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傑尼那滿臉的詫異,喻九墨心說怎麼就不能了?她又不是去結婚,打扮的這麼隆重給誰看啊?
“每一個女人都是一件奢侈品,這些衣服和首飾都是用來包裝這件昂貴的奢侈品的零部件懂不懂?缺一件都不行的!”傑尼衝著喻九墨晃了晃食指,十分認真的說道。
聽到傑尼這麼說,喻九墨隻能認命一般地任由傑尼和他的助理像是打扮芭比娃娃一樣地各種擺弄自己,直到對方滿意為止。
“恩,這條項鏈配你正正好,然後讓傑西卡給你化個妝做個造型就差不多了。”
啊?還沒結束嗎?
喻九墨終於知道當個女人,尤其是當個上流社會的精致女人有多麻煩了……
光是挑衣服選衣服還不夠,還得選搭配的首飾,這樣也不算,還得化妝和做造型。
早就換上了聚會穿的西服的顧言清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桌子上原來放著的幾本時尚雜誌。
不得不說,這些花花綠綠的圖片和文字,看多了還真是讓人頭大,還不如公司的那些主管送到自己辦公室的報表和文件看得讓人心情舒暢呢。
不過怎麼喻九墨和傑尼還不出來?
顧言清看了看手表,都已經三個小時了,還有一個半小時聚會就要開始了,他們等會還得去接顧鈺呢。
想到什麼就來什麼,顧言清正想著,顧鈺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我不想去,彆讓我去。”
一接通,顧鈺就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地說自己不想去聚會。
顧鈺之前就和顧言清說了,他不想去這次聚會,可是顧言清就好像沒聽到他的反抗一樣,頑固得像個老頭子一樣,非讓他去。
這種聚會不就是一大堆的社會名流聚在一起攀比誰誰誰又簽了什麼大合同,誰誰誰又包養了什麼女明星嗎?有什麼好去的!
“爸媽知道你現在情況不錯,所以想見見你,他們都希望你能去。”顧言清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我不想見到他們,彆讓我見他們!”顧鈺一點都不想看到他的那個父親和繼母。
“這場聚會是為你辦的,你彆讓爸媽難看。”顧言清知道顧鈺反感什麼,可是沒辦法,父母那邊給他下了死命令,他這個夾板氣受了已不是一兩回了,已經麻木掉了。
“他們丟了麵子和我有關係嗎?”顧鈺冷哼。
“……顧鈺,你彆耍脾氣,喻九墨到時候也會去的。”
顧鈺沉默了好幾秒,然後才說道:“真的?你不會騙我吧顧言清?”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顧言清歎口氣,有些無奈。在顧鈺這兒他什麼時候成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了?
“行吧,那我去。”最後顧鈺終於是鬆了口,答應了顧言清。
“再過半個小時我讓戴孜去接你吧,到時候咱們在顧家老宅會和。”
“知道了。”
說完,顧鈺就掛了電話。
顧言清笑了笑,然後把手機收起來繼續看時尚雜誌。
這次掛了電話後沒多久,喻九墨就跟著傑尼出來了。
“好了,顧總,你看看如何?”
顧言清合上書,一抬頭,看到梳著大波浪的長發,嫵媚動人的精致麗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真漂亮。”顧言清由衷的讚歎道。
喻九墨嫣然一笑,“還是得謝謝傑尼先生以及傑西卡小姐的幫忙。”
傑西卡擺擺手,然後歪著頭開在傑尼的肩頭,“還是九墨小姐天生麗質,我們隻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彆看傑西卡長了一張外國人的深邃臉龐,可是這成語用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誇人從來不帶重樣的。
人美嘴甜,而且還會化妝做造型,也難怪是傑尼身邊最得力的助理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賬直接從我的賬戶上扣就可以。”
傑尼點點頭,朝顧言清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顧言清曲起胳膊,示意喻九墨挽著他。
傑尼和傑西卡把他們倆送出店後,喻九墨和顧言清都上了電梯,才低聲問著身側的顧言清。
“你都不問價錢的嗎?”因為之前看到了那件模特身上的天文數字的禮服,導致她對她身上的衣服還有脖子上耳朵上的首飾的價格感到膽戰心驚。
“沒什麼好問的。”顧言清看喻九墨光潔的肩膀,沉吟一會兒,然後問喻九墨:“冷嗎?”
