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陽的第一抹晨光灑向大地時,在京都長安南門外山脈連綿之地的一處雜草叢林,有一個少年躺在其內,而在他的身旁,有一隻巨大的江林毛豬靜靜地守護在他的身旁,鼻子兩側的尖角直對著周圍的一切,而在這隻巨型江林毛豬的身旁,還有一隻小型毛豬,這隻小毛豬比起身旁那隻可以說是微不足道。小毛豬站在薑戩的身旁,不斷地用自身的那棕色偏黃的毛發摩挲著薑戩的麵部,更是不時發出一聲聲細微的“哼哄”之聲。
再說薑戩,薑戩此刻正在做著一個奇妙的夢,在這個夢裡,周圍全都是鮮紅色液體遍布的空間,而在這空間的唯一一處,卻是有一塊閃爍著白光的光球,這光球阻擋了液體的彌漫,形成了一個與這刺眼的鮮紅格格不入的空間。薑戩看著身處的這紅色的空間感到迷茫,那鮮紅的液體來來回回的在薑戩身體每一塊皮膚上流動,每一次的流動薑戩都會有一股緊密相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使他愈加迷茫。此刻的他身體
不斷地朝著白色光球緩緩飄去,在他不斷飄向那隔絕世事的光球的過程中,他的迷茫之色,更濃。
不一會,薑戩就來到了白色光球前,他身體表麵流淌的液體在碰到這光球麵前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迅速散開,隻是薑戩並沒有向那液體般被光球排斥,而是在他靠近的過程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光球內散出,將薑戩整個人包裹起來拉入內部。
這光球內部與光球外竟完全相同!
光球內部全部充斥著與外部相同的鮮紅的液體,而在這光球的深處,卻是有一塊空缺,仔細看去,除了在深處有一個蜷縮著雙手抱膝的身體,周圍全是白光閃爍。那人一頭鮮血赤紅色的頭發披散直到腰骨,遠遠看去竟有一種使人觸目驚心的感覺。
薑戩的身體仍然在不斷地向前飄著,飄著,與那抱膝的身影的間距,也在不斷地縮小。
一刻之後,薑戩已然來到了這個身體的麵前。薑戩之前內心迷茫的心境,卻是被這眼睛所看到的景象驚醒。他看到眼前蜷縮著雙手抱膝坐在地上的那個身影,竟然是赤裸的女子之身!尤其是這女子的頭發,薑戩頓時觸目驚心,這女子的頭發,竟然不是普普通通的紅色,在這紅發上,散發出一股讓人膽顫心驚的威壓,這股威壓迎麵而來撲在薑戩身上,使自己產生了一種幻覺,在這幻覺中,薑戩眼前出現了一個妖豔的略顯模糊的身影飄在空中,這身影抬起右手,一指之下,在他前方的那一個個密密麻麻的極其清晰的人的臉上突然露出痛苦掙紮的神色,而後化成一灘血水,融入到這女子的頭發之中。
在這股強烈地視覺衝擊之下,薑戩看到的幻覺崩潰,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化作了實質,他看著周圍的環境,自己從沒見過,卻又一股熟悉之感在心底浮現,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處於夢幻之中,還是處於真實的世界。薑戩看著這女子,一股無法置信和極具害怕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想退,雙腿不斷戰栗阻止了他的念頭,他想撇過頭去,可是他的整個頭部,包括目光在內都動彈不得,仿若眼前是一個極具凶殘的魔女,自己的一步之下便會人頭落地。
薑戩看著眼前的女子一動不動,又是一刻鐘過去。
在這一刻鐘內,薑戩的心情可說是異常地糾結,他不知道他能做什麼可以切除這種狀況,抑或者什麼都不能做在原地靜觀其變,薑戩思緒如亂麻般纏繞不能解開之時,眼前的女子,動了。
