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已經是萬家燈火,都有人吃過晚飯到家門口出來納涼了。無精打采的回了家,劉辰也沒心思炒菜了,熱了點剩菜填飽肚子了事。
他現在很頭疼,怎麼才能讓錢勇的造紙廠徹底關門,難道要自己每隔一兩天就去淨化一次嗎?雖然有功德,但哪來那麼多閒功夫。再說了一次兩次沒事,但次數一多,肯定會引起彆人注意的。
“算了,先不想這麼多了,今晚再去一次,這次給他多來點泉水。”想好了辦法,就等晚上夜深點了動手。忽然聽見街上葉葉一陣鬼哭狼嚎的哭罵聲,出去一看,葉葉正抓著二奎狠勁打,二奎臉上幾道血印子。
“你個窩囊廢,走,去造紙廠找錢勇去,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和他沒完!”
葉葉的叫罵聲驚動了整條街的人,都吃過晚飯閒了,出來瞧熱鬨。
“嘿,這是咋了,這葉葉連自家男人都這樣打。”
“好像是小超出事了,不是早上有人說去小超被二奎駝到鎮上去了麼。”
“活該,一窩賊...”
周圍瞧熱鬨的人議論紛紛。
劉辰一看,正好,趁亂去把造紙廠的化漿池給破壞了。回去準備了一些工具,他這次準備要往化漿池附近多扔些泉水,讓錢勇的化漿池在短時間內要徹底用不了。
葉葉嚎叫著拉著二奎往造紙廠方向去了,後麵跟著一群看熱鬨的人,可卻沒一個人上前安慰兩句,可見二奎這一家在雲溪村人品差到了什麼地步。
等街上的人都往造紙廠去了,劉辰才從家裡出來,抄小路往造紙廠走去。等他到了造紙廠附近,造紙廠燈火通明,老遠就聽見葉葉的叫罵聲。
“錢勇,你個狗曰的!你太狠了,你把我兒子腿都打斷了,醫生說可能會留下殘疾,我和你拚了!”說著就衝上去要抓錢勇的臉。
錢勇一個側身躲過,憤怒的吼道:“放你娘的屁!誰打你兒子了,我為啥要打你兒子?”
“那我兒子為啥昨晚回來腿斷了,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我兒子要是殘了我和你沒完!”葉葉張牙舞爪的又想衝上去在錢勇臉上留下點記號,可老是抓不上。
“滾你娘的蛋!你兒子昨晚去哪了?我在哪打的他?”錢勇被這不要臉的搞的都快崩潰了,這句話直接就是嘶吼出來的。
“我..我,我兒子昨晚來造紙廠偷書,回去腿斷了,不是被你打的還是咋回事。”葉葉一急也徹底不要臉了,直接把原因說了出來。
圍觀的村民一聽葉葉的話,發出一陣哄笑。錢勇也被這不要臉的話氣樂了,“你TM還真不要臉,你兒子來我這偷東西,我看著他偷就對了?再說我也沒動他一指頭。”
“反正我兒子回家腿斷了,肯定是你打的,你要給我兒子看病,你要負責。”說著往地上一躺嚎叫起來,“啊呀,打死人了,把人腿打斷了。二奎你個窩囊廢,兒子都被打斷腿了,你還站在那看你娘啊!”
