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聞言,卻麵無表情的說道:“就算是你想要否認也沒辦法,我們倆現在不是你說了了就能了了的,而且這件事情是經過你父親同意的,你要是想要分開,那至少你先讓你父親同意。”
聽了唐糖的話之後,男人抿唇安靜了下來。
他自然知道他父親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既然都已經定下了三年之約,他父親就不可能違約。
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去找過他父親,但他父親的態度很堅決。
這也是他為什麼拿這個女人沒法的原因,但凡他父親要是不插手,他都能將這個女人趕出去,至少不用再天天看到她了。
見男人不說話,唐糖就知道自己是抓住了他的命脈。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這件事情我就當你默認了,離婚協議書我也會當沒看見一樣,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定一下規矩了,畢竟像你這樣天天躲著我,我在這三年裡想要跟你培養感情也沒有辦法。”
季景玉見她這麼說,眉頭當即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想綁著我?”
唐糖搖搖頭:“倒也沒那麼誇張,隻是想讓你抽出時間陪陪我,至少不能像這樣,一天到晚躲著我,讓我找不到人,這樣我跟誰培養感情去呀。”
見唐糖這麼說,季景玉的眉頭皺了起來。
所以她這是連他的人身自由都要限製了。
“當然,我不會特彆過分的。”唐糖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隻需要在每天晚上按時回家就行,不能在外麵逗留。”
其實說來這個要求並不太過分,但是季景玉並不想答應,他憑什麼答應這個女人。
“我如果說不呢。”季景玉冷著臉說道。
唐糖見他這麼說,無奈的說道:“那我就隻好請你父親出來做主了,畢竟麵對新婚妻子,你不回家,我這個感情也沒辦法培養啊,三年之約那不就當作廢嗎?”
見她又搬出了季父,季景玉心裡恨極了。
正巧這時候趙芊柔從廚房裡出來,見兩人都沉默著沒說話,立馬便笑著說道:“你們怎麼不聊聊天呀,這樣乾坐著怎麼行呢?”
女人端著一杯熱茶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盈盈的模樣,看得唐糖心裡堵得慌。
趙芊柔端著熱茶走到了唐糖的身邊,她背對著男人蹲下,而後將一杯茶遞向唐糖。
“唐小姐來喝茶,這是我特意從外麵帶的,啊……”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尖叫了一聲,接著唐糖就看她自導自演的將一杯茶倒在了手背上。
唐糖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拉住她,但女人反應很快,隨即裝作被人推倒在地的樣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唐糖皺眉,就知道這女人沒懷好心。
下一秒就見男人暴怒的將她推開,然後伸手去扶地上的人。
唐糖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著地上還在演戲的女人。
趙芊柔似乎是被燙得很了,捂著手背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不忘記控訴她:“唐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我不過就是好心給你端一杯茶而已……”
她語調嗚嗚咽咽,委屈極了。
可唐糖卻覺得她這招很可笑,當著季景玉的麵陷害她,她可真是算得挺準呀。
她沒去看一旁的女人,隻盯著季景玉說道:“我沒有推她,更沒有潑她熱水。”
不管男人信不信,她都得解釋一句,她可不喜歡背這個黑鍋。
季景玉聽了她的話之後,卻壓根不信,攬著懷中的女人冷眼看著唐糖,厲聲說道:“你這惡毒的女人,當著我的麵都敢對芊芊下手,你是真當我不存在?”
唐糖皺眉:“我說了,我沒有推她,更沒有燙她。”
季景玉隻覺得荒唐:“我都親眼看見了,怎麼?她還會當著我的麵陷害你嗎?”
唐糖覺得他可笑至極,什麼看見了,他明明什麼都沒看見。
“你也可以這麼想,總之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
季景玉見她冷著臉不道歉不承認,心中的怒火便往頭上竄。
“我從來沒想過,你除了心機深沉之外,還手段了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所以你死了這心吧。”
唐糖見他竟然說這樣的狠話,心中被冤枉的怒氣往上升。
她見地上的女人還躲在季景玉的懷裡嗚嗚哭著,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她氣不過,轉身直接端起了一旁季景玉喝的水,水已經溫熱了,潑在人身上並不會燙。
她二話不說,直接將水往女人的臉上潑了過去,而後冷冷的說道:“這才是我潑的。”
“啊……”被女人潑了水,趙芊柔驚叫一聲:“景玉哥哥……”
唐糖的動作徹底激怒了男人。
他見女人不知悔改,竟然還對著芊芊動手,頓時氣得站起身來,舉手就要朝女人打去。
唐糖見他高高抬起的手,突然嘲諷笑了:“你今天敢打我一下試試。”
她可不是軟柿子,更不是什麼小白花。
她的一聲嚇止讓季景玉停住了手,見女人倔強的臉,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而地上的趙芊柔還在哭嚎著:“景玉哥哥,我手好痛呀。”
季景玉頓時也忘了去管唐糖,蹲下身來看著她手上撩起的火泡,柔聲說道:“你先彆急,我現在馬上帶你去醫院。”
說完之後,他將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然後看也不看唐糖一眼,便轉身出了門。
麵前的這出鬨劇收場了,唐糖心裡卻還有些不憤。
那男人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也不相信她的話,竟然直接就信了那個女人,她根本就沒有潑她。
也是趙芊柔的手段了得了,當著季景玉的麵陷害她,就算是她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晚上,男人回來了,看著唐糖冷聲說道:“今天你就算是不簽也得把離婚協議給我簽了,我不願意跟你這麼惡心的女人待在一起。”
見男人回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唐糖冷靜極了,冷漠的說道:“怎麼?打算為你的小情人討回公道?”
季景玉冷冷的看著她:“我從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令人厭惡的女人,心機深沉,心腸歹毒,你知不知道,芊芊的手被燙得多嚴重,現在你竟還說這種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