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經理被我這樣一問，整個人都啞口無言的，看來這家夥真的有問題，我就繼續正色罵道：“我不管你，這件事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何警官，其實，我這邊是故意的，因為......”感覺這個李經理要說漏嘴了，我就讓他說清楚一點，結果他帶我直接去了一趟6號化糞池的附近，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麵，看到這個地方，我就問李經理：“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那個監控可以拍攝到這裡，所以我就弄壞它了！”當我跟著李經理進入到這個小房間的時候，才聞到裡頭一陣陣化學藥物的激素味，看到許多違禁的有毒物質居然從這邊的一條隱秘的渠道排放出去了，我就皺眉道：“李經理，你應該知道這種有毒物質是不能隨便排放的！”

“這是老板的意思啊，我也不想的！”李經理馬上解釋，我就讓他去給我找到他們的老板，當然離開之前我已經拍攝了這裡的照片。

這個安德化肥公司的老板就是閃誌明，剛才我已經看到過他了，此刻再次去找他問有毒物質亂排的事情，這家夥馬上露出了難色，我就責備他道：“這件事我會和相關部門說明的，你還是做好懲罰的準備吧！”

說著我歎了口氣因為那監控不是凶手做了手腳，隻是這個公司為了點小利益而做的，所以問題不是出在他們身上，很快我回到了柳煙煙的身邊，看著趙絲夢已經收集好物證準備離開了。

我也打算跟著隊伍回去先了，柳煙煙那邊也知道了李經理的情況，說是已經聯係了相關部門進行處理，我正要離開肖元德卻拉著我說：“何笙你剛才回到公共洗手間那邊有發現嗎？”

“沒有，看來還是得往幾個嫌犯身上找點線索，其他人的走訪工作完成了嗎？”我問。

“差不多了，帶回來的幾個人都被審問了一次，但好像除了司徒明輝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接觸過黃曉柔，現在又多發現了一名死者，不知道他的身份，等結果出來再說吧。”肖元德說的對，第二個死者的白骨現在給我們找到了，既然不是來自黃曉柔的，那麼我們或許可以從新的骨骼上找到線索。

跟隨警隊回到警局後，我被柳煙煙叫到了她的辦公室，本來還以為出了什麼情況呢，誰知道一來到這裡，柳煙煙就說：“何笙你可是來了，你不是心理畫像師嗎？那如果讓你推測凶手的模樣，需要具備什麼條件。”

“首先要有人證的描述，其他的就不那麼重要了，我在大學的時候，曾經模擬過這樣的測試，發現準確率達到了百份之九十九。”我提起了過去的事情。

“嗬嗬，彆跟我說你大學又多厲害了，現在在警局上班，一切講求的是實力和經驗，你雖然在大學是高材生，可是來到現實中必須在每個案子中積累經驗才可以有所進步。”柳煙煙說著拿出一份供詞遞給我說：“這是我們對6個嫌疑犯審問的供詞，你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問題吧？”

我接過了那份供詞，首先瀏覽了一次司徒明輝說過的那些話，隨後又看到其他人的供詞，感覺他們都沒有什麼問題，那些人隻是剛好去了一趟公園而已，根本就沒有見過黃曉柔。

我就說道：“沒有發現，這是我早就預測到的，因為凶手放置骨頭的時間和死者死亡的時間相差太遠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骨頭放在那裡的，所以我們調查死者死亡的時間，最多就可以找到她最近接觸過的人，但如果凶手是隨機作案的，這個關係網的走訪就沒有意義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因為凶手本來就不認識黃曉柔的，又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放的骨頭，所以知道死亡時間也不能知道凶手什麼時候下手的，這就是這個案子的難題了，這家夥好像是殺了人再過一段時間才放骨頭的，但奇怪的是，為什麼屍體沒有人被發現呢？”柳煙煙問我。

我思考了一番道：“要不就是人間蒸發了，要不就是被藏了起來，不過我覺得凶手或許會燒掉它，疑惑是溶解掉它之類，重重辦法都指向了一點，那就是凶手是把皮和骨頭分開處理的。”