這女子的頭發無風飄動,帶起一陣陣血腥之氣彌漫四周,在這腥氣的帶動下,這女子的頭部仿若有了知覺,緩緩的抬起,在她抬起的一刻,她的雙目頓時和薑戩交接在一起。
薑戩心神震顫!這女子臉部潔白如玉,卻似天然雕琢,吹彈可破,生得又是極其妖豔,一望之下,有種天下黯然失色,自身神念被攝的感覺,尤其是她那一雙赤紅的丹鳳眼,雙眸流動之間,透出一股嫵媚邪異之感,與之對視就會無法掙脫,而內心便會產生瘋狂的癡迷,嘴唇殷紅,薄弱蟬翼,在她的臉上根本沒法找出一絲歲月刻畫的痕跡。她這一身的形象,與她那飄散的紅發立刻顯得格格不入。
隻見這妖豔的女子看著薑戩,薑戩雖然不過十五,從小在山林長大的他也有著不同與常人的成熟心智,但此刻他的心神好像不受操控,立刻被攝入眼前女子的嘴唇之內融入進去,他眼中在下一刻散發出難以想象的瘋狂,好似隻要這女子的任何一句話語,他都會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一般。
這女子的赤紅的雙眼流盼之下,一條紅芒從她的雙眼內射入,形成一條好像是細長的紅色長橋,和薑戩的雙目連接在了一起。
在這紅芒進入薑戩雙眼的刹那,薑戩眼前一黑,過一會兒眼前一亮,卻是發現自己處在一片巨大的密閉空間之中,這空間由一條條長約百丈的粗大紅柱連接而成,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之地。薑戩此刻站在圓形之地的一個核心之處,在他的眼前是一塊肉壁,這肉壁中心凸起一塊,這一塊上全是一條條細小的血絲,這血絲和周圍那粗大的血柱不同,它不是靜止不動,而是在不停地蠕動著,看上去這裡麵好像有一個姿態妙曼的身體,在被這血絲環繞著,滋養著。
在薑戩的眼帶驚詫的不斷注視下,這血絲蠕動地越來越來快,最後,竟然呈現倒卷之勢,朝著內部進行迅速地收縮,而在這收縮之下,鑽入到這凸出的肉壁之內。一個曼妙的身影在這血絲的不斷收縮內閃現而出,飄在了薑戩身前。這人影,顯然就是剛才那蜷縮著的妖豔身影!隻是她不再是以赤裸之態出現,而是身穿著一件抹胸的極度鮮豔刺紅的席地長裙緊裹全身,散出一股高貴氣質,一個女式散發赤紅光芒的鎧甲將他心口以上直至手肘的所有部位全部死死包緊,赤紅的鎧甲好像被人掰開一般,一層一層得向上倒卷,隻延伸到臉部和臉部的猙獰的麵具相連,這麵具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除了那麵具後麵散落的齊腰紅色長發,和那血色空間的女子根本天地之差!這麵具和這女子的臉部巧妙結合,頭生雙角向下而彎,雙眼殷紅凶芒,尖嘴獠牙,觸目驚心,這女子臉部每一個肌肉的動作,都會在這恐怖的麵具之上惟妙惟肖地展現出來。這件奇異的鎧甲和她身體下穿著的長裙搭配得天衣無縫,隻是手肘之下卻是纖細的潔白雙手裸露在外,在這雙手上,好像以前仍有一件物品包裹住,隻不過被以某種方法取出。
眼前這極具奇異的妖怪看著薑戩,一股無形之力和妖邪之氣憑空而出,撞擊在薑戩的腦海中。
薑戩眼前的畫麵頓時又是一黑,等到他能稍微看清時,卻是剛才那個奇異身裝打扮的妖豔女子,佇立在天地之中,此刻她剛才那露著的雙手上卻是穿戴著一個緊貼的深紫色手套,手套將她雙手的輪廓包裹成緊密的紫色,完全看不出紋路,手套延伸到手肘鎧甲的縫隙之內,好似和鎧甲完全接壤,但卻還有一條肉眼看也看不出的縫隙,而這鎧甲已不是赤紅,全變成了讓人驚懼的黑色,包括鎧甲延伸的麵具無時無刻都散發出詭異的魔氣直衝蒼穹,與身穿的紅色席地裙和紅色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時這個女子全身都被緊密包裹得密不透風,隻有一頭鮮紅的頭發從腦後傾瀉而下。而在這女子前方有一群麵露凶芒的妖獸,一股謹慎之意緊緊注視。
