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修可威對我說的話完全不感冒的樣子,我怏怏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愁。
老天啊,放過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我怎麼就招惹上了修可威這種刀槍不入的人了呢……
沒過一會,修可威家的傭人來了,她一般都是負責打擾衛生,給我做飯……還有就是,死死的盯著我。
她讓我叫她李嬸就好。其實李嬸做的飯挺好吃的,人也挺和善的。
但是想到她是修可威派來監視我的,我就想遠離她的視線範圍……
我需要自由,任何能讓我想起修可威那家夥的人和事都讓我感覺壓抑無比!
所以,每次李嬸來,我都是禮貌的給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回到書房了。
昨天晚上失眠了一整夜,反正我也出不去,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作,索性就躺在床上等著睡意襲來。
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家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驚喜的跑下床,以為是修可威打開的電話。
修可威這個小子,一定是突然良心發現了,要和我談談關於放我出去的這個事。我麵露喜色的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修可威,你是不是決定和我好好談談了?”
我的語氣洋溢著掩蓋不住的欣喜。但是鑽進我耳朵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韓瀾,我是蘇恒……”
氣氛突然的尷尬。電話另一邊的蘇恒聽到我的這麼開心的叫著修可威的名字,忍不住心裡一沉,想到了那天晚上修可威說過的話。
“看樣子修可威那天說的都是真的,聽你的語氣你們應該過的挺開心的。”
蘇恒的語氣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意識到蘇恒誤會我了,我趕緊張嘴想要解釋清楚。蘇恒對我和修可威的誤會好像越來越大了……
“蘇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修可威隻是……”
“好了韓瀾,不用說,我都懂。我和婉馨一會會去可威哥那裡。婉馨一直嚷嚷著要去看你,你彆誤會我這次來的目的。”
蘇恒不等我說完就搶先開口打斷了我,說完後匆忙的掛斷了電話。我知道蘇恒生氣了,他畢竟幫了我這麼多忙,又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讓他因為一個誤會和我變得這麼尷尬。
沒過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我打開門,看到笑嘻嘻的修婉馨和一臉不滿的蘇恒。修婉馨撒嬌的拽著蘇恒進了屋,然後嘰嘰喳喳的坐在了我的旁邊。她的臉上洋溢著單純又開朗的笑意,我突然很羨慕她。
我們每個人都在瞞著修婉馨,雖然行為不對,但是她卻天真幸福的生活到了現在,沒有看到這個世界的殘酷,也被所有人疼愛著。
“我是不是該喊韓瀾姐嫂子了嘿嘿嘿。”
修婉馨笑著打趣到。不說嫂子還好,一說到這個詞,蘇恒心裡的火就更大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過去了。
修婉馨看到蘇恒一臉不悅的樣子,埋怨著跟我說從剛才給我打完電話到現在,蘇恒一直擺著一張臭臭的臉。接著修婉馨還問我知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尷尬的笑了笑,婉馨也就沒繼續問下去。
“婉馨,我和你哥不是那種關係,那天是修可威太激動了才這麼說的,你彆當真啊。”
我努力的和想要和修可威撇清關係,結果修婉馨不但不相信我說的話還給我說起修可威來。
“嫂子你就彆騙我了,那天蘇恒都給我說了。我哥怎麼可能激動的說錯話,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冰塊臉。嫂子我給你說,你彆看我哥的表情這麼臭,但是他的心地還是很好的,我就這麼一個哥哥,長的也酷酷的,以前都是他保護我,現在我有蘇恒了。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疼我哥啊嘿嘿。”
修婉馨一邊說著,一邊摟住了我的脖子。
聽到修婉馨一邊埋怨修可威的臭脾氣著一邊又拜托我好好照顧他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單純的小姑娘,我一定要讓她幸福的嫁給蘇恒。
我們兩個聊了一會,看到蘇恒一直沒回來,修婉馨嘴巴裡開始念叨著蘇恒去哪了。說完就要起身去找蘇恒。我笑著讓修婉馨看會電視,然後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過去。既然蘇恒在電話裡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就麵對麵的給他解釋。
有些誤會,如果一直放任著不管,時間久了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洪溝橫在彼此之間,再也無法跨越。我不想和蘇恒走到那步田地。雖然我應該和他保持距離,但是我還是想給他解釋清楚這件事。這也是對他的尊重。
我走到了廁所旁邊,看著周圍沒有蘇恒的蹤影,隻有廁所門緊閉著。我敲了敲廁所門。
“蘇恒?還好嗎?我們聊聊好嗎?”
蘇恒聽到我的聲音,輕輕的打開了廁所門,把我拉了進去,然後抱著胳膊皺著眉頭等著我開口解釋。
“蘇恒,我和修可威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要結婚的關係,你彆誤會我。”
“哦?不是男女朋友?那為什麼我要帶你走的時候你拒絕了我,為什麼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你那麼開心的喊著修可威的名字?”
蘇恒用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看著我,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難過,看到了失望。如果我是蘇恒的話,我也一定會對自己失望至極……
“韓瀾,你知道最讓我難過的不是你和修可威在一起,而是我跑過去救你的時候你卻甩開了我的手。我難過的不是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你遇到危險寧願向修可威求救也不告訴我,你還和他同居!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韓瀾嗎?”
蘇恒苦笑的看著我,我心裡的愧疚感越來越深刻。原來這段時間裡,不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竟然傷害了這麼多人……
“蘇恒,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韓瀾,我很抱歉這段時間我傷害了你,但是我其實是被囚禁……”
我的話沒說完,廁所門被一把推開了,修可威正一臉怒氣的看著我們兩個。
“囚禁?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