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仆人一把拉住侍衛說道:“可是阮後的人將阿諂帶走了嗎?老朽若是弄丟了阿禪小公子便是死一百回也對不起老爺的囑托,既然你們是阮後娘娘的人,可否見過阿禪小公子?”
侍衛看到老仆人記得涕淚橫流,急忙扶住老仆人說道:“老人家先不要著急,阿禪小公子現在是安全的,阮後盯住屬下來保護你老人家和公子,阮後說了,現在朝廷內外百官混雜形勢緊迫,阿禪公子是萬萬不能留在蒼連國中,阮後讓你老人家帶著阿禪離開蒼連國。”
老仆人沉重歎息說道:“可是老朽已經年邁,外麵又有那麼多追兵尋找小公子,老朽能將小公子帶去哪裡呢?”
侍衛安撫老仆人說道:“老人家你放心,這些事情阮後娘娘早已經安排好了,如今阮後娘派我們來此也就是為了今後你老人家和小公子的事情,阮後娘娘說了,會找人保護你們去找阿墨將軍的師父--展羿師祖。”
“展羿祖師?”
老仆人驚訝看著侍衛:“老朽知道當年老爺就的師父就是展羿祖師,但是展羿祖師早已經隱退世間多年,老朽又如何能找到他呢?”
侍衛含笑說道:“老人家放心,阮後娘娘已經找到展羿祖師的下落,當年阿墨將軍是由展羿老先生教授功法,阿墨將軍出師後在蒼連國萬夫莫敵、罕有敵手都是展羿老先生的功勞,如今展羿老先生心存仁慈且功高蓋世,他當年十分賞識阿墨將軍,如今也必定會收留阿禪和你老人家!”
老仆人得知有阮後娘娘傾力協助,也就是說他和阿禪少爺的命都能保住了,於是老仆連連點頭,跟隨侍衛一同去找回阿禪公子。
在阮後娘娘派去侍衛的保護和帶領下,老仆人帶著阿禪一路風塵,幾經轉折終於在一座深山中找到了避世隱居此地的展羿師祖,展羿師祖聽完了老仆人的話,還有看來阿墨將軍的生前遺物,對愛徒的離世悲切不已。
展羿老先生看到老仆人和阿禪小公子一老一小風塵仆仆兩個人的時候,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也不禁淚落如雨。
展羿祖師一生功法全部傳授給阿墨將軍,雖然阿墨將軍成為蒼連國戰將之後鮮有時間回到深山探望展羿師父,但阿墨將軍時時刻刻未曾忘記祖師的教導。
展羿老先生之前就曾經聽說關於愛徒阿墨含冤被殺的事情,現在聽到老仆人細說了對阿墨徒兒的含冤離世詳情之後,展羿師徒們也憤恨不已。
展羿祖師看到年幼的阿禪心裡更是悲痛萬分,立刻就收留了剛剛牙牙學語的阿禪和老仆人,展羿師祖收留了阿禪後,開始精心傳授武藝,為了不被人認出阿禪的來曆和身份,展羿老者將阿禪的改名字為雲禪。
展羿師祖已經年過六十,他原先收有五個本家弟子,其中三個弟子包括阿禪的父親阿墨將軍都已經出師離開,現在隻剩下兩個弟子弈樑和仲淮陪在展羿一家人身邊,其餘還有數十位習武弟子,大家一起住在深山的山穀中避世修玄。
雲禪從此就和老仆人安安穩穩的生活在這裡,展羿對雲禪悉心教導,婆婆也心疼雲禪年幼失孤,身世坎坷,對雲禪吃穿用度格外上心照顧,老仆人更是分外用心照顧雲禪,所以雲禪雖然年幼失卻雙親,有來到深山裡長大,但有身邊這麼多人照顧養護,也歡歡喜喜,健健康康的長大了。
幾年之後,老仆人也因年老多病也離世而去了,雲禪在師祖和婆婆,還有兩位師叔的關懷下,長到十幾歲的時候,早已成為了一個身骨絕佳,聰慧過人的少年,他牢記老仆人曾經說過的自己的身世,更是加倍苦練功夫,期盼著能早一天回到蒼連國尋到向翁田那個奸賊為父報仇。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深山幽穀中的雲禪一天天長大,他每天除了修煉功法就是讀書習字,他不覺得時間過的有多塊,但此時在昭寧國中的城風絮已經快兩歲了。