這女子血紅發絲向後飄散,猙獰的臉上是一片平靜。雙手掐印,動作停下時,妖獸身體周圍出現一股強大的威壓,眼前的妖獸身體竟然毫不自主痙攣起來,體內突然探出一個和妖獸一模一樣的虛幻的魂魄,帶著身後的本身,形成一條迅速飛馳的白線,從鎧甲下的空隙中,鑽入到了女子的體內,鑽入其內時,女子麵具變得更加猙獰,和這女子的臉部融合地更為密切,此刻的她好似和這妖怪的臉部幾乎融合在一塊。女子的嘴巴一咧,極為快意地發出一聲混雜著雄性妖怪虛幻的咆哮和可以奪人心魄的女性尖聲,遍布整個天地。
薑戩看著眼前的畫麵,還沒輪得及詫異,在下一刻,他眼神又是一黑,來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還是在空中,隻不過眼前的女子麵前不再是強壯凶猛的凶獸,而是二十來個擁有大神通的戰士。這些戰士容貌各異,衣裝不儘相同,但這些戰士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他們身上都散發出一股滔天的黑煙狀的魔氣,卷動得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起來。
這女子雙手掐訣,不過和剛才的手勢不同。在她停止動作時,一股滔天的威壓向前衝去,前方那二十來個大神通修士,包括他們身上的魔氣,全部無法抵抗的被凝成一個散出至極黑芒的球體,被這女子麵具張開的猙獰大口一口吞下,而在這女子吞下的刹那,她胸口上的紅色鎧甲和抹胸席地絲綢衣發生了劇烈的震動,讓薑戩目瞪口呆的一刻出現,這女子的鎧甲和衣物被破了開來,在女子身上露出了那與剛才那些人形狀完全一模一樣的人頭,這些人頭伸展出來,看到長在身上的女子,齊齊發出各不相同的如獲至寶的狂笑,猶如他們此刻奪舍了這女子的肉體,擁有了這女子的一切記憶一般。
在薑戩看完這一切後,身上冷汗遍布,還沒等他緩過勁來,眼前又是一黑,再次出現時,又回到了那好似剛才完全沒有動作的蜷縮的女子身旁,隻不過在薑戩的腦中,卻是出現了兩個手勢不斷掐印,手掌內看不見流動的氣流的方向,被完全印在薑戩腦中,隻不過這手勢與剛才那女子施展出來的神通散發的威壓,相去甚遠。
薑戩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在他的耳中還傳來了嫵媚而妖嬈的聲音,
“孤賜汝下屬賤民噬獸印與融神決二式,賤民需為我殺人取血,對孤絕對忠誠。”
這句話不斷在薑戩腦海中發出,薑戩的頭部的記憶此刻好似彆人生生撕開一般,並向朝內硬塞一段絕對服從的命令記憶,這記憶正張開血盤大口,將薑戩的記憶一一吞噬,薑戩的頭部快要爆炸,身體從腳位置向上不斷消失,他忍不住大聲咆哮,想必再過多不久,這個命令就被徹底吞噬他的身體,占住他的大腦,自己將被眼前這女子完全操控。
薑戩不甘心,他剛出山林,還沒闖蕩出屬於他自己的天地,便要生生扼殺在搖籃裡,他的心裡生出一股逆命之意,隻不過這逆命之意剛剛出現,就立刻被女子的命令直接吞噬。
就在薑戩全身隻剩下不斷掙紮的頭部之後,女子的命令突然停頓了下來。薑戩的神智恢複一些,而在他周圍的所有景象此刻像一麵鏡子,生生被彆人打碎,不斷地崩潰消失,不一會,薑戩眼前已經全是黑色,身體也完全恢複,薑戩全身顫抖,在他周圍驀然出現一股大力,將他的身體直接拽走不見。
薑戩此刻真正地睜開了雙眼,冷汗依然遍布了全身,剛才的影像絕對是真實,而他對剛才的女子也是害怕之極,不過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他腦海裡這女子的兩式絕技已經烙印進去,即使想忘也忘不掉了,薑戩小時爺爺便沒有教過他法術,而他在這次的危機之中卻掌握了遠超法術的神通之技!
