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無語的帶著眾人退了出去,心裡虛的要命。
他不敢想象,王爺醒過來以後,要是知道自己竟被一個女人給強睡了,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而賽采跟在管家的身後,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
她看不透賽月那個蠢貨想要做什麼,這裡是霄王的地盤,那個傻子總不至於在人家的地盤上,刺殺人家的主子吧?
侍衛快步走到管家的身旁,輕聲問道:“肖伯,我們真的要把王爺送過來啊?”
“要不呢。”老管家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的說。
“看王妃這架勢,今晚我們把王爺送過來,明天估計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侍衛撇著嘴,有些不甘心。
管家不自在的咳嗽了兩嗓子,強撐著架勢說道:“彆說這麼多廢話,王妃有心為咱們家王爺開枝散葉,這也是好事。”
賽采感覺十分可笑,為霄王開枝散葉?
在賽月醒來之前,還一心嫌棄霄王是個沒用的廢物。那個蠢貨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心轉意,這裡麵絕對有什麼貓膩。
隻是,賽采看不懂自家姐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侍衛縮了下脖子,不再說話。
管家防備的瞄了一眼身後的賽采,他側身小聲在侍衛的耳邊說:“叫晚上留夜的人注意點,一旦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對方,不必顧忌對方的身份。”
侍衛點了點頭,先一步離開,提前安排些可靠的人手留在主院護著。
雖說護不住主子的清白,能護住主子的安全就行。
這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才重新把霄王給安頓好了,看著床榻上的男子,賽月臉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
隻是多看幾眼後,賽月總感覺,哪裡有些違和感……
賽月伸出食指,用手戳了戳霄王手臂上的肌肉,硬的像塊石頭的,根本就戳不動。
不對勁,很不對勁!
賽月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於自己心中的猜測,也越發的肯定起來。
侍衛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娘呀,主子剛躺下,王妃就忍不住,開始上手摸了,這麼饑餓難耐啊。
侍衛瞄了一眼如狼似虎的王妃,又看了眼躺在床榻之上的主子,感覺今夜主子注定在劫難逃。
“那個,王妃。”侍衛低著頭,雙耳通紅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賽月嘴上應著,但眼神可沒從霄王的臉上移開過。
“我家主子身子還沒、還沒徹底恢複,希望王妃今夜少折騰一會兒。”
說完這句話,侍衛心裡還自我感動了一下,他感覺這是今夜自己能為主子做的最後一件善事。
“折騰?”賽月一臉的懵懂,顯然她不理解這話從何而來。
怎麼說霄王也是自己的夫君,憑什麼這一個個的都覺得,她今晚上會死命的折騰霄王?
隨之想了想,賽月就釋然了。
自己在成親儀式上那麼作,估計霄王的侍衛是在提醒自己,彆再作了,霄王的身子骨不好,經不起自己胡鬨。
賽月小手一揮,十分大氣的說:“你放心,我肯定會伺候好你家王爺的。”
“……”
侍衛心中暗歎,不愧是邊塞兒女,講話做事都這麼不拘小節,山不就我、我來就山的性子,就是不一般。
侍衛無奈的縮著脖子,悄然退場,離開之前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順帶還囑咐守夜的人晚上機靈點,熱水多備一些。
轉眼間,整個房間就隻剩賽月和霄王兩人。
賽月蹲在床邊,挑著秀眉看著自己的夫君,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她的一雙小手很不自覺的,這裡戳戳,那裡摸摸,絲毫沒有半分男女顧忌。
賽月靠在霄王的耳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夫君,我叫賽月,從今之後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看著臥榻上沒有絲毫反應的男人,賽月可半點都不著急,“我知道,你們中原人最喜歡講究一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傳統,夫君你放心,就算你下半輩子癱在床上,我這輩子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賽月眼裡精光四射,有些事情,她還是能看出點門道的。
“這些日子我會保護你的,絕不會叫某些小人欺負你,你放心。”
賽月的小嘴,吧嗒個不停,心裡的小算盤,也響個不停。
不知賽月想到了什麼,她小手撐著下巴,滿臉的苦惱。
“雖說我對你忠心不二,但皇上降旨成婚的時候,王爺正在昏迷中……”
說到‘昏迷’兩個字的時候,賽月故意停頓了一下,存心挑人胃口。
“現在我們已經成婚,可這場婚事王爺你卻從頭到尾都沒點頭同意過,要是等王爺醒來後,不喜歡月兒,那可怎麼辦?”
