。

果然是想要我的功法,王棄心中想到但是神色卻沒變化他對著周誌德彎腰敬禮:“若是長老要學弟子的功法,弟子肯定會免費贈送給長老。但是弟子在接受那位前輩傳授時就答應了那位前輩不會將功法傳給彆人,否則會遭天打雷劈。這信義弟子是不敢違背的所以請長老見諒。”

王棄以信義做借口表示不能交換,正派的修士最重的就是信義起碼明麵上是這樣的,所以用信義做借口讓周誌德無話可說。

“你就不能在考慮下?”周誌德有些急切的說到話了又補了一句:“我願意用我全部家當換取,並且還能保你在外門中衣食無憂並且不用做雜活讓你專心修煉。”

“對不起長老,非是我不願意實是我答應了老前輩,不能違背啊。”王棄言辭懇切說完又一臉抱歉的表情對著周誌德躬身敬禮。

周誌德眼中隱隱有怒火閃現隻是一直壓製,他能和王棄這般麵對麵談是給了韓長老麵子,但是這小子卻不識相,讓他火大無比。

深吸了一口氣韓長老說到:“你下去吧。”

王棄退出了房間,頓時一鬆:“丫的,就不給你,我這功法這麼牛逼給你然後你學會了又來揍我?我腦子又沒有被驢踢。”

屋子裡,周誌德見到門關上,怒氣再也無法遏製,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被捏碎了,周誌德仿佛就像一隻要吃人的野獸一般:“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肯換那就隻能動手段了。殺了你再編個理由做得乾淨點想來韓長老也沒話說吧。” 王棄回到屋中,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包括和周誌德的談話都一一講給了葛二蛋聽。

王棄早就將自己的功法告訴給了葛二蛋,原本還打算將這功法傳給葛二蛋學,但是卻被葛二蛋拒絕了,人各有誌王棄也不強求,況且麻衣老者也說了這《玄武圖》修煉難度極大罕有修成者。

事實上王棄現在是真的體會到了,自己修煉《玄武圖》比葛二蛋早好久,可是自己現在依舊隻是煉氣十層,總感覺體內的真氣沒有儲存滿一樣,總是離築基差一點,而反觀葛二蛋修煉黃階上品的功法三個月修為就漲到了煉氣三層,速度之快讓王棄嫉妒的牙癢癢。

要知道自己當初隻有初次修煉《玄武圖》的時候借助著集聚在體內十八年的藥力才一下躥到了煉氣十層的修為,如今一年多過去了,自己雖然感到要築基了但是總感覺體內真氣差了那麼一點點。

也就是這麼一點點致使體內的真氣不能完全轉化成元力,也就無法築基。

修者煉氣期的時候,顧名思義就是煉的體內一口真氣,真氣壯大凝實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能變化成元力然後才能溝通天地中的靈氣變成元力。

王棄如今的感覺就像是一杯即將倒滿的水,但是就這麼一點點卻感覺有種一直倒不滿的感覺,一年多都沒有築基成功,這讓馬戈壁能不氣嗎?

人葛二蛋資質比自己差修煉《煉氣訣》都能一個月漲一層修為,這種速度不可謂不快。

“王棄,以後小心點吧,被潑婦盯上了以後就不好辦了。要不我們去找找韓長老吧,說不定他能幫我們。”葛二蛋一臉擔憂說到。

王棄坐在桌邊皺著眉頭,找韓長老他不是沒想過,但是他想不出韓長老幫他們的理由。

人韓長老貴為丹霞門四十九位長老之一,萬萬人之上。難道就因為自己二人進入外門的時候是韓長老親自帶進來的,就能以此成為理由讓韓長老幫咱們?

依照王棄的性子他可不會刻意的去求誰,當然倘若是他知道自己是丹霞門高層重點關注的對象的話那依照他的性子他肯定會把臉揣褲襠裡去求人的。

“算了,以後我自己小心點就是了,我不想求人。”王棄搖了搖頭否定了葛二蛋說去求韓長老的主意。

葛二蛋對於王棄的脾氣也是知道,所以也就不再勸了,他拍了拍王棄的肩膀。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棄一直提防著周誌德還有進一步的舉動,但是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周誌德一點舉動也沒有,除了每天定時給自己和葛二蛋分配工作,其他的時候也見不到人影。

王棄甚至在想周誌德是不是放棄了打他功法的主意了,這天太陽下山,累了一天的王棄和葛二蛋回到居所中,吃了晚飯,二人坐在院子裡納涼。

此時正值盛夏,炎熱的一天在夜幕降臨後漸漸冷卻了下來,坐在院子裡風一陣陣的吹過,帶走皮膚上的熱氣,頓時感覺涼爽無比,王棄和葛二蛋兩人正在院子裡肆意的享受夜風的涼爽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院子外。

“周長老,有事嗎?”來人正是周誌德,葛二蛋一眼就見到了周誌德,立刻招呼著一旁王棄站起來行禮。

“我來找下王棄。”周誌德笑著說到,神情和藹。

“來了。”王棄心中咯噔一下,但是神情卻沒有變化:“周長老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周誌德依舊一臉笑意的說著:“我有點事想找你。”又看了看四周接著說到:“到我的房中談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葛二蛋神色頗為急切的右手按在了王棄的肩膀上。

“如果我天明還沒回來的話,你就去找韓長老吧。”王棄留下一句話,跟在周誌德的身後走了。

周誌德的房中,剛一踏入便撲麵來濃鬱的藥香,讓人精神一陣清爽。

王棄眼睛掃射了一周,心中大為驚歎,這周誌德真是隻大老鼠啊,這麼多的草藥!

