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至什麼尊什麼,敢碰我朋友的女朋友,我跟他沒完。他哪裡冒出來的?”
“他是白道異能界的新任至尊,即墨中央。”
那邊默了一下,大概是意識到事情大條了吧:“那又如何?今天的事就是他不對。至尊照殺,沒怕過。”
白馬無庸默默歎氣,這就是士季夙紗的脾氣,直犟,個人中心,恐怕至尊要駕馭他要一段時間。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白馬無庸不動聲色地問,真想知道至尊為什麼走那麼急,為什麼會被問雙重人格。
“白馬無庸,我跟你講……”
白馬無庸微笑地傾聽,眼裡有狐狸的亮光,你看,他都說士季夙紗什麼都會講的啦。
……
翌日。
士季夙紗正在操練他的小夥伴們,瘦個子實在受不了沒有終點的輪回,遂上前:“報告隊長,我已經跑完十圈。”
“真的?”士季夙紗一臉懷疑,就他那蝸牛速度,你信嗎?
“嗯,還多跑了三圈。”瘦個子為了增加可信度,誠懇地說。
士季夙紗表示信任地點頭:“我士季夙紗是不會懷疑自己的兄弟的,可是我也不能虧待你,這樣吧,你倒著跑三圈,我把多餘的三圈退給你。”
哈?!
瘦個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不用,不用那麼客氣,我們是兄弟嘛。”
此時,白馬無庸帶著救世主一般的笑意走上前。
“白馬大神,救我。”瘦個子擺出抱大腿的姿態。
白馬無庸風輕雲淡地拍拍瘦個子蒼白的小臉:“歐陽鐘吾,倒著跑十圈。”
歐陽鐘吾在白馬無庸不容置疑的目光中,緩緩地倒退。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人不能偷懶或者投機取巧,你的上司可能比你聰明,也可能正在尋找出氣筒。
顯然,白馬無庸屬於第二種。
能讓風輕雲淡笑意盎然的白馬無庸暗藏心火的,除了即墨中央還有誰?
至尊說了,不擇手段把士季夙紗帶到雲天之巔。
你丫的不是有邀請卡和召喚術嗎?為什麼要我親自跑一趟?我的時間很貴的。
“士季夙紗,我有事找你,跟我走。”他已經懶得和士季夙紗廢話了。
白馬無庸手掌心放出一道激光,在地上寫下——白馬無庸呼叫雲天之巔。
地麵突然出現一台機器,白馬無庸將手掌按上去。
機器發出冰冷的聲音:“指紋符合,白馬無庸確定身份,通往雲天之巔的列車即將開啟。”
“白馬無庸,你怎麼會有那麼酷的東西?我膜拜你。”
“不是我的,是至尊的。”白馬無庸知道士季夙紗的下一句一定是‘借我玩玩’,所以搬出至尊壓死你。
士季夙紗一臉新奇的表情冷凝:“我回去睡覺。”他對那個至尊沒什麼好感,不見不見,就是不見!
“看!飛碟!”白馬無庸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士季夙紗配合地抬頭。
地上迅速張開一個黑洞。
白馬無庸迅速將士季夙紗推進去,士季夙紗,這種技巧你要信幾次才善罷甘休啊?
重心急速下墜,這是掉到地獄的前奏嗎?
士季夙紗拽著白馬無庸:“啊喂,那至尊是不是住在18層地獄吧?”
“啊喂,這不是列車嗎?不用環保到不開燈吧?”
倏地。列車停住。
“啊喂,白馬無庸,該不會是至尊沒錢維修列車吧,你看,這都出故障了,我是男主角,我不能死啊。”
“啊喂,白馬無庸,你死了也吱一聲好不好?”
緊接著。列車猛然上升。
“啊喂,你當這是過山車還是碰碰車啊?”
“啊喂,它再以這個速度上升我都要提前見上帝了。”
突然,眼前一片光明。
士季夙紗以手擋住刺目的光,空氣很好,空中飄蕩著令人心安的梵唱,勉強適應強光,哦,潔白的石柱,上麵浮著飄渺的雲,還有白色的窗簾在飄。
我勒個去,莫非白馬無庸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勾魂使者?!
“報告皇上,外麵有刁民求見,是斬了還是接了?”
鴨公嗓?這亂入是鬨那般啊?士季夙紗無奈地看著白馬無庸。
“不好意思,手機忘調靜音了。”白馬無庸歉然一笑,伸手去拿手機。
怎麼伸不出來?手變短了?
