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回到李教授的臥室還在賭氣,悶悶不樂。他沒有想到李教授所說的小遊戲竟是在鐵籠子裡表演輕功,當時隻覺得骨子裡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下,反正就是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後來飛羽才知道,那是一個人的尊嚴,未經世事的飛羽真正成熟了起來。
飛羽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放鬆了很多,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他躺在床上無所事適,想起很久沒有練功了,便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練習練習。剛剛掰動脖子,李教授就進來。李教授板著個臉,佯裝訓道:“飛羽,你怎麼不聽話了,再這樣,我就不放你出去了,你的猴子朋友餓死算了”
“彆,彆,教授,我聽話還不行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孫九空現在隻怕餓的皮包骨頭了”飛羽底氣不足,趕緊妥協道。
“嗯,這才是個好孩子嘛”李教授摸了摸飛羽的頭,繼續說道:“隻要天氣沒什麼變化,最遲後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怎麼樣?滿意了吧”
“好哦,可以出去了嘍,謝謝李教授”飛羽高興的出言相謝,忘了自己是被誰抓來的。
“好了,呆會吃完飯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李教授還有工作要做,急於脫身。
“哎,李教授,我能找慧姐去玩嗎,呆在這裡很無聊,可以嗎?”飛羽獨自一個人呆膩了,他迫切的需要朋友,飛羽想到了蘇慧珍。李教授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隻是告訴飛羽蘇慧珍傷未痊愈,讓他注意自己的言行。要求他先吃鈑,會有人帶他過去的。
餐車送來,飛羽幾口就扒拉乾淨,接著兩個士兵把飛羽帶到了蘇慧珍的房間。房間裡,蘇慧珍正躺在床前用餐,床腰上架著一塊木板,上麵放了些水果蔬菜。飛羽見蘇慧珍吃的辛苦,跑了過去想拿過碗勺喂給她吃。
“不用,我自己可以”聲音冷冰冰像個路人,從飛羽進門那一刻起,蘇慧珍甚至沒有正眼瞧過。
“慧姐,沒事,我以前經常喂飯給盈盈吃,我可以做好的”飛羽用了幾次勁,又怕弄疼了蘇慧珍,這才鬆手,好心說道。
“不用,說了不用,你坐吧”蘇慧珍本想說你走吧,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你坐吧。
“哦,好呢。慧姐,那你慢點吃啊,彆噎著”飛羽拉過椅子坐在床前,關心的說。
蘇慧珍沒有說話,默默低頭把飯吃完,可是她的心卻在一瞬間被觸動了。在這性彆模糊的組織裡,她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來自一個男人的溫暖了。這種溫暖單純、細膩、可愛,讓她心裡一陣悸動。蘇慧珍從來沒有談過戀受,她最美好的青澀年華都獻給了部隊,獻給了組織。現在,這種感覺讓她不知所措,她本能的拒絕,儘管眼角有些苦澀。
“吃完啦,我來收拾,來來來,給我,我送出去”飛羽見蘇慧珍吃完,熱情的幫她收拾好餐車,送了出去。這一次,蘇慧珍沒有拒絕。
“慧姐,吃蘋果還是青棗?我幫你洗洗,嗬嗬,我一個人好無聊,過來和你聊聊天”飛羽沒等蘇慧珍回話,把蘋果青棗統統洗乾淨,放在床腰的木桌上。
蘇慧珍忍不住輕笑一聲,說:“傻瓜,這些早就洗過了,還洗什麼”
“嗬嗬,我不知道,我真的很笨,什麼都不懂,好多東西我都不認識”飛羽說完,見蘇慧珍笑了,補充道:“慧姐,你笑起來真好看,不對,應該說漂亮”
“飛羽,你真的在洞裡呆了九年?”蘇慧珍轉過話題,好奇的問道:“真的吃生魚嗎?”
“我不知道,掉下去的時候是歲,李教授告訴我現在歲,那就應該是年,唉”飛羽想起那年從孤兒院逃出來尋找盈盈,結果被自己的朋友差點害死,心裡很不是滋味。蘇慧珍見飛羽好像不太高興,趕緊安慰道:“好了,出來就好了”,可是隨即想到飛羽剛一出來,就被自己給抓了進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嗯,總算出來了。其實,要不是為了盈盈,我還不想出來了,外麵好多壞人”
“傻瓜,不是外麵壞人多,是你太單純了。對了,盈盈是誰?你說了好幾遍了”
“盈盈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一年,盈盈被”飛羽猶豫了一下,他不想告訴彆人自己的身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蘇慧珍麵前他又不想隱瞞,想了一想,說:“盈盈那一年被人接走了,我舍不得她,於是就去找她了。盈盈說她會永遠記住我的,不知道現在她還記得我嗎?”
