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食之後,又開演了英雄救美女的戲目,江雲飛大模大樣地出了江城酒店,搖頭擺尾地哼哼著土裡吧唧的歌謠,得意洋洋。
“輕風有信,秋夜月無邊無際,枉我阿嬌的心情好像惟日為歲,雖說我不是豐神俊朗,灑脫瀟灑,可是我有我遼闊的胸懷,加矯健的胳膊腕子!”
江雲飛愈唱愈開心,而後麵的倆大美人卻愈聽愈蹙眉。
這唱的是歌兒麼?
實在是聲若老牛不忍心卒聞!
唐蘭蜜著實吃不消江雲飛的老公鴨嗓門,禁不住道:“我的人民英雄,你能否住嘴,你這是在製造噪聲渣滓。”
“可不就是講了句34B實話呀,至於那麼針對我麼?”江雲飛白了唐蘭蜜一下,眼光順帶瞅了一下唐蘭蜜乾瘦平展的胸膛,無所顧忌。
唐蘭蜜急忙兩手沒有意識的攔住胸膛,挺了一下身軀,氣忿地道:“臭無賴,真不清楚芸姊是如何看上你的,哼哼!將你的滴溜溜的眼睛移走!”
“死小蜜,是誰說我瞧上他了,你討打啊。”徐雨芸赧顏的象小蘋果一樣,責怪道。
“誰曉得你倆私底下越沒越界,哼哼,《戀人貼身保鏢》那一部電影我可是瞧了許多遍了。”唐蘭蜜口中咕嚕著,跟徐雨芸手挽手走下了台階。
江雲飛聽唐蘭蜜和徐雨芸吵嘴,感覺有意思,因此插嘴說道:“切莫冒犯女人,古代人果真沒有誆我。”
“住嘴!”徐雨芸和唐蘭蜜同時瞄準江雲飛。
江雲飛感到憋屈,笑得很勉強,緊隨著兩大美人邁向了泊車車。
轟~!
一陣賽車轟隆的聲音傳過來。
江雲飛轉過頭一瞧,遠遠地一輛賽車疾馳而來,照明燈猶如激光束一樣激射江雲飛眼眸,江雲飛蹙了一下眉,眼眸咪成條線,心中提防,這是他長時間做刺客的職業天性。
賽車經過江雲飛身旁,帶起一縷風,正好停在徐雨芸泊車的那個位置上。
賽車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頭發渲染成了雪白色,外型奇特,所有頭發猶如高塔一般根根兒立起圍攏刺天。
年青人身上掛的是一根手指頭粗的金鏈,在暗夜中閃灼著金閃閃的光華。
“此子頭形好酷,尖尖的,看上去象奧特曼一樣。”
唐蘭蜜輕聲對徐雨芸嘰咕著。
“嗬嗬!”徐雨芸霎時笑了:“聽你這一說,真有些象呐。”
倆女人的輕聲談話不慎被賽車上的白發少年聽到,他雙目瞪了瞪,一股殺氣逼人的眼光射來。
倆女人霎時不講話了。
“這是你們的車?”白發少年問道。
“是呀,請問一下有什麼問題麼?”徐雨芸裝著膽量答複道。
“我叫黃鴻飛,這是我的專車位,莫非沒有人告知你麼?”白發少年有一些生氣兒,自己長時間運用的專車位竟然停了其他的車,這叫他覺得十分不爽。
“黃鴻飛是吧,久仰,原本咱們到這兒來是沒有泊位的,可是個叫作徐威的保安長講你這個泊位可以泊車,因此咱們就停在這兒了,還切莫怪。”江雲飛一副人蓄無害的樣子。
“什麼?徐威這個豬玀竟敢擅自做主,我今日不讓他跪地上討饒我就不姓黃。”黃鴻飛怒氣衝衝,徐威就是自己麾下一個招之則來呼之既去的小人物罷了,竟敢把自己的泊車位給他人泊車,真的是嫌命長了。
黃鴻飛掏出電話啪啪地按動了號碼,嘟噥的一聲連通之後,沒頭沒腦便罵說道:“徐威,趕緊到泊車場來,我要聽你解釋。”
……