眼前的小江林毛豬看到薑戩醒後向後退了幾步,和薑戩看在了一起。
薑戩能感受到剛才那股大力,正在從這眼前的江林毛豬身上散出,他看著這隻小江林毛豬旁邊的巨型毛豬,那大型毛豬看著薑戩,豬眼透出一陣渴求之意,從山林長大的他已然明白此意,立刻對著大豬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小豬,和小豬雙目對接。
小豬看到薑戩看著它後,立刻高興“哼哄”直叫,隨後身體顫抖起來融在一起,形成一顆深灰色的靈石,被薑戩一手抓住,大豬看到後,有些不舍地吼叫幾聲,然後落魄地向遠處走去。
薑戩看著那大豬,大吼道,
“你放心,我絕對會帶你兒子好好曆練的!”
大豬聽到薑戩的聲音後沒有回頭,而是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哼哄”之聲,好似正在與薑戩做著一個承諾,慢慢地,這聲音越來越淡,最後,和著大豬的身影,消散一空。
薑戩臉上露出了喜色,自化靈石,他曾經在家中倉庫的一個藏書的角落看到過,妖怪自願幻化成靈石,比起被縛妖索更加具有潛力,體質,魔力,力量,耐力,敏捷五項特質更是比普通召喚獸更加強大,而且這隻小豬還沒踏入修煉一途,在外曆練的過程比單處地方更能激發潛力,增加更多的特質點數。
薑戩將這靈石收好,向著周圍看去,卻是在他的正前方,有兩個人狀的骨頭,一大一小,估計是在薑戩睡覺時死亡的,在他們的身旁,還有兩個綠顏色的小袋子。薑戩深吸口氣,想起了剛才的女子,臉上透出一股慶幸,走到那骨頭身旁,直接拿起那兩個袋子,觀摩起來,看著看著,心裡又是高興起來。
“儲物袋……這種東西隻有達到了壯體以上的戰士才能擁有,此刻竟有兩個,而且這儲物袋上的神識隻留下了一絲,破之不難。”
薑戩定神看著這儲物袋,他眉心的青縫便散出一股無形之力,將儲物袋上殘留的神識清除乾淨,打了開來。
“五十文錢,一些丹藥。”
薑戩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這兩個貞者的儲物袋竟然這麼不值錢,當在他將要將這儲物袋抹上自己的神識收起時,卻是眼中一亮,看到其中一個儲物袋內一個青色的靴子,薑戩一把拿出,然後用神識感受,這一感受他確實激動不已。
“中庸凡品古寶,可以增加三十點速度,書上曾說法寶有古寶和現寶兩類,又分成次,凡,神和珍四品,法寶還分為劣質,平級,中庸,圓滿,絕世五級,這法寶確實有些不錯。”
薑戩看著這青色靴子,點了點頭,當他將要收起時,眼神又是一亮!
“自帶技能!”
薑戩幾乎脫口而出。
自帶技能,並不是每一件法寶都會擁有。傳說遠古盤古開天辟地,散落七顆開天神石,神石散落各處,被各自的遠古大能者發現,製作成一件件威力不一的法寶,這些法寶大部分隻是增加五項特質,並無其他功效,但有一些卻是在大能者製作之時,融入了更多的精力,甚至還注入了大能者所學法術或者神通。
眼前這法寶,正是自帶技能的古寶!
