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聽見溫柔的聲音瞬間就驚訝了,看著溫柔的臉色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那張臉上卻又沒有看見任何的親情的跡象。
但是楊柳依舊不敢怠慢,“原來是伯母啊,這樣吧,您在休息室稍等一會,我去找一下方安。”
楊柳微微思考了一下,笑眯眯的看著溫柔,說道。
溫柔冷哼了一聲,隨即跟著楊柳走上了三樓。
楊柳把溫柔安頓好了之後,便直接去五樓找到了方安。
“老大,您母親來了。”楊柳看著方安,微微措辭,說道。
方安一愣,隨即抬頭,“你和她說我是這裡的老總了嗎?”
“沒有。”楊柳搖了搖頭。
“她叫溫柔,她不是我母親,我沒有家人。”方安抬頭,看著楊柳,一字一頓的說道。
楊柳看著這樣的方安,莫名的有些心疼,但是又不敢開口問。
“行了,帶我去見她吧。”方安微微思考了一下,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來找自己的,絕對是有什麼陰謀的。
方安一進屋子,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不知道方夫人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兒嗎?”方安坐在沙發上,雙腿疊起,後背靠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腿上,一張臉上目無表情,聲音請冷的說道。
“我來自然是有事兒的。”溫柔看著方安的動作,麵色一僵,隨即搞啊溝在上的說道。
“那您說。”方安伸手,微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告訴我,這個翡翠閣到底是誰的?”溫柔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
“這我哪兒知道啊,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方安微微扯了扯嘴角,真是所圖甚大啊。
“你為什麼會賭石?”溫柔眼神倨傲,似乎方安會賭石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為什麼不能會賭石?”方安淡淡的反問,嘴角帶著一絲不屑。
“你有空教教你哥哥。”溫柔十分自然的命令著方安。
“我沒有哥哥,方夫人。”方安身體微微前傾,看著溫柔,一字一頓的說道。
溫柔沒有想到方安竟然敢會拒絕自己的要求,“我是你媽媽!”
“媽媽?方夫人怕不是忘了,咱們在法律上早就沒有關係了,至於血緣關係,這我無法改變。”方安微微聳了聳肩,似乎很是遺憾。
溫柔氣節,“不管怎麼樣,是我十月懷胎把你生出來的,你就必須要聽我的話!”
方安微微頓了一下,平靜的說道:“你說你是我的媽媽,但是我十八年都是在爺爺家長大的,從來沒有養過我,我從小幻想的父親母親,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
“十八歲的時候,你們接我回家,我以為你們後悔了,但是呢,我多了一個妹妹,你們告訴妹妹,我是一個壞女人,不要和我多接觸。”
“我當時就在想啊,你說,你們接我回來乾嘛呢?後來我知道了,因為哥哥需要活命,需要我的骨髓,你知道怎麼取出來的嗎?你知道我差點兒死在方家嗎?”
“我以為這樣就算是結束了,但是你們呢,不出半個月,直接讓我訂婚,訂婚的對象是季家的兒子,那個從來沒露過麵的季家掌權人,你們應該知道傳言吧,但是還是毅然決然的把我送了出去。”
“結果呢,你們發現季宇軒不像傳言那樣,就想把我妹妹送過去,要不是人家不要,我現在應該不知道躺在那個角落呢吧?嗯?我親愛的,媽媽。”
方安這一段話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心情都是平靜無比,仿佛隻是在訴說一個故事而已。
“那又怎麼樣?你的出生就是一個災難,你哥哥的命比你的命重要,你能就你哥哥和方家,你應該感到榮幸。”溫柔指著方安的鼻子罵道。
“是啊,我的出生就是一個災難,但是從小照顧我的就是我的爺爺,你們憑什麼為了你們的利益,不讓我知道我爺爺的死訊,不讓我見我爺爺最後一麵。”
方安沒有那麼的平靜了,眸中似乎在噴火,眼眶微紅。
“那也是為了你,你應該準備和季先生的訂婚儀式。”溫柔聲音弱了一些,但是隨即喊道,似乎是在告訴自己,她做的沒錯。
“是啊,訂婚儀式,一個隻有賭石圈子人的訂婚儀式,這真的是訂婚儀式,不是你們的商業酒會?”方安嘴角走起一絲嘲諷的微笑。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是季宇軒的未婚妻。”溫柔冷著臉說道。
“你應該很失望吧,這個位置,應該是方平的吧。”方安眉眼帶笑,但是笑中滿滿的都是薄涼之色。
“是啊,也不知道季先生為什麼非要和你訂婚。”溫柔似乎很是遺憾的感慨了一句。
“行了,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方安揮了揮手,似乎很是疲憊。
