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淺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顧晟琛要對自己這麼好,她定定的看著顧晟琛,紅唇微啟,問道:“不過是萍水相逢,陰差陽錯一次床笫之歡,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顧晟琛在聽到“床笫之歡”四個字時,微不可查的笑了一笑,她終於屬於他了,終於,他的淺淺屬於他了。簡時淺問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這個問題,他該怎麼答呢,總不能說是喜歡她好久了,會嚇到淺淺的。顧晟琛思索了許久,笑道:“淺淺,我說過了,是要對你負責任的,我們還要結婚的,一個男人照顧自己妻子,對自己妻子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淺淺你多吃點,你看看你這麼瘦,我看著心疼。”
簡時淺蹙了蹙眉,有些惱怒,朱唇輕啟,又是一番讓顧晟琛感到不悅的話語:“可是我不用你負責,我不是給你錢了麼?你能不能就當做那天晚上是我找鴨子碰巧遇到了你?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身家過億的顧晟琛被一個女人說成是鴨子,心裡不好受,可偏偏這個女人是簡時淺,他又不能拿她怎麼樣,壓了壓額間,長籲一口氣,聲音中半帶著誘惑的說:“淺淺,跟我結婚不好麼?我比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好,我有天生的好容貌,有著專情、專一的好本質,就憑專情和專一,你還能找到誰呢?淺淺,跟我結婚吧,我會給你幸福的。”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負責任!我都沒介懷清白被你奪走,你介懷乾什麼!”簡時淺有些薄怒,連基本的禮儀風度都消失不見了,拍桌而起,這麼叫道。
顧晟琛是何等人許?站在街上就是一道風景,上到七八十歲老太太,下至三歲孩童,哪個不是被他這幅容貌迷得七葷八素的?他會被一個女人拒絕了結婚的請求,說出去怕是也沒人信。如果換了彆人,也許他就這麼怒氣衝衝將人趕出去,可偏偏不是彆人,而是他捧在手心中悉心保護多年的,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的寶貝簡時淺啊!
顧晟琛從未感覺人生如此失敗,正欲開口說話,一陣清脆的門鈴聲響起,門也被敲響了,木質的門被敲響的聲音極為好聽。不過此時的顧晟琛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堵住了話語,臉色差極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生氣了。顧晟琛的確生氣了,此刻,他皺著眉,把手伸到兜裡去摸手機,想知道是誰這麼不識好歹,居然敢來敲他家的門。
顧晟琛家門口安了攝像頭,連接了他的手機,家裡的電視、電腦、平板等無線設備中。顧晟琛拿出手機,解鎖屏幕,點開了一個應用,看著屏幕上的人——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製服的男人,顧晟琛仔細一看,是簡嘉陽。
顧晟琛的臉色變得更差了,他心中思緒湧起:簡嘉陽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他想乾什麼?難道他想要帶走淺淺?
顧晟琛越想越覺得生氣,決定忽略簡嘉陽,就當他不存在。但簡時淺此時開口,說:“誰在門外敲門?你怎麼不去開門?來了都是客,你怎麼可以把彆人拒之門外?”
簡時淺說罷,便站起身去開門。顧晟琛看到簡時淺去開門,便心知大事不好,連忙去阻止,可是還是沒能來得及阻止簡時淺。一聲悅耳的“哢”,門鎖開了,簡時淺抓住了門把手,手一拉,門就被拉開了。就在門打開的
那一瞬間,簡時淺看見了,是簡嘉陽,她不由得想:這個死渣男還來乾嘛?難道不應該是陪著他的簡宇洋共度春宵麼?
簡嘉陽看到前來開門的是簡時淺,心下大喜,說道:“淺淺,快跟我回去,叔叔可擔心你了。”
顧晟琛手握住了簡時淺的手,一拉,門口就成了他與簡嘉陽的戰場,二人對視,簡嘉陽聲音低沉,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敢帶走淺淺!”
顧晟琛譏笑,道:“怎麼?簡公子想帶走淺淺?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烈,簡時淺怕他們就在這裡打起來,連忙把顧晟琛拉到身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跟顧晟琛說道:“你彆再糾纏我了。”
接著轉身,對著簡嘉陽說:“帶我回去吧。”
顧晟琛看著簡時淺被簡嘉陽帶走,自己卻又沒有任何立場阻止,心中頓生無能為力之感,同時感到十分生氣,獨自一人開車到了夜色酒吧買醉。
夜色酒吧魚蛇混雜,一個眼尖的認出了顧晟琛,舉了酒杯走了過來跟顧晟琛搭話:“顧先生怎麼了?這是來到酒吧買醉?”
