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慈不喜歡穿那舊社會女人穿的裹腳布似得玩意兒,在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就丟棄掉了,故而現在是光著腳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向後縮了縮,卻被陌縛強硬的拽住。
“不準動。”
命令式的語氣讓古慈真的變得乖乖聽話,不再縮回自己的腳丫。
陌縛脫下鞋子之後,見到古慈的腳趾。
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青紫腫脹,隻是有些紅,指甲蓋裡麵也有些淤紅色。
看來這丫頭剛剛踢得時候,確實用了拚命的力氣。
古慈也覺得麵上有些火辣辣的,畢竟剛才是自己先動手一時氣憤就對著屍尊大人踢了下去。
想起那些女人對他的崇拜,自己這樣對待他,他沒有生氣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甚至還蹲下身替自己看傷。
聽那些女人的意思屍尊大人好像擁有著無儘的實力,想要捏死自己恐怕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吧?
陌縛有些冰涼手指在古慈腳上輕輕攥著,撫摸著。
古慈有些癢癢,卻又覺得有種鑽心的怪異情緒在胸腔中不停的增長。
陌縛的手指像是帶著魔力似的,每次在古慈的腳上撫動,古慈都會覺得,自己的內心也跟著像爬滿了小蟲子似的難受。
漸漸地,陌縛手中沁出些奇怪的奶白色粘液,那些粘液包裹在古慈的腳趾上,然後迅速凝結,就像膏藥似得貼住在腳趾上。
“這是什麼?”
“治傷的藥。”陌縛說罷,替古慈穿上鞋子,轉而伸手在古慈眉間點了一下。
古慈隻覺得自己眉間靈光一閃,對眼看了看自己鼻梁處,又眨了眨眼睛,問了同樣的話。
“這又是什麼?”
“沒什麼。”
陌縛收了手,再次轉身背對古慈。
古慈納悶兒的瞧了瞧自己的腳,果然不再疼了,那裡暖暖的,不像剛才的冰冷。
那股暖意一直滲透至古慈心裡,她忽然覺得陌縛這個人也不是像表麵那樣冰冷,雖然很可能是頭凶狠的惡狼,但對待自己還是不錯的。
古慈老爹是研究古學的,所以她老爹偶爾也會說那些古代男女的教條。
能夠低下頭給女人穿靴子捂腳的,據她所知,沒幾個。
這讓古慈有點感動,看著背對著自己而立的陌縛,影子拉的長長的。
她忽然覺得,他很孤單。
古慈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那脫線的大腦已經替她做出了選擇。
“我替你暖暖吧?”
說完之後,古慈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唇,看著陌縛略微蹙眉轉過身來。
天呐,她在說什麼?她說要替他暖暖!然而她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想說……想替他分擔點什麼……
但話一說出口,古慈也知道沒什麼反轉的餘地。
說錯了話的古慈滿麵通紅,在陌縛看起來,卻是嬌羞的情緒。
陌縛漆黑的眼底閃過一道炙熱的橙光,還沒等古慈說話,直接上前,仿佛拎小貓崽似得將她抓了起來!
身高優勢讓此時擁有一副看起來隻有一米五多矮小身軀的古慈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喂喂!你乾什麼!”
古慈上下抓踢著,真的如一隻桀驁的貓似得,就差伸出爪子來抓陌縛的臉。
“乖點。”
啪嗒一下,古慈徹底乖了。
因為陌縛騰出一隻手,在古慈屁股上抽了一下,伴隨著那啪嗒一聲,她感覺整個人都顫抖了一瞬。
剛才那種戰栗的情緒再次出現,伴隨著奇怪的心理,身體比思維更早的做出選擇,不再掙紮,任由他拎著。
可下一刻,古慈連大氣也不敢喘了!因為陌縛將她丟進了他自己的棺材!
那個看起來十分值錢又漂亮的水晶棺,刻著陌縛名字代表著權利和榮耀的水晶棺!
天呐!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是不是以為自己剛才是要給他暖棺材吧!
“不不不!你要乾什麼!你……”
古慈開始掙紮,卻又不敢真的太過放肆。
男人都是危險的,特彆是獸性大發的男人!
剛才若是真算起來,也是古慈給了他暗示,現在她是理虧的一方,隻能無謂的掙紮。
陌縛並沒說話,翻身便進了水晶棺裡麵。
陌縛的水晶棺並不小,但是兩個人擠在一起的話,還是讓古慈心跳加速。
“我我我……我和你說嗷,你可彆占我的便宜,就算你硬的像鐵板我也會揍你的!”
古慈揮舞著小小的拳頭,對著麵前很有可能隨時狼性大發的男人施展著下馬威。
“嗯。”陌縛應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安穩躺好。
那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古埃及的法老,平靜而安詳,根本不像古慈心中所想的那樣會隨時狼性大發把自己給吃掉。
古慈依舊有些顫抖,但幸好陌縛也沒做出什麼進一步的行為。
雖然古慈曾經在穿越之前是有男友的,他是古慈的學長,也是個帥哥,古慈暗戀了他很多年最後在大學畢業之後分道揚鑣,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也沒什麼聯係。
突然的某一天男友便再次出現在了古慈的生命之中,之後便發展起了猛烈的攻勢,揚言除了古慈之外,再也不要第二個人。
古慈本就是一個有著情感潔癖的人,也就是那個美男恐懼症,她本來以為自己永遠不會找一個帥帥的男朋友,卻沒想到上天給了她這個機會,卻又因為這個機會而白白葬送了性命。
當古慈在自己彌留時候,見到男友在自己家中翻找那塊青龍玉佩的時候,就已經知曉男友根本是衝著自己的玉佩來的。
他曾經無數次的問過關於那玉佩的事情,然而癡傻的古慈卻一直沒有往這上麵想,隻當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更重要的是,不知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古慈和男友之間,從沒有發生過那些情侶之間都該發生的事情。
所以現在的古慈麵對陌縛這樣的動作是有些手足無措的,一直漲紅著臉。
等了好一陣子,古慈才徹底確定屍尊大人真的隻是想和自己在一個棺材裡麵睡上一晚,才放下心來。
她忽然想起那些女人說的,所有人都想進屍尊大人的棺材裡麵睡一晚,為了這個甚至快打破頭。
難道自己真就那麼幸運?還是說陌縛是隨便抓一個女人便能拎進棺材的?
可是為什麼將自己抓進來又什麼都不做呢?
這不是蓋棉被純聊天的節奏嗎?
不對這純是‘陪睡’,隻是睡覺而已啊!
古慈心下有些猶疑。
這屍尊大人……不會是不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