白馬無庸麵癱地笑看士季夙紗,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士季夙紗後知後覺地順著白馬無庸的目光看,我勒個去,他握著誰的手呀這?這是什麼時候抓的,列車上,無意的,抓住就不放了。
白馬無庸笑得危險:“你再不鬆開我就喊非禮了,或者你喊救命。”
“打情罵俏也看下場合。”飄飄的略帶怨氣的聲音。
白紗掩映下,即墨中央坐在涼亭揮舞著刀叉,自從跟地球防護罩連接在一起,他就永遠體力不支,永遠都在吃。
白馬無庸走上前咬牙切齒地說:“至尊,人已帶到。”
即墨中央邊點頭,邊往嘴裡塞東西:“辛苦了,你們等等,我就快吃完了。”
士季夙紗看著眼前的三層蛋糕,這已經是要吃光的前奏啊——你的胃開了幾個洞啊?
突然,即墨中央進食的速度變緩……唔,噎住了。
白馬無庸上前,倒水,拍背,退回來。
士季夙紗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哇~~白馬無庸,你真有當管家的天賦。”誒,我的小夥伴呢?好像還被留在凡間啊。
即墨中央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瞬間移動到士季夙紗麵前,眼神有著莫名的壓迫:“白馬無庸說,如果不能以德服人,那麼就以武服人,我們打一場吧。”
白馬無庸:“……”我說過嗎我。
士季夙紗張狂一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缺德啊。”
白馬無庸完全驚呆了,士季夙紗出門時,是沒帶腦,還是腦袋被門夾了,站在他麵前的,是異能界神秘莫測異能高強的至尊,沒有人知道至尊的實力,到底到達哪個地步。
即墨中央慵懶一笑:“是你狹隘的心胸容不下我偉大的道德,所以。”即墨中央倏地盯住士季夙紗:“你隻能揍,揍到聽話就好。”
士季夙紗斂起笑意,拳頭慢慢握緊
等等等等等!至尊你拿現在的身體狀況跟士季夙紗這個瘋子打一場,不如你們打我一場吧。
“至尊啊……”
“不用說了,我們一招決勝負。”即墨中央抬手打斷白馬無庸的話,直視士季夙紗:“如果你輸了,你便要從此聽命於本尊,為本尊和世界效力,如有違此諾,你便會……打一輩子光棍。”即墨中央解開襯衫袖子上的紐扣,緩緩蓄力,無數的枝條從他身後蔓延開來。
好強的壓迫感,這個至尊真不是蓋的。士季夙紗看著撲麵而來的枝條,他的眼生出灼熱的火焰,瞬間席卷全身包圍著他,枝條燃燒殆儘。
“春風吹又生。”即墨中央緩緩睜開眼睛,枝條從四麵八方撲向士季夙紗,嚴密得陽光也穿不過。
突然之間,士季夙紗竟然覺得自己腳下生根了一樣,力量開始源源不斷地流失,完全沒有辦法抗拒。
靠,施了什麼妖法。完全掙不開,越是用力就越沒勁,士季夙紗看著尖銳的枝條停在自己的額前,脖頸,心臟,全部隻差毫厘。
冷汗從額頭滑落,居然完全沒有反擊之力,而對麵的人風輕雲淡地看著自己,不動聲色地整理著衣袖的紐扣,輸得真是莫名其妙無名火暗生。
如果不是現在還不能動彈,他指不定現在就衝上去掐死那個贏了他的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某個偉人說過,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我贏了。”
“我不服!!”
“我希望你記得,我是想證明我有資格領導你才和你打,並不代表我沒有資格命令你。你對待本尊的態度也太無禮了。”即墨中央居高臨下地看著士季夙紗。
“不就是一個前鋒而已嘛,老子不乾了!”
“因為我本尊一個人就舍棄你的兄弟?你應該明白,你的手下可是來自異能界數一數二的家族,本尊給他們的委任書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你離開,他們怎麼辦?”枝條緩緩鬆開士季夙紗,纏繞在即墨中央身邊,鑄成一把椅子,供即墨中央坐下。
“你威脅我?”
“誰有閒工夫威脅你啊。不過我真的閒的胃疼。本尊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本尊的實力絕對淩駕於你之上,你還是從了本尊吧,免得傷了和氣啊。”即墨中央順勢給士季夙紗拋了個媚眼。唉,什麼時候他堂堂至尊還得出賣色相了。
“有本事我們就堂堂正正打一場耍手段幾個意思。”士季夙紗不屑地看著即墨中央。
……居然被他看出來自己耍了手段。夙沙不是沒有大腦這樣東西的嗎?
看來上任至尊留下的評價有失公道。
本想仗著這是自己的地盤,糊弄他一下。
“本尊隻求贏,不求過程。白馬無庸,我們剛剛的約定有說不能耍手段嗎?”
……喂,至尊你們兩的戰爭把我拉進來真的好嗎?
“士季夙紗,至尊是由十二大異能祖先選拔出來的,我知道你已經被傳聞中的預測準至尊給收買,但是即墨中央就是我們異能界最至高無上的至尊,他擁有顛覆這個世界的能力,你何必自尋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