薑戩向四周看去,發現沒有人後,將神識向內一散,突然便有一個更為巨大的神識和薑戩撞在一起,薑戩立刻收回神識,臉色有些沉重地看著這法寶。
也正在此時,薑戩身上戴著的項鏈上記著的破字石頭突然一震,發出一陣聲音,
“追風靴,瞬移,有夠垃圾的,我隨便拿一件廢物都比這強。”
薑戩聽到聲音後頓時一震,看著周圍,又看了看身上的石頭,臉上露出奇異之色。
這石頭好像也看到薑戩看到了他,卻是向上一揚,一陣青煙吹起,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薑戩麵前,薑戩看到後立刻後退,可這身影也跟著他一通後退。
“誒,誒,小友你彆退啊,退個毛啊!老子不會害你的!”
這模糊身影發出的聲音好似老人一般,可是卻有股不怒自威之感彌漫而出,薑戩聽到這模糊人影說的話後退的速度迅速加快,手中還拿著靴子向後疾馳,想要甩掉這看不清的人影。
隻見這人影看到薑戩的動作,好像有股怒火在他身上然後,右手抬起,對著薑戩一點,
“定身術!”
此話一出,薑戩身旁突然出現一條條看不見的氣流,死死地將其身體每一處地方困住,動彈不得。
薑戩有些驚懼地看著眼前的身影,他覺得自己真倒黴,每次都是遇到實力比自己強大許多的人,而且每次都是動彈不得,他都有點哭笑不得了。
“跑你個屁啊臭小子,又浪費我道化原氣,我呸!”
這模糊的身影指著薑戩破口大罵,滔滔不絕,薑戩聽到這聲音,竟然感到有種熟悉,突然他腦中一閃,當初他和妖風戰鬥時,在危急時刻便是有股力量散出,保護了自己,這力量,和這模糊身影散發的一模一樣。
那模糊身影看到薑戩臉色略有舒緩後不再大罵,而是緩緩說道
“老子剛才入定中醒來,以前的記憶被封印住了,現在想不起多少,我的道化原氣使用後就需要進行入定吸收,這時我對外界就沒知覺了,小子你快點達到初元境巔峰將我解開封印,屆時我定會重答。不多說了,老子姓上官,名斷。靠,有人來了!”
那模糊的聲音對薑戩說了這一段話後向後轉了身,對著正前方掐著模糊的手印,也就在此時,在薑戩麵前出現兩個人,薑戩一看便知,這兩個人正是建鄴城的趙元寶和那攤主。
在他們出現的刹那也看到了薑戩,各自也想要使出法術攻擊,但體內的脈氣卻被限製住,在他們向身上的儲物袋內拿出法寶的刹那,一股無形的洪流突然出現阻擋住了薑戩的視線,隻聽到兩聲異口同聲的巨大慘叫響起,無形之氣散出,趙元寶和攤主也消失不見。
這模糊的身影化作一條白色煙氣,進入到了石頭之內,石頭發出一陣顫動。
“抓緊修煉!我要入定了!追風靴封印我已破開,”
此話過後,石頭停止了顫動,而薑戩聽著上官斷的話後點了點頭,將腳上穿戴的布鞋脫去,穿上了追風靴。
但就在他穿上的一刹那,他的身影被一股大力向前拽起,一瞬間,來到了山林某處,此處紫光彌漫,在薑戩眼前還有兩顆乳白色的珠子在眼前呈太極狀旋轉。
而在薑戩的周圍確實一片白霧,薑戩內心一震,用神識透過這片白霧,確實看到了讓他無法想象的畫麵!
此刻的他,竟然被一隻巨大的藍色蜈蚣團團圍住,隻是這蜈蚣的雙目卻是閉上,對外界似乎沒有任何知覺。
薑戩冷汗又下,抬起右腳想向前踏去,誰知在他舉起右腳的刹那,周圍的水汽突然朝著他右腳凝聚而來,薑戩看到這情況後收回右腳,可在他收回右腳之時周圍的霧氣爆發出更濃烈的殺機,迅速朝著薑戩右腳而去,將薑戩的右腳活活地變成了一個冰柱。
薑戩此刻內心不是緊張,而是一種徹骨的平靜,經曆了這麼多奇異的事,他明白緊張不是解決問題的出路,唯有冷靜下來,沉著思考,方有機會破局而出。
薑戩不敢閉上雙眼冥想,這水汽隻要自己一動,便會朝著動的身體凝聚而去形成冰塊。薑戩迅速地推算著,突然他想起了,那個女子施展的噬獸印!