顧晟琛眯著眼睛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冷聲道:“我們認識嗎?”
那個男人笑著回答:“或許顧先生不認識我,但我認識顧先生啊,誰會想得到身家過億的顧晟琛不過是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顧先生,你說是吧。”
那個男人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張名片,雙手拿著遞給了顧晟琛,笑道:“久聞不如一見,顧先生果然很年輕,在下司徒龍,是夜色酒吧的老板,今天就給顧先生免單了,顧先生儘情的喝,全部算在我賬上。顧先生以後可要多多光顧一下我們酒吧。”
顧晟琛也不接那張名片,仰頭喝了杯酒,看著司徒龍,才不緊不慢的接了那張名片,說道:“謝謝司徒老板的美意,司徒老板有心了,不過,司徒老板的美意顧某人隻能心領了,錢還是要付的,今晚喝了多少酒,賬單明天給我秘書送過去就行。”
美意被拂了,司徒龍也不覺得尷尬,笑著道:“那是那是,在下不便打擾了,在下告退,如若有什麼事是在下能幫到忙的,顧先生差人來告訴在下一聲便是了。”
隨即,司徒龍離開了,顧晟琛覺著耳邊清淨了許多,接著點酒喝。
而簡時淺跟著簡嘉陽走,在車上時候,簡時淺坐在後座,簡嘉陽在開車,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車子開到了簡家彆墅門外,簡嘉陽才沉聲問道:“淺淺,那個男人是誰?”
簡時淺不作回答,拉開車門就走了,留簡嘉陽在車中沉思默想。
良久,簡嘉陽拿出了手機,給簡宇洋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即將自動掛了的時候,簡宇洋終於接通了電話,聲音有些略帶著急,問道:“嘉陽哥哥,你找到姐姐了嗎?姐姐回家了嗎?”
簡嘉陽冷笑了一下,道:“淺淺當然回家了,怎麼,你不在家嗎?淺淺剛進家門。”
似是聽到了簡時淺安全回家的消息,簡宇洋“呼”的一聲,笑道:“姐姐回家了就好。”
蹲了兩三秒,簡宇洋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嘉陽哥哥,我不在家。今晚上音音生日,舉辦了生日派對,待會還有睡衣派對,我現在正在她家呢。不過……”
簡宇洋話鋒一轉,笑道:“嘉陽哥哥,這都晚上幾點了了,你有什麼事找我嗎?”
簡嘉陽說:“剛剛我找到你姐姐的時候,她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簡宇洋似有些委屈,道:“嘉陽哥哥,你不會是懷疑是我把姐姐送到了彆的男人那吧,你得相信我,我不知道姐姐去了哪裡的。”
沒等簡嘉陽說話,簡宇洋聲音又有些著急,說:“哎呀,嘉陽哥哥你可千萬不要怪姐姐,那個男人也許是姐姐的朋友呢?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姐姐啊。”
簡嘉陽揉了揉眉心,道:“行了行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去問淺淺那個男人是誰的,懂了嗎?”
簡宇洋答應得很快:“當然啦,嘉陽哥哥,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簡嘉陽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沒什麼事了,我先掛了,再見。”
手機傳來忙音,簡宇洋緊握拳頭,有些不忿,憑什麼個個都對簡時淺這麼上心,明明她也差不了簡時淺哪裡去,就因為她是私生女嗎?
次日,簡宇洋在學校攔住了簡時淺,問道:“姐姐,我聽嘉陽哥哥說,他昨天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把你帶回來的,你沒事吧?”
簡時淺冷笑了一下,那話語似是真的在關心她,實質卻是淬了糖衣的毒藥,在學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簡宇洋不就是想讓她再度身敗名裂麼?
簡時淺笑得肆意,紅唇輕啟:“多謝妹妹關心,姐姐好得很,是不是超越了你的預想,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簡宇洋慣是做戲,不過稍息,眼淚便盈滿了眼眶,說道:“姐姐怎可這般來想我?嘉陽哥哥說你在陌生男人家裡,我是真心關心你才問你的,你怎麼可以汙蔑我?”
簡時淺聽著那聲音中飽含委屈,若不是她知道簡宇洋的真麵目,恐怕又被騙過去了,旁觀的學生本就覺得簡時淺欺負簡宇洋,簡宇洋都哭了,便有人去請教導主任了。
教導主任來了之後,見到簡宇洋哭了,也不分青紅皂白,就認為是簡時淺在欺負簡宇洋,把簡時淺帶到了教導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