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仙子望見身後一位陌生的男子在注視著她,卻並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隻是對他微微一笑,繼而露出一行整齊的潔白的小牙。
“哦,好美!”葉鈞陽忍不住脫口而出。
白蓮仙子依然對他微笑著。
“小姐,你獨自在這裡?”葉鈞陽突然間為她擔心起來,一個如此標誌的年輕女孩子獨自坐在暮色裡,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她怎麼會不感到害怕呢?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白蓮故意對葉鈞陽問道,對葉鈞陽甜甜的微笑著並且友好地望著他與他說話,那一行潔白的整齊的小牙齒一直恰到好處的露在外麵。一雙大而美麗的黑色的眼睛在不斷的閃爍在夕陽裡。
“哦?”葉鈞陽再次驚訝了,這個美麗的小女孩,居然在說著他聽不清楚的語言,他不知道她在說著某一地的方言,還是哪個國家的語言,總之,葉鈞陽沒有聽懂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但他卻大概猜得出,她是在問他是不是在和她說話。
葉鈞陽對白蓮笑了笑說道:“是的,小姐!”
這時候,白蓮仙子站起身,麵對著他很近的距離站在他對麵不再說話,隻是對他微笑。葉鈞陽幾乎傻了。因為當他的目光離開她的麵容向她的身體去打量時,他十二分驚訝的發現,這個女孩居然渾身不穿一件衣服,就這麼毫不羞恥得站在他麵前,對著他友好的微笑。
“你,小姐,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葉鈞陽的目光躲避著她的身體,由於緊張,他的口齒也變得結巴起來。他不好意思的轉過身,還好天色已晚,他幾乎看不清楚她的身體上的每一個細節,所以,她的身體上的那些隱私部位都不曾被他看見。
白蓮輕輕的笑了一下,她沒想到葉鈞陽麵對這樣的自己會是如此一副表情。但她,即可斷定,葉鈞陽是一個正人君子。
確實如此,葉鈞陽活到三十歲,自認自己不是柳下惠,卻從未輕薄過一個喜歡過他的對他毫無防備的女孩子,在他的人生哲學裡,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件挺神秘的事情應該是出於道德的,不是夫妻總該有保留彼此的清白,所以,他這次還是第一次麵對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子。
他緊張地不知道手腳該放在何處,有點陷入一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兩難的境地。
走,他不忍心將如此美好的女孩子丟在這夕陽之中。留,似乎又將陌生的一對男女陷入尷尬的境地。
哎,葉鈞陽隻好背對著女孩子站著,內心裡快速的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蓮仙子再次偷偷的笑了笑,葉鈞陽那可愛的老實的表情讓她啞然失笑。
於是,她故作疑惑的用並不流利的,他聽不大懂的語言在和問道:“衣服?”
“是的,你的衣服呢?你穿好衣服,我帶你一起去下山!”葉鈞陽再次對她很認真很嚴肅的說道,那居然是他三十多年來說過的最嚴厲像是命令般的語氣。
“沒——沒有衣服,衣服?”白蓮仙子張大了那個小巧的嘴巴,眼睛再次張得大大的,驚訝的望著麵前這個男人高大和挺拔的後背,故意表現出聽不懂他話的樣子。
葉鈞陽有點哭笑不得,他很尷尬很惋惜也很絕望的猜想這個女孩可能是個智障,或者是一個瘋子。否者,她怎麼會一個人赤身裸體的坐在石頭上望著湖麵發呆呢?
這樣一想,葉鈞陽剛才的疑問完全被打消了。葉鈞陽想著,既然搭理了她,看在她孤身一人,處境危險的情況下,不管她是出於何意,是不是智障或者瘋子,他總該搭救她一把,即使是智障或者瘋子對他對她的搭救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搭救她的決心隻是出於他善良的本意而已。
他低頭望了望自己的T恤,然後毫不猶豫的脫下來,向身後的空中一拋,說道:“如果你不嫌棄,先穿好我的衣服,還好,我裡麵還有一件背心,這件T恤,你先穿上吧!”
白蓮仙子很及時的在空中抓起了那件雪白色的T恤,她凝望著葉鈞陽的背影,遲疑了片刻,把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
過了幾分鐘,葉鈞陽預料到她已經穿好衣服後才轉過身,他小心的忘了她一眼,還好,自己一米八幾的個子,他這個身材的衣服穿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她基本可以當作一件裙子。
“好了,我們下山吧!你看,天都黑了!”葉鈞陽說道。
“你要帶我一起走嗎?下山?”白蓮仙子再次驚訝,但她的目光望了望遠處的山下的城市,此時萬家的燈火已經一一閃現在他們麵前。\t
“是的。”不容分說,葉鈞陽撿起地上他的背包和畫板,拉起了她的手臂一起往山下走去。
兩個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沉沉的暮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