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被秋陵冷的手勁抓得生疼,可這時她卻顧不上疼痛了。
“阿陵,你怎麼樣了?你不要打阿陵!我跟你走!”
嘶聲尖叫,白琳顧不得身體在下沉,冰冷的湖水拍打在身上,帶來各種難受的感覺。
她不想阿陵被壞蛋打傷,因為她也清楚阿陵不會水!
“哈哈,還是這個小丫頭懂事。小子,看在她的份上,老囘子這回就放你一馬。哼!再不知好歹,小心老囘子直接溺死你!”青麵大漢好不囂張地大笑,扯住白琳的胳膊,一點不憐香惜玉地將人狠狠拉拽過來。
秋陵冷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白白感到手上的力氣流逝。在大漢不耐煩地最後一掙下,兩隻緊緊交握的手鬆開了。
而他自己也慢慢要沉入湖中,眼睛刺痛卻看不見白琳最後的麵容。“琳……”
“琳兒!”歐陽鱗姍姍來遲,卻還是見到了這令他驚悸的一幕。
琳兒不見了!秋兄也不見了!“秋兄!琳兒!你們在哪裡?”
歐陽鱗眼神驀地一利,看到了甲板上的水漬。
一個想法升上心頭。他趕緊走到甲板邊向下望去,果不其然見到快要沉底,被淹得神誌不清的秋陵冷。
“秋兄!”歐陽鱗忙伸手將秋陵冷救上來,耳邊聽得一聲聲‘噗通’響動,他趁隙回頭望去,隻見浪花不見人影。
成宇氣喘籲籲地趕到,“公子不好了!他們逃跑了!”
歐陽鱗眉頭緊皺,“先救秋兄!這麼輕易撤退,看樣子琳兒是落到他們手中了!得先清楚事情經過才好尋人。”
“哦!”成宇趕緊回去督促船夫全速回岸,兩人半扶著秋陵冷去醫館。
“大夫!這裡有個病患,性命垂危,還請出來醫治!”
上次為白琳看診的老大夫聞言,匆匆掀起草簾走出,看到秋陵冷情況頓時訝然。“你們不是?”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大夫,快瞧瞧他情況怎樣了?”成宇急道。
歐陽鱗雖未說話,眉頭亦是緊皺。但願秋陵冷不要有事,不然琳兒就算脫險也會為他的死而傷神。
大夫不急不緩地翻動了秋陵冷的眼皮,雙手由下至上緩緩推動秋陵冷腹部積水,用勁一拍。
“噗!咳咳……”秋陵冷吐出積水,人幽幽轉醒。而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睜開眼睛大喊:“琳!”
“誒,這位公子現在可不能睜眼。”老大夫伸手捂住秋陵冷的眼睛,語重心長地勸道:“你的眼睛被外因刺囘激到,一時半會兒難以自愈,還得緩上兩天才能視物。你若急於睜開眼睛看東西,隻會有弊無益。”
秋陵冷顧不得那麼多,“琳被人抓走了,我必須得去救她!”
“秋兄冷靜!”歐陽鱗緊皺眉頭,以手壓住秋陵冷肩膀,不讓他亂動。“琳兒由我去救,你安心治眼睛。”
“歐陽兄,琳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她的眼睛和我一樣,暫時無法視物,還被一群豺狼虎豹環伺,我豈能放心!?”秋陵冷語氣激動地道。
歐陽鱗眉眼間閃過鄭重之色。“琳兒也暫時失明了?這下難辦了。”
秋陵冷又要起身,成宇見勢不好直接點了秋陵冷的穴囘道。
“放開我!”秋陵冷怒喝。
歐陽鱗掃了他一眼:“秋兄還是安心養眼為好,剩下的交給我,定會將琳兒完好無損的救出。”
“嗬!歐陽鱗,這是在古囘月國,不是在你的炎啟國!你以為你的勢力能大到覆蓋整個古囘月嗎?笑話!”秋陵冷厲聲道,“琳被人抓走,對方肯定早有預謀。你想單人匹馬查出琳的下落,無疑是癡人說夢!”
歐陽鱗心驚他猜出自己身份,這份驚疑麵上不顯,不過還是多了幾分惱意。“那也不關秋兄的事,你自己好好歇息吧,彆回頭讓琳兒為你擔憂!”
