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到中午了。張格敏早晨和吳宇軒來到公司後,吳宇軒進了辦公室就沒有出來過。張格敏初來乍到,手上的工作並不多,她坐在桌前幾乎沒有什麼事做,她打開電腦,眼睛好像是盯著電腦在看,但實際上,她在悄悄地細心地打量著周圍的同事。知已知彼,百戰不殆。職場如無聲的戰場,何況她和吳宇軒是“空降兵”,小心總是對的。
辦公室裡的吳宇軒,來到辦公室後,一直在起草幾份文件,他從現在開始,要拿出實際的行動,證明自己坐在這個辦公室裡,可不是憑著名氣,而是實力。寫完最後的一份文件,他放下筆,輕揉了一下眼睛,然後拿起內線電話,叫張格敏進來。
“格敏,你把這幾份文件處理一下。”吳宇軒對進來的張格敏說。
張格敏接過文件,她邊大致地翻看著,邊應道:“好的。”
“咦,宇軒,你想招新人進來嗎?”張格敏看到有一份文件是招聘廣告,她有點意外,吳宇軒是打算培養自己的人嗎?
“嗯,你送去給李總簽字後,就可以讓人事部去辦,越快越好。”吳宇軒自己有打算:昨天看過以往服裝部設計的一些服裝,既沒有什麼創意,也沒有什麼創新,都是在跟著市場的屁股後麵走,這樣的服裝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品牌的。
要想打出品牌,必須有過硬的設計師能設計出高水平的服裝。但是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吳宇軒需要團隊。可是原來服裝部的這些人,設計水平不高,而且都是些老油條,他們會不會和自己同心協力,吳宇軒沒有把握。所以不如招新人進來,這樣問題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張格敏反應很快,她才開口問完,自己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她沒有再等吳宇軒開口催促她,她馬上出去辦去了。
等張格敏出去了,吳宇軒才從坐位上起來,他習慣性的走到窗前,眼神堅定的看著窗外。
正值初夏,外麵的陽光很明媚。這樣的陽光讓人精神振奮,身上好像有股力量,要衝胸而出。
林晨曉和陸鳳蘭連著想了好幾樣禮物,都覺得不合適。最後林晨曉提出,不如出去在街上看看,說不定就能看到什麼好的禮物了。
兩個女孩來到街上,她們邊走邊看,走了好幾條街,都沒有看到理想的禮物。林晨曉走得有點累了,她挽著陸鳳蘭的手臂:“鳳蘭,我有點累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
陸鳳蘭也有些累了,她看前麵再轉個彎就到東廣場了,她對林晨曉說:“前麵就是東廣場,我們到那裡休息一下吧。”
到了東廣場她們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林晨曉有點喪氣:“怎麼選個禮物都這麼難啊。”
陸鳳蘭倒是沒有什麼地說:“沒關係的,要是找不到特彆的禮物,就送束花吧,能代表心意就好。”
“也隻好這樣了。”林晨曉一邊輕輕的捶著腿,一邊東張西望的。突然她看到廣場對麵的大廈外麵,好像有人在掛條幅。她好奇地張望著,陸鳳蘭好像在對著她說什麼她也沒有聽見。
陸鳳蘭對林晨曉說話,可是林晨曉沒有反應,陸鳳蘭正想說第二遍的時候,看見林晨曉眼睛定定的看著對麵的大廈,她也好奇地向對麵看去。
條幅已經打開掛上,上麵寫著:熱烈祝賀全國秋季服裝展在本市開展。
林晨曉看見條幅上的內容,心裡一動:要是我也能參加就好了。她正想著,陸鳳蘭已經看清楚了條幅,她回頭有些不解的對林晨曉說:“這才初夏呢,怎麼就開始宣傳秋季的服裝了?”
林晨曉一向關注服裝,以前在依尚閣上班的時候,她們常常也是在夏天正當熱的時候就開始準備服裝換季,這叫引領市場。
她向陸鳳蘭解釋到:“很正常啊,夏天設計秋天的服裝,到秋天到的時候才能引領市場,要是等秋天都到了才開始做秋裝,那季節早就過了。”
陸鳳蘭不像林晨曉這麼關注服裝的事,她聽了也隻是輕輕“哦”了一聲,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而林晨曉就不一樣了,她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參加服裝展,那怕是光明正大的進去看看也好啊。彆像上次一樣,陸鳳蘭悄悄的帶她進服裝秀場,害陸鳳蘭把工作都丟了。
陸鳳蘭不知道林晨曉的心思,她現在的心思還在明天送什麼禮物上。陸鳳蘭站起來:“走吧,我們再看看,要是沒有合適的話,我們就送鮮花吧。”
林晨曉才這回過神來,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想禮物的事了,她乾脆地說:“算了,就送花吧,送束康乃馨,既能代表心意,又能節約錢。我們現在可是失業了哦。”
陸鳳蘭實際上也想不出來更好的禮物,她想了想,同意了林晨曉的主意:“好吧,那就不找了。我們回去吧。”
“今天走得好累,我們都回家休息吧。明天下午我去找你,我們買了花一起去楊老師家。”林晨曉提議。
“好吧,那就這樣定了。”陸鳳蘭沒有異議。兩個女孩道彆後各自回家了。
林晨曉回到家,她坐在桌前還在想大廈樓外掛的條幅。“秋季服裝展”,她是多麼希望自己有一天能真正的進入服裝設計領域,自己的設計也能在服裝展上展出。可是,有那麼一天嗎?她在心裡問自己,可是她自己也沒有答案。