城風絮在燕荷跟予誓二人的悉心照顧下,雖然每天都被幽禁在質子殿裡,不如彆的孩童那般自在,但總歸也是衣食無憂,並且還有燕荷和予誓的悉心照顧,倒也沒有受到什麼苦楚。
但是燕荷還有予誓都不知道,他們這般照拂疼愛的城風絮並不是普通的孩子,他們也絲毫沒有察覺到,在他們從蒼連國來昭寧國半路上遇到的那場暴風雪,和那個奇怪的行走術士,都不是意外出現的。
千百年之前,曾經出現在天地間的衡沙國,因為那場絕世浩劫早已經煙消塵滅與塵世間,世間人大都不知道天地之間曾經出現過那樣一個國度,和出現過那樣一場天地浩劫。
在衡沙國淹沒與天地之後,宿冥殿的人也隨之隱退世間,消失在茫茫煙雲之中,除了偶爾有幾個修玄練道的世外高人知曉一絲半縷有關宿冥殿的事情,也都是道聽途說胡亂揣測,宿冥殿從那場浩劫之後就淹沒無影,在世間徹徹底底消失了。
那場浩劫之後,那時,靈息之祖羽凰早已隱退天地,但是被阿若用性命放出來的那一絲羽凰的靈息還浮遊在天地中,而這些靈息也因世間的流逝而逐漸消減。
靈息之祖--羽凰的靈息,乃是天地中至純至靈,有著能掌控萬靈生命的力量,隻要有人能擁有羽凰的靈息,也就能擁有永生於天地間,所以,宿冥殿的人一直以來都借用宿冥殿的名號,暗中在世間收容靈息之祖的靈息。
直到衡沙國最後那天崩地裂,靈息之祖為了阻止易塵將所有靈息收入囊中,便用最後的力量和易塵同歸於儘,此後,天地間隻剩下一絲,被阿若從凝元珠內放出來的那一點點的靈息。
當時,凝元珠和靈獸白獅一同墜入深崖之下,一直守護靈息之主的老人在山崖下遍尋不到凝元珠,隻能帶著靈息之主最後一點靈息進入荒山,至此,靈息之主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漸漸沉睡了,此後老人再也沒有了蹤跡。
整個世間都塵封在荒漠之中。
數百年之後,帶走靈息之祖最後一絲靈息的老人已經故去,老人身後又傳承裡幾代守護靈息之祖的弟子,這位弟子也就是千葉閣的傳人,而那位清焰祖師,最後終在靈息之祖的指點下,逃出了那場災禍劫難。
清焰祖師帶著四五個弟子隱姓埋名,也離開當年的衡沙國,他們隱遁世間在深山內一直守護靈息之主的棲息地,清焰祖師在和阿若囑咐最後一番話的時候,曾經握住阿若滿是鮮血的手,他自己手沾上了阿若的鮮血,因此將阿若一絲靈息保存在世間上。
之後,清焰祖師將阿若的鮮血封印在一塊上古玉玦之內,這塊上古玉玦乃是天地生成絕妙美玉,有得天獨厚的靈氣和氣息,玉玦仿佛和靈息之祖靈犀相通,也阿若的氣息相同,能將阿若那絲血痕完整封存在玉玦其中,這樣一來,玉玦便保存了阿若的一絲靈息。
從此以後,清焰祖師帶領幾個弟子隱藏在茫茫深山野林之中,他們隻有等待,等待著阿若重現人間的那一天,隻有能等到那一天,阿若重新出現在世間的時候,她才能喚醒靈息之祖,讓靈息之祖複活。衝生於天地之間。重新生養天下萬物聖靈。
他們等待了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而宿冥殿也始終沉沉沒有消息,仿佛世間根本不曾出現過衡沙國,也不曾有過那一場浩劫。
終於,在千百年之後,千葉閣的弟子們終於等到了阿若的神思重生世間之時。
此時,阿若的神思成為了蒼連國的小公主--城風絮。
終於等到阿若重生人間,可清焰祖師卻早已涅盤故去百十年了,這一代的千葉閣祖師,叫做憫慈。
憫慈祖師也已經傳承了千葉閣的大地靈息,和封存了阿若氣息的那塊玉玦。憫慈祖師自從接任千葉閣祖師以後,一直在尋找被宿冥殿囚禁的其他靈息之力和城風絮的下落。
