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嘴裡念叨著,“不熱啊。”
千年冰山有了一絲融化的痕跡。
不可否認,堅不可摧的心理防線有了一絲鬆動。
從未有過的心動讓他陷入理性與感性的折磨。
這隻手不知碰過多少男人……
厲騰瀾猛然後退一步,眼波下移,刻意的避開女人明亮的眼眸。
“程珍兒,希望你能自重!”
語氣凜冽,如寒風刺骨。
“老公,你怎麼了?”
舉止輕浮,隨意的跟男人摟摟抱抱的。
回想起女人不堪的往事,男人的臉上滿了鄙棄。
一個風流成性的女人也敢勾搭他?
“循規蹈矩的待在厲家,否則立刻離婚。”
程珍兒急了,“你不是說不離婚了嗎?”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義正言辭的道:“你以為我會讓你玷汙了厲家的門楣嗎?”
她頓時心亂如麻,不由得埋怨起這具身子。
懦弱成性,任人宰割……
竟被人陷害成了這個淒慘的下場。
厲騰瀾啊!厲騰瀾,你未免也對自己太不自信了,有你這麼帥氣的男人在身旁,她哪會看得上旁人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現在欲哭無門。
心酸苦楚隻能一個勁兒的往肚子裡咽。
但是總有一天她要為這具身子平反,她要報仇雪恨,讓厲騰瀾重新認識現在的程珍兒。
“來人,伺候我更衣!”
沒人靠近。
再次抬高音量,“更衣!”
程珍兒心裡不爽,她好歹也是厲家少夫人,不至於這麼落魄吧?
朝著不遠處的傭人大聲吆喝一聲,“喂!叫你呢!”
傭人像見到了鬼似的,急忙朝反方向溜走。
“喂!站住!”
那人跑得更快了。
“如果再敢跑,就把你趕出去。”
小丫頭站住了。
“過來!”
程珍兒仔細地打量了小丫頭一眼,見小丫頭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一副膽怯的模樣,她頓時沒了脾氣,淡淡的問:“為什麼一見我就跑?”
“少夫人,夫人說了,大家都不許跟您說話。”
既然厲騰瀾已經間接性的給她撐了腰,那她就不能辜負這次機會。
厲騰瀾是她的丈夫,這就是她在厲家的底氣。
現在是她一展拳腳的大好時機。
女人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記住了,我是厲家的少夫人,誰敢不聽我的,就滾出厲家!”
“更衣!前麵帶路!”
精美的大理石瓷磚,金光閃閃的吊燈,現代化的家用電器電視機、空調……她一概不知。
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她的心情—陌生。
從未接觸過的現代電器讓她既好奇又壓力倍增。
也許她需要好長時間才能適應這裡的生活。
全身上下黏糊糊的,一點兒也不得勁。
“我想洗澡。”
傭人退了出去。
程珍兒一慌,“等等!你去哪兒?”
“少夫人,我不打擾您洗澡。”
“沒有盆,怎麼洗澡?”
女孩眼神一滯,難道少夫人讓她搓澡?
浴缸中注入溫和適中的溫水,邀請少夫人入內。
程珍兒一瞧,潔白的洗澡盆確實看起來美觀許多。
怎麼沒有花香四溢的花瓣?
沒有花瓣的沐浴,毫無樂趣。
“花瓣呢?”
“夫人對花粉過敏,家裡不許有鮮花。”
這怎麼成?她就要花瓣!
多少年來早已經養成了花瓣沐浴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