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進屋,原本的麵目終於露出來了,她氣的直跺腳,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此時的江雨瑂正在抽泣,她氣不過的摔了杯子。
“乾什麼?還嫌不夠亂,你除了會耍性子還會乾什麼啊?誰家嫡女跟你一樣做事兒不過腦子的。”王氏指著江雨瑂咬牙說道,婆子趕緊攔下,當即最要緊的,是除掉江月憐這個禍害。
“大娘子,看來主家是鐵定要站在她那邊了,咱們還是要自己想辦法。”婆子關緊了門,小聲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能想什麼法子?”王氏顯然有些不太耐煩了,她氣憤的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婆子走近趴在王氏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王氏有些吃驚,她立馬說道:“不...不行,那我以後還怎麼在這府中過活呀。”
“哎呀,大娘子,您彆忘了,您才是這個府上的女主人,隻要咱們做的乾淨,誰能想到咱們呢,我去找個貼身的老家姐姐來。”婆子不禁投向期待的目光。
她這麼一說,王氏就有些猶豫了,可是畢竟關乎到性命,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個時候一旁的江雨瑂急了,趕忙問道什麼事兒,可是被王氏堵住了。
“大娘子,事關二小姐的地位,還請大娘子好好考慮,我們老家有個方子,我待會兒給您拿來。”
王氏想了又想,現在除掉江月憐的心真是越來越強了,“好,辦!可是咱們還要找準時機。”
她們在屋裡嘀咕了一會兒,婆子拿來那方子,沒過多久來了幾個王家的人,請王氏回去像是有什麼急事兒,便跟江雨瑂交代了幾句離開了,江雨瑂目送她們走遠,趕忙打開王氏的櫃子,拿出那藥來,她緊緊的攥在手裡,眼神裡全是憤怒,“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江月憐,你對我的羞辱,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次日
江雨瑂一清早就開始搗鼓起藥品來,還上來好了幾個丫鬟來,讓自己的貼身侍女英環去請江月憐。
“二姑娘,我們姑娘讓來請您過去,說是賠個不是。”英環的聲音很柔弱。
正在院中澆花的江月憐有些吃驚,曾經囂張跋扈的嫡女二姐姐,今天刮什麼風,難道改邪歸正了?她才不信呢,世界上絕對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好,稍等片刻,我去梳理一下妝容。”其實江月憐隻是想做好準備,她來到屋裡跟貼身丫鬟玉環道:“今天注定是魚死網破,到時候......”
剛一到芳菲苑,江雨瑂就表現出一顧委屈的神色,不過掛在她的臉上,若是不認識她的倒還真是相信呢。
“三妹妹。”江雨瑂大步邁過來,拉住了江月憐的手,聲音裡充滿了親昵,這樣正是讓江月憐最難受的地方。
江月憐也故作親昵的握了握她的手,她沒有說話,隻是等待著,想要看看江雨瑂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江雨瑂拉著她進屋,請她坐下,故作哭泣的說道:“二姐姐知道錯了,今天還對你動手了,三妹妹不會怪罪吧。”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下來,小臉十分可人兒。
“二姐姐言重了,都是一家人。”江月憐邊說邊用手絹兒擦了擦臉上的紅手印。
江雨瑂一聽作出激動的樣子,趕緊讓人拿來一壺酸梅湯,那湯一端上來,玉環下意識的捏了捏江月憐的肩膀,有些緊張。
其實江月憐早就看出飄在表麵的白色粉末,她笑著跟玉環對視一眼,她才放心。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三妹妹有要事商議,沒你們什麼事兒了。”江雨瑂的態度立馬恢複了往日的高傲。
玉環糾結的看了看江月憐,“沒事兒,去幫我把父親賞賜的鬥篷洗一洗。”
江雨瑂一聽,心裡頓時有些落差,氣憤的咬了咬嘴唇,但是又想想自己的計劃,忽然釋然了許多。
“來吧三妹妹。”江雨瑂看他們都出去了,將杯子遞給江月憐。
她欣然接受了,麵對江雨瑂的目光,她投投將酸梅湯倒進衣袖裡,裝出好喝的樣子,江雨瑂一看頓時笑的跟朵花兒一樣,為了讓大家相江,自己也喝了一樣的酸梅湯。
沒過多久,她的身體便開始有些沉重,一下子爬倒在桌子上,江月憐有些不明白,這僅僅是個昏迷的藥品又暗藏什麼玄機呢?
忽然,屋角出現一陣難聞的燒焦味,她剛打算跑出去,忽然留意到旁邊的江雨瑂,既然你想要我命,那我就將計就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