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瀝錫的這個酒吧,正是這次顧瀝錫約許宛晴的地點。這是顧瀝錫旗下新開的酒吧,每次他來這裡喝酒,酒吧的酒水都會免費供應。這個酒吧在全國都十分有名,據說裡麵無酒不名貴,平常是沒今天這樣熱鬨,魚龍混雜,平常這酒吧,都是接待高檔客戶,供他們享受,他此刻與王釧磊在監控室。
他拍了拍王釧磊厚實的肩膀:“她不知道實情,我們兩個去,勢必她不會開心 你在這好好觀察他吧。”沒有請求和商量,這隻是赤條條的命令。不過既然是自己的希望看那個女人,怎樣都無所謂咯。
顧瀝錫出去了。王釧磊立馬要了一瓶84年的拉菲,這拉菲是顧瀝錫的最愛,他在這酒吧裡收藏了不少,全球一半的84年拉菲都在這,本來就少的酒,現在更是有價無市,這也是王釧磊的最愛,他一直想討來一瓶,可這幾天似乎都是再求顧瀝錫幫忙,此刻絕佳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抓住呢?
許宛晴穿著略顯性感的黑木耳吊帶裙,一雙鋥亮的皮高跟,精致的妝容,顯得有些狂野不羈。這是來酒吧的基本著裝,她可不想剛進酒吧就被視為異類,特彆是這種大酒吧,還有可能自己會被剛出去。不過她帶了一個包,裡麵有衣服和假發。都是剛才買的,為了她的不婚主義,她可是下了血本。
來到這家酒吧,舞池很大,裡麵的男男女女群魔亂舞,與其說是充滿活力,不如說有些糜亂,活脫脫像個銷金窟。對於這個酒吧,其實許宛晴早有耳聞,她見過許多酒吧,缺沒有一家能與它媲美,隻可惜許宛晴能力有限,不能經常來到這裡。
聽說今天有貴人前來,酒水全部免費,她走近看了看吧台,名酒擺放的林林總總,她驚了,這裡似乎沒有她不知道的酒。許宛晴也算半個酒迷,看見吧台上那麼多名貴的酒,心頭有些悸動起來。
酒保也是個明眼人 他看見許宛晴對酒的渴望了,調了杯女士適合喝的雞尾酒,微笑著遞給她。
她有些受寵若驚。立刻禮帽說了聲“謝謝。”
酒保對她微笑著。
她心想現在還早,便在這多呆了會,一下子喝了兩杯酒。杯酒下腹,許宛晴卻不感覺暈乎乎的,想來也是那位細心的酒保怕自己貪杯。
一直堅信著世間還是好人多的她,覺得很溫暖,很溫暖……她決定了,以後跟張媛媛一起出來喝酒,就選這一家了。
她走到廁所裡,換了身足夠臃腫的衣服,帶上了殺馬特發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猶豫到底要不要畫點妝,畢竟已經夠醜了,再添點料?她這樣思索者,不覺已經過去了許久。她一向是愛美的,可這樣的她讓她看了心裡添堵。她低下了頭。
“喲,這是來了個葬愛嗎?沒想到這年代還有葬愛家族的啊。”一個舞女笑笑走來。拿起來口紅細細塗抹了一下。
那舞女連長得好看,身材也是極好,但與許宛晴的模特身材不同的是,她更像是乳大臀肥,腰細如柳的那種。舞女分明是在嫌棄,可臉上的表情缺十分僵硬。
“一個整容臉嘛。”許宛晴心裡想道,她不願意在這裡花費太多的時間,準備走,卻又被一樣東西吸引。
唉,這不是自己以前用過的姨媽色口紅?惡毒女配專用色。沒想到她也在用。酒吧的昏暗配上這姨媽色,大概也是很好看的,許宛晴思索著,下次要不要也試試?
那舞女看到自己在看她的口紅,嗤笑了道:“怎麼?你這種窮鬼沒見過這種口紅?真不知道保安是怎麼放你進來的,看了就煩。”
許宛晴不是一個愛吃虧的人,也忍讓的夠多了,她冷笑,“我再怎麼葬愛,卻也不像你啊。”許宛晴冷冷的掃過那舞女,像是在巡視,那睥睨的目光,早已道明一切,“許宛晴很看不起她。”那舞女頓時在氣勢上變輸了半截。許宛晴繼續“一看你就提神。”她聲音不重,但是擲地有聲。
“你。”,舞女有些氣急敗壞,相比之下,許宛晴顯得冷靜的多。隻見許宛晴拿起,拿出一隻口紅,和舞女的一模一樣。
“一支假貨。還想要冒充嗎。”舞女笑著說。
“一個分不清口紅真假貨的女人,不是個精致女人。”她對舞女,優雅的笑了笑。
舞女看見那女人打開口紅的磨砂蓋,一邊讓口紅貼著牆壁,一邊走著。竟讓那支貴的要命的口紅在牆上慢慢磨掉。
許宛晴手貼著牆,牆上麵貼著的是快沒有的口紅,走到了門口。回頭看了看舞女,扔下了那支快沒有的口紅,眼中還帶著些挑釁。
她走了,留下的唯有牆上那一道細而長的紅線和一支口。那紅線蜿蜒曲折,十分張狂。似乎在向舞女示威。
舞女看了看那口紅,熟悉的磨砂管,熟悉的獨特顏色,那是名貴口紅的專屬。竟然是真的。舞女不敢相信。
走出廁所,許宛晴就後悔了,不是因為口紅貴,而是那口紅塗上去除非有卸妝油,否則彆想擦掉。她的口紅,隻用過一次,如今確實將大半都塗在了牆上。許宛晴思考著回頭買一包卸妝水給口紅擦掉,自己做的事還是需要負責的。
不過這次還真是蠻爽的,那舞女的臉就像變戲法一樣,一會紅,一會白。拿著口紅塗牆,也挺爽。
不想耗費那麼多時間,她趕緊走進了包廂。
進去就看見顧瀝錫在那裡懶懶的坐著喝酒。她心想:“這人這麼有錢,感情也不用上班?”