說罷,歐陽鱗麵色陰沉拂袖而去。
成宇看看這徹底爆發對立的兩人,無奈地緊跟在心情不好的帝王身後,幫著一塊兒想線索。
歐陽鱗這時道:“成宇,寫封信給你父親,讓他儘快派人來江南鎮。”
成宇不敢置信地抬頭望他:“可皇上,這裡是古囘月國啊!”
“那又如何?朕想找的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南鎮,朕還不放在眼裡!古囘月國皇帝就是知道我在這裡大動乾戈又能如何?朕何懼之有!”歐陽鱗冷聲道。
成宇知道皇上這次是真怒了,不由為那些膽大包天的狂徒擦了把汗。白姑娘現在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被人不明緣由地在眼前劫去,皇上衝冠一怒為紅顏也屬正常。
但是——
成宇苦著臉想,父親要是接到這封調令又會是何等難看的臉色呢?可以想象了,等他們回到炎啟國會受到右相和父親何等程度的指責。
吳非韓心情正好地端坐在庭前樹下,麵帶笑意地自斟自飲。半晌,門口傳來淩囘亂的腳步聲。
吳非韓毫不意外地看過去,果不其然是幾個大漢扛著被綁成粽子的白琳回來了。
“搜身了沒有?”吳非韓瞥去一眼,淡笑問道。
大漢們麵麵相覷一陣,搖頭:“還沒有。主上若是不放心,大可親自動手搜身嘛!”
這些大漢話中的潛意思是,讓吳非韓玩完白琳之後再給他們喝點肉湯。也不知吳非韓是有心裝傻還是真聽不懂,沒有對此回應。
想了想,“是該我親自動手搜下,把她帶來。”
被黑布完全遮掩住眼睛的白琳不安地被人放在地麵上,驚恐地掙紮。“你是誰!不要亂來,離我遠點!”
吳非韓笑了:“白姑娘真是有趣。我的人費了好大功夫將你捉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想讓我放過你,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一個手勢示下,幾個大漢會意,找了塊碎布塞進了白琳嘴裡。
“嗚嗚!”白琳掙紮得更厲害了,她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無疑給她帶來了更大的不安和恐懼。
吳非韓嘖嘖一聲,伸手往白琳懷裡探去。
大漢們懷著猥瑣的心思伸長脖子去看,希望能白白觀賞到一場香囘豔,沒想到吳非韓根本不給情麵地道:“都出去!沒我的命令,擅入者死!”
大漢們紛紛一凜,不敢違拗主上意願,灰溜溜退下。
庭院中便隻剩吳非韓和被困囹囘圄的白琳兩人。吳非韓對這樣的單獨相處場景很是滿意,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探向白琳的懷中。
不要誤會,他並沒有旖旎的意思。他的目的隻在那兩塊碧色玉佩,然他意想不到的是,白琳懷中空空如也,那玉佩竟是沒了!
吳非韓麵色乍變,拔囘出白琳嘴中碎布,語氣跟著森冷了許多:“白姑娘,你的玉佩呢?”
“我的玉佩……你問這個做什麼!”白琳不安驚叫。
吳非韓無甚耐心地再問:“你沒必要知道!快告訴我,那一對碧色玉佩呢?”
白琳抿緊嘴唇,不說。
她才不要向大壞蛋妥協!這人知道她和阿陵所有的玉佩,興師動眾擒住自己也是為了兩塊玉佩,肯定是這玉佩本身對他很重要。
哼!才不要說,急死你好了!
“看來白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吳非韓挑了挑眉,氣急反笑。“那好,一會兒我看你說不說。”
說著,吳非韓袖擺一鬆,手中跟著出現一隻精巧的小藥瓶。
嘴角勾起,眼中不帶一絲笑意,吳非韓徑自拔除小藥瓶的瓶塞,倒了一粒小藥丸出來。
再看白琳,她蹙了蹙眉,很敏銳地聞見了怪異的藥味兒。
很快白琳就知道吳非韓所言非虛了。因為吳非韓出其不意地掐住了她的下顎,直接將這粒藥丸丟進了白琳的口中。
喂完藥後,吳非韓真正滿意地笑了:“既然白姑娘不知情識趣,那我就好好幫你一把。希望你接下來能挺住哦,不要讓我很快失去興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