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了太陽下山我才醒了過來,還是被陳建國叫起來去村長家吃飯。
吃飽了飯之後,我到了戲班子的舞台那邊去看,聽說下午的時候人家已經彩排過幾次了,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一個很特彆的演出。
吃飽了飯之後就容易飯氣攻心,我打了個哈欠,摸著我圓圓滾滾的肚子跟沈俊翔一塊上山。
“這個東西味道很難聞。”沈俊祥他帶著陳建國給他做的那個小方巾麵罩,那個除山上的毒特彆有用。
因為李天一一直在上麵焚香,所以我們不費工作就能在死了山上麵找到李天一。
天色早就暗淡了下來。山下麵的戲班子也開始在台上唱戲,台下有特彆多的老爺子老太太坐著看,他們興致勃勃的,甚是開心。
我相信大馬猴一定也很開心,它一直被困在那麼小的一個山洞裡麵,而且這麼久了也沒有看過戲。
戲班的鼓聲音特彆的大,八卦的大馬猴,一定已經看出了半個腦袋了吧。
一想到這裡,我內心就壓抑不住的砰砰跳著,實在是太激動了。
陳建國之前在洞裡倒鬥的時候就告訴過我,洞裡麵還有彆的出入口。但是他走過他才知道,所以他跟楊天生留在了村裡。
他們手上有下午在城裡買的一些小衝天炮。隻要他們看見大馬猴往山上走去他們就會在村裡點燃衝天炮,我們看見了就立馬去攔截圍堵。
沈俊翔聚精會神的看著山底一下,村裡麵他們的動靜,這個山離村裡還是有一點遠。隻能離遠的看見,山裡麵亮著燈還有戲台。多的也看不見什麼東西了。
突然之間,我被李天一扯了一下,我看見了,很遠的地方放起了小衝天炮。
算著腳下的路,我們大概知道我們腳下就是坑洞裡麵的鐘乳石洞和荷塘處。那個地方,是坑洞裡麵水源最充足的地方,所以必定是另外一個出入口。
李天一已經快速的跑了過去,他想儘快找到大馬猴從哪裡出來。
我聽到後麵喬布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知道他跟,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知道他跟上了我們,我們三個就站在高處往下看。
天實在是太黑了,我把我頭上的頭燈打開了,照著底下的坑洞。
隻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特彆快的從,坑洞裡麵竄了出來,跑進了森林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人影。
我心裡一下就著急了,他在坑洞裡麵的時候地勢太窄了我們沒有辦法抓到它,可是它出來了之後,整個森林這麼大,我們也沒有辦法能找得到它。
沈俊翔和李天一也是的,看見了,這樣子的情況是我們從來沒有預想過的,一下子我們三個都站在了死神山懵了。
突然,附近的一棵樹在沒有風吹的情況之下動了動,抬頭看見了,那個黑影正坐在棵樹上麵。
我手拉著李天一和沈俊翔,然後我逼我自己,儘可能快一點適應,這麼黑的天,我想看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
大馬猴四平八穩的坐在了,樹的上麵,他栽了樹上麵的果子,一邊吃一邊在看村那邊,正在唱戲的戲台。
它的視力確實是非比尋常,不是我們常人可以比的。
我們在這裡趴著看,隻能看見了遠處有一點亮光和一些敲鼓打鑼的聲音,他倒好,坐在書上麵看的一清二楚,翹著二郎腿吃著果子,還跟著下麵的人鼓掌。
“它真的跟個人一樣的。”沈俊翔打了個寒顫。
樓下的戲班子正在唱竇娥冤,雖然我們都看的不太清楚,但是聽到那音樂我們就猜到了。
突然之間大馬猴像是特彆的不高興,一樣的齜牙咧嘴站在樹枝上麵,雙手撓著胸。
在靠近大馬猴的路邊上,每天已經在念經焚香。
他的那一種香,跟之前的不一樣,有一點辣椒的味道,聞的人特彆的難受,還有點上火。
也許是這個味道緣故的吧,大馬猴的情緒有點波動。
他手腳並用,很快的往村那邊而跑去。
我們幾個人壓根就追不上他,於是我從天上放了一個小衝天炮,意思就是大馬猴往村裡去了,讓村裡麵的陳建國和陽天生注意著點。
放完了炮之後,李天一和沈俊祥已經向著村的方向跑去了,我連忙跟上他們的步伐。
我們繞過了一個小山坡之後抄近道下去。那個所謂的近道就是一條特彆陡峭的山路直通山下的村尾。
等我們跑到的時候,村裡的陳建國和楊天生已經到了坑洞的邊上,就是那個戲班的舞台旁邊。
我們三個都喘著粗氣,沈俊翔沒有來得及摘下它的小方巾臉,還是被蒙著的,隻露了一雙眼睛。
大馬猴從山路的正道跑下來,比我們慢了些。
很奇怪的是它沒有直奔戲台去加害任何一個從外地來的人,它奔到了村長的旁邊,抓著他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旁邊的陽天生從戲台底下拿了一根竹子,直接敲在了大馬猴的腿上,它一下吃痛放下了村長。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要出來村裡禍害人間。”陽天生挑著竹子問它。
它眼睛已經猩紅,盯著我們並排站著的幾個人,嘴裡一直說著:“噠嘛齁。噠嘛齁”
我突然愣住了,噠嘛齁從它嘴裡說出來像極了大馬猴的發音。
所以沈俊翔的叔叔嘴裡麵說的噠嘛齁,就是大馬猴?
大馬猴抓住了我,愣住的瞬間往我身上撲了過來,我旁邊的陳建國把我拉開了,陽天生繞過了陳建國。拿著竹棍子,往他腦袋就敲去。
它雖然看起來不那麼聰明,但是它的反應還是挺快的,看見了陽天生手上的竹竿子向它揮了過去它立馬就又跳走了。
我們五個團團把它圍住,它退無可退,隻能把攻擊性全部撞上了我們五個。
它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有點困難,其他的村民已經把戲班子還有看戲的老頭、老太太都慢慢撤走,剩下一些小青年在我們的身後,給我們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