看到臥榻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某人,賽月那張俏臉上,笑意更深了一些。
賽月傾身,熱灼的呼吸輕拂著霄王的耳畔,滿室的氛圍暗昧到了極點。
“還不如趁著王爺現在不能動彈的時候,本公主儘量多勞累幾夜,有了夫妻之實,我就不用再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這種不知羞的話,賽月說的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活像個小女妖。
賽月手指輕輕滑過霄王的臉頰,一路向下,順勢撥開對方的衣領,那隻作惡的小手還特意在霄王的胸肌上,停留了兩三秒。
該說不說,霄王的身材是真不錯!
那雙英氣的劍眉,那古銅色的肌膚,那身上緊實的肌肉,賽月甚是滿意。
這樣的,才叫真男人,比那些文質彬彬,滿嘴之乎者也的白斬雞好多了。
而在做這麼親昵的動作時,賽月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霄王,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
等了半天,對方依舊紋絲不動,賽月撇了撇嘴,心想,晏興霄這個狗男人定力不錯啊,自己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他還能如此淡定。
說起來,她也算是個小美人,霄王這麼不給麵子,她很丟臉的好嗎!
賽月收回自己的手,滿臉無趣的整理著霄王的衣領,還裝模作樣的乾咳了一聲。
“那個啥,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有些事情我也就是過過嘴癮,真讓我做,我也慫。你放心,我們兩個今後順其自然就行,我沒那麼饑餓難耐……”
說這麼多,做這麼些,是因為賽月清楚,霄王絕對能聽到。
一個在床上昏迷兩個月,整日不鍛煉的人,身上是不可能還會有這麼緊實的肌肉。
雖說隻有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霄王自小習武而練就的肌肉,應該不至於會全部消失,但絕對會有些鬆軟。
賽月可以肯定,這人體內的毒早就解了,而霄王的昏迷不醒,是裝的!
晏興霄這個老狐狸,絕對是在密謀著什麼,隻是這人不相信自己,不願透露罷了。
賽月自認,自己不算是個胡攪蠻纏的人,她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霄王有自己的顧慮,賽月也很理解。
畢竟他們也隻是第一次見麵,今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
她就不信,自己死磨硬泡,還拿不下一個男人了!
“我知道你以前很厲害,打過很多場勝仗,中原有很多人嫉妒你,想要拉你下台。”
賽月十分費勁的把霄王的身子,移到床的裡側去睡,自己另在霄王的身旁,鋪了個被窩,嘴裡還不停的表著忠心。
現在多好的機會啊,等霄王醒了,還不知道要忙什麼呢,誰有功夫坐下聽這些廢話。
“那些朝廷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是我會醫術啊,多少對你也是有點作用的。”
賽月吹了燈,躺在霄王的身邊,吹噓著自己的能力。
“還有,還有,你這個霄王府裡的奴才也太懈怠了,分明就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
賽月講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事實上,她隻是想為自己謀個權。
王府裡的奴才們,因為主子倒下了,在做事的規矩上,難免會有些懈怠。
奴才們有沒有懈怠晏興霄,賽月不知,但那些人,可實在沒把自己當主子伺候。
賽月甜甜的笑著,有些討好的說:“夫君放心,這個霄王府我肯定會幫你管好,那些怠慢你的奴才,我絕不會叫他們好過。”
在黑暗中,霄王有些不適的蹙著眉,他這個王妃是個話癆,這一晚上,鬨得他腦瓜子生疼。
活了這麼久,晏興霄就沒見過,有女人敢上手占自己便宜的。
伸手扒人衣服,嘴上說著葷話,這哪裡像個小姑娘。搞得晏興霄差點以為,自己是花樓裡的姑娘,而對方是來喝花酒的男人了。
拋開這些荒唐的事不說,晏興霄也感覺到賽月這個女人有些違和。
主要是這個女人前後態度變化的太大,原本還死活不願嫁給自己,後腳就開始表忠心。說什麼,會對自己不離不棄,會保護自己,會幫自己……
賽月是邊塞的公主,這個女人的身份,對他絕對是一大助力。
要說天上掉餡餅,晏興霄可不信,自己的皇兄絕沒那麼好心,這裡麵絕對有什麼貓膩。
兩人各懷心思,這一夜倒是睡得相安無事,如果賽月的睡姿再安靜一些,那就更好了。
晏興霄咬牙,賽月的睡相實在不算好,明明是兩條被子,可後半夜愣是被這女人睡成一個被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