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著一身華貴的明黃色錦服,因來的時候步伐急促,發髻上的步搖也跟著動蕩,沒了往日端莊從容發樣子。
一雙鳳眼看向攔著她的小廝,那雙本來溫柔的眼眸,此刻卻散發著冷冽。
小廝頓時臉色煞白,背後冒起冷汗,他們沒見過這樣的淑妃。
淑妃一向端莊溫和,現在的神態簡直太可怕,像是變了一個人。
“滾!”
淑妃大袖一甩,徑直越過小廝往裡走。
原本就臉色難看的淑妃,正好瞧見齊衡跟鳳朝歌同桌而食的這一幕,當下便黑了臉。
“好啊衡兒,你果真是越發不懂規矩了!”
“母妃一大早前來,所為何事——”
齊衡這話一出,淑妃整個人的氣場都沉了下來,滿臉嚴肅道:“衡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同本宮裝傻呢?你把陸夫人帶來府上那麼多天,外麵的流言都傳瘋了。”
齊衡聞言,將手中的筷子放到桌上,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都是些謠言,不足為懼。”
淑妃見齊衡這幅無所謂的模樣,怒火更勝。
“流言可畏,若不將陸夫人送回去,後果,你應該知道!”
鳳朝歌在淑妃來的時候,便急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行了個禮,隻是淑妃並沒有搭理她。
這會兒聽到淑妃想要將自己趕回侯府,鳳朝歌頓時如臨大敵,她現在還不能離開。
那日從陸府離開的時候,侯府老夫人那眼神仿佛能吃了自己,現在外麵的流言還沒解決。這個時候回去,等於自尋死路。
鳳朝歌心中所想,淑妃全然不知,隻是抬眼看向一旁的齊衡。
見齊衡那麵色還是一如自己剛來的時候,根本就是沒有半點將人趕走之意。
淑妃心中駭然,沒想到,鳳朝歌就在皇子府短短的住了幾天,齊衡就這樣幫她。
想來定然是鳳朝歌使了什麼把戲,才將齊衡迷得如此不清醒。
“衡兒,這些年我們母子做事一向謹小慎微,這才沒讓人抓到把柄,你知道外麵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嗎?”
“母妃,何必如此動肝火,外麵的傳言兒臣是知道的,您放心,我會處理。”
齊衡說著,便向著李嬤嬤使個眼色,嬤嬤會意,隨即便將淑妃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淑妃坐下之後,便厲眼瞧向了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鳳朝歌,似乎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一般。
“陸夫人在皇子府上過得可還舒坦?如此賴著不走,怕是另有圖謀吧,有些想法,可是你不該有的。”
說來,鳳朝歌在皇子府上過得確實舒坦,隻是並沒有多餘的圖謀。
淑妃那話語間滿是對自己的諷刺和警告,鳳朝歌眼中閃過不屑,輕飄飄道:“娘娘多慮了,小女子不會有多餘想法,隻是這八皇子府住的確實很舒坦。”
淑妃原本就在氣頭上,如今聽到鳳朝歌的這話,更是臉色一沉。
她又如何聽不出這話的挑釁?
“陸夫人當真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那本宮不介意提醒,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