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趙小天下了班回去陳大偉的醫館,他已經幾天未歸了,也不知道陳大偉怎麼樣。
當他走進那個有點破敗的小醫館,在眼前的卻再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的樣子。
原本排放整齊的藥櫃和木桌現在被破壞得亂作一團,藥材散落一地。
放西藥的玻璃櫃也早就變成了一地玻璃渣,藥片散落一地。
屋子中間,陳大偉蹲在地上撿著,收拾著這一片狼藉,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醫館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趙小天急忙跑過去幫忙陳大偉收拾著這一切。
看見趙小天回來,陳大偉心裡提著一口氣也鬆了下來。
“是那個小混混,他自己害怕,又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被醫生說了並不是膀胱癌。”
“他知道不是之後又來醫館鬨事,不過因為我在,他倒是沒有對醫館怎麼樣。”
“然後我今天早上出去了一趟,他偷偷溜進了醫館就把醫館打砸成這樣了。”
趙小天聽見陳大偉的陳述,原本平複的心情又憤怒了起來,原本就是混混有錯在先,他怎麼敢?
“沒事的大偉叔,你先休息著,明天我們去找工人來收拾。
趙小天將陳大偉扶上樓上,讓他好好休息。
醫館雖然不大,但是畢竟也是陳大偉半生的心血,可是這個混混卻把它砸了個稀爛。
陳大偉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有多難受趙小天是可以理解的。
他現在隻是不想給趙小天施以壓力。
陳大偉不想趙小天去惹麻煩,但是不代表趙小天不會去幫他報仇。
“大偉叔,我有點事情出去一趟,你先休息。”
陳大偉點點頭,又對趙小天說了一句:“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趙小天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他在街區四處打聽那個小混混的住處,老街區基本上是老人。
老人嘛,都很十分熱情的回去說一些自己知道的個人信息。
所以老人可能才是這一片街區的情報之王。
趙小天畢恭畢敬的問了幾個大爺大媽,基本上把小混混的家庭情況了解透徹了。
他並不是像上次和趙小天求饒一樣,說自己有一個母親,有孩子。
他並無家庭,而且母親也很早之前就離世了,整個家裡隻有他一個人。
他說的他要養活家庭倒是沒什麼錯,畢竟家庭就他自己一個人,養活家庭就是養活自己了。
他並沒有正經工作,偶爾去做做鐘點工,更多的還有在學校門口敲詐學生什麼的。
趙小天了解到這些,除了感慨城裡大爺大媽的情報能力比起鄉村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之外,也感覺到混混的無所事事,簡直社會毒瘤。
他在老街找到了混混的家,走上去敲敲門,沒有人響應。
他有敲了敲,用了十分大的力氣,鐵門被他拍的砰砰作響,像是要破碎掉了一樣。
這時候屋子裡才傳出懶洋洋的一聲大喝:“誰啊,敲你爹的門呢?”
隨後就是腳步聲和開門聲。
當混混開門看見了的是趙小天的臉,他瞬間就要把門關上,卻被趙小天一把拉住。
“進去聊聊?”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你想要乾什麼?”
混混一臉驚慌,雖然他不怕陳大偉,但是對於這位之前把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卻又一種莫名的畏懼感。
他愣神的時候,趙小天已經把他推進屋子裡了,反手也把鐵門關掉。
混混還沒有反應過來,趙小天已經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力度之大直接把混混打翻在地上,混混吃痛,趴在地上捂著臉,驚懼著看著趙小天。
趙小天從小和趙峰城學醫,趙峰城不僅會教趙小天醫術,還會教趙小天一套武術。
每次趙小天吃苦不明白為什麼醫生還要學習武術,趙峰城告訴他,醫生會碰到各種各樣的人,有些人就是不講理,需要用拳頭來說話的。
“怎麼,砸店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怎麼蔫了?”
趙小天嚴聲怒喝他,混混一句話都不敢講,趙小天看他不說話,又喝一聲。
“說話啊!”
混混還是不說話。趙小天忍無可忍。
“好,你不說話,你知道我是學醫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話。”
說罷,他往混混最吃痛的地方踹了一腳,不讓他受傷但是足夠讓他痛不欲生。
混混一聲慘叫,連忙開口說話:“彆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你錯哪裡了?”
“我不該一開始就鬨事,我不該去砸店的。”
“對不起,對不起,神醫放過我吧。”
趙小天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他對混混說。
“你和我說對不起沒有用,需要原諒的人不是我,你要自己跟著我去給陳醫生道歉。”
“你要是不去和他道歉,這事還沒有完。”
混混迫於無奈,隻得答應趙小天和他去給陳大偉道歉。
當趙小天把混混提到陳大偉麵前的時候,陳大偉也大致能猜到剛剛趙小天去乾什麼了。
混混跪著對陳大偉痛哭流涕,他對著陳大偉誠懇的說。
“對不起陳叔,我錯了,我不該鬨,不該砸你的店。”
陳大偉活了半生,氣也氣過了,他也不想和這混混一般見識,他擺擺手,權當原諒他了。
混混瞥了一眼趙小天。
“滾吧,還看我乾什麼?”
聽見這話,混混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解決了醫館的糾紛,趙小天和陳大偉說了幾句話就重新回去住院部了。
剛到住院部,他就被院長叫去辦公室,唐振華見他來了,請他坐下。
“你最近在住院部做的事情我有所耳聞,我不是要去指責你什麼,你做得很好,比我做的都好。”
“但是。”話未說完,唐振華掏出一份信件給趙小天,“這個是舉報你無行醫資格證救人的舉報信。”
趙小天接過,看見了信裡的內容,自然也看見實名舉報,陳鑫的大名。
趙小天一下子明白是誰不想讓自己好過,也明白這封信對自己的影響深重。
“這封信我幫你攔了下來,不過終究是要往上麵遞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