放眼四周除了一架床之外,其他的架子上全是放置著草藥,即使以王棄初略的鑒定知識也分辨出了幾種草藥。

“一百五十年的黃精,兩百年的朱果,三百二十年的人參還有一株枝葉上閃著粉紅熒光的年份三百一十二年的晶瑩草。”就這幾樣藥草都是價值千金了,換做是修真界的元石也值幾百元石了,要知道王棄和葛二蛋成為外門弟子一個月也就隻能分配到一顆元石用作修煉之用,這幾百元石王棄除了想到是周誌德貪來的實在想不到其他周誌德得來的方法。

周誌德轉身看到王棄正一臉吃驚的看著周圍的藥草,他笑著說道:“小王,今天找你來還是為了你那功法。隻要你能將那功法給我,我這房中的草藥你可以儘管拿。”

王棄不為所動,目不轉睛的看著周誌德,周誌德以為自己的條件不夠高連忙補充到:“隻要你肯換,這房中的藥草全歸你,另外我這件法器大印也可一並給你。”周誌德急忙從袖口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印,赫然就是上次用來對付王棄的金印。

“對不起周長老,實在是弟子答應了那位前輩,弟子不能失信於人。”王棄拒絕了然後怕事情有變化就想告辭離開:“沒什麼事,弟子就先回去了。”說完就轉身要離去。

“哪裡走,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丟了命也得給。”周誌德爆喝一聲,右手一揮房門轟然關閉,將王棄關在了屋中。

王棄見周誌德欲殺人奪寶,但是卻一臉鎮靜的回過身來注視著周誌德的一切,準備做好應變的準備。

王棄沒想到周誌德竟然會直接想殺了自己再拿功法,所以他來之前什麼也沒帶,甚至連直刀都沒有帶著,此刻可謂是危險到了極點。

“好言相勸你不給,那小子你納命來吧。”周誌德可謂是怒到極點,須發飛舞左右手快速舞動。

金色大印迎風變大,眨眼間一尺大小的金印飄浮在空中,周誌德一揮,金色大印朝王棄砸去。

王棄見大印砸來,腰身扭動閃開一擊,大印在空中一轉再次朝王棄砸去刮起的罡風都將木質的門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王棄一邊騰挪閃避一邊腦子裡飛快轉動思考著如何應對這次危險。 王棄身上一件能當做武器的東西都沒有,而屋子裡除了桌子板凳就是一大堆藥草,也不能拿來做武器。

王棄一邊閃躲一邊腦子裡轉得飛快,可是也想不出辦法,有這金色大印緊緊跟在後麵根本就逃不出去。

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腳下一晃一個沒躲過去,金印便拍在了王棄的背上。

饒是以王棄強健的身體被這金印實實在在的拍了一下也險些背過氣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周誌德見一擊就讓王棄受傷,嘴角泛起了冷笑:“怪就怪你不識相。”

王棄挨了一記金印此時躲避間更是險象環生,好幾次都差點被金印撞個正著,還好王棄反應快就地一滾才堪堪躲過,王棄甚至能感覺到金印帶起的罡風刮得皮膚都有些疼。

慢慢的,王棄感覺體力有些不支,即使有體內真氣的支持,此時躲閃的速度也降了下來。

王棄躲閃間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周誌德正用一種貓戲老鼠的表情看著自己,頓時狠勁上來了,心一橫:“擒賊先擒王,先捉了你再說。”

王棄心中有了主意,不在無謂的躲閃而是跳動躲閃間慢慢向著周誌德所在的地方靠近,距離在漸漸拉近。

周誌德戰鬥經驗比王棄不知道豐富多少,他怎麼會看不出王棄的想法,但是他一點不在乎。

擒賊先擒王?那得你能打得過王才行,周誌德自負以自己築基中期的修為穩穩的壓死王棄那煉氣十層的修為,況且被自己的法器金印耗了那麼久體力消耗了許多,若真是近身搏鬥那自己也不會小覷他。

王棄一點點的向著周誌德靠近,眼見隻有幾步的距離,王棄眼睛一亮,頓時發力朝著周誌德撲去。

“哼,想這麼容易就近身?”周誌德冷哼,他早看出了王棄的想法,一直都密切注意著王棄的一舉一動,此時王棄一動。

周誌德立刻右手劍指一指,一直跟在王棄背後的金印卻折了個方向不再跟隨王棄而是直接朝著周誌德飛來。

王棄此時眼中自有周誌德,根本沒有理會金印,隻有將周誌德撂倒那自己就能脫險,金印沒人指揮也就失去了威力。

王棄一個虎撲右手握拳帶著千鈞之力又迅猛的調動全身真氣朝著右手湧去,這一拳的威力之巨大就是玄鐵也得被擊碎,直接朝著周誌德麵門奔去,若是這一拳打中周誌德麵門,定會直接打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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