林晨曉不想再想這個問題,總是樂觀的她,從抽屜裡拿出稿紙:就算不能參展,我在家畫畫總可以的吧。她衝桌上小鏡子裡的自己笑笑,然後認真的在稿紙上畫起來。
林晨曉不想再想這個問題,總是樂觀的她,從抽屜裡拿出稿紙:就算不能參展,我在家畫畫總可以的吧。她衝桌上小鏡子裡的自己笑笑,然後認真的在稿紙上畫起來。
林晨曉和陸鳳蘭合買了一束康乃馨,說說笑笑的來到楊老師家。她們到的時候,老師家裡已經有幾個同學在和老師聊天。
“老師生日快樂!”兩個女孩一進門,故意用花擋住她們的臉。
“好,好,快進來。”她們聽到老師的聲音,感覺有人過來從她們手裡接花,她們倆才把花放低,露出頭來。
“林晨曉,陸鳳蘭,把花給我放起來吧。”接花的人止不住臉上的笑意,眼睛盯著林晨曉看。
“董明浩!”兩個女孩同時叫出接花人的名字。
“快過來坐,好久沒有見你們兩個了,還那麼要好。”楊老師熱情地招呼她的學生。作為老師,她今天最高興,以前教過的學生還記得她的生日,並且相約來給她慶祝,這是當老師的殊榮,楊老師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她們兩個過去圍著老師坐下,董明浩放好花也過來了,大家圍著老師講著以前上學的趣事,不時哈哈大笑。董明浩的話少,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林晨曉,而當林晨曉目光看向他時,他也隻是一笑,並不說話,轉而把目光移到其他地方去。
陸鳳蘭發現了董明浩的舉動,她不動聲色的輕輕捏了一下林晨曉,很小聲的在林晨曉耳邊說:“晨曉,我發現董明浩真的好像很關注你。”
“沒有吧,我怎麼沒發覺。”林晨曉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她眨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臉不信的表情。
“小白癡。你自己看。”陸鳳蘭對林晨曉的後知後覺有點哭笑不得。
“沒有啊。”林晨曉聽了陸鳳蘭的話,她轉頭看了董明浩一眼。董明浩這時正跟另外一個同學說話,剛好沒有看林晨曉。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悄悄話呢?”這時一個同學過來了,她看林晨曉和陸鳳蘭悄聲說話,就好奇地問。
“沒說什麼,何媛,幾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哦。”林晨曉聰明地誇起同學來,同時轉移了同學對她們說話的好奇心。
同學越來越多,客廳已經快要坐不下了。黃歡宜也來了,她看見董明浩,立刻粘在董明浩的身邊。
“楊老師,人到得差不多了,晚飯時間也快到了,我們現在去飯店吧。”何媛見人到得差不多了,客廳裡又顯得擁擠,於是她向楊老師提議去飯店邊吃邊聊。
何媛是當時班裡的副班長,這次生日聚會也是她發起的,楊老師很滿意她的得意門生,當下表示同意。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從老師家裡出來,直奔飯店而去。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這裡男男女女的十幾個人,她(他)們都是正當青春飛揚的時候,說說笑笑,打打鬨鬨,在飯店的雅間裡,不時的傳出歡聲笑語。
在另外一個雅間裡,聽著隔壁傳來的說笑聲,打鬨聲,張格敏有些生氣。今天她和吳宇軒也在這個飯店吃飯,她知道吳宇軒喜歡清靜,所以對傳來的說笑打鬨聲,她覺得有些吵。可是這是公共場所,她不可能去阻止彆人,於是她有些生氣,有些討好地對吳宇軒說:“宇軒,你看這些人,在這種場合還高聲喧嘩,真是沒素質。”
吳宇軒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隻要不是在他工作的時候吵鬨,其他時候,他其實並不是真的在意環境是否吵鬨。所以聽了張格敏的話,他隻是平靜的說:“沒關係,彆人喜歡怎樣是彆人的事,我們吃飯就好。”
菜一個接一個上來了,有男同學還帶來了酒,他給每個人都滿上一杯,站起身來舉著酒杯對楊老師和同學們說:“今天是楊老師的生日,我們大家敬楊老師一杯。”
“好。敬楊老師,乾。”接話的是一個男同學,男人嘛,一般都要表現得有男子氣概一些。所以他很乾脆的接話應到。
林晨曉心裡叫苦不堪,她不會喝酒。從小到大,家裡隻有她和媽媽兩個人,媽媽從來不喝酒,家裡也從來不買酒,聞到辛辣的酒味,她隻覺得頭暈。
“鳳蘭,我不會喝酒,聞著都頭暈。”林晨曉小聲的向陸鳳蘭求救。
“你輕輕抿一小口意思意思吧。不然這麼多同學看著,不做做樣子說不過去。”陸鳳蘭也不知道怎麼幫她,這麼多同學看著,總得做做樣子。
“乾了。”前麵敬酒的兩個男同學很豪氣地一口把酒喝乾,然後把酒杯倒著拿在手上,向大家示意他們已經喝乾了杯中的酒。
大家看他們已經把酒乾了,也紛紛把酒乾了。這下林晨曉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著同學們一個接一個的把酒乾了,連陸鳳蘭也喝乾了,大家都看著她一個人,她把心一橫,閉著眼,皺著眉頭,憋著一口氣,像是吞毒藥的一口把酒倒在嘴裡吞了下去。
“咳,咳,咳……。”林晨曉喝得太急,酒又辣,她被嗆得大聲咳嗽,大家頓時哄笑起來。
他們的笑聲太大了,引得其他桌上的客人都往他們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