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就達成了協議,各儘其責,有什麼問題?
不需要該死的謝謝和對不起,白景琛聽著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宋星冉被他堵的,不知該如何說話。
“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陪我去參加一場聚會。”不等宋星冉有所反應,他早就出了門。
留下的是發呆的宋星冉。
她已經把自己作為交換條件了,自然是沒法子拒絕。
不過,今晚的好消息,還是足以讓她興奮一夜……
“兜兜!兒子,你有救了,你終於有救了……”宋星冉情緒激動,癱軟在地上的榻榻米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甚至全身發抖。
這些天她揪心的事情,落地的感覺,真好。
夜,已經很深了,宋星冉斜對麵的房間。
白景琛坐在窗前,拚著手上的咖啡,端看著今夜皎潔的圓月。
薄唇用力的抿了抿,回響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他心中的情緒五味陳誌。
吵鬨的電話鈴聲,響起,影響了他的安靜。
“白爺,您交代的事情怕是需要一點時間。但是我跟您保證,絕對不會超過十天。”電話裡的聲音很堅定。
光是這語氣,就能讓人嗅到,這事情確實有些麻煩。
白景琛修長的手指,用力捏了捏鼻梁:“嗯!我要的是確切消息,捎帶著把錦繡最近的消息也查清楚。”
看看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的白爺,您等好消息吧。”對方掛了電話,白景琛愣了一下。
什麼好消息?
與他來說,那個女人拚命要救的孩子,在他心裡怕是一個永遠都過不去的坎兒。可當年兩人都是身不由己。
都是命運使然。
……
一早,白景琛讓人送來的禮服到位,他親自去了宋星冉的房間。
偌大的床上,宋星冉睡的迷迷糊糊的,隱約覺得有人在撫摸著她的臉,等她彈坐起來時。
白景琛一副淡定自若,一層層的扒開那些麻煩的包裝紙。
“你……”她下意識的拉住棉被,可轉念又一想,突然間噗嗤一聲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到底在做什麼?
他們之間,早就超越了這麼親密的關係,自己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我喜歡你這種反應,女人嘛!就該有點矜持,才會讓人喜歡。”斜對麵的桌前,白景琛看了她一眼,十分淡定的說道。
他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並且一直都有這樣的 詬病。
“過來!”當那件銀色的禮服,從他的手上展開時,他無任何表情的聲音也鑽進了她的耳朵。
宋星冉看著他的神態,心裡開始嘀咕著,這男人該不會是想給她換衣服吧?
不然直接放在那裡,她自己穿就可以了。
“矜持也該有個度。”下一秒,她身上的衣服就被猛地掀開。
宋星冉都來不及抓住。
一雙粗糲的大手,啪!握住她纖細的腳腕,硬是拉扯了過去。
“乖一點!這衣服,你自己穿不了。”他一個反轉把她掉個方向,手搭在她的圓潤的肩頭上。
宋星冉身形下意識的緊繃了。
當他的手指滑動到睡裙一側的拉鏈上時,宋星冉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很快也就放開了。
拉鏈滑落的聲音,每落一寸,宋星冉的心就猛地提一寸。
她感受到,心臟上,就像是有個人在肆意的敲打著,每一下都能敲在整點上一般。
很快,肩膀的肩帶也滑下。
美背儘數展現在白景琛的麵前……
宋星冉心跳加速。
“我記得,你對自己一直都很自信。”白景琛輕聲說道。
是啊!無論是容貌還有才能,她都是充分的自我相信。
“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可唯獨對你……白景琛,你可能從來都不知道,在我的人生裡,我一直覺得自己失敗的點,在你身上。”
宋星冉小聲說道,或許是現在這種感覺,讓她很放鬆。她卸下了防備,渾身的刺兒,對他實話實說。
“怎麼說?”白景琛的好奇心,也被她勾起來了。
“我從沒感覺到,自己對你來說,是與眾不同的。當然,你對我的恨,向來都是不同的。”宋星冉撇了撇嘴角,無奈道。
從小到大,她跟在白景琛的麵前,像個小尾巴一樣,她努力的表現自己不過就是想得到白景琛的注意。
可,白景琛的偏愛,從來不是她的。
他的手,穿過她的腋下,猛地摟住她的腰身用力帶到自己的懷裡,他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著:“是嗎?”
“是!那件事情發生以後,我就再也沒勇氣麵對你。麵對那份情!”宋星冉緩緩地合上一雙杏仁大眼睛。
之前有人跟她說,一個人一輩子隻會愛一人,她就覺得可笑。
後來才發現,那是真的。
“多年不見,你倒是學會用甜言蜜語哄人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堅持不下去了,覺得再任性下去無意義了。我怎麼可能會放棄,畢竟我愛了你那麼多年。”
想起曾經的過往,那些甜蜜的瞬間,在這些年中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讓她這隻飛蛾根本就逃不出去。
“……”
聽她這樣說,看樣子當年她是被人算計了,這個人合夥她那個該死的未婚夫搞出來的一連串的事情。
錦繡!
這名字聽著還挺詩情畫意的,怎麼就不做人事呢。
“愛?”白景琛把晚禮服扣在她的腦袋上,起身去窗口點燃了一根雪茄。
濃重的煙霧下,他那張冰冷深邃的臉,霧蒙蒙格外有意境。
煙霧散去,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更加清晰,黑瑰色的薄唇很有感覺。
“是!你不要嘲笑我用這個字,來形容我曾經對你的那份感情。”宋星冉一臉嚴肅。她不準許旁人笑話她曾最單純的感情。
那也是她掏心掏肺的對一個人好的最佳的時候。
以後,不管身邊換了什麼樣的人,都再也沒有那種真心待遇了。
“可我對你沒感情。宋星冉,你該知道感情是雙向奔赴的。”他彈滅了手上的煙蒂,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對她說。
嘴上說著冷血的話,內心燃燒著的洶洶熱火,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