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公子死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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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藥沒錢買,就連平日裡,廚房給我們的飯菜有時候都是餿的,我們冬日沒有炭火,夏日也沒有驅蚊的香爐,公子本就身子弱,他們估計就算著公子這幾日藥快吃完了,都盼著他死呢。”

蘇晚秋眉頭緊皺,拍了一下素心的腦袋,“你說什麼屁話呢,你公子死不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些金銀,嘟囔了幾句,“這點小問題要是都治不好,我還是不是蘇晚秋了。”

轉身去池塘裡盛了點冰涼的水,用手帕沾著敷在素心臉上,“手帕用冰水涼過敷在臉上,不涼了就再換換。”她將手帕遞給素心,“我嫁入將軍府,聽宮女說陛下賜了二百兩白銀。”

嫁個公主才花二百兩,蘇晚秋撇撇嘴,這皇上也未眠太小氣了點。

不過這二百兩,無論如何也可以撐一段時間,怎麼也能度過這最困難的日子,她側頭問素心,“這府裡管事的是誰?”

一聽如此,素心頓時臉色微變,垂下眼去,“是老爺的二夫人秦曼,現在被扶正了是大夫人……”

“又是個妾。”蘇晚秋摸摸下巴,扯出一抹冷笑,“這可好,一家子小妾當道,正妻還得給小妾行禮。”她側頭看看睡的昏沉的葉紀棠,轉身向外走去,“你在這裡好生看著你家公子,我去拿錢去。”

蘇晚秋拽著紅蓋頭,轉身離開了院子。

素心不免心驚,急忙追出院子,拉住蘇晚秋的手,“公主……”

“傻,現在開始叫夫人。”蘇晚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著說。

素心鼻子一酸,眼淚都要下來,使勁兒點頭,“是!夫人!”一時間忘了自己剛才出來要說什麼了。

等到再回過神來,蘇晚秋那抹大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亭台樓閣之中。

將紅蓋頭蓋在頭上,蘇晚秋放慢腳步,緩緩向前走去。

葉鴻明不愧為神唐的築國基石,一路隨著當今帝王陸文權南征北戰,最後隨他一起謀逆弑君,登上了如今這個一人之下的位置——神唐唯一一個異姓王。

皇上嘉獎無數,與葉鴻明稱兄道弟,家裡銀財萬貫,府邸萬畝,家奴萬計,接天蓮葉,蔽日竹蔭,小橋流水,宅院更是鱗次櫛比。

可是這樣的家底,竟然容不下一個體弱無用的三公子,舍不得給他一兩銀子,舍不得給他派一個大夫,穿衣用度,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低等仆役。

她繞過小橋,沿路還能看見婢女們嬉笑著喂池塘裡的魚,雜役們哄笑著撲著蝴蝶,好一派和樂的光景。

蘇晚秋看得嗤笑,前後的對比,還真是諷刺。

大紅的衣裳分外刺眼,一路走過,無數婢女全都轉頭相望,竊竊私語。

將軍大夫人的院子最為華麗,春天到了,整個院牆上都開著花,藤蔓爬了一牆,綠油油的,還沒走近,一股股花香便撲麵而來,蘇晚秋想到葉紀棠那光禿禿的破門破窗,嘖嘖兩聲。

將紅蓋頭蓋在頭上,蘇晚秋打了個哈欠,頓時眼中淚水盈盈,她心中還在想著從前怎麼沒發現自己是個演員,已經開始哭了起來。

一路哭泣著推開阻攔她的婢女們,蘇晚秋蓋著蓋頭走進秦曼的院子裡,腳下一絆,竟生生撲倒在正在喝茶的秦曼麵前,嚇得身後婢女紛紛向後退了退。

畢竟傳聞都說蘇晚秋瘋瘋癲癲,癡癡傻傻,誰知道會做出點什麼來。

這女人年過三旬,卻風韻猶存,頭發梳的一絲不亂,戴著金釵銀飾,隻是兩道細眉太過尖銳,讓秦曼本就有些尖刻的臉,更顯得

此時她手一抖,茶杯裡的水潑了自己一身,她臉色微變,低頭看向正蓋著蓋頭的蘇晚秋,眉頭緊皺,“這位難道是今日剛嫁進門的平淑公主嗎?”

蘇晚秋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秦曼的手,隔著紅蓋頭哽咽出聲,“母親……”

這一生母親叫的秦曼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僵硬的抽出手來,淡淡的說:“考慮了三公子身體不適,所以省了拜堂步驟,怎麼公主是不滿意?現在過來給我磕頭來了?”

蘇晚秋:“……”

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有點意思。

“母親。”蘇晚秋微微掀起蓋頭,哽著喉嚨,顫聲說:“三公子他,他……”

她抽噎幾聲,透過紅蓋頭看見秦曼的手指微微頓了頓,蘇晚秋啪嗒啪嗒掉下幾滴眼淚來,“三公子蓋頭都還沒掀起來,便突然吐血昏了過去,我,我嚇壞了,急忙跑來向老夫人求救。”

秦曼隻是微微挑了挑眉,低下頭去,繼續喝著手裡的茶,“是麼,那你自去請大夫,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蘇晚秋低頭,輕輕掀下自己的蓋頭,一雙眼可憐兮兮的望著秦曼,“可是,我想要拿著銀子去買藥,卻發現,這院子裡,哪兒還有一分可用?”

秦曼輕輕一笑,放下手裡的杯子,眼都沒抬,“那你自去責罰院子裡的婢女,問問她平日都偷了銀子做什麼了。”

蘇晚秋一陣反胃,半晌,她再一次抬眼,“三公子剛剛及冠,還在病中,這藥如果斷了,人可就沒了,婢女素心精心照料這麼多年,您怎麼也不問問賬房,是不是昧了給三公子的錢?”

秦曼輕輕笑了一下,歪頭望著蘇晚秋,拄著額頭,“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我讓賬房昧了三公子的錢,如果真是昧了,那他這續命的藥錢,是誰給出的?不如我們找賬房先生過來問問?”

蘇晚秋低頭,輕輕擦了擦淚水,卻搖了搖頭,“查賬就不必了,今日三公子病程凶險,我需要錢。”她抬眼看向秦曼,“我的嫁妝給我吧。”

秦曼頓時一拍桌子,先前淡然的表情,已然變成暴怒,“好大的膽子!你嫁入將軍府的門,這嫁妝,自然就是夫家的東西!怎能是你能覬覦的?”

蘇晚秋抿了抿嘴,擦淨了臉上最後一滴淚,轉眼看看周圍站著那些還想將她扔出去似的婢女雜役。

她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可憐,抬眼望著秦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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