感受到顧瀝錫的微微一愣,她心裡樂嗬,這下子不會再約我了吧?而那一邊的王釧磊,看見許宛晴的樣子,一口酒噴了出來,趕緊拿起來遙控器,手微微顫顫的,眼看著遙控器都要拿不動了。我的媽啊。怎麼會那麼醜,他像是受到了百萬伏特的電流,閉目仰天一會。
誰知那顧瀝錫楞完變偷偷的笑了起來,許宛晴撇撇嘴,告訴他:“不許笑。快點閉嘴。”
“好好好”顧瀝錫有些溺寵的說。
聽到這,侍者的驚訝絲毫不亞於聽到新型冠狀病毒爆發。“原來堂堂豪騰集團的總裁,喜歡這種類型的?以前聽彆人說越有錢口味越獨特還不信,這下是信了,這顧總的口味可是真真的獨特。
此刻屏幕裡的許宛晴絲毫不介意周圍侍者驚奇的眼光,她對顧瀝錫眨了眨眼,舉起酒杯和他碰一杯。
“你來找我告訴你?不要告訴我是敘舊。”她裝作不知道紅酒的喝法,把酒瓶子裡的酒,倒到酒杯裡,看著分量,有一半了。她大口大口的喝著,似乎是在喝飲料。殊不知許宛晴酒量出奇的好,這些對她來說,就是喝飲料。
顧瀝錫很快收了自己的情緒,調笑著問她,“不可以嗎?”
“怎麼會不可以呢,你想怎樣都可以哦。”若是許宛晴本來的樣子,男人此刻也許該心醉,可是這現在,隻會讓平常男人厭惡,她一不相信顧瀝錫會有如此的忍耐力,“自己都這樣了,趕快讓她人走吧。”
沒想到顧瀝錫沒有一絲表情。甚至許宛晴沒有感覺到他的半點不爽?。電視劇裡的總裁可不是這樣的。按照常規劇本,這廝不該來一句,“你的醜陋怎麼能配得上我?”
她有些納悶了。“他是真的不介意她這個樣子?可是連她自己都有點介意。”
不知道說什麼,就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這沙發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許宛晴心想。可卻貪戀在沙發裡不願出來。
“你要不要唱一首歌?”顧瀝錫剛喝完酒,聲音低啞,聽著彆有一番風味。
“行啊,我喜歡唱歌,我們一起吧?”
“好”顧瀝錫爽快答應。
“我要唱社會搖。”聲音一出,全場鴉雀無聲。許宛晴歪了歪頭,看了看顧瀝錫“不行嗎?”
“你想唱什麼都行。”又是這樣的寵溺。許宛晴不知該如何消受。
隻聽顧瀝錫一發話,侍者就眼疾手快的點了歌,社會搖的bGM激勵的響著。
許宛晴和顧瀝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不先開口唱。
挑釁的聲音從許宛晴那裡響起,“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說你喜歡社會搖,你這樣喜歡,怎麼現在不唱啊?”
爽朗的笑聲從顧瀝錫那裡響起。
“小晴原來還記得我的愛好,我真的很高興。”
說罷揉了揉許宛晴的頭。
接著話鋒一轉,“我也知道你喜歡社會搖,小晴這麼關心我的愛好,我自然也要讓著小晴。”顧瀝錫眉眼彎彎,好像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可是他的語言卻如此富有攻擊性。蹦出來的這些話,可是讓許宛晴無力還擊。
她把麥克風扔到一邊,“我不唱了好不好?”她扶額。
“好。”他拍手。
人隨聲動,顧瀝錫手一拍,出現許多仆人,他們端著盤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
許宛晴眼一瞟,看見許多玉盤珍羞,有些甚至隻能在電視劇裡一睹芳容。受到她閨蜜張媛媛的影響,她麵對這些美事的誘惑力,簡直為零。許宛晴秉著ex他,享受美食的原則,狼吞虎咽的吃著這些美味。而顧瀝錫就在一旁默默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