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彥和穀秋雨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找到勝狀浣和展逍。
胡彥剛一進門的那瞬,勝狀浣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這個比穀秋雨還要可恨的人,她一定會殺了他!
“小公子叫什麼名字呀,長得好生俊俏。”胡彥的目光被展逍奪去,一臉淫笑地望著展逍。
“家兄張胡,在下張穀。”沒等展逍回話,勝狀浣冰冷的聲音已經傳進幾人的耳裡。
胡彥把目光轉移,不禁身體一顫。那種與身俱來的冷漠氣息無端讓他感到不安,若是說從未遇見過但他卻覺得出奇的熟悉。
這個女人他認識?
但又好像不認識。
張胡張穀?聽起來怎麼這麼怪。
“姑娘真霸氣,不知有沒有嫁為人妻?”穀秋雨問。
勝狀浣冷笑:“並未。”
穀秋雨聞言,暗好,原來還是個雉啊,看來這次真的有口福了。
“那小公子呢?”接著,胡彥色眯眯地盯著展逍,硬是把他俊臉看紅。
“並未。”還是這兩個字,但說出來的語氣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更加冷漠。
胡彥吞了吞口水,穀秋雨推了胡彥一把,給他使了個眼神:彆把人家嚇著了。
這種小動作勝狀浣怎會不了解,唇邊輕輕捋起一抹笑意,完完全全地諷刺。
“她往哪兒去了?”深夜中,黑暗的小房間裡隱隱約約透露出火光,一道慵懶散淡的聲音成為了這靜謐的美好。
“回公子,小姐往上元城去了,住在一家姓胡的府上。”黑衣男子作揖說。
“什麼人家?”他眉頭輕皺,他覺著這家人一定很不一般,要不然勝狀浣怎會住進?
勝狀浣是怎樣一個人,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摳門吝嗇,還有一些怪癖。”說到這,他頓了頓,“總之很不好。”
盛名抓住了關鍵詞“怪癖”。是怎麼一個怪癖讓他得意手下雲呈害羞。
“何癖?”盛名輕笑。
雲呈愣住了,他肯定盛名是在戲弄他。
“這……”雲呈無言。
“罷。”盛名擺擺手,也不好再玩他了,不過什麼癖好也不能傷害的了勝狀浣不是?
“去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
“是。”
雲呈走了,盛名走到窗子前打開窗戶,抬頭望著潔白的月亮,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散發出的是落寞。
如果不是滸兒,他想趕緊到勝狀浣身邊去,一刻也不離開她。
勝狀浣,你說,你想我了沒?
盛名淺笑。
此時此刻,另外一個人也站在院子裡望著月亮。勝狀浣冷漠淡然,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又是個夜晚,不知道為什麼一到晚上勝狀浣就會想起一個人,一個她很不想記起的人——盛名。
勝狀浣微歎一口氣轉身離開。
可她背後正站著一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勝狀浣眉頭緊皺,厭惡地回望穀秋雨。大晚上的不睡覺她在院子裡做什麼?莫不是又……
惡心,惡心至極!
“小姑娘啊,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院子裡呢,是不是睡不著?”穀秋雨說,做作地歎了口氣,“那也是,你這種年紀啊正是處於寂寞難耐之期,得找個人好好安慰安慰。”
勝狀浣壓抑住想吐的心情。
“要不……讓我……安慰一下你唄。”說著,穀秋雨朝勝狀浣一步一步靠近,妖嬈嫵媚。
勝狀浣胃裡一股浪潮,她真想扇她一巴掌,這世間怎麼還會有這麼惡心的人!
見勝狀浣沒有躲,穀秋雨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敞開懷抱就要抱住她。無奈勝狀浣一閃,她抱住的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勝狀浣冷笑。
“小姑娘,你莫不是害羞了吧。”穀秋雨吞了口口水,搓搓手。
勝狀浣嫣然一笑:“原來夫人竟會有如此癖好。真是讓在下大吃一驚。”
“小姑娘,我技術很好的,一定比那些臭男人好,你就依了我吧。”
勝狀浣還是那副笑容:“今兒晚了,明日在論吧。”說完,越過穀秋雨回到房間。
“爺,為什麼這麼早就要出發啊。”在馬上,滸兒困得一直在打哈欠,而且還騎馬。
身後的盛名抹起一縷微笑,並沒有回答。滸兒覺著有些迷惑,轉過頭看,正如她所料,爺在笑。有時候,爺的心情可以讓周圍都變樣。
開心時,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他在笑,周圍很溫暖;生氣時,不看他也知道他那殺人般的表情,很冷漠。
現在,他很開心。是為了小姐麼?
