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了。經醫生鑒定,身上多處重傷,傷殘鑒定為九級。
好友唐子悅來看我的時候,我委托她向法院提出了申訴,我把陳濤告了!我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賤人,你竟然把濤兒告上了法庭!家庭糾紛而已,你真是不嫌事兒大!哪家不鬨矛盾,有哪家的媳婦像你這樣,把老公告上法庭,你可真能耐!”
婆婆帶著大姑子、小姑子等一幫親戚蜂擁而至,將我圍堵在病床上。
“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回去小夫妻倆多磨合一下,就好了。”
“趕緊撤訴了!結婚這麼多年,我們家都沒嫌棄你沒房沒陪嫁,白吃白喝的,稍微有點小矛盾,你就把老公給告了!你要臉嗎?”
“她要臉的話,就不會這麼乾了!你看她把自己整的可憐兮兮的,裝模作樣,陳濤可說了就碰了她幾下。她是玻璃娃娃啊,一碰就碎?”
“我看她是跟醫院串通好了,想要咱們陳家難看呢!”
“這樣的兒媳婦,在咱們那個年代,可是要關祠堂、跪老祖宗的。如今世風日化,竟然跟人合謀陷害自己老公!”
“賤人,趕緊撤訴了,我可以不追究你起訴的事情,讓你繼續跟陳濤在一起……”
“識相點,趁情分還在,趕緊撤訴,收拾收拾回家過日子去,在醫院躺著算什麼事?偷懶也不至於一直躺在醫院啊。”
“這樣又懶又饞的女人,也就陳濤收留她。除了陳濤,倒貼都沒有人要她……”
宛如一千隻鴨子在我耳邊嘎嘎的叫個不停。
我覺得十分好笑,結婚的時候,她家隻給了5萬的彩禮,我承擔了這個房子的裝修,前前後後花了不下於十萬。
婚後這些年,我承擔著家裡的經濟大頭,究竟誰才是吃白食的那個?
每次家庭聚餐,在廚房忙碌的都是我,收拾屋子的也是我。
我出錢出力,就是這個家庭的免費保姆。
她們不僅看不到我的辛苦,還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更加堅定了我離婚的念頭。
“晴晴,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在乎你了,不想你離開我。”陳濤囁喏的說道。他又來裝可憐了。
“我可以撤訴,條件是你我離婚,你不答應的話,就等著坐牢吧。”
根據《婚姻法》和《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規定,陳濤對我造成的傷害,完全夠量刑的標準!
陳濤再次哀求我。我始終記得挨打時祈求他,他的冷漠和凶惡,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這次我原諒他了,等待我的將是無儘的黑暗。
他這次家暴,磨滅了我對他最後一點耐心。
陳濤無法,隻好答應了離婚。
房子是他的婚前財產,不用分,我們倆沒有孩子,無所謂孩子的探視權之類的,至於夫妻共同財產,唯有我之前攢的那點積蓄了。
我堅持將那筆錢要了回來,婆婆當時臉就黑了,對我指桑罵槐。我視若未見,這是我該得的,我不會放棄。
出院的當天,我就迫不及待跟陳濤去了民政局,將結婚證換成了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