“啊?”喻九墨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雖然起了一些雞皮疙瘩,但是溫度在她能接受的額範圍內。
“顧家的聚會是露天的,現在的天氣晚上挺涼的,你穿得這樣單薄,容易感冒。”
男人關切的語氣讓喻九墨受寵若驚,但是看顧言清那自然的神色,喻九墨知道這個男人隻是對每個人都這樣紳士罷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喻九墨這樣想的時候,心頭總會泛著一股子失落。
正好這個時候他們倆已經到了地下車庫,顧言清拉開車後座的車門,然後把一個包裝袋裡的銀白色的皮草拿了出來,然後轉手就遞給喻九墨,“披著這個吧,彆著涼了。”
就算是喻九墨不識貨,但是她也知道這件東西絕對不便宜,她絕對不能收,“不行不行,這怎麼好意思……”
顧言清笑:“我隻是讓你披著彆著涼,又不是送給你了。”
“……”
喻九墨雖然有些尷尬,但好歹還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顧言清說送她,她反而是真的不敢穿上身,她寧願一晚上凍著也不敢穿這衣服。
無功不受祿,她隻是受聘成為顧鈺的心理醫生而已,對顧鈺做的事情,隻是出於自己作為一個醫生的基本道德準則,還有自己作為醫生的責任罷了,她實在是沒理由接受這麼多顧言清對自己的好。
“那顧總,這衣服……”
“你如果覺得受之有愧,那我每個月從給你的工資裡扣一部分錢,就算抵消這個禮服和首飾的錢了,你看怎麼樣?”
“也,也行。”就是不知道會扣到什麼時候,扣多少錢……
雖然說顧言清付自己的工資一個月也挺多的,但是如果扣得多了還是覺得肉疼。
畢竟感覺衣服和首飾,都不便宜的樣子……
她聽薑維說,這些有錢人家聚會穿的禮服什麼的都是從來隻穿一次的,相當於一次性產品。
可是這麼貴的一次性產品,喻九墨怕是永遠都消受不起,而且隻會覺得可惜。
這麼多錢,能給孤兒院裡的孩子買多少書和衣服啊……
顧言清看到喻九墨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會心一笑。
他太知道喻九墨的想法了,所以他不會強求喻九墨接受自己對她的好,一點一點地讓她去接受,涓涓細流總比突然灌水一般那麼猛烈的好。
而他給喻九墨穿的那件皮草,原本就是要送給喻九墨的,隻不過臨時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感覺喻九墨目前為止很難再接受他送的東西了,尤其是這麼貴的。
這件皮草,以後再說吧,看時機再送給她好了。
顧言清感覺,以後還是送梔子花給喻九墨好了。
顧言清開車到了顧家,開了車門把喻九墨領了下來,帶著喻九墨剛走到聚會的地方走進去,後腳戴孜和顧鈺就到了。
顧鈺下了車,一進場就開始找喻九墨,當他看到顧言清和喻九墨後,便快步朝他們走來。
喻九墨看到顧鈺連輪椅都不做,便拿起手提包敲了顧鈺的肩膀一下。
“輪椅呢?腳不疼了?”
顧鈺輕咳一聲,朝喻九墨擠了擠眼睛,“醫生,喻醫生,這麼多人呢!”
喻九墨哼了一下,“我以為你不會在乎形象。”明明以前見到的時候就是個頭不梳臉不洗的小瘋子形象,怎麼現在還會收拾自己了?
不過不得不說,顧鈺捯飭一下還真的很帥,年輕又朝氣,帥氣俊朗的臉上膠原蛋白滿滿,眉眼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閃閃發亮,而且臉上掛著滿滿當當的笑容,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顧家的小少爺有心理疾病,可能見了的人都得誇一句。
“還行吧?”顧鈺捋了捋自己的衣服,問喻九墨。
“恩,還可以,挺帥的。”喻九墨點點頭,誇讚道。
“你的頭發是誰給你剪的?”喻九墨心說終於肯把這一頭雞窩打理了,還真是可喜可賀。
“李嬸。”
李嬸居然會這個技能?喻九墨被顧鈺的回答弄得大吃一驚。
“李嬸幫我剪短了一下,然後我隨便吹了吹。”
顧言清隻是聽著兩個人聊天,看著喻九墨和顧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看顧鈺的模樣,的確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隻不過經常和顧鈺呆在一個屋簷下的顧言清知道,這隻是一個表象,要是刺激到了顧鈺,顧鈺能把這個聚會的所有東西都給砸了。
顧言清等兩個人聊得差不多了,然後對顧鈺說道:“我帶你去見爸媽吧。”
原本還笑著的顧鈺,立刻沉下了臉來,“我不去。”
顧言清皺眉:“你到了總得來見見他們,蘇家和陸家的人都在,彆讓爸媽丟了麵子。”
顧鈺翻了個白眼:“你又來了,你要是這樣逼我我立刻就走,你信不信?”
顧言清還想說什麼,可是被喻九墨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