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的女子分明是程珍兒,厲騰瀾大吃一驚,眉頭緊鎖,這個女人果真去投河了?
男人急忙放下手中的咖啡,吩咐身旁的保鏢,“陳濤,去江河。”
腦海中程珍兒的悲痛欲絕的嗓音揮之不去,“親愛的,我離開之後,請你記住,有一個叫程珍兒的女人在一直深愛著你。”
女人深情款款的模樣讓他心生忐忑,她果真是求愛不得才自殺的嗎?
回想起他對她惡語相向的畫麵,男人的心裡有一種負罪感,也許他應該對她好一點。
他低聲催促道:“快點!”
陳濤加快車速,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少爺如此慌張而緊張的神情了。
程珍兒三番五次的縱身跳河,即使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也去不了大厲王朝。
反而多次被浪花卷走,差點喂了魚。
“吱嘎!”伴隨著一聲急刹車的聲響,車門瞬間被打開,黑色豪車上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
男人的現身很快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厲騰瀾站在岸邊,撇了程珍兒一眼。
見女人冷靜地站在岸邊,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眾目睽睽之下屢次投河,還被多家媒體爭相報道,程珍兒將厲家的臉麵丟了個一乾二淨。
如果她今日慘死在這河中,估計厲家就會落上間接性的殺人凶手的惡名,有損厲家盛名。
為今之計,隻有故作情深。
厲騰瀾向前一步,向程珍兒伸出右手,“上來吧。”
他的語氣比方才溫柔許多,多了幾絲人情味。
程珍兒灰心喪氣的低垂著腦袋,厲騰瀾拋出的橄欖枝讓她大吃一驚,烏雲密布的天空中仿佛重見了一絲光亮。
既然大厲王朝回不去了,不如抱住厲騰瀾這條又粗又撞的大腿,這樣她就吃喝不愁了。
厲騰瀾肯定以為她要投河自儘,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如趁機超常發揮?
她故作傷感,眼角含淚,“老公,你是不是還要跟我離婚啊?”
“這事以後再說,你先上來。”
“哇!”女人歇斯底裡般的大哭,河水仿佛收到感應,更加的洶湧澎湃了。
“如果你要離婚的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程珍兒轉身,做出要跳河的姿勢。
男人雙眸中透出無窮的陰沉,他最厭惡彆人的要挾,她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雷區。
“各位觀眾,該名女子已經確認是厲氏集團總裁夫人,跳河的原因是不願跟丈夫離婚…”
身後傳來的播報聲讓厲騰瀾多了一絲壓力。
他確實是低估了程珍兒,這個女人的心機深不可測。
男人不由得重新審視了眼前的女人,看似是一個柔若無骨、可憐兮兮的落湯雞,實則是手段高明、高深莫測的心機婊。
程珍兒站在河邊,距離集團的河流不到五公分。
見男人一聲不吭,她的額頭密密麻麻冒了一層冷汗,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又問了一遍,“老公,我再問你一遍,我們還離婚嗎?”
時間仿佛停止了流逝,世間的萬事萬物好似靜止了似的。
厲騰瀾的表情凝滯了幾秒,每一個器官都寫滿了對她的厭惡,就連眉頭的幾根眉毛都是嫌棄的神色。
程珍兒心亂如麻,如果厲騰瀾執意要離婚,那麼她就真的無可奈何了。
雖然今天的行徑為人不齒,但是卻是她保命的關鍵。
厲騰瀾咬牙切齒地扔出三個字,“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