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歌斂去臉上恨意,故作慌張的衝出房門,正好和齊衡迎麵碰上。
齊衡冷峻的站在婚房之外,看到鳳朝歌,似想到什麼,眸光漸漸冷厲。
“鳳朝歌?你在這裡,那裡麵的是……”
鳳朝歌心中暗喜,她佯裝慌不知措,跪伏在地上:“求八皇子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淺語妹妹和子俊也是情不由衷啊。”
鳳朝歌這副模樣,像極了為丈夫著想,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卻將木淺語和陸子俊出賣的完完全全。
齊衡心思微轉,他想到鳳朝歌家道中落,自然在陸家不被重視人,所以即便被木淺語搶走了丈夫,她也隻能忍著。
還真是個可憐,又單純的女人。
齊衡不知,自己心中所想,都被鳳朝歌算到,他隻是睨一眼鳳朝歌,轉身便離開了。
鳳朝歌嘴角上翹,看齊衡消失在夜色中,將偷鑲在婚房門上銀針收回,房內,紅紗翻湧,浪裡白條……
嗬,切讓你們先愉快一夜。
兩世為人,鳳朝歌不敢說知曉天下事,可對每個人的性格,萬般了解。
明天,陸家定會把所有罪名安在自己頭上。
而齊衡,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不出所料,清晨,陸候老夫人手下廖嬤嬤殺氣騰騰的闖入鳳朝歌房間。
一開門,便將罪名扣在鳳朝歌腦袋上:“賤女人,膽敢對小侯爺下毒!”
陸子俊想挽回齊衡,就要把跟木家女兒苟且的鍋甩出去,鳳朝歌一沒背景,二沒實力,實在是背鍋頂罪的不二選擇。
鳳朝歌將恨意在心間反複咀嚼,麵對凶惡的廖嬤嬤,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
“還不去請罪!”
廖嬤嬤話音未落,鳳朝歌陡然出手,銀針奪目,刺中廖嬤嬤的手。
“你敢傷我……”
“你連陸候的孩子都敢溺斃,我,為什麼不敢傷你?”鳳朝歌冷聲道。
這件事她一開始不知道,還是她當了皇後之後,無意撞破廖嬤嬤給那孩子燒紙才得知。
廖嬤嬤被戳破,目光陰冷,從背後摸出匕首。
那匕首在日光下淩冽,折射的光打在鳳朝歌臉上。
“既然這些事被夫人知道了,老奴隻能殺你滅口了,免得你日後威脅我。”
鳳朝歌淡然一笑,將銀針藏在指縫間道:“怎麼能說是威脅,我在琅琊舉目無親,在侯府也需要照料。恰好嬤嬤富裕,城西有當鋪,泗水有綢緞莊……”
此刻,廖嬤嬤已經近在咫尺,匕首卻遲遲沒有落下。
鳳朝歌一笑:“嬤嬤不妨猜一猜猜,我把你做的那些事的證據放在了哪?”
廖嬤嬤的心一緊,她放下懸在半空的匕首,歎了口氣道:“老夫人準備誣陷你,說你給少爺下毒。”
鳳朝歌說剛才那一番話,本意便是知拉攏廖嬤嬤。
現在成功了,她笑容大方起來:“謝謝嬤嬤指點。我隻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不得已才如此,這證據我會如數銷毀。”
聽這話,廖嬤嬤心中漣漪不絕,語氣也恭敬了許多:“老奴雖說是侯府老人,可到底是個奴才,隻能幫夫人傳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