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即便你已十分確定她就是念姐姐,可是你這樣日日上門隻會徒增她的厭煩的,她不想認我們想必心中有什麼苦衷,這個時候不能操之過急,隻能循序漸進。”
在成懷義連著去了七日花間酒館之後,蕭念對他依舊愛答不理的,有時甚至還尋了由頭避開他,謝瀟瀟不由做起了他的思想工作。
“不如現在我們去街上轉一圈,放鬆下心情,領略一番長安的美景美食,回來再想彆的法子。”謝瀟瀟蠱惑道。
“我不去。父親還在等著我將念念帶回蘇州去呢。”
就在成懷義確定景心就是蕭念後,他便立馬飛鴿傳書給遠在蘇州的父親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他爹的意思就是儘快將人帶回蘇州去讓他看看。
“這叫張弛有度,你這樣會起反效果的。”
謝瀟瀟鍥而不舍,成懷義不為所動。
“既然如此,那隻能逼我使大招了。”她中暗道,隨即一把拽過成懷義衣袖,猶如戲精附體,聲線放軟,“哎呀,懷義哥哥求求你了,是我想去轉轉,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遠門呢。”
少女的柔軟的手攀上他的手臂,嬌嬌柔柔的聲音響在耳邊,兩人挨得很近還能聞見少女身上獨有的沁香。成懷義頓時渾身僵硬,也不知怎的就點了頭,等反應過來人已經隨著她來到了街上。
目的達到,謝瀟瀟心滿意足,果然撒嬌女人最好命啊。
長安城的西市果然熱鬨非凡,一路走走停停,先是看了會街邊的雜耍,然後又挨著逛了鋪子,一些稀奇好玩的玩意免不了買上些,還有漂亮的衣服首飾,零嘴吃食也是免不了。
最後逛街便成了成懷義跟在謝瀟瀟的屁股後麵掏錢,順便還要拎著她買的東西。
好不容易到了正午,她這才覺得有些累了,兩人就在街邊找了一家酒肆。酒肆的主人是個胡人,謝瀟瀟正是聽說他家會有胡姬跳胡旋舞這才選擇在這兒休息會兒的。
飯菜和酒都上來了,吃了一大半,卻遲遲沒見有胡姬跳舞,謝瀟瀟有些急了,一拍桌子,一腳就踩在了凳子上,大喝一聲,“老板,胡旋舞呢。”
活像個市井裡吵架的潑婦,成懷義看的一愣,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麼出來轉了這一圈,之前心中的那股憋悶氣不見了。
胡人多生的彪悍,見著謝瀟瀟一個小姑娘,身邊跟著的男人看著也是斯文俊秀,並不在意。
“吵什麼吵,等著!”
謝瀟瀟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嘿,合著你耍我呢,早說沒有我就換一家吃酒了。”
“老子說沒有就沒有,你能把我怎麼地!”
屋內又走出來兩個彪形大漢,邊走還邊擼袖子。
謝瀟瀟看著心裡不由犯怵,這不是二十一世紀法治社會,動起手來會不會被揍的鼻青臉腫?
“老板這是要乾什麼,可想清楚事情的後果。”
成懷義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不自覺將謝瀟瀟攬在身後。折扇輕搖,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一副做派,虛虛實實,讓人摸不清身份,再看他渾身上下穿著雖看著普通,但細一看麵料皆屬上乘,那胡人老板在長安呆了有些年頭,達官貴人也見過不少,見著成懷義這氣度,越發覺得他是城中哪家高門大戶的公子,額頭不由起了一層汗。
“閣下是?”
“你還不配知曉我的身份!”
老板忙連連陪不是,直說是自己有眼無珠衝撞了貴人。
經過了這檔子事,謝瀟瀟興致缺缺,連胡旋舞也不想看了,兩人隻好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