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易水軒,話說路還是淩雲歌摸索了很久才走出來的。淩雲歌放下了滿捧的戰利品開始打掃起衛生。
整幢易水軒靜靜的,處於郊外環山上,隻聽見鳥兒鳴叫的氣息。屋內被淩雲歌擦得乾淨透亮,但是卻絲毫不見一點易默寒留下的生活氣息。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
淩雲歌秀眉輕擰,如江水泛起一抹漣漪。
幸好淩雲歌從小不是寵大的,各項家務活得心應手,在易水軒裡做起保姆來比在淩家的時候還要自在。唯一不習慣的是,那個作為主人的男人神出鬼沒,有時半夜明明沒有回來,早上卻又會準時出現在餐桌旁殺淩雲歌個措手不及。
有好幾次,淩雲歌都想向他開口,要不你給我個行程表吧,那樣我也好照顧你的作息。但是覺得自己小丫頭片子的,也不好管那麼多。
這個易少大概三十歲不到,舉手投足都有一股攝人的王魅氣息。冷魅到幾乎滴不出一滴水。這樣的男人是淩雲歌從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不是裴初七那種嘻嘻哈哈的大男孩所能比擬的。單看他的生活用品,憑借著淩雲歌從時尚雜誌裡學回來的覺悟,那全都是貴價的品牌。
而整個屋子也似乎看不到女主人的痕跡。
單身,貴族,如神般帥氣,卻帶著一種變態般的質感。這便是易默寒留給淩雲歌的最初印象。
夜,如此深沉。
淩雲歌照舊睡在易默寒給她安排好的那張大床上,柔軟靜謐。外頭窗戶下麵不知名的蛙池處似乎傳來了陣陣的蛙鳴聲,夾雜著淩雲歌輕柔的呼吸,就像一首催眠曲輕輕哄睡著淩雲歌進入深甜的夢鄉。
門,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逼仄的氣息一點點靠近,帶著一絲冷魅。
一雙大手劃過淩雲歌白晰的臉頰。
“不愧是貴族的血脈,連睡顏都這麼美。”易默寒的手輕輕劃過淩雲歌的臉頰,看著這個甜美可人兒臉上那如兩把刷子一般長長的睫毛。
靜謐,幽深。
易默寒的手高舉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淩雲歌的臉在明亮的月亮下白得似乎被鍍上了一層光輝。這個如安琪兒一般的人,易默寒的眸色深邃如海。
並不是想染指你,隻是有些事情……
淩雲歌隻感覺到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帶著一股幽香的香檳酒味道。
這一定是在做夢。
淩雲歌感覺到身上越來越熱,感覺到有人把濕潤的嘴唇湊近自己的臉,那樣的溫潤、綿密。
一下一下,自上而下的吻,來到了脖頸處,淩雲歌微微呢喃了起來。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夢中,淩雲歌暗怪自己。
隻是,如果這是一個夢的話。有那麼一刻,似乎並不想讓這個夢停下來的意思。
但是萬一,這並不是一個夢呢!
淩雲歌忽然從夢中醒了過來,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猛地睜開眼睛,赫然看見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正停留在自己鼻子上方兩厘米處,他就這樣雙手撐在床上,睜著一雙迷離而幽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