“盈盈是個女孩子吧”蘇慧珍明知故問道,她竟有點酸酸的感覺,可是隨即她又釋然了,那個時候盈盈也就才幾歲而已。
“是啊,她剛來的時候就是被人欺負,我就保護她,然後我們就玩的很好了”
“哦,她剛來?在哪裡?”
“嗯,對不起,我不想說”
“沒關係,我們聊點彆的。聽李教授說,裡麵還有隻猴子?你叫它孫九空”
“嗬嗬,是呀,它當時掉進來的時候隻有一點點大,我出來的時候已經長這麼高了”飛羽站起來在自己胸口比了比,想起和孫九空生活的片段,饒有興致的對蘇慧珍娓娓道來。飛羽告訴蘇慧珍他和孫九空第一次見麵的情形,孫九空還咬了他一口,然後孫九空搶他的東西,和他一起捕魚,陪他練功。說到高興的地方,逗的蘇慧珍笑開了懷,惹的她牽動了痛處,笑也不是,痛也不是。說到傷心的地方,蘇慧珍陪著飛羽長歎短噓,仿佛自己也失去了一個要好的朋友。
時間過得飛快,或許對兩個情竇初開的男女更是如此,不過他們二人卻沒有察覺。直到門外士兵不耐煩的催促飛羽回去,飛羽這才起身告彆,盯囑蘇慧珍多吃點水果。蘇慧珍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飛羽這一走,蘇慧珍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似乎戀戀不舍。她把這種感覺強行壓了下去,告誡自己不要輕意動了感情。可是這一夜,蘇慧珍竟是久久不能入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也是飛羽的影子。
飛羽畢竟單純,他沒有想那麼多,隻覺得蘇慧珍也沒有李教授說的那麼可怕,似乎還是個很好的朋友。他回到房間,倒頭便睡,直到李教授把他叫醒。
“小夥子,彆睡懶覺了,怎麼沒有時間觀念,來,吃完早餐我們繼續做遊戲”李教授心情很好,說道。
“哦,現在幾點鐘了,我不知道”飛羽睡眼惺鬆,爬了起來。
“也對,我怎麼忘了這事兒”李教授想起什麼,出門拿了一隻表遞給飛羽:“小夥子,手表認識嗎?”
“嗬嗬,認識,小時候我們老師的表就給我弄壞了。謝謝李教授”飛羽高興的戴了起來,左看右看。
“好啦,彆看了,把自己收搭乾淨,呆會我叫你”
吃完早餐,飛羽又被帶到了那個滿是儀器的巨大房間。玻璃房裡還是一群高高在上、衣著不凡的尊貴人士。這一次,李教授沒有再羅嗦了,他直接吩咐工作人員推過來一架不大的儀器。儀器方方正正,和飛羽差不多高。前麵凸出一個空心鐵架,上麵倒掛了一麵網球拍大小的海綿扁圓體,剛好垂在飛羽胸口的位置。空心鐵架後麵是一個顯示屏,上麵的數據顯示為,後麵的單位是KG。李教授介紹道,這是可以承受公斤力量測試儀。今天主要有兩個實驗,一個測試實驗對像的力量和爆發力,二是測試實驗對像的閉氣時間。
李教授為了確保公平起見,開口邀請一位工作人員,一名普通的士兵,一名金隼幽靈的成員,和號身邊的一位保鏢親手驗證測力儀的效果。經過昨天的親眼目睹,眾人皆是極積湧躍。首先測試的是工作人員,這位工作人員個子一體,體格也一般,年紀多歲,臉上略帶贅肉,一看就知道缺少運動。工作人員脫掉外套,活動了一下筋骨,深吸一口氣,助跑加起跳,一拳拙笨的打開海綿體上,這時屏幕上的數字閃動了幾下便停了下來:KG。人群裡隨即爆發出一陣輕笑,工作人員扶住手腕,似乎用力過猛扭到了筋骨,紅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第二位是名普通的士兵,這名士兵長的人高馬大,塊頭十足。他放下手中的槍械,脫去了笨重的甲胄,在原地做了幾下俯臥撐和仰臥起坐,這才跳著拳擊步,蹦到測力儀麵前。士兵先是在空中揮了幾記空拳,然後也是深吸一口氣,一個漂亮的刺拳重重的砸在海綿體上。這時數字停在了:KG。士兵對這個數字似乎還比較滿意,微笑著回到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