憫慈祖師身邊有封存阿若靈息的玉玦,所以他能夠感應阿若重臨人間,當城風絮在蒼連國降生之時,憫慈祖師祖師看到了那塊玉玦在暗夜中綻出了千條華瑞,所以,憫慈祖師早已經知道了阿若重臨人間。
但是,千百年來,宿冥殿的人始終沒有任何形跡出現,他們就好像在世間消失了一般,憫慈祖師知道,宿冥殿的後人一定還隱匿在世間的某處,那些人,也一定在等待著城風絮的降生,所以,憫慈祖師為了不驚動宿冥殿人,始終沒有露出真容。
在城風絮去昭寧國的路上,憫慈祖師現身施法,讓天地降下大雪,隔絕了所有人的的感知。
祖師喬裝成一個行走術士親自去見城風絮,看到了尚在繈褓的城風絮的那一刻,憫慈祖師能感覺到城風絮身上不同於常人的靈息,這種靈息請靈異常,若不加以封印,遲早會被宿冥殿的人發現的。
城風絮要喚醒靈息之祖,還必定要等到她長大成人,等到她的身脈中蘊存有一定玄法力量的時候才有能力喚醒靈息之祖。所以在此之前,憫慈祖師絕不能讓宿冥殿的人發現城風絮的身份。
於是憫慈祖師接著向燕荷討飯的借口接近城風絮,然後用法力將城風絮的靈息全部封禁,也就得以讓城風絮躲避宿冥殿的人。
憫慈祖師在封禁了城風絮身上的靈息之後,便飄然離去,不知何處去了。天地之間,隻有憫慈祖師知道城風絮的來曆。
千葉閣在歲月輾轉中為了隱藏其千葉閣的原本目的,大部分弟子都居住在青麓嶺上修行功法,所以在世間號稱為青嶽門。
作為門派之名,青嶽門的弟子經過太多年月的傳承,又衍生出另一個門派,青峰門。
此後,青嶽門專注教習弟子功法和承襲功法為己任,而青峰門的弟子已經漸漸失卻了原本的門派任務,隻以行俠仗義守護黎民百姓為己任,隻有青峰門的曆代掌門人才知道青嶽門和千葉閣原本的淵源。
十年之後
跟隨展羿師祖在深山裡修習功法的雲禪已經十五歲了,這時的雲禪早已能將展羿師祖傳授給他的星幽之術,融彙通達與自己身脈之中,展羿師祖的星幽之術原本就有通天徹地之能,隻不過每個修玄之人的身脈骨骼資質不同,所以能將星幽之術祭蘊出來的威力也就不同。
但是雲禪的爹爹阿墨將軍本身就修煉星幽之術,雲禪天生血脈中就凝有這種根源,然後又得到了展羿師祖的悉心教誨,所以雲禪修煉星幽之術的力量,不僅僅超過了比他入門還早的那些師叔們,甚至已經能趕超展羿師祖本人的功法力量。
這一切,雲禪自己卻並不知道,他一心為父報仇,隻顧著精進功法勤學苦練,為了能有朝一日手刃仇人,陸雲禪不管酷夏寒冬皆苦練功法,卻沒想到他自己天生就是修玄奇才。
但是對於雲禪修為進展神速的的力量,展羿師祖都看在眼裡,也沉在心裡,陸雲禪的生父是阿墨將軍,阿墨將軍生前就是蒼連國的戰神之將帥,勇猛無敵天下罕有敵手,曾經將蒼地玄法練就至高頂級。
陸雲禪是阿墨將軍的兒子,他天生筋骨奇佳,似乎就是上天送來修煉蒼地玄法這門玄術的好苗子,這一切的變化展羿師祖並沒有告訴雲禪這一切,他暗中繼續交給陸雲禪更加深厚的內功和功法,甚至還曾經悄悄用教導雲禪習武的機會,把雲禪身脈內的玄法稍稍封禁,以防止有其他徒弟發現雲禪身骨奇絕,而心存不善之念。
就這樣,時間慢慢過去,這一天傍晚,雲禪練過功夫後,就溜到山裡去采摘野果,他想多摘一些野果回來想給師祖婆婆吃,又怕被師祖發現自己偷溜入山裡,雲禪便將那些野果都兜在衣襟裡,借著月光從籬笆嗆外翻入院子裡,悄悄來到師祖和婆婆的房舍前,想把野果偷偷放在門外。
雲禪還沒等到近前,房舍的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雲禪看到了一個陌生女子從師祖的門內走出來。
雲禪嚇了一跳,忙躲到了房子的外牆後麵,他探頭看去,見這個女子披著一身墨藍色的鬥篷,月光下能看到她年紀不大相貌十分端麗,且形容舉止都不像是這山裡的村民,並且雲禪之前從未見過這個女子。