二奎本來就黑紅的要滴下水的臉被葉葉這一罵徹底爆發了。一聲大吼,上前先在葉葉身上踹了一腳,“狗曰的,老子窩囊都怪你。”說完又衝錢勇衝了過去。
錢勇被二奎打自家婆娘的動作惹的哈哈大笑,沒想到二奎衝自己來了,猝不及防差點被一拳打在臉上,幸虧旁邊的工人拉了錢勇一下,才躲過了二奎的拳頭。
二奎一看沒打到錢勇,衝到牆邊拿起一根棍子,衝錢勇吼道:“你個狗曰的,老子要砸了你這造紙廠!”吼完就掄起棍子衝進錢勇的辦公室一正亂砸。
錢勇衝旁邊的工人一聲大吼,“都看啥看,還不趕緊攔著這瘋狗。”
二奎一看幾個工人朝自己衝了過來,棍子一輪,嚇退工人,又往彆處跑去,一通亂砸。
劉辰遠遠的看都二奎瘋狗似的亂砸,趁著這個時機,往化漿池那邊跑去。來到化漿池的外邊,爬上牆探頭一看,沒人,人影一閃進了空間,用帶來的水桶接了一桶水,又出現在牆上,剛出來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掉下去。一把抓住牆外邊一棵大樹伸過來的一根樹枝穩住身子。
抓起水瓢,舀起泉水就往化漿池旁邊潑灑,他要徹底的讓這裡弄不了硫酸。等把周圍都潑灑了一遍,又從空間裡提出一桶水,直接潑到了化漿池裡。趁著化漿池還沒有沸騰的多厲害,又潑了一桶,然後翻身下牆,往家裡跑去,現在身上一股臭味,以免被人發現。
第二天早上起床,劉辰覺得神清氣爽,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把造紙廠化漿池破壞了,最起碼這要好幾天造紙廠又開不了工了。摘了幾個新鮮蔬菜,精心炒了幾個菜,美美吃了頓早飯。
剛出門就碰見了王全根。王全根抗了把鋤頭,正準備上地去。見劉辰出門,問道:“你這是上你的菜地去?”
“是啊叔,你也上地去?”
“嗯,唉,你聽說了嗎?二奎家的小超好像殘了。”王全根一臉神秘的小聲說道,這裡離二奎家很近,就怕葉葉那個潑婦聽見了,那可真要沒完沒了了。
劉辰心中一驚,這小超受傷他當然知道,但他沒想到摔的那一下讓小超殘了,“咋回事?”他還要裝不明白,那晚整二奎的事誰都不能告訴。
“好像是二奎帶著小超去錢勇的造紙廠偷書,被錢勇抓住打了,聽說現在小超還在醫院裡躺著呢,說是殘了,現在葉葉正和錢勇鬨呢,嘿!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活該。”王全根有些幸災樂禍,這也難怪,前幾年二奎禍害了他家的莊稼,他去找二奎,反倒被二奎兩口子給打了,都住進了醫院,最後二奎的姐夫出麵,擺平了這事,二奎連王全根的醫藥費都沒全部賠了,王全根看見二奎家出事當然高興。
“這兩個都是這雲溪村的禍害,不管他們。叔,你忙,我去菜地看看去。”告彆王全根,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剛種好的菜地。
造紙廠昨晚又停工了,河水又變的清澈了,地裡的蔬菜長勢很好,黃瓜藤蔓都得今天就插上棍子,要不黃瓜就要爬在地上長了。花了一個多小時,將所有的黃瓜旁邊都插上一根木棍,看著一片翠綠的蔬菜苗,一陣欣慰,這將是自己人生邁出的第一步。
到甜玉米那邊轉了一圈,發現已經有玉米出苗了,露出了嫩綠的幼苗。打算給所有的玉米蔬菜再噴一次水,可發現這空闊的地方真不方便,進空間取泉水時自己會消失的,這時萬一來個人,自己又突然出現了,把彆人嚇一跳,自己的秘密也就暴露了。
“看來得在這附近準備個住的地方了,省的以後蔬菜成熟了還要來回跑。”打定主意就開始在附近轉悠,看有什麼山洞之類的東西能讓自己居住,最後發現隻有磚廠的燒磚爐能住人。
燒磚的爐子,外表像一個大土堆,其實是用磚蓋起來的,中間是實心的,周圍一圈是一個橢圓形的甬道,原本是燒磚時放磚坯的地方,上麵有透氣孔,周圍每隔五米的距離有一個像窯洞一樣的拱門,供人進出。這裡隻要清理乾淨,隔出一塊地方,再支張床睡覺放東西剛好。
說乾就乾,反正這磚廠現在沒人管。回去找了幾張木板,拉到磚廠,將甬道清理出一段,再將兩邊隔斷,支上一張床,再把被褥家什往裡麵一擺,一個簡單的屋子就成了。
從空間裡接了些泉水,準備給玉米蔬菜再噴灑一次水,接泉水的時候發現石碑上的功德值又增加了,已經有二十點了,泉水的水柱看起來也粗了些。
給玉米蔬菜噴完水天也黑了,磚廠的電路是斷的,要點還得去找村長將電閘推上去,所以晚上隻能點蠟燭了。
搖曳的燭光下,吃著自己種自己炒的菜,聽著夜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還真有種世外隱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