徐雨芸三個人快速將車門打開,生火,提速,倒檔,一揮而就,而後駛離了江城酒樓外邊的主乾路,這一次改換了江雲飛駕車。
“江雲飛,還沒有瞧出來你真夠缺心眼的,你那麼壞我怎麼就沒有瞧出來呐。”唐蘭蜜像一個好奇寶寶似地把江雲飛從頭至尾端詳了數遍。
“我這叫打抱不平救美眉,你不用謝謝我,這是我份內事。”江雲飛搖頭擺尾說道:“若非我說是那徐威準許泊車的,你說咱們能那麼迅速安全的離開麼?還不得經過一番激戰。”
“感情你害怕打不贏那個奧特曼呀。”唐蘭蜜無事生非。
“小蜜,江雲飛做的對,終究是咱們占了奧特曼的泊位,你不要一整天想著刀光血影的,女生要矜持點。”徐雨芸張口了。
“哼哼,芸姊真偏心眼兒,就幫襯著外人講話。”唐蘭蜜嘴咕嚕著,向江雲飛呲牙裂爪做著各種各樣怪動作。
江雲飛鼻觀心眼觀鼻,若菩薩入靜。
奇瑞車等速的前進在江城繁榮的經濟大路上,天光已經晚了,途中路人都是匆匆忙忙,照明燈照射在地瀝青路上浮泛著飄忽的光華,遠遠的住宅樓傳過來陣陣清越的聲音,是柳德華的《命數》:
哪個在意,我的心中多苦,哪個在乎,我的明日去何方。
這條道,到底多少曲折多少崎嶇途,我跟你,早就沒有回路……
江雲飛聽著這歌謠,心裡一陣歎氣,無關風花雪月,無關真愛,而是對自己放浪江湖的寂寞自憐。
投入江湖,哪有什麼回路,惟有身先士卒,一路高歌猛進,要嘛龍翔九天,要嘛身故九淵。
江雲飛很快的駕駛奇瑞車中了長提大道,長提大道連通新高新區,因為新高新區還處在一片如火如荼的施工現場,這一條長提大道到了夜間,路人車子隻有零散些許,許久都瞧不到一架車過路或路人經過。
毋庸置疑,這一條長提大道兩頭的風光非常的好,讓人憧憬已極,神清氣爽。
“轆轆。”
“哪個肚皮叫了,是不是沒有填飽啊?”
正在此刻,駕車的江雲飛聽見車中傳過來轆轆的聲音,他禁不住笑意盈盈的講出來。
“你才沒有填飽,你一家都沒有填飽。”
轆轆的聲音是從唐蘭蜜的肚內發出的,今夜列席的是個高標準的宴會,唐蘭蜜是一個女孩子家,她哪會象江雲飛那樣不要形相,大口的緊咬著雞腿兒埋頭吃著牛扒,現在唐蘭蜜聽見江雲飛講她沒有填飽,她就心裡直冒火,想到今夜江雲飛的吃樣,她就怒焰三升,直接開口斥責江雲飛。
“哈哈,唐小姊,我這隻是真話真話,你不必生這麼大氣吧。”江雲飛有些莫奈何的對唐蘭蜜講完這話之後,他看見不遠的前方處有家大排擋,他又對唐蘭蜜道:“唐小姊,前麵好象有家大排擋,餓的話,咱們在那兒吃一個宵夜在回去。”
唐蘭蜜給了江雲飛一個冷眼,怒衝衝的道:“要吃你吃,我沒餓。”
“那敢情好,我不泊車了。”
“江雲飛,在大排擋泊車,還真彆說,我肚皮真有點五臟廟空空蕩蕩的了。”
徐雨芸莫奈何的瞅著唐蘭蜜和江雲飛拌嘴,可也甩脫不了餓的事實,她清楚唐蘭蜜現在是死鴨子嘴硬,今夜她跟唐蘭蜜都沒有咋吃過了東西,肚皮沒餓才怪呢,唐蘭蜜率性,她沒可能緊隨著唐蘭蜜餓肚。
“好的,芸姊。”
江雲飛說了句之後,他一個閃一邊泊車,將車泊在了大排擋門口的路旁。
“小蜜,下來吃飯了。”
下車前麵,徐雨芸跟唐蘭蜜道了聲。
江雲飛瞧唐蘭蜜的樣兒,唐蘭蜜完全不想下吃飯去,但是到最後,唐蘭蜜還是走下車。
“數位,吃一點什麼呐?”
