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獨守空城(1 / 1)

大唐之吞食天地 楚香策 267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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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守城?”

馬璘聞聲眉頭微蹙,他知陳靈策強勇,可叛軍兵馬盤踞,數目龐大,隻是他一人守城,怎能撼動千軍萬馬。

“你一人如何守得?”

陳靈策搖了搖頭,隨即將狄弘的刀拋給馬璘:“帶上此物,且往南走,遇上唐軍,便將此物托出,他們必將信任爾等並非叛逃之人。”

馬璘自知陳靈策心意已決,也不再糾結,配上狄弘寶刀,策馬衝出牢房。

“爾等聽我號令,狄將軍有令,箕城守軍,隨我護送難民出城!”

得知此令,城中無數士兵紛紛投目而來。

“確實是狄將軍的刀,走!”

一時間,浩浩蕩蕩,箕城兵馬分部分營,列陣在前,馬璘同陳靈策望著守軍,心中紛紛感歎,若非狄弘貪生怕死,此等守軍,雄姿英發,也未必不能守住箕城。

“排頭營先行探路,死士營殿後,將所有百姓護在中間,萬不可出現閃失,若是遇上叛軍,先保護百姓!”

馬璘下達命令,城中士兵自不敢多言,而他早已派遣一支兵馬前往城中各處疏散百姓,務必在天亮之前將所有百姓護送出城。

“陳將軍,城中百姓已經悉數帶出,如今就在城門口。”

幾個時辰之後,馬璘登上牆頭,卻見陳靈策已經換上了狄弘的甲胄,獨立於前。

“好,出城吧。”

“可……”

馬璘欲言又止,陳靈策早已看出其心中之憂。

“放心,此地往南便是太陰,即便城中難民腳力不足,也能在三日之內抵達,我既然答應留守此地,便定不會丟失城池,放叛軍通行,速速出發吧!”

“諾!”

馬璘早已將陳靈策當作將軍,此人心懷大唐,胸襟廣闊,遇事沉著冷靜,可見其大將之風,相比被誅殺皇子,狄弘一流,雲泥之彆。

目送一眾兵馬浩浩蕩蕩出城而去,馬璘策馬為首,臨彆之際,回眸一望,陳靈策輕點頷首,示意他安心前去,馬璘一咬牙,抬手揮兵,直驅太陰。

“陳先生,這大唐守軍已悉數出發,我已詢問過城中斥候,箕城東方不過數十裡,已有安祿山的兵馬向此地聚集而來,兵馬不多,為首之人乃是安祿山名下之子,安慶光。”

“此人可是安祿山之後?”陳靈策沒曾想第一個攻城的便是安祿山的兒子。

“聽聞軍中幾位將士洽談,安祿山並無子嗣,而此子乃是十大義子之一,行兵詭譎,用兵如神,安祿山反叛之時,他所掠大唐城池無數,更是無一敗績,今日狄弘既然願投身叛國,想必便是因為遇上了此人,心知必死無疑。”

陳靈策聞聲冷笑:“嗬,百勝將軍嗎?現而今的大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連一國皇子也對叛軍呈求饒之姿,妄等安祿山兵馬入了都城之時,割地求饒,亡國苟活,如何能戰退此人?”

羽娘在一旁雖不懂宮中權術,但陳靈策已經說得如此了然,便知其為何能一路西進,直取都城。

“那陳先生,如今城中已無人踞守,如何守住此城?”

羽娘得到箭侍之魂,身手箭法自然天下無雙,但想以二人舉力殺敵,也萬不可能。

“羽娘你可會何絲竹之物?”

羽娘聽到此話,麵頰羞紅:“羽娘年少之時,家父曾欲將我賣於城中娼館,便尋人教我琴棋書畫,雖……雖不精通,卻也還會些曲目,先生為何突然問詢此事?”

陳靈策微微一笑:“既有如此技藝,今日便讓爾在城中獨奏,振我二人士氣如何?”

羽娘雖納悶,但陳靈策所言她必從之:“城中娼館有古琴,羽娘這便去取!”

“且慢!”

羽娘正欲離開,卻被陳靈策一聲喚住了腳步。

“先生還有何吩咐?”

“羽娘姿容相貌超脫,回到娼館之中,換上女裝,施以粉黛,如何?”

羽娘不知陳靈策為何要求她於鏊如此,陳靈策之命她不敢不從,輕點頷首,快步入城而去。

幾個時辰轉眼即逝,安慶光率兵已近箕城。

“將軍!前方便是箕城!”

探子疾步快報,安慶光提刀割下一條羊後腿,隨手丟給身後眾將“諸將聽本將軍號令,箕城乃是大唐扼守之地,今日酒肉放開了吃,明日進城,美人財寶,悉數掠奪!”

一眾軍士振臂高呼,安慶光深知軍伍之人對此之需大過於命,反叛本就是有死無生之路,安慶光能一路攻城略地,便是因為他深諳其道,欲望所歸,不懼生死,即便是大唐都城,有此高漲士氣,亦能攻占而下。

“將軍!箕城城門大開,城頭無人駐守!”

斥候麵露難色,雖不知城中為何如此,但還是將此事如實稟報。

“什麼!你可看清楚了!”安慶光丟下手中刀刃,斥候嚇得臉色煞白。

“大大大人,確實如此。”

安慶光眉頭微蹙,心中暗道箕城乃是扼要之地,此前便早有斥候上報,城中駐守之人乃是大唐守城將領狄弘,手握重兵,而今卻無一人守城,不免有藏兵之嫌。

“副將,你且隨我前去箕城一探究竟,囑咐手下將士,隨時待命,以防唐軍突襲!”

“諾!”

此言一出,副將下令重整兵馬,蓄勢待發。

安慶光策馬奔赴,副將隨行,不到片刻便抵達箕城之下,果真瞧見此景與斥候所言無異,城門大開,城牆之上無兵馬把守,儼然早已人走城空之貌。

“將軍,您在城外稍後,末將進城一探究竟!”

“好!”

副將策馬,直奔箕城城門,還未及城門,便瞧見吊橋之上寫了幾個大字,叛軍止步,入城者死。

“什麼鳥字!”

副將不識,揮舞馬鞭便要入城,但剛踏上吊橋,一支羽箭便悄無聲息得射入咽喉,跌落下馬,死在安慶光眼前。

“卑鄙之人!”

安慶光見狀策馬回營,羽箭之快,他甚至未曾發覺從何處射出,這城樓之中無人踞守,卻隻是一箭便將其射殺,定是有人在城中埋伏,一時間安慶光心生顧慮,陷入兩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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