那女子走出來之後,展羿師祖也隨之走出來,展羿和那個女子站在房舍門前說了幾句話,雲禪模糊的聽了幾句,就聽見那女子輕聲說道:“如此重任,還請師祖三思。”
然後就聽展羿師祖說道:“請姑娘放心,老朽必定傾力相助!”雲禪皺了皺眉,聽不懂他二人話裡都是什麼意思,這時那個女子對展羿師祖深施一禮後,轉身離去了。
雲禪一直躲在山牆後,衣襟裡還兜著許多野果,他見祖師回房才放輕腳步將野果都放在了門前,然後匆匆跑開了。
第二天一早,雲禪還想著昨晚師祖送走的那位女子,不知她究竟來找師祖乾什麼,那女子和師祖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於是雲禪一夜無眠早早就起來,去看師祖房前是否還有野果,他又悄悄來到師祖的居所外,居然看到師祖竟然又和陌另一位生男子站在院落外,那個男子看上去年齡也不大,一身長衫看上去像個書生一般,他也和師祖說了許久的話,但這次他們說了什麼,雲禪卻一句也沒有聽清楚,隻見他們說完後,那男子也快步離開了。
雲禪立刻轉身回去,他不知道這些人來找師祖究竟有什麼事,但是雲禪卻發現,當晚祖師獨自一人在院子裡獨坐許久。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展羿師祖便叫來他的兩個關門弟子弈樑和仲淮,還有雲禪,告訴都回房去收拾細軟包袱,他們要跟隨展羿離開山穀。
三個弟子不明所以,但是師娘已經開始在整理東西了,於是雲禪便和兩個師叔一起回房收拾衣衫等物。
果然第二天,展羿師祖就遣散了眾位習武弟子,帶著夫人和三個弟子離開山穀,開始向昭寧國行去。
而此時在昭寧國的城風絮和燕荷還有予誓三人,還平靜的生活在昭寧國的質子殿裡,燕荷和予誓也已經結為夫妻多年。
質子殿裡平時雖然昭寧國會送來各種用物,但總歸不夠他三人用的,所以燕荷會給侯門貴府的人漿洗縫補一些衣裙,換取一些銀錢等物。予誓也會用石頭,木頭雕刻一些小東西,換一些吃的或是用的東西。
所以城風絮雖然被限製了出入質子殿的自由,但除了受到一些溟崖殿裡人的嗬斥和苛待之外,有燕荷和予誓二人在身邊,也並沒有受到多少苦楚。
不覺間,城風絮已經十歲了,憫慈祖師在城風絮從蒼連國去昭寧國的路上,封禁了城風絮的靈息,但是,城風絮在慢慢長大,她身上的靈息也會隨著身脈的生長而逐漸增長和日益淳盛。
此時,憫慈祖師的修為已臻化境,也必須要閉關修煉了,但是憫慈祖師擔心在他閉關之後,城風絮身上的氣息會因為她逐漸長大,靈息日漸濃厚而漸漸化解封禁,那時,就會有宿冥殿的人循息找到城風絮。
於是憫慈祖師便讓自己最信任的的大弟子蕎溪,帶著蘊有阿若靈息的那塊玉玦,去昭寧國中尋找城風絮,讓蕎溪不要驚動任何人,暗中把城風絮身上的氣息再度封禁。
同時,也將千百年前衡沙國中曾經發生的事情,一並告訴了蕎溪。
蕎溪本是貧苦人家遺棄的嬰孩兒,被憫慈祖師撿到抱回深山,從此,蕎溪便在憫慈祖師身邊長大,跟著修煉千葉閣的秘家內術--蒼地玄法,也是蕎溪和憫慈師祖還有千葉閣有緣,蕎溪自身的身脈骨血竟然與蒼地玄法能自然融合,所以蕎溪雖然才三十多歲的年紀,卻已經能將蒼地玄法的精髓和力量收凝自如,所以,憫慈師祖才放心讓蕎溪去做這件萬分重要的事情。
蕎溪來到憫慈祖師身邊後,並不知道原來千葉閣數百年前,還有一段這樣的慘烈經曆,他毫不猶豫接下了憫慈祖師的命令,同時,蕎溪也心有疑慮,他猶豫地問憫慈祖師道:“師父,城風絮的身脈已經被師父禁封過,她身上的靈息也都被封禁,我又怎樣能找到她呢?”
