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駕車去查看前方路上障礙的埃德蒙回來了,不同的是,他獨自一人回來了。
他看見運鈔車停在這裡,就把車開了過來。
“經理呢?”韋斯萊看著空著的副駕駛座問。
“死了!”埃德蒙麵目表情的說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怎麼死的?”韋斯萊著急的問。
“他下了車,看見那道裂縫。突然瘋了似得衝過去,一步跳上了空中,看上去是想跳過那道裂縫,可是,他突然一下子停在了裂縫中間,就隻是停在那裡不動了。然後他開始不停地掙紮,向我求救。一會又向下麵大喊著我錯了之類的話,又開始向我求救。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隻能找了一根繩子向他扔過去,但他伸出手來還沒接住,就突然掉下了萬丈深淵。我汗了好久都沒回音,隻能跑回來向你們說。這也太怪了吧,他當時就停在上麵一動不動啊!”埃德蒙突然從車上跳下來,抓著韋斯萊使勁搖晃著說。
“你先停下來!”德拉克走上去,把埃德蒙拽開。
“村子裡的人都趕緊讓我們逃跑,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說如果讓我們知道,我們就走不掉了!”韋斯萊和德拉克都這樣說著。
“那還等什麼,趕緊跑啊!我們從村子的另一條公路出去,看看那裡有沒有裂縫!”埃德蒙跑上運鈔車說道。
“等一等!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德拉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都是由於那個東西,我們的村子才開始這樣的!”
“是黑箱子!”
三個人異口同聲說道,他們趕緊打開後車門,把箱子拿出來。
箱子沉甸甸的,他們拿的時候還感覺裡麵有東西在動。
但是上麵有密碼,不知道密碼就隻能硬開了。
由於村子裡的人都有些瘋,韋斯萊也顧不了那麼多,他就拿出了手槍來,對準鎖的位置。
“嘭!”
一顆子彈從槍膛裡飛出來,打中了箱子上的鎖,箱子蓋一下子翻開了。
“彆跑!”其他兩人看到了什麼東西從箱子裡飛快的竄出來,向雪裡跑去,他倆人就追上去。
韋斯萊把槍放下,他清楚的看到那是一隻小猴子一樣的東西。
“為什麼那個商人要運送一隻猴子呢?”韋斯萊心想著,怎麼也想不通。
那兩個人回來了,追了半天沒追上,那個東西跑得比猴子快得多。
“我看我們要去找商人問問清楚了!”韋斯萊對兩人說。
“而且他的家就在公路旁,我們可以順道去看看有沒有出路。”
運鈔車離開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看到每間屋子的窗戶裡都有人在趴著窗戶看他們,就像看動物園展覽一樣,但是他們神情緊張,露出很擔心又很羨慕的樣子,也許是羨慕他們所說的,這三個人可以離開吧。
不久,他們到達了商人家裡。
這是一座豪華的宅子,他們打開門走進去,沒有門衛在這裡守著。
“有人嗎?”韋斯萊喊道。
宅子裡沒人響應,所以這座宅子看上去更加陰森古怪了。
“有沒有人!”他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乾什麼!”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打開門沒好氣的說。
“我來找你的主人,他在家嗎?”
“不在!我的主人昨天坐車出去了,去了朱諾!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吧!”
“哦。”韋斯萊有點失落的說。
這時,他的同伴從前麵看完公路走到門前了,韋斯萊回頭向他們看去。
仆人卻在他身後抬起手來,露出了手上一道可怕的傷口,雖然沒有血,但是皮肉已經翻起來了,大約七八厘米長,很深的傷口,裡麵有兩條觸須伸了出來,仆人把手太高,眼睛盯著韋斯萊的脖子。
“沒辦法啊,不在家!”韋斯萊無奈的對自己同伴說。
“我們剛才也去看過了,這條路上也有裂縫。我們的車是過不去了,現在怎麼辦?