“恩，你去一趟刑警總隊辦公室，我等下過去，你先帶這份供詞給大家輪著看看吧！”柳煙煙一吩咐我，我就不能再待在這裡了，馬上離開了她的辦公室之後，我來到了刑警總隊辦公室，這裡和刑事案件會議室很近，平時我們總隊的人在合作調查的時候都會待在這裡，沒事就回到值班室，現在肖元德已經在這裡看著一份文件了，我則是把剛才柳煙煙的供詞遞給了高強等人，讓他們輪著看，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漏洞，李青拿到供詞之後說道：“這個我看過了，之前在走訪的工作中，我們都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案發現場你回去了有發現嗎？”

李青的這句話是和我說的，因為之前我去公共洗手間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我想了一下道：“沒有什麼發現，之前我們已經對實地考察很多次了，如果有發現，那個時候應該已經找到了。”

“好吧，希望趙絲夢那邊快點給我們消息了，要不然這案子啊，還真是棘手，要知道這裡麵的死者都變成骨頭了，不像他還是個死屍，這樣屍體上發現的蛛絲馬跡會相比多一些。”李青說著，我發現柳煙煙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麵前，這家夥有點神出鬼沒的，嚇得幾個人都以為誰來了，因為她剛才走路沒有聲音啊，我就回頭對她說：“你怎麼走路那麼輕呢？”

“沒有，平時習慣了！不要議論我了，剛才我在閃老板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況，說是案發當天，他公司有一個叫做杜啟泰的員工沒有上班，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所以我懷疑這個人大概已經出事了。”

“出事了？不要告訴我，化糞池裡的那個男死者就是杜啟泰啊？”這個時候劉超猜測道，柳煙煙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據我了解調查，杜啟泰這個人工作很認真勤奮的，他沒事從來都沒有請假，但這幾天居然連影子都沒有了，所以我也覺得是這樣的情況，李鴻你馬上給我調查一下杜啟泰的資料吧，然後劉思晴你幫忙調查一下閃誌明的公司，除了胡亂排放汙染物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方麵的問題！”

“恩，知道了！”技術科的兩個人都答應了一聲之後，開始高速地敲擊這鍵盤，他們對電腦的熟練程度讓我歎為觀止的，雖然我自問自己的電腦水平也不錯，也懂得一些相關的黑客知識，可是好像李鴻他們這樣熟練的，我可達不到，看著他們在一些軟件的輔助下找到了杜啟泰的資料，我和柳煙煙就來到了李鴻的身邊，他給我們打開了杜啟泰的個人資料，展示給我們看。

“柳隊長，我找到了，這個杜啟泰是太福村人，5年前他來到了安德化肥公司當了一個管理員，未婚，大概在35歲左右，根據之前閃誌明的描述他這個人不喜歡和同事交往，比較內向，不知道凶手乾嘛要打他的主意呢？”

“我看這個案子隨機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但凶手到底想得到什麼呢，這個杜啟泰和黃曉柔會不會有什麼聯係？李鴻你去調查一下！”

“恩！”我看柳煙煙吩咐的不錯，雖然我感覺自己一些方麵比她厲害，但說到領導能力還是柳煙煙厲害，怪不得局長會讓她當這個刑警總隊的隊長了，吩咐了李鴻任務之後，劉思晴這邊也有情況了，她跟我們說：“我找到了，這個閃誌明之前竟然和司徒明輝有過聯係，他們好像同時投資了一樣叫做騰龍科技的項目，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認識的。”

“那馬上去調查這個騰龍科技！”柳煙煙剛說完，門外有人走了進來，我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我們總隊的女法醫主任趙絲夢，她看到我們都在這裡，就拿著一份報告跟我們說：“各位，那男人肩骨的化驗報告出來了，死者叫杜啟泰，35歲，剛好是安德化肥公司的管理員，死亡時間果然是在黃小柔死亡的第三天，時間大概是中午12點左右，不過骨頭扔到化糞池裡的時間是4天左右，所以可以判斷凶手是等死者死後，一天才去扔掉他的骨頭的！”

“一天的時間去扒皮，第二天不處理屍體，卻把骨頭扔了，而且還是這種不太隱秘的地方，難道說凶手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忽然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聽到我的話，張望皺起了眉頭道：“這個凶手是幾個意思啊，居然想給我們看到白骨，難道還想讓我們逮捕他的來著？”

“不對！他一定是想挑釁我們，這個意思不是很明顯嗎？你們不是警察嗎？現在我告訴你們，證據就在這裡了，可是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的！他是這個意思。”我解釋著，大家都點了點頭，隨即李鴻那邊居然又有情況了，他喊了一聲：“柳隊長有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