憫慈祖師說道:“為師自然有辦法讓你能找到她!”憫慈祖師說完,從身邊的一個木盒子裡,拿出一塊玲瓏氤潤,透著淡淡藍翠色光暈的一塊玉玦,那玉玦也就隻有手掌間的寸許大小,並且上麵沒有任何花紋雕琢,隻是一塊粗樸打磨的玉玦而已。
憫慈祖師將玉玦放到蕎溪的手裡,對他說道:“這塊玉玦,本是我千葉閣中流傳下來的一塊上古至寶,可收凝天地間各種靈息,當年,清焰祖師眼睜睜的看著阿若姑娘被害,卻沒有辦法救她,於是清焰祖師隻能留下阿若姑娘的一絲血跡,後來,將那絲血跡凝於這塊玉玦之中,你看,這玉玦中那一絲翠色的遊絲,就是阿若姑娘身上的靈息了。”
蕎溪低頭仔細看向手裡的玉玦,果然,在藍翠色的玉質內,緩緩浮遊著一絲翠色的,比發絲還細的遊絲,蕎溪稱歎不已,於是又問道:“那麼,我用這塊玉玦怎樣找到陳風絮呢?”
憫慈祖師說道:“阿若姑娘雖然已經重生為城風絮,但是她自身的靈息是不會變的,所以,隻要你能接近到城風絮,這塊玉玦內的靈息也自然會出現異常變化,你也就能據此找到她了。”
蕎溪得令,簡單收拾好一個包袱,便辭彆憫慈祖師,下山去尋找城風絮。
此時距離憫慈祖師給城風絮封禁靈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這十年中,城風絮已經不再原來的質子殿居住了,蕎溪一路風塵仆仆來到昭寧國,卻發現昭寧國內,一處叫做屏勝的城池有叛軍發生叛亂,屏勝距離昭寧國王宮所在的京城很近,兵連禍結下,屏勝和京城兩處都人心惶惶。
溟崖殿的暗探和將士也都摻入亂戰中,所以京城裡也到處都亂紛紛一片,連昭寧國的王宮都受到叛兵攻打,所以王宮外的質子殿也都被迫遷移,不知下落。
蕎溪不敢跟人詢問城風絮的下落,所以一時間找不到城風絮,蕎溪便逗留在昭寧國內慢慢尋找。
蕎溪獨自一個人在昭寧國中人生地不熟,又麵臨重重嚴查曆審,實在是寸步難行,於是蕎溪便先尋找到居住在昭寧國中的千葉閣門下弟子,但是千葉閣本門弟子稀少,隻有青嶽門和青峰門這兩處門下的弟子人數多一些。
蕎溪便來到青嶽門下的一座禪寺內,對禪寺的主人家說了自己的來曆,才得以用這座禪寺的雲遊道人的身份,行走在昭寧國內。
青嶽門的弟子,其實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門派其的根源其實是千葉閣所傳,但是總歸還有極少數的首領弟子知道,千葉閣的大弟子來到昭寧國,這樣的機緣可不是誰都能遇到上的,於是眾位弟子都口口相傳,不久後,青嶽門的掌門蒼岄玄師,便從門人口中得知,憫慈祖師座前大弟子蕎溪來到昭寧國這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