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工作突然停了下來,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趙江每個月的工資也隻夠我們的生活費,根本存不下來錢。
想到幾個月後孩子出生要花錢的日子還在後麵,我有些焦慮。
正好這個時候徐麗來找我,她知道我辭職了,一直感覺很惋惜,眼看著就升職了。
她覺得我的工作能力不錯,就這麼待在家裡相夫教子有些可惜。
徐麗一直是比較獨立自信的女孩,她認為女人什麼時候都不該放棄自己的工作。
要實現自我的價值,而不是在家裡虛度光陰。
她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拋開懷孕不說,趙江就像是一根繩索把我緊緊的捆住,讓我動彈不得。
這些私密的事情讓我怎麼說,我的驕傲讓我就算是麵對好朋友也有些說不出口。
我隻能借口說懷孕初期有些症狀不太適合去外麵工作。
最後還是徐麗給我想了一個注意,讓我在家裡給人做衣服。
當初我們就是因為這個認識的,我想了想覺得這個注意不錯。
晚上趙江回來,我就把這個想法跟他說了一下。
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借口還是不希望我太累。
我耐著性子給他分析,孩子出生後的花銷。
我知道他的心思,最後跟他保證我隻做女裝不接男裝。
聽到我這麼說他才同意,我的心再一次的往下沉,我究竟要怎麼做他才能放下這些不切實際的想象。
來光顧的都是認識的人,一開始就是些以前的同事。
後來周圍的鄰居看到有不少人過來做衣服,慢慢的也開始找我做衣服。
有時候我空閒的時候還會給沒出世的孩子做些小衣服。
過來的客人看到了,紛紛要求定製送人。
一下子我的生意好了起來,有時候趙江下班了我還在忙活,每個月掙的錢不比他少。
雖然很累,但是我的心裡很充實,大家喜歡我做的衣服,這也讓我很有成就感。
但是慢慢的我卻在趙江的眼裡看到了不滿。
當初答應過他不做男裝,我一直記著。
就算是有客人看我做的女裝款式好,出高價讓我做男裝,我都拒絕了。
我基本上不怎麼出門,也沒有接觸男人,我不知道他有什麼不滿的。
在我預產期前兩個月徐麗找到我,讓我給他爸做套西裝,過段時間是他爸的本命年生日。
徐麗是我的好閨蜜,她媽媽還是我和趙江的媒人,我實在是不好拒絕。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沒有告訴趙江,打算偷偷的趁他上班的時候做。
過了半個多月做好西服後,我把它疊好放在了女式的衣服下麵,就等著徐麗來拿走。
天不遂人願,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
是的,他發現了西服。
不管我怎麼跟他解釋這個西服的由來,他就是不信。
一直抓住我說謊不守信用說事,還說我不知道背著他做了多少男人衣服,看過多少男人了!
說話粗俗難聽,惡毒誅心。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話,他又一次刷新了我對他的認識。
我聽著他的話委屈的淚流滿麵也不再解釋,解釋他也不會聽。
我也想對著他破口大罵,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但是從小到大沒罵過人的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隻能一個勁的流淚,還不敢放聲大哭,怕驚動他的父母和鄰居。
怕人看笑話。
他看著我的樣子,不但一點不心疼,反而覺得我是做賊心虛,要不然為什麼不反駁!!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不講理的人呢!
我解釋了他不聽,不解釋了又說我做賊心虛!
我氣急撲到他身上打他,他一把就推開了我,根本沒有顧慮我現在是一個孕婦。
以前的溫柔體貼好像一場夢,是他太善變還是他本性如此?
我恐懼地看著他,他一點點的變成了電視劇裡那個可怕的男人。
孩子可能也感受到了我的恐懼和痛苦,突然肚子好痛。
我意識到孩子可能要早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