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把我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下來之後一看我手上不是汗都是血。
村民們看到脫下了上麵追的那個人是我,他們顯得特彆的驚訝。圖鳳村風土人情也是特彆的奇怪,他們不信任何一個鬼神之說,但是所有的宗教他們都非常的尊敬。
那是他們誤以為我就是薩滿派來的,於是大家都默不作聲。有的村民在旁邊雙手合十對著我不斷的拜。李天一也是有點驚訝,他的麵具從來都沒有被血沾濕過。
“很久以前我師傅就跟我說過,陳叔達是一個特彆厲害的人,跟陳軍一樣。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厲害成這個樣子。”李天一的眼神裡麵帶了點崇拜。
後來李天一告訴我,上網的麵具沾了血都會從眼睛那邊流出黑色的汁液,這是用來辟邪。因為這畢竟是跟神溝通的用處,所以這麵具也在正式派出用場的時候,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薩滿經文。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相當於是佛教說的開光,而且還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光。
基本上這個薩滿的麵具碰到血的時候就會在眼角處流出黑色的汁液用來驅邪,而可以驅邪的人,拿著這個麵具在碰到了血,這個麵具就不再需要留出黑色的汁液來驅邪了。
“沈俊翔,你趕緊去看看,你老叔快不行了。”一個村民從居民房那邊跑過來,邊跑邊喊。
昨天進洞的三個人裡麵有一個就是沈俊翔他叔叔,而他叔叔也是有幸從坑洞裡麵爬出來的那一個。
我們剛來的時候,就有村民去了隔壁村找西洋大夫過來看,這會兒我們把屍體堆出來了,沈俊翔他叔叔就快不行了。
聽到那個村民這樣子喊,我們趕緊隨著沈俊翔一塊去他叔叔那邊,我們需要從他叔叔嘴上知道一點坑洞裡麵的消息。
到了沈俊翔他叔叔家的時候,她嬸嬸已經跪在了床邊哭啼啼的。大叔嘴裡一直吐著鮮血,看起來確實是不行了。那個西洋大夫也沒有法子,隻能一直給他推針,說那是刺激腎上腺素的針。西洋大夫一邊給她推著針,一邊跟我們講,趕緊叫救護車把他送到城裡麵的醫院去,不然的話一定熬不過今天。
沈俊翔他堂弟已經早就打過了電話,正在等救護車進村。
或許是他叔叔早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去,所以已經跟沈俊翔他堂弟交代了身後事。
看見了沈俊翔和我們走進了門,他叔連忙向著我們招手,讓我們趕緊過去:“俊俊。”
“叔。”沈振強連忙跑過去手握住了他叔叔的手:“我是俊俊。”
他叔叔開始陳述了坑洞裡的事情。
剛開始進去的時候,他們隻覺得坑洞特彆的黑。
慢慢的坑洞裡麵飄出來一陣蓮花的香味。
那味道不是普通蓮花的清香,而是清香中帶點薄荷的味道。
這個我和陳建國都知道,這是罌粟花加上黑蓮花散發出來的味道。這兩種花一塊散發出來的味道混合起來有毒,會讓人產生眩暈感和產生幻覺,慢慢的人就沒了。
沈建翔他叔叔隻覺得特彆特彆的困,他在坑洞裡麵荷塘邊上昏昏欲睡,我跟他一塊進去的兩個村民都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不斷的重複這三個字“噠嘛齁”。
可是在坑洞裡麵實在是太黑,他們的手電筒進去之後就掉進了荷塘裡麵。他看不清楚,隻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毛絨絨的物體正在撕著村民的心臟。那個黑色的物體看起來特彆的餓,它除了是您的心臟之外,還在一邊的啃他的臉。
他叔叔是特彆的,害怕當時就要爬起來跑出去,但是因為身體中了罌粟花和黑蓮花的混合氣味那個毒,所以頭重腳輕,走了兩步又摔了下去。
那個巨大的黑色物體被他驚擾到了,看見了他之後追著他,他一路磕磕碰碰的就到了洞口,但是中間也被黑色的物體抓了幾次,手上被抓傷了,也撞到了石壁上麵去。
那個黑色的物體,怕他跑掉了,少了一個吃的東西。於是給了他很大的一圈套在他的胸口處,所以他現在屬於是得了內傷。
我們還沒有搞明白,那個巨大的黑色物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沈俊翔他叔叔就已經撐不住吐了,最後一口血之後閉上了眼睛,離開了。
沈俊翔和他堂弟還有他嬸嬸在旁邊哭的稀裡嘩啦的,我們幾個外人沒有必要再於是就走了出來。
可是李天一轉身又回到了沈俊翔他的叔叔家裡,在他旁邊點了香,然後開始念經做法。
李天一是個特彆善良的孩子,他雖然不善言辭,但是他做出來的舉動都讓人很暖心在這個村裡麵,現在陰陽先生跟風水師都沒有,要去隔壁村請的話還得花上幾天的時間。
相反陽天生就比較不一樣。
他也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但是他很明白沒有錢的活他不乾,而且他心裡麵想著有彆的事情,所以他不想讓這種事情打擾到他。
我們重新回到了坑洞口,得先觀察一下屍體。
屍體嘴唇都是紫色的,應該是先吸了毒氣死亡再被啃食的。
陽天生說今晚天象看來,是死人找提身。
按照陽天生的說法,坑洞底下裡麵有八具棺木,就剩了八個醫生,那現在村裡前前後後麵死了六個人,就是說還有兩個人還沒有死。
我們都不敢把天象告訴村民們,害怕他們恐慌。
我認真的看著洞口的屍體。
躺在坑洞門口的那五具是被毒氣所害。
沈俊翔他叔叔則是被黑色的巨物所打傷。
總是感覺有什麼想法在我腦袋裡一閃而過,但是就是抓不住。
我開始喃喃的說著,沈俊翔他叔叔之前說的那三個字“噠嘛齁”。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是一個咒語?
看著屍體上麵被剖開的心臟,我嘴裡的“噠嘛齁”突然變了味。
“陳建國。”我喊道。
而聲音略帶了點激動,陽天生和陳建國都看著我。
“是不是大馬猴?”我看著他們倆,我們三個對望著,三個人都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