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二年六月三日,京城六月份的天還是很熱的,此時又是一年一度的新生入校的時間。
京城大學內,大一新生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正忙著找宿舍,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們忙著帶學弟學妹們熟悉大學校園,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路淺踏入校園後,在校道上就被幾個學長纏住了,其中的高個子學長說道:“學妹,我來幫你拿行李吧。”
“學妹,我長得壯,讓我來吧”另一個擠上前亮出了充滿力量的肌肉手臂,另外的幾人也紛紛說著自己的優點, 幾人都在搶路淺的行李,仿佛在他們眼裡那是唐僧肉似的。
路淺到是很樂意有人幫她拿行李,就是後續有點難打發,她正想隨便指個人拿行李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到了也不跟我講一聲,我都等你大半天了。”
搶行李的幾人看向路淺身後,來人一米八,穿著長袖長褲,看不出身材怎樣,但剛亮出過肌肉的那哥們一眼就知道這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身材好就算了,關鍵人家還是高顏值那一款,果然,好看的人都是和好看的人玩 。
路淺轉身看向許薑,之前就聽胖子說許薑在京大,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找到關係進京大了,也對,畢竟是許家的分支。
搶行李的幾個哥們早在許薑出現的時候就打著哈哈快速的撤了,沒想到這位美女和許薑認識,笑話,許薑出手就沒他們什麼事了,許薑在京大的名氣雖然比不得另外幾位,但也不差,尤其是美女緣,看來,又要有許多美女要暗自傷心嘍。
許薑則自覺地上前拿起路淺的行李“走吧,路我都摸清了,保證把你安全送達目的地”。
路淺沉默的跟在段衍身後,走了一段路後,輕聲說;”抱歉,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們我的消息的”。
前麵的人突然停下,路淺看不見他的表情,正想上前時,許薑就轉身對路淺說:“我知道,那他.......”。
路淺垂下眼簾,睫毛顫了顫,掩下眼中的晦澀,“自從那以後我就沒見過他”。
“段衍那瘋子,誰會想到他居然真會囚禁你。”許薑一臉的難看唾罵:“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誰說不是呢,路淺看著天邊的白雲,想起了以前,她隻是好心管了一下閒事,從此就招惹到了一隻陰狠冷血的野狼。
“那你現在出現在這兒沒事嗎?”路淺聽到許薑擔憂的說:“雖然這兩年段家沒這麼翻天覆地的找你了,但誰也說不好他是暗中尋找呢”?
其實,段衍囚禁她那事暴露後,他們高三又見到了,她依舊沒有逃過他的魔爪,還被他威脅和他在一起,天天和他同進同出,不過看到許薑這樣,她怕她說了他就真的是要闖到段家拿了段衍的首級。
“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怎麼樣都逃不過的。”路淺笑了笑,“我也不可能躲一輩子吧,我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要我躲?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許薑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路淺決定放下一切,恰意的閉著眼享受這忽來的涼風,就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好吧,那你萬事小心,有什麼事記得叫我們。”說完,行李箱的滾輪又軲轆軲轆的響起。
路淺知道許薑不樂意她的做法,不過他還是選擇尊重她所做的選擇,她勾了一下嘴角,跟上了前麵人的步伐。
路淺也不是什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生,而且她就隻有一個行李箱,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那幾個學長找上她的原因,人長得漂亮,行李還少。
女生宿舍,許薑不方便上去,路淺就一個人抬著行李箱上去,沒幾分鐘路淺就把行李提到了五樓,寢室是四人間,現在加上路淺就都齊了。
路淺跟她們打過招呼就立馬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行動派的路淺沒多久就把一個箱子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你們知道這附近哪兒有超市嗎?”路淺問道。
室友一口流利的重慶話說“學校大門出去往右轉,然後直走到過馬路就是了。”
路淺道過謝後直奔超市,拿完要買的東西就去排隊結賬了。
.....
“哎,餘航,你快看校園貼吧。”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不是,你快看看照片上是不是許薑。”
“艸,就是他,好小子,什麼時候交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被叫做餘航的人打開手機,點開貼吧的熱帖,放大其中的照片。
“詹海峰昨天就說他有女朋友了,好了,我們宿舍就我一個單身狗了。“剛還一驚一乍的人一下就像泄氣了一樣攤在了好兄弟身上。
“這小美女是新生吧,”
“是啊,今天新生報道,哎,誰叫許薑長得帥呢。”
“不對,我們都大三了,這以前也有美女向許薑表白啊,怎麼不見他搭理?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難不成他們以前認識?”詹海峰說出自己的猜想。
“同學,該你了。”收銀員催促道, 路淺聽到後麵兩人提及許薑愣了下神“噢,不好意思”。
出了超市,路淺就打開進入京大的校園貼吧,第一條現在已經有幾十萬的遊覽量了,裡麵的照片赫然就是她和許薑,底下的評論比起遊覽量也不遑多讓,路淺翻了一下,都是挑她錯處的,說什麼她不配啥啥的,路淺就沒看了。
還真是出師不利啊,他會看到嗎?
