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初七。”淩雲歌如釋重負,至少目前把裴初七打發走了,接下來的事情慢慢再解釋。
還未等裴初七離去,易默寒便在後麵叫住了他。
“等會兒。那個。”易默寒淡淡的說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淩雲歌以為易默寒會向裴初七問責,畢竟剛才那一腳,力度可不是蓋的。
“需要我們送你回去麼?”易默寒特意用了“我們”,好像他和淩雲歌是一個整體,好像淩雲歌在他這裡他應該很放心。
也是感謝他一路對淩雲歌的照顧,裴初七?這個男人,他來之前早就查清楚了。
“哦?”裴初七有點驚訝,剛才那一腳難道還沒有踢夠?
雖然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好人,在他看來,一切靠近淩雲歌的雄性動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除了他自己以外。但是他還是尊重淩雲歌。
一如既往。
“不用了。”裴初七淡淡的說道,有摩托車從不遠處駛來,裴初七的朋友過來把他接上了車。
“雲歌,我先走了。回頭見。”
裴初七向淩雲歌擺擺手,傲然離去。
雖然看不得淩雲歌和彆的男人待在一起,但是他知道,淩雲歌一向有她的分寸。
隻要她在需要的時候,會想起他就好了。
易默寒望著裴初七離去的背影,嘴角邊露出了淡淡一笑,笑得邪魅。
這個男人,他對他再熟悉不過了。想來和他搶淩雲歌?沒門。
“走吧,還不上車?”看到淩雲歌還傻傻的站在那裡,易默寒催促道。
“嗯嗯。”淩雲歌也不猶豫,上了易默寒的車。
汽車載著易默寒和淩雲歌一路往易水軒裡駛去。
回到了家裡,靜悄悄的,隻有屋內的感應燈應聲響起。
易默寒扔下了鑰匙,邊走進來邊扯著自己的領帶。
淩雲歌也覺得雙腳又酸又累,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穿高跟鞋,穿了這麼久,她也很好奇自己竟然能支撐一整個晚上。
“去給我調水。”
剛脫下鞋子,便聽到易默寒吩咐道。
“嗯?”淩雲歌沒聽清。
“伺候我洗澡。”易默寒又重複了一遍。
淩雲歌的臉刷的紅了。
隻是放個洗澡水,是吧?
好,我放。
她憋著氣兒,一股作氣的“噔噔噔”往樓上跑去。
想到可以儘快掙到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淩雲歌就充滿了動力。
蒸騰的浴室氤氳一片,無數的熱氣飄浮在浴室上空,形成了美麗的水蒸氣。
淩雲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個浴缸,單單易默寒的一個浴室,就占了彆人半個房間這麼大。
“這是有多麼偉岸的身體,才泡得下這麼大個浴室。”淩雲歌邊放著水,邊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脫口而出的話竟順著心意說了出來。
“你量量。”易默寒披著浴巾進來,白色的毛巾包裹著他古銅色的身體,偉岸挺拔。
淩雲歌差點沒一頭栽進浴缸裡。
他竟然聽見了?
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番茄。
這算是自取其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