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獸山脈某處,此地樹木茂盛異常,足有十多丈高,四五個人圍起一圈才能將這樹抱住,是其它地方樹木的幾倍高。
這種十多丈高的樹木密集的分布在四周,旁邊還有一些動物的殘軀爛屍,漸漸稀薄的妖霧將這片區域籠罩在內,若從遠去看去,此地頗為有些超凡脫俗之意。
“李鐵拐,你來的有些慢了,這五人就是你李家的後起之秀?嗯?還是有兩個資質還不錯的嘛,也算彌補了自李傲以來,你族人才凋零的空白。”一位身著麻布長袍的老者大量了幾眼李鐵拐身後的幾個少年說道。
此老者顯然是徐家的族長,他身後的一群人都以此人為首,尤其是他整個右手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銀白的光芒,猶如鋼鐵一般,定然是常年鍛煉的右手的結果。
“路上碰到些不長眼的妖獸耽擱了些時間,你們徐家的幾個小子也不錯嘛,就隻是比我族的這兩人差了些。”被稱作李鐵拐的老者聽到此話,臉色陰沉,不滿的說道。
“哈哈,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改不掉愛吹噓的毛病啊!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你李家怎麼還在這大山裡窩著啊?”徐家的老者大笑著說道,顯然對剛剛李鐵拐的話不以為意。
“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也是還是這麼陰損沒口德!”李鐵拐輕哼了一聲,便不再理這徐家的老者。
此時這片地方聚集了許多徐李兩家的人,夜天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徐家老者身後站著五人,其中一人大概十五歲左右英眉劍目,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身上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想來這人應該就是那徐畫玄了,據說此人快要突破到武之力八重了。
徐畫玄旁邊的一人長相粗獷,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的卻像三十來歲的人,眉眼中透露出一股陰狠之勁,也是有著武之力七重的不俗實力。
而剩下的三人都是武之六重,其中一個女子年紀輕輕,舉手投足間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意,一襲青衫將她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即便是夜天,也下意識的在她身上不由得多掃了兩眼。
突然間,夜天感覺到渾身一陣不舒服,好像被人從頭到尾窺視了一遍,不由得轉頭一看,發現一個一身李家族老製式的黑袍中年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絲毫不掩飾看著他。
這中年人正是李峰和李健的父親,隻是很久都沒在族中出現過了,原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此地執行家族中的任務。
“大哥,為何要如此維護這小子?他可是廢了我兒子啊,看著健兒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作為一個父親來說,我很失敗啊!”黑袍中年人對著李鐵拐抱怨著說道。
“老二,你不要亂來,一切以大局為重,此子是我重要的一個棋子,直覺告訴我,此子將會在那秘境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李鐵拐不動聲色的說道。
夜天看著那中年黑袍人在跟族長竊竊私語,雖然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他也能猜出個大概,若那人要強來,他到是也不懼,畢竟那人也是武之力七重,而且就算那人不動手,夜天遲早也會找他算賬的。
“此地大概再過三個時辰,那些致命的妖霧便會散去,你們幾人一定要團結一心,裡麵處處充滿危機,切不可胡亂走動,三天後此地妖霧將會再次出現,一定要在此之前出來,不然這妖霧隻要吸進去一口,就足夠要了你們無數次性命了。”李鐵拐對著夜天五人嚴肅的說道。
同時徐家的族長也對著徐畫玄等人說著什麼,三個時辰轉眼即逝,彌漫在四周的霧氣已然徹底消散,前麵的景象清晰可見,夜天十人小心翼翼的穿過樹林走了進去。
穿過樹林之後眼前豁然出現一個洞穴,洞穴不大不小,能容納兩人同時並排而行。
以李家五人為首的李峰帶頭走在前麵,他對這種虛名到也不怎麼在意也沒怎麼去計較,默默的走在第二位,同時將精神之力輻散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李家為首的徐畫玄和李峰帶頭並排走在前麵,麵相粗獷的大漢走在第二位,那位嫵媚的女子則走在第三位。
這洞穴內漆黑無比,肉眼隻能看到一尺內的事物,由於來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也就沒人帶火把之類的照明物,隻能靠著感覺向前走去。
漆黑的洞穴不知道通向何處,他們隻能盲目的走下去,好像走了很久,可卻怎麼也不見出口。
“這該死的洞穴到底通向何處啊?我們大概走了五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走到頭?”徐家的一個少年抱怨著說道。
又過很久,李家的一個少年也忍不住抱怨著說道:“這大概都走了一天了,我都快麻木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
“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去,現在光一來一回就得需要兩天的時間了,回去還來得及,不然到時候就算得到了突破武道三境之法,我們卻要死在裡麵,又有何用?要回去的,可以跟我一起走,不願回去的,可以繼續走下去。”又一個青年說道。
這青年一開口,立馬有三四人響應,響應的人裡徐李兩族之人都有,在生存麵前,他們早已將家族的恩怨拋到了腦後,於是以那青年為首的五人向著回去的路走去。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李峰一臉不滿的說道,此時李家就剩下他於夜天兩人了。
而徐家還剩下徐畫玄,粗獷大漢,嫵媚女子三人,這三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夜天總感覺這山洞有些奇怪,可是卻說不出哪裡奇怪,他能做的就是儘量將精神之力外放,去感知周圍,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的精神之力突然感覺到前麵好像有什麼物體,走到近處一看,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前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具屍體,而這四具屍體赫然就是之前吵著要回去的幾人,這讓夜天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震撼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個人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前方?”李峰不解的問。
“他們是怎麼死的?我們是不是迷路了?”那嫵媚的女子驚慌失蹤的說道。
“從屍體上看,沒有任何傷痕,而且他們印堂發黑,應該是中毒而亡,還有你們有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徐畫玄蹲在屍體旁認真檢查了一下才說道。
當徐畫玄說出還少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幾個人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連夜天都沒發現居然少了一個人。
“那個人去哪了?如果說我們在此地兜圈的話,為什麼沒有遇到那個人?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人找到了出口。”連一路上沉默無比的粗獷大漢都忍不住說話了。
“少的那個人是李園,為什麼唯獨李園走了出去?難道女人有什麼地方比男人特殊?”夜天也不由得補充說道。
隨著夜天此話出口,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那嫵媚的女子,當那嫵媚女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望著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眼神,麵容一下子慘敗如雪,嘴角扭曲,一陣恐怖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