想到便做,毫不猶豫!
薑戩立刻變換手印,在他變換手印的同時,周圍的水汽好似瘋狂一般,朝著薑戩的雙手凝聚而來。薑戩的冷靜和果斷性子在這些事情時已經被磨練出來,隻不過不到時候他不能完全爆發出來,此刻的他沒有任何幫助,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克服險境!
當薑戩的手印停下時,雙手依然凍成了冰塊。而此時,那隻巨大的蜈蚣突然顫抖起來,水汽變得更加濃鬱。這蜈蚣的顫抖得更加迅速,水汽已經濃得使薑戩變成一塊冰雕!突然,蜈蚣突然劇烈的扭動起來,口中吐出了和眼前蜈蚣一模一樣的巨大魂魄,這魂魄看到薑戩後,變成一條紫色的絲線,帶著周圍的水汽和本體,破開了薑戩凝聚在胸口的冰塊,鑽入體內。
薑戩全身顫抖,身上冰雕脫落變成水汽,鑽入薑戩體內,而薑戩此刻全身也正在進行劇烈地變化,薑戩身體兩側長出了一條條蜈蚣鉤狀之足,足有十丈,觸目驚心!
而更令人發指的是,薑戩的頭上長出兩條五丈的觸角,牙齒變得尖銳嘴無比,更是變成深黑色,不斷散出劇毒之氣。薑戩趴在地上,雙眼透出一股陰森的寒意,隨著薑戩的一吐一吸,周圍瞬間出現龐大的水汽。
薑戩此刻看上去已不是人!而是一隻巨大的蜈蚣!
薑戩身子扭動著,抬起頭將那不斷旋轉的兩顆乳白色珠子吞入其內,融入了神識之中,隨後薑戩發出一聲驚喜的獸叫,好似自己原本是獸,卻奪舍了人體,隨時隨意都可化身成人的欣喜之笑,這笑聲尖銳此刻,剛一發出,方圓十丈內的樹木全部變成冰雕。
“隻剩兩次。”
化成蜈蚣的薑戩緩緩的說出,隻見這薑戩身上蜈蚣的部位嘶鳴一聲,帶著一股強烈的憤怒和不甘,融入薑戩臉部,漸漸露出了薑戩的身影,卻是沒有一點損傷。
“若我穩固了青人二十一級,並且肉身足夠強大,絕對不會化身成為蜈蚣,更能控製其記憶不消散而去。”
薑戩緩緩說著,隨後朝著前方化成冰雕的樹木,不斷地揮出拳頭,隻是這冰雕卻是絲毫未損,隻是發生了一陣又一陣的連續震動。
……
山林內,有一個少年正在疾馳而過,這身影一身灰衣,腳踏青色的追風靴,右手一拳之下,麵前一棵棵樹木便被打斷變成碎末。
三年時間,少年還隻是二十一級的青人,一些普通的貞者看去都會嘲笑一番,可是卻是不知,在這山林的某處,方圓千丈之內的樹木,全部從根部被拔起,而根部以上,卻是殘缺的樹基。
轉眼間,這少年已經來到了一處城牆麵前,在這城牆的大門前,有一群群人,如同一條巨龍,排隊進出此處城池,而在這城池的城門之上,刻著三個隻有貞者才會感覺到的,透出強烈威壓的字:
“長安城。”
少年看著這上麵的字,神色冷靜,想起之前在山林的一幕幕景象,更有不久前阻擋他的幾個貞者,嘴裡有些苦澀地說道,
“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