“你乾什麼!”突然德拉克看到了仆人高舉右手,像是要攻擊韋斯萊,他就趕緊喊了一聲。
韋斯萊回頭一看,仆人趕緊把手縮回去。
“如果你們不介意,你們可以進去坐會吧!”他對三個人說著,當德拉克走上來,他為了對剛才的動作有所表示,輕輕的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誰知道他做了什麼。
“不了,我們要趕緊離開!你們不是說趁我們還能離開要趕緊走嗎?對了,你們家的狗借我們用用,我們的車不可能通過一座木橋!我們打算搭一座木橋通過那個裂縫,你們也可以啊!”埃德蒙對這個仆人說著。
“不必了,我的職責是守護這裡。”仆人突然臉色一變,回到屋子裡重重的關上了門。
這時,一道傷口出現在德拉克的脖子上,像是仆人弄得,血從德拉克的脖子上流了下來,隨後又突然迅速的從傷口流回去,傷口一下子愈合了,什麼痕跡也沒有。
“我們倆剛才在那裡用幾根木頭綁起來,搭了一座小橋,車是過不去,但是雪橇卻可以走!我們用這些狗去聯絡外麵吧!反正我們也能出去!”德拉克指著院子一旁拴著的十幾隻雪橇犬說。
“好,我們的食物夠不夠,把車上的東西都拿下來!”埃德蒙走向運鈔車,裡麵準備了這幾天他們在極夜森林裡需要用到的食物和水,以及武器什麼的。
德拉克把雪橇犬都解開,拉上旁邊像是為他們準備好的三個雪橇。
“大家要快!”韋斯萊坐上雪橇,對其他兩人說,“我們是唯一可以出去的三個人,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可能要和人們一樣了!我們出去找援兵!”
幾個人駕著雪橇犬,順利通過了他們所做的木橋,走進了極夜森林裡,現在已經是下午,陽光根本射不到森林中去,裡麵跟黑夜沒什麼分彆,他們三個人都把頭燈打開了,幫助雪橇犬尋找路。
森林裡還算是好走,他們都在為自己逃出這個怪鎮子而感到高興,又為接下來不知道的旅程感到擔憂。
在森林裡大約走了三個多小時,到了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方,這裡已經是半夜了,他們看了看表,必須要休息,就算人沒事,狗也要喝水吃飯,幸虧走的時候,他們又跟仆人要了很多狗糧和水,在這雪山裡,水倒是不缺,但礦物質倒是稀缺的。
“大家把狗綁好,把睡袋綁在雪橇車上,都綁在樹上,彆出什麼事故啊!留一個人看守,德拉克就你了!”兩個人看著德拉克還很精神,就一致說道。
“為什麼是我?”德拉克氣憤的問。
“因為你最精神,每天晚上我們都輪班的,沒什麼!還有這些可愛的狗跟你做伴!”
“我才不要跟狗做伴!”他說著,躺在睡袋裡,靠在雪橇車上開始看書了,“守夜就守夜!出了事彆怪我!”