路淺呼出一口氣,管他呢,隨後腳步加快的回了宿舍。
夜幕降臨,黑暗沒有吞噬一切,城市依然燈火通明, 白天忙了一天,此時507的菇涼們都躺在床上休息。
“好累啊”1號床的姐妹蔣越吐槽到。
誰說不是呢,我們還住在五樓”3號床姐妹駱蘭澤接著說。
4號床聶婷翻了個身道”睡覺吧,都累了一天了”。
大家互道了晚安後寢室歸於一片安靜。
第二天白天,大家都和自己的室友拉近關係,路淺也熟知了其他三位室友的脾性,傍晚,輔導員要開開班第一課。
“姐妹們,有定形液嗎”
“我有,哎,聶婷你彆畫得太過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就想給同班同學一個好印象。”
蔣越說“路淺,你不化妝嗎。” 聶婷瞄了她一眼“路淺不化妝都甩我們一條街,化了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路淺笑了笑,直徑打開門去吃晚餐,留下還在和化妝品奮鬥的幾人,走到食堂後邊的小樹林時,路淺腳步頓了頓,周圍黑漆漆一片,寂靜中有些許蛐蛐聲,離她兩米遠的地方一盞微弱的路燈在亮著,但隻照的到她前方的範圍,黑暗中,不動的人猝然一腳往後旋去。
路淺使勁想把腳收回來,對麵的人卻不如她的願,想也不用想,路淺就知道對麵是誰,隨即聲音淩厲:“放開”。
“嗬,幾年不見,淺淺都會吼人了?”低沉的嗓音一落,路淺就被對麵人一使勁給拉到了旁邊的建築前,她被牆撞得眯起了眼,黑暗中另一個人快速覆了上來,路淺用手去推反被抓著按在了牆上,“段......”。
還沒說完的話就消失在了唇齒相碰間,路淺鼻息間全是雄性荷爾蒙,對方使勁的吸吮還連帶著啃咬,這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啊。
路淺使勁咬了一口對方的舌頭,血腥味從嘴裡蔓延開來,麵前緊緊壓著她的人像是沒感覺到一樣,直到他滿意了才稍微將頭退開些,但龐大的身軀還是屹然不動,緊緊禁錮著少女柔軟的軀體。
“為什麼要跑?”男人舔了一下路淺嘴角的血跡,隨後危險的語氣響起。
看著熟悉的麵容,路淺心裡一跳,兩年不見,他更高了,五官也更加的立體了,以前可以說是漂亮的臉現在隻會讓人感覺帥氣,單薄的身體也強壯了不少,渾身不隻是陰鬱籠罩,還有一股讓人見了就害怕的陰狠,路淺愣了愣神,很難將眼前的人和她初遇的那個少年聯係起來。
二零一八年三月,狹小陰暗的巷子裡三個痞裡痞氣的學生將一個瘦瘦的比他們矮一個頭,白白嫩嫩的學生圍在了牆角。
“富豪,你該交保護費了。”
“就是,這個月的保護費你還沒交呢。” 痞裡痞氣的學生們催促道,瘦小的段衍看了幾眼壞學生們後迅速的低下了頭,垂下地眼簾裡閃過一絲戾氣,平靜地說道“我前幾天才給你們。”
“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為首的壞學生壞笑道“兄弟些你們有印象嗎。”
兩個小弟一致道“沒有”。
為首的人一把抓住段衍的頭發,幾人都沒看到被他們抓的人眼裡閃過一絲陰翳,還趾高氣昂,惡狠狠地說“你到底交不交,我勸你想好了在開口。”
在僵持間幾人身後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喂,在我的地盤打劫有點不合適吧。”
幾人看向聲音來源,來人是個女孩,和三個痞痞的壞學生一樣的身高,但看起來比三個壞學生還痞裡痞氣,因為女孩頭頂一個讓人看了就眼瞎的紅色爆炸頭,穿的也很非主流,和幾人一樣的黑白校服要掉不掉的掛在身上,上衣校服裡是畫著骷髏頭的黑色T恤,下身校褲不知所蹤,穿的是黑色短裙,一身不倫不類地裝扮,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一個女孩,怕什麼?三人頭頭嘲笑道“怎麼,小妹妹也想交保護費嗎?”說完三人大笑。
“噢,你們想要我的保護費啊,行啊。”路淺把棒棒糖塞進嘴裡,從校服口袋裡掏出把水果刀在手裡旋轉著,笑著走向三人“我的保護費,可沒有那麼容易拿哦。”
“艸,你怎麼還隨身帶刀啊。”三人明顯是沒見過這種場麵,平常也隻是做做樣子,此刻害怕的罵罵咧咧的跑了,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路淺走到段衍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段衍給路淺的第一印象“廋小弱雞,應該還是個有錢的膽小小少爺”。
“小孩,你家在哪兒?”
路淺眼中得段衍,唯唯諾諾的沒吱聲。
“說話啊,啞巴了?”
段衍這才抬起頭道“麗都園”
“這還差不多,走吧,順路送你一程。”說完路淺朝巷子口走,段衍黑黑得瞳孔看著走在他前麵得背影,想了想還是撿起書包跟了上去。
道路上一不良少女在前,一身校服的少年跟在後麵,這樣的場景惹來了很多人的目光,但見是少年自己跟著的也就沒過多的管,路淺沒管這些目光,隻是明顯的加快了腳步。
半小時後,路淺看著眼前豪華的小區“嘖,還真是個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