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靜臣眉頭深鎖,這次出行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先是李雨耕,再是這個黑衣男子,放在平時都是極為難遇的人物,今天他們居然都遇到了。
紫菱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人到底是誰?能讓元將軍都……”
元靜臣微微歎了口氣,“他是誰都不重要了,他既然願意救下殿下,應該不會與我們為敵,隻是這一路上突然出現這兩個人,還都是衝著我們殿下來的,這絕對不是巧合。”
紫菱細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道:“元將軍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透露了我們的消息,是想要對殿下不利嗎?”
元靜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皇上對殿下寄以厚望,殿下便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能熟悉我們行蹤的人,必定是我們自己人。”
“天哪,元將軍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方才若不是殿下得了野離大王的青睞,我們隻怕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
元靜臣默默的歎了口氣,“隻希望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北域城,必定要去國清寺的,隻希望接下來一切順利。”
紫菱甚至不敢想接下來的路,還會再遇到什麼,隻是想著已經到了北域城了,總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在城中胡來吧。
“元將軍,辛苦你了,我們不能在這麼久留了。”元芮已是醒了過來,眸光清冷,幽幽的看著元靜臣。
紫菱忙是上前扶起了元芮,不放心的說道:“主子想要離開也好好休息一會,現在身體這樣的虛弱,怎麼就急著離開呢?”
元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很快,天色便是暗了下來,原本熱鬨的北域城慢慢開始安靜下來。
夜色中,有兩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閃進客棧中,兩個身影跑進元芮住的房間,對著被子便是一頓猛砍。
棉絮飛揚,其中一人察覺到了不對經,掀開被子一看,裡麵隻有兩個被砍碎了的枕頭,並沒有看到人。
“不好,趕緊走!”兩人快速跑出房間,被守在客棧外的弓箭手,放出兩支冷箭,一人直接倒地,另一人受傷,卻不致命,往後爬行了幾步,便是看到前方靜靜的站著的元芮。
元芮蹲下身子,嘴角微微上揚,好笑的說道:“你看你多走運,你的同夥已經死了,你居然還活著,你說你就這樣回去,會不會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呢?”
“你……”黑衣人已經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元芮有著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龐,看起來人畜無害,隻是一身的陰冷,就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我這人就是心善,我怕你不習慣,不如我先幫你熟悉一下。”元芮便是站了起來,她身旁的元靜臣直接把人拖進了房裡。
還不等黑衣人叫喊,元靜臣已經給他嘴裡塞了一塊臭襪子。
元芮好笑道:“沒想到元將軍還挺損的,這襪子多少天沒洗了,這白色的都變成黑色了,這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呀。”
黑衣人一陣惡心,想要吐又吐不出來,隻能一臉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元芮耐著的性子的說道:“你若是可以乖乖的配合,我放任你離開,你是回到你原本的地方中去,還是想要跑的遠遠的,都隨你,可若是你不聽話,大可以看看。”
黑衣人心中恐懼,隻是心裡明白,他要是敢多說一句,那些人絕對不會饒過他,他實在是不敢多說。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清楚,那就這樣吧。”
元芮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開始從裡麵一個一個的拿出藥瓶來,“這個是迷藥,這個是瀉藥,這個是癢癢粉,用哪個好呢?”
原來隻是這些小兒科的東西,那黑衣人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輕視元芮,雖說是芮國的皇太女,到底年紀還小,又是女子,終究是手段有限。
“嘖嘖嘖……你這個眼神是瞧不上我了,我自己也覺得對你太過仁慈了。”元芮無奈的笑了笑,元靜臣在一旁輕笑兩聲。
元芮雖是年輕,卻是頗有手段的,她既然想要這麼做,必定是有她的理由的,他依著她的法子去做就是了。
“元將軍,把這些藥都給他灌下去,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更勝一籌。”元芮也不再多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端起一杯熱茶,緩緩的喝了起來。
那黑衣人原本還心存輕視,隻是很快,他就知道他錯了。
迷藥讓他昏昏欲睡,可是瀉藥讓他肚子疼的厲害,終究是忍不住,直接拉在了身上,癢癢粉又讓他渾身發癢,渾身又是被綁著,隻能不停的蹭著地麵,想睡又睡不了,很快便是精疲力儘了。
房間裡充滿著一股難言的惡臭味,就是元靜臣也是有些受不了,微微皺了皺眉頭,元芮卻是紋絲不動,靜靜的盯著眼前那黑衣人。
“元將軍把他嘴裡的襪子拿出來,還有呀,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大聲喊叫,隻是給你塞了個襪子已經算客氣了,要是你敢胡鬨,我就直接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你不能說話還能寫字。要是連字也寫不了,我就把你的手砍下來,到時候一個沒有舌頭,沒有手的人,你應該知道,你以後的日子會過的怎麼樣?”
元芮輕笑了幾聲,黑衣人隻覺得毛骨悚然,隻能點了點頭,表示配合,元將軍這才取下了他的襪子。
黑衣人快速的喘息著,無奈的說道的:“不虧是皇上親自調養的皇太女,這樣的手段讓我不得不服,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隻是你必須放我離開!”
元芮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角,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一般,輕笑幾聲,讓黑衣人又一次害怕,她有想要做什麼?
“沒有什麼必須不必須的,我願不願意放過你,就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你也可以胡說八道來搪塞我,但是這次我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終究還是開口道:“好,我說!我是七夕堂的人,是明王請我們堂主來暗殺你的,我不過是聽命行事。我要是敢跑,我的一家老小就沒命了,我隻能回到七夕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