韋斯萊和埃德蒙果真就躲進了睡袋裡呼呼大睡了,看上去還挺放心的。
那些雪橇犬拉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吃過東西喝過水之後也都很累的擠在了一起,開始睡覺,隻剩下了德拉克一人在雪橇車上。
極夜已經開始了,因為有風吹過森林,樹冠隨風搖擺,還有一些風能吹到樹乾之間來,地上剛剛落下的雪花也能被吹起來,雪雖然停了,但像是在給下一次暴風雪做準備,積蓄能量再來一次。
這時候,正在看書的德拉克左腳突然抽搐了一下,不過他卻沒有感覺,不知是為什麼。
能從睡袋外麵看出來,他的腳向上彈了一下,隨後又落下去,接著另一隻腳又彈了一下,隨後跟著落下去,就這樣折騰了好久,因為他正在專心致誌看書,所以沒有察覺到。
不過沒過一會,他的手突然劇烈抖動了一下,拿著的書本一下子掉進了雪裡麵。
“發生什麼事了?”他心想著,把雪裡的書撿起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沒什麼異常啊。
正當他把書翻開的時候,另一隻手又劇烈抖動了一下,就像是羊癲瘋一樣。
他趕緊從睡袋裡爬出來,站在雪地上。
他低頭看著自己全身,不一會,身體不由自主了,開始在雪地上手舞足蹈著亂彈。
“喂!你們倆,救救我啊!”他向睡袋裡的另兩人大喊著,他們卻喊不醒,倒是把幾隻狗叫醒了。
“汪汪汪!”幾隻狗看見德拉克像鬼一樣在亂蹦,不隻是嚇著了還是以為主人在逗他們高興,突然開始亂叫起來,其他的狗也被自己同伴吵醒了,跟著他們一起叫。
終於,埃德蒙和韋斯萊被這群狗叫弄醒,揉揉眼睛。
“發生什麼了啊?不是德拉克在守夜嗎?怎麼還沒狗 醒的早!”韋斯萊眯著眼睛向埃德蒙問。
“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看看再說吧。”
他們從地上爬起來時,看到德拉克蹲做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的望著他們。
“我中邪了!”德拉克喊了一聲,“剛才我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啊!”他抬起自己的手來說,“你們看你們看!又開始抖動了!剛才就是這樣子啊!”
兩人看著劇烈抖動的手,都以為他在開玩笑,於是就走過去,自己也抖動起來。
“你看!我也一樣了!”韋斯萊跳了幾下,哈哈大笑著。
“嘭!”突然地上的德拉克被什麼東西拽著,重重撞到了樹乾,下了他倆人一跳。
“你乾什麼!”韋斯萊問。
“我沒動,都說身體不由自主了!”德拉克頭上流血了,特彆涼。
“我的天哪!難道你得了精神病!”韋斯萊走過去,查看他的傷口,還好隻是擦傷,就用乾淨的布擦了擦。
“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受控製了!”說著話他又開始在雪地上跳起來,引得這群狗亂叫著。
“彆再惹它們了!”韋斯萊有點生氣的說。
“我沒動!是我的身體!”
這時候,突然德拉克飛到了空中, 雙腳離地很高,卻沒有什麼支撐著。
那群狗叫的更凶了。
“拿繩子,把他綁在雪橇車上!讓他再動!”韋斯萊說著,把背包裡的繩子拿出來。
埃德蒙跳起來,抓住德拉克的腰帶,把他拽到了地上,使勁壓住,而德拉克雖然心裡想配合,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
韋斯萊跑過來,在德拉克身上纏了好幾圈繩子,然後把他拖到了雪橇車上,用力綁好。
德拉克這下子安靜了,好像也隨了他的心願。
“謝謝你們啊!”
“謝什麼謝,我讓你再動!”韋斯萊使勁踢了一下德拉克,但是德拉克好像沒有反應似得。
“我沒感覺!”德拉克很嚴肅的對兩人說。
“什麼?這不可能啊!”韋斯萊驚訝的問道,說著他又用力踢了一腳。
德拉克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因為韋斯萊的力氣很大,足夠把一個人的腿踢斷了,但是德拉克卻沒反應,臉上一點痛苦的表情也沒有。
“我看,他是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或者中毒了。神經出了問題!”埃德蒙指著德拉克的腦袋說。
“彆開玩笑了!幫幫我!”
“沒關係,隻要我們把他帶到朱諾去,然後再通知警察回到這裡來,一切就都解決了!”韋斯萊說著,把狗狗都拽起來,一群狗突然向他圍過來,好像是在要食物一樣。
他隻能從包裡拿出狗糧來。
現在是淩晨四點,如果是南方的夏天,也該要天明了,於是他們倆打起了精神,吃過飯後,又喂了雪橇上的德拉克一些食物,跳上了雪橇。
“我們現在就向朱諾出發!衛星定位儀顯示,現在距離下一個大鎮子隻有兩百多公裡了!我們加速前進!也許那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也許那裡警察還沒有走吧!”韋斯萊看著自己的衛星定位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