江雲飛三個人剛才坐好,大排擋的老板兒就拿著食譜過來問詢。
“我不太肚子餓,你們點。”
江雲飛在盛宴裡吃了非常飽,他現在不太肚子餓,至於吃什麼他都不在乎,他讓徐雨芸跟唐蘭蜜喜歡吃什麼點什麼,彆顧忌他。
很快的,徐雨芸瞅著菜單點了幾個菜,就交給大排擋的老板兒趕緊去做。
恰在此時,外邊大路上的遠方,出現數十盞汽燈,那些汽燈全部是從摩托照耀出的。
遠遠地可看到,數十輛摩托被一些染金金發的少年騎著。
每一輛摩托的後座都裝載著位少年,手持著把砍刀隨著摩托不斷不停吹著哨子,將長長的鋼刀拖在地麵上,劃出去刺啦的聲音,蕩起一串又一串零散的火星。
周圍稀有的路人,看見這幕,都被嚇傻了,紛紛的向彆的地方躲避過去。
江雲飛三個人,自然也發覺這幕。
“那些都是什麼人呀,真的是肆意妄為。”
唐蘭蜜對那些開摩托揮著鋼刀的怔碧頭,覺得即害怕又驚異。
一邊的江雲飛剛要回話,倏然眼光一寒,神色大變,馬上站起身子跟徐雨芸和唐蘭蜜道:“快,咱們快上車。”
“江雲飛你乾什麼啊,咱們飯都沒有吃,你就要走?”徐雨芸不清楚的問題。
“江雲飛你還講我針對你,你針對咱們才是,明知咱們今夜沒有吃什麼東西,餓的很,你現在卻是要叫我們走。”
唐蘭蜜現在終於把握機會了,她絲毫不慳吝下死手擊江雲飛。
“不要費話,還不走就趕不及了。”
江雲飛不管她們怎麼講,馬上抓住徐雨芸和唐蘭蜜的一手,拉著她們進車。
“江雲飛你做什麼啊,鬆開我的手。”唐蘭蜜一下就擺脫江雲飛拉著的手,斥責著江雲飛。
突然之間,當唐蘭蜜斥責江雲飛的話剛才完,振聾發聵的摩托向她們咆哮而來,幾把亮堂堂長長的鋼刀隨著著摩托向江雲飛砍過來。
“當心。”唐蘭蜜和徐雨芸同時一聲尖叫。
江雲飛迅速避過鋼刀,可是接下來又幾把鋼刀隨著摩托向他砍過來,讓他一下陷進了窘境中。
“江雲飛救我。”
恰在此時,左右躲避鋼刀的江雲飛,看見唐蘭蜜徐雨芸己遭搶劫上了摩托。
江雲飛顧不上如此多,往前狂奔掠過幾把鋼刀之後,一腳就踹在一輛摩托上,將摩托上的唐蘭蜜救下來了,正準備在去救徐雨芸時,幾把亮堂堂的鋼刀向他來襲,他帶著唐蘭蜜,竭力的躲避,最後眼巴巴的瞅著徐雨芸讓人劫去。
那些摩托狂化族來的快也去得快,他們劫得徐雨芸之後,餘下的人不跟江雲飛好戰,若飛禽走獸一般如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