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一個勁兒的盯著他打量,就像是花癡一般,季景玉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撇過臉說道:“你看什麼看?”
見他這麼不歡迎自己,唐糖也沒有生氣,反而柔聲說道:“你好好養病吧,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們再談。”
見唐糖起身要走,季景玉神色有些難看,他冷聲喊道:“站住。”
女人回過頭去,就對上了男人陰鷙森冷的目光。
男人抿著唇,句句帶刺:“我不管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馬上離婚,我不想跟你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
似乎是怕女人還不死心一般,他補充道:“而且我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她是趙家的女兒,帝都名媛趙芊柔,我唯一承認的妻子隻能是她,所以我倆不配。”
趙芊柔,唐糖心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有些想笑。
她自然聽過趙芊柔的名字,帝都的名媛,趙氏企業的千金,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與季景玉都相配,自然都是最合適不過的。
不過那又怎樣,現在這個男人已經跟她結婚了。
唐糖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就算是你再喜歡她也不能了,我們倆現在已經結婚了,所以你現在是我的丈夫。”
見這女人冥頑不靈,季景玉有些怒了:“我說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你是聽不見嗎?你非要我說難聽的話。”
他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因為一個女人。
唐糖聳聳肩:“無所謂你怎麼想,反正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
她轉身想要離開,但又像是想到什麼,轉頭看著季景玉說道:“不管你再不情願也好,說我攜恩圖報也好,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我們才剛剛結婚。”
女人冥頑不靈,又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季景玉有些氣憤,就連病態蒼白的臉上也被氣得染上一抹粉色。
“你以為你救了我,我就得以身相許嗎?你不過就是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簡直癡人說夢,季太太的位置我是絕對不可能留給你這樣的人。”
唐糖微張著嘴,想了半晌,才反駁道:“隨便你,反正我不離婚你就永遠也不能脫離我,而且我救了你。”
對呀,她救了他,所以他不要想擺脫她。
男人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就算是大喊大叫也沒用,他冷靜的看向女人說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除了結婚這件事情,隻要你同意離婚,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也可以保證你下輩子衣食無憂。”
唐糖見他這麼慷慨,無奈的笑了笑:“如果我說我不要你的錢呢。”
季景玉才不相信呢,沒有哪個人會不愛錢,這女人嘴上說著不想要他的錢,但她謀求季家少奶奶的位置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喜歡他?他才不相信呢?
正在他心中這樣想,就聽女人直白說道:“我確實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要跟你在一起的,不管你信不信。”
季景玉神色一僵,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直白,他碰到過許多女人,蓄意想要勾引他的,什麼樣的都有,但這女人這麼直白的,倒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季景玉冷笑了一聲:“就算你喜歡我那又怎樣,這帝都喜歡我的女人千千萬萬,難道我每個都要娶嗎?”
唐糖挑挑眉:“倒也沒有讓你每個人都娶,但誰坐上這個位置就是誰的本事,我能夠坐上這個位置,是我自己的本事,也是我自己求來的,彆的女人應該也沒有這樣的手段。”
唐糖的厚顏無恥讓男人無奈了一瞬,他確實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臉皮了,顯然她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
“我是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都說了我有喜歡的人還要糾纏。”
唐糖無所謂他的咒罵,反正她達到目的了就行。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之後我們再談。”
有什麼好談的呢?這女人跟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一樣,就算他再怎麼談也沒辦法談得攏,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之後的幾天,唐糖時不時的也會來病房一趟。
或許兩人是冷漠相對,誰也不說一句話;又或許是男人嘲諷她,她也並不介意。
兩人就這樣相處了三四天之後,直到季景玉沒了耐性,他目光帶著寒意:“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唐糖皺皺眉:“我想乾什麼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我想跟你在一起,想我們倆能夠好好相處。”
季景玉皺眉:“你做夢!”他有些嘲諷的說道:“你彆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唐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現在自己無非倚仗的就是她對男人的救命之恩,至於其他的,他確實不能把她怎麼樣。
見女人又像是一個鋸嘴的葫蘆不說話了,男人有些抓狂。
心裡積聚幾天的怒火,已經讓他控製不住自己了。
他從床上突然坐了起來,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抬腳就要往外走去。
唐糖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按著他說道:“你要乾嘛?你不允許走。”
季景玉見她這麼說,嘲諷的笑了笑:“你管我,我不僅要走,我還要去出國,我還要去找趙芊柔,你攔得住我嗎?”
唐糖見他這副倔強的樣子,皺眉說道:“我救了你,要不是沒有我,你現在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季景玉見她又拿這個來說事兒,頓時也有些氣惱了。
他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你想玩是吧?”
男人突然勾了勾唇,那一雙清貴高傲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惡意。
唐糖還沒有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感覺突然被人一推,然後倒在了病床上。
男人附身壓了上來,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你想要什麼呢?”
男人說著話,指尖輕輕的在唐糖的臉上輕撫著,他的指腹有些冰涼,撫在女人溫熱的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男人的手指劃過女人的唇瓣,一雙灼灼丹鳳眼帶著一絲嘲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