“我告訴你,方家的門,這輩子,你都不要再想了,方家,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溫柔冷冷的說道。
方安失笑,“看來方先生還真的把你保護的很好呢?都年過半百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啊。”
“什麼意思?”溫柔愣住了,但是心底還是有些生氣。
“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們的親情,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何況,我們從法律上來說也沒有關係了,那樣的家,我不屑於回。”方安無比平靜的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
溫柔聽著方安的話,心中稍稍安心了一些,但是總歸還是有一些不開心。
這也是自己的骨肉,但是一想到方木的人生,溫柔就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正確,她要保護她的兩個孩子。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溫柔留下了這麼一句話,隨即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方安坐在沙發上,似乎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緩緩的閉上眼睛。
而楊彬則是推門走了進來,“老大,您的錄音。”
“放在桌子上吧。”方安平靜的說道。
楊彬把u盤放在桌子上之後,臉色十分的糾結。
“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沒有感覺了,這段話,也隻不過是為了錄音而已。”
方安站起來,拿著U盤徑直離開。
隻留下楊彬在哪兒不斷的糾結著。
“相信老大,老大從來不說假話的。”楊柳走進來,拍了拍楊彬的肩膀。
方安則是拿著U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自己吧證據送到了手上,那又怎麼能不用呢?那不是白白辜負了對方的苦心?
方安剛坐下沒多久,就看見季宇軒控製者輪椅走了上來。
“怎麼了?我剛剛看楊柳和楊彬都不太對勁。”季宇軒溫和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兒,估計是被我刺激到了吧。”方安一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過兩天有一個原石拍賣大會,去嗎?”季宇軒幽深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方安。
“去啊,請柬都給我了,何況,我也確實需要一些原石。”方安手裡拿著兩杯水走了過來。
季宇軒沒有接過水杯,拉住了方安的衣角。
方安一皺眉,看著微微仰頭的季宇軒,“怎麼了?”
季宇軒深吸了一口氣,“你把水放下。”
方安很聽話的放下了水杯,“乾什麼?”
季宇軒眼中帶著一絲高興,但是轉瞬即逝,伸手抱住了方安的腰,一用力,方安就坐在了季宇軒的腿上。
“你乾什麼?”方安眼中帶著慍怒。
基季宇軒把臉埋在方安的頸窩,鼻息撲在方安的耳後,方安的耳朵微微泛紅,“我不開心。”
方安看著這個像是大型忠犬的季大總裁,心中好笑,“你可是霸道冷酷的總裁,你這是乾什麼呢?”
“你有事兒瞞著我。”季宇軒在方安的頸窩微微蹭了蹭,委屈巴巴的說道。
方安頓時覺得世界觀崩塌了,看著季宇軒的眼睛,“你是季宇軒嗎?”
季宇軒的臉色順便變黑了,伸手在方安的腰上微微動了動。
方安感覺到熱度,“癢。”
“讓你懷疑我。”季宇軒傲嬌的開口說道。
方安雙手托住季宇軒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季宇軒眼神微微飄了飄,“嗯,楊彬發給我了,說你情緒不對。”
方安氣的磨牙,“你什麼時候把楊彬收買了?”
季宇軒知道情況不對,立刻轉移話題,“我錯了。”
方安滿腔的怒氣瞬間消失了,被氣笑了,“跟誰學的?”
季宇軒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灑落了一地的星河,“無師自通。”
季宇軒才不會告訴方安他看了追妻八十一式呢?!
方安翻了一個大白眼,哼哼的兩句,“就你聰明。”
季宇軒抱著方安,咬著耳朵:“帶著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誰也不能傷害你。”
方安心中微微一暖,“誰啊?我可不知道。”
“我的小未婚妻,你這是在催促我履行我作為未婚夫的職責嗎?”季宇軒的雙手微微上移。
方安驚呼一聲,但是被季宇軒全部吞下。
“我老婆還是一如既往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