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看到正臉,可言笙卻一下子神經緊繃,斷定這是那天她求助的男人。
他氣場太強大凜冽,讓人下意識害怕到連腳趾都蜷在一起,這種莫名害怕的感覺言笙太熟悉了。
今天是第七日,靳霆崤已動用南城以及世界最頂級醫生給她治病,如果人還沒有醒來,不是廢了就是要死了,他沒那個耐心,今日主動過來看一眼,無藥可救的話同樣丟進後山處理。
下一刻,靳霆崤轉身看過來,言笙便看清了他的臉。
男人五官深邃立體,薄唇緊抿,身子高達一米九的樣子,而望向她的眼神更是危險冷漠,強大的氣場似是與生俱來的,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便充滿壓迫感。
他定定的看著她,言笙背後更是涼個通透,一時間竟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慫了。
靳霆崤目光並未在她身上停留,就掃向她身後大敞開的門,倏地,俊眉緊鎖。
淩越自然也發現,冷聲問道:“你怎麼出來的!”
這下言笙全都認出來了,麵前的兩位便是沙灘上遇到的兩位。
她抿了抿乾燥的唇,好幾日沒說話,聲音粗啞的不行,比老人的聲音還要沙啞:“我…謝謝你們那日救了我。”
她驢頭不對馬嘴的回了句,更是不太敢直視那個男人的目光,微微垂下了頭。
“回答。”靳霆崤冷冷的如陳訴一般的語調開口,不怒自威。
言笙心裡哀歎,這種撬了彆人家鎖的事就不太好說出來吧,更何況還是救命恩人的…
她硬著頭皮道:“我醒來後發現沒有人,我就…用發卡把門撬開了出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賠。”說完她便想咬掉舌,這裡每一處裝飾都差要鑲上金邊了,她哪裡賠的起。
靳霆崤微眯雙眸,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身後,言笙眼力見的看著這大佬的臉色,又緊了緊心神,連忙小步跑到門,“大…大佬,不,先生,我再給你修好,我這就修!”
說完,言笙便手忙腳亂的拿著發卡,對著鎖孔行動起來。
纖瘦的背影落在靳霆崤的眼中,俊眉緊皺,隱忍不發,而淩越卻知道靳總為什麼戾氣那麼重的原因。
前些天被處置掉的男人在南城整整呆了半年,有功勞,但也親手把這裡的安保係統賣了出去。現在又來了一個女人,隨意就能把精心設置,嚴密的安鎖裝置給打開!
總部上上下下,哪一處不是用的高科技,精心打造的天羅地網,誰都侵略不進來。
但現在,明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了。
言笙手明顯比之前顫了些,那冰山就在她身後,她唯恐一個不留神就被biu掉!
鎖內結構被她還回原樣,言笙一臉訕笑的轉身道:“先生,我把鎖給您修複好了,那個…我可以走了嗎?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的!”
言笙邊說邊向門外的方向快步溜去,剛邁出兩步,身後的靳霆崤便冷聲開口:“站住。”
“誰準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