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海天小鎮邊,即將舉行一對新人的訂婚典禮。隻見西裝革履的男士與長裙翩翩的女士們優雅地拿著高腳杯,歡快地低聲交談,眼睛時不時向旁邊的教堂看去,似乎有些期待美麗新娘的出現。
化妝間。
一襲純白的曳地婚紗,燈光璀璨中,新娘的嬌容如鮮花般盛開。清透肌膚,宛若薄雪般令人心動,翦水秋瞳,恰若一對星子點綴,甜蜜的梨渦,盛滿幸福的笑意。
薛宥菲被眾多閨蜜簇擁在中間,有些羞澀與幸福的淺笑著。幾縷編發垂落在白皙的頰畔,顯出法蘭西典雅與浪漫風情。
從房間的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新郎司皓維修長挺拔的身影。他一襲純黑燕尾西裝,神采飛揚間,流露出抱得美人歸的幸福與得意。
在眾人的嬉笑打鬨中,薛宥菲卻不由一陣恍惚。心中湧起不知是幸福還是緊張的情緒。不過,很快,她就揚起臉頰,再次露出幸福與歡快的笑意。
她與司皓維相戀七年,今天,正是兩人的訂婚典禮,不能不說是幸福美滿到令人嫉妒。
想到這裡,她抿唇一笑,握緊了手中美麗的新娘捧花。
捧花中,簇擁著象征聖潔與幸福的百合花。
就在這時,她的閨蜜楊美琪忽然低頭,有些神神秘秘地問她:“宥菲,今天冷俊堯會來吧?”
“冷俊堯?”楊美琪的話讓薛宥霏的眼眸忽然閃動了一下,隨即掠過黯淡不明的光芒,她有些冷淡地回答:“沒有發請帖,應該不會來吧!”
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一張絕俊邪魅的臉,深邃的眼眸,宛若會誘魅人心般讓人無所遁形。
猶記那個夜晚,他有力的臂膀,霸道的姿態,將她壓在身下,邪惡宛若撒旦的眼眸,奪去她初吻之後,用手擦擦嘴角,略有深意地丟下一句:“宥菲,我會等著你的……”說完,深邃陰暗的眼眸興奮的閃動了一下,轉身離去。
徒留單薄顫抖的少女裹緊殘破的衣衫,望著他高大離去的背影,恐懼與顫栗地咬破了嘴唇。
這是青春裡,冷俊堯留給薛宥菲唯一的記憶。
從六歲那年,她被媽媽牽著走進冷家奢華到令人癡迷的豪宅,那是第一次看見冷俊堯,那坐在沙發上沉默的俊美少年。
當冷家男主人冷凱雄宣布,她的媽媽即將成為他們的家庭女傭,少年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目光閃過晦暗的光芒。
轉身時,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步履優雅地走上樓去。
之後,冷家正如字麵上的“冷”。媽媽薛蕊在她十一歲時車禍死去,而她,便如無處紮根的浮萍,依附在冷家冰冷的豪宅中。
像冷家那樣的超級富豪,養活一個小女孩自然是不成問題,隻不過誰都不會對其關心與疼愛。
青春期裡,薛宥菲幾乎不說一句話,有許多同學甚至認為她是啞巴。
但是青春裡的女孩,宛若是一朵花蕾,在無聲無息的夜裡,綻放出了驚人的美麗。
十八歲的薛宥菲出落宛若盛放之花,走到哪裡都會引起男生們的驚豔。尤其是所選的芭蕾專業,將身材訓練的纖細修長,骨骼輕盈,一襲長裙,飄飄若仙。
之後,她遠赴法國留學,在那裡邂逅了摯愛司皓維。兩人相戀七年,如今,終於要幸福訂婚,為唯美的戀情畫上完美的句號。
隻是,楊美琪忽然提起冷俊堯。薛宥菲的心卻倏然緊了一下,似乎額頭上也有冷汗流下。
對於這個大少爺。她一直摸不透。她成長,求學,旅行,一切的費用都是由他轉入她的賬戶中。
當年,她寄居冷家,冷俊堯對她,忽冷忽熱,時而關心,噓寒問暖,時而又冷漠相對,隻是,在第一次有男同學送她回家的晚上,他蠻橫地奪去了她的初吻!
並且勢在必得地對她說:“宥菲,我會等著你的!”之後,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她有些逃避地搬出了冷家,並且不辭而彆地跑到法國留學。
究其原因,她一直都不敢麵對,雖然之後聽說他知道自己與司皓維相戀之後大發雷霆。她卻鴕鳥地不願麵對現實的一切。
兩人七年沒有見麵了。但是,她卻感覺,對他沒有絲毫的陌生感。仿佛,兩人永遠保持著若即若離與模糊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