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熱?
顧九黎隻覺得全身如同在冰火兩重天間徘徊。胸口如抱著炙熱的岩漿,後背好似貼在千年寒冰上。
“啊……”
脖子上的劇痛讓她痛呼,瞬間睜開若寶石般耀眼的眸子,她竟然在一具透明的冰棺裡……
一身大紅色古裝喜袍的男子正壓在她身上,貪婪的吸食著她脖子裡麵溫熱鮮紅的液體……
顧九黎果斷抽出發間的銀釵,用力朝男子刺去,結果卻被男子搶先一步抓住她冰冷的小手。
男子冷冷的抬起頭,隻見他臉上戴半張銀麵具,嘴角還沾著未乾涸的血漬,森冷的眸子閃著詭異的冷光。
“敢殺本王的人,都埋在花圃做花肥!”
“你是人是鬼?為何要吸我的血?”顧九黎咬牙慢慢冷靜下來,清冷的眸子警惕的打量著麵前的男子。
蕭寒澈好看的唇瓣微微向上翹起,露出陰森的冷笑,“顧九黎你少跟本王玩花樣,顧家以為將你與人私奔的事遮掩的很好,真是可笑!這世上沒有本王不查不到的事,現在你就乖乖被本王吸乾……”
“我不是……我沒有跟人私奔……”
顧九黎疑惑的否認道,大腦一片混亂。她是二十五世紀頂級的藥劑師,怎麼可能跟人私奔,不對這裡是哪裡?
蕭寒澈陰鷙的眸子審視著身下的顧九黎,薄唇微勾陰森的笑容令人皮發麻。
“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他俯身用力咬住顧九黎冰涼的唇,濃濃的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慢慢彌漫開來。
顧九黎羞憤的睜開清冷堅毅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用力咬回去。
“唔……”蕭寒澈悶哼一聲,喉嚨間濃濃的腥甜味,讓他想掐死身下的女人。
“你竟敢咬本王?”
嘩啦一聲,他用力扯爛她的喜服。
“啊……”
顧九黎疼的她眼淚都掉出來了,手死死抓著身下的錦緞,更恨麵前這個男人!
與此同時大段陌生的記憶強行擠入她腦中,她的腦仁生疼。此時她才意識到,她穿越了!
原主是顧尚書府可憐的嫡女,被親爹賣給定王府做第九任王妃。她不甘心,在出嫁前一晚跟心儀的太子蕭傲書私奔。被抓回來,強塞進喜轎。
最後,她的喜轎剛落地,就被定王府的下人丟進冰棺,連拜堂都省了。
蕭寒澈隻覺得身體裡的那股嗜心火,一點一點被壓製下來。
“果然,隻有你的身體才能孕育本王的子嗣!”
說完,他毫無憐惜,對一個生育工具,完全不必客氣!
鮮血順著顧九黎大腿留下,染紅了透明的冰棺,讓冰棺的顏色更加詭異陰森……
她忍著羞辱和身體的劇痛,雙手拚命的捶打他,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掐進他的肉裡,鮮血染紅她的指甲……
“滾!休想我為你生孩子……”
她全身虛弱,大腦卻很清醒。她終於明白定王府明知原主與人私奔還肯娶原主,原來就是為了讓原主當生育工具。
憑什麼隻有這具身體可以,其它女人不行!
“一個生育工具,沒有權利說不!”蕭寒澈發紅的眼睛慢慢恢複黑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我不是……混蛋放開我……”顧九黎拚儘全身力氣,用力的甩了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到蕭寒澈臉上。
他臉上微微一頓,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狠厲。
“你若再反抗,本王讓你像前八任王妃一樣,徹底消失!”
此時窗外的一株玫瑰,被風摧殘的左右搖擺,好幾次都要生生折斷,卻又並未折斷,隻是花骨朵兒生生被風扯下幾瓣,掉落在泥裡……
事畢蕭寒澈飛出冰棺,穿好紅色的喜服。一套黑色錦緞繡金絲蟒袍,腰間係著金鑲玉腰帶,腳蹬黑色羊皮靴子。銀麵具下那雙俊眸,泛著冷冽之光,仿佛地獄之冰一樣冷澈。冷澈中還夾雜著鄙夷和不屑。
他冷冷走到冰棺前,“在你沒有成功懷上本王子嗣前,你休想逃出本王手掌心!”
顧九黎不屑的冷笑,她想逃,誰也攔不住!
“來人,將她從冰棺裡拖出來,倒吊起來!”
兩個低著頭的青衫丫鬟像鬼魂一樣走進來,麻利的將顧九黎從冰棺裡拖出來,倒吊在房梁上。
顧九黎全身骨頭都跟被人拆散似的,現在還要被人痛苦的倒吊著,她氣的吐血。
“你們放開我……”
蕭澈寒冷冷走到她麵前,陰森的眼神居高臨下望著她,高傲的下巴微微上揚。
“還有,你最好馬上懷孕,你這種貨色本王碰一次都煩!”
顧九黎瞬間明白過來,這男人把她倒吊起來,居然是為了讓她儘快受*孕。
他說完不屑的轉身,懶得多看她一眼,大步走出房間。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股冷風灌進來,顧九黎的大腦因此反而更清醒。
她狡黠一笑,小心的撫摸手腕上花紋詭異的鐲子,心中默默念了幾句。
一道淡紫色的氣體慢慢從鐲子裡透出來,一點一點包圍住她全身。瞬間她身上的傷口就不疼了,就好似有溫水輕撫過她的全身……
在二十五世紀人類生病已經不需要手術,隻需要用藥劑師配出適合病人身體物質的藥物,然後那些藥物可以快速到達病灶殺死細菌病毒,身上的傷也能在半個小時內迅速恢複不留一絲疤痕,而且毫無痛苦。
而藥劑師的藥箱和藥房,則全都放在一個高分子空間內。這個空間可以是藥劑師身上的任何物品,顧九黎的手腕上的鐲子,就是她的藥房。她想取出任何藥品,手鐲都可以智能感應到。
可謂是方便省時,省力,而且超級人性化。這就是二十五世紀的高科技!
就在她安心的治傷時,突然門砰一聲,被人用力的推開,接著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