“爺……”滸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眼眶微紅。
還沒等滸兒說完話,盛名開口:“彆叫我爺,搞得我怪老似的。”
滸兒懵:“那我叫你什麼?”
“就叫我名字。”盛名開心地說。
“啊?”
“叫你叫就叫!”盛名敲了敲滸兒小腦袋,霸道的樣子真是和某人相差不了多少。
“是。”滸兒遵命。
一早醒來,便和勝狀浣最討厭的兩人一起共餐,不過這次倒是多了一人。
一個長得……倒還行的女子。勝狀浣想起了,這個女人不就是胡彥和穀秋雨的寶貝女兒麼?說起來他們倒真是相配。男的喜歡男的,女的也喜歡女的,這種齷蹉人成親倒也好。
不過真是苦了這女兒了,你說,說受爹娘誰遺傳呢?
是不是喜歡上一個閹人才完美?
勝狀浣笑,對這個女人她也沒多大好感,因為她經常纏著阿淙,刁蠻任性,人品還差。
“娘,這位公子是誰呀,好美,怎麼會在咱們家?”胡佳頤在穀秋雨耳邊小聲問道,看起來有些害羞。
還好勝狀浣有內力,把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還和以前是個模樣。
“小公子小姑娘,給你們介紹介紹,這是我的寶貝女兒,胡佳頤。”穀秋雨說,目光由始至終一直在勝狀浣身上。
一直以來,勝狀浣那雙眉差點皺得沒了知覺。
勝狀浣沒有說話,展逍開口:“我叫張胡,舍妹芳名張穀。”
胡佳頤聞言,小臉一紅。
“張公子好。”胡佳頤羞澀地說。
展逍點點頭,對這些人來講,他很不喜歡甚至是討厭,因為阿浣討厭。
勝狀浣忍不住了,起身:“在下吃飽了,去逛逛。”也罷,展逍跟著起身。
兩人剛要轉身離開,胡佳頤死皮賴臉地跑在展逍身邊:“我也去,公子姑娘一定對上元城不熟悉吧,讓我好好帶你們去逛逛吧。”
勝狀浣冷哼。
三人就這麼出去了,隻留下遺憾的穀秋雨和胡彥。
“他娘的,你說咱寶貝女兒怎麼一點也不矜持,倒貼貨啊這是。”胡彥惱怒,“現在還把小公子拐跑了,怎麼讓我吃了他嘛!”
“都一把年紀了,能消停點不?”穀秋雨白了他一眼。
“算了,小公子還是晚上回來再吃,現在大爺去找樂子去咯。”胡彥摸了摸下麵,一副愜意的模樣,朝外走去。
穀秋雨無語,這個男的還真夠力,從早到黑他也不累。
勝狀浣三人在外頭逗留了好久,胡佳頤一直纏著展逍,一會兒去這裡一會兒到那裡。
勝狀浣苦悶,這日子什麼時候才到個頭。
終於到了正午,一個胡家丫鬟找到了他們,把勝狀浣拉到一邊,細聲道:“夫人叫你回去。”
勝狀浣挑眉,不禁抹起一個冷意十足的笑容。
“好。”勝狀浣也答應得爽快,和展逍說了幾句話就跟著小丫鬟回去了。
回到胡府,勝狀浣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穀秋雨的房間。剛進門便看到一副很惡心的畫麵,穀秋雨躺在床上自己撫摸。
勝狀浣深吸一口氣,冷冷地咳嗽。
穀秋雨才回過神來,走到勝狀浣身邊,圍繞著她說話:“小姑娘,咱們開始吧。”
“夫人莫慌,先讓在下舒緩夫人的身子吧。”說著讓穀秋雨坐在凳子上,勝狀浣站在她身後,幫她捏肩。
“爺……不對,是盛名。”滸兒說,“咱們要進去嗎?”她望著麵前的府邸,問。
盛名淡然一笑,上去敲門。開門的正是張管家。看見盛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快朝老爺發展了。
因為麵前這個男人,比比比前幾天來的還要好看……
貌比潘安啊。
盛名瞧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這幾日是否有一男一女來到府上?”他冷漠的語氣充滿了滿滿的鄙夷。
“是,不知公子有何事?”
“把客房準備好,本公子在這裡待上幾天。”
張管家絲毫不猶豫,把盛名和滸兒帶了進去。老爺這麼喜歡張胡,而麵前這個男人比張胡還要俊俏,若是送給了老爺,他肯定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