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知秋。當一輛黑色的奔馳停留在一家酒店門口的時候,路邊的一片泛黃的樹葉隨著微風吹落在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腳下。似乎誰都沒有在意它的存在,靜靜的躺在地上,等著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那個身材白襯衣的男人,邁著成熟穩重的腳步向著酒店裡走去,隻是不知道誰家的姑娘這麼不懂禮貌,冒冒然然的就穿過那個男人的麵前,讓那個男人停住了腳步。
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走過去的人,那個男人心臟就不正常的快速跳動起來,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從心裡散發到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扭頭再想看清這個讓他疑惑的女人,映入眼前的卻隻有她離去的背影。猛然間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念頭,那個男人邁出腳步,跟著那個女人的腳步走去,隻是他的腳步再也沒有剛剛的那麼沉穩,反而更多的是慌亂。
“盛總,你這是去哪?”一直站在白襯衣男子身邊的秘書站在原地眺望著向前走去的盛城,心裡想著現在的盛城怎麼跟原來的他不大一樣,是不是時間變了,人心也就跟著變了?
那個女人一直在走,盛城也一直保持距離的跟在後麵,不曾退後一步,也不曾上前一步。越看前麵的那個女人就越像心裡牽掛了一年多的那個消失不見了的人。盛城心在顫抖著,害怕前麵的那個人一回頭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害怕又一次的希望就這麼破滅。
大概走了十分鐘,那個女人在電影院門口停了下來。盛城看了看電影院,這麼久了,這家再熟悉不過的電影院一點也沒有變,那個寫著“大世界”的牌子還是不分黑夜的亮著彩色的燈。在回頭看看那個女人,跟盛城一樣,站在電影院門口,慢慢的看著這裡的一切,並沒有上前去看電影的念頭。這一幕,讓盛城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會是自己需找了好久好久的人。
盛城想開口喊出她的名字,可是嘴巴就像有千金重一樣,怎麼也開不了口,於是伸出顫抖的手,拍了一下那個女人,嘴裡慢慢的吐出了一個名字:“唐紅果。”
那個女人看著盛城,卻顯現的異常鎮定,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惑或者驚訝,就連一般人都會問的那句“先生,你有什麼是嗎?”都沒有說出來。
盛城愣愣的看著那個女人好一會才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心裡所願的唐紅果,但是盛城卻沒有一點想離開想道歉的意思,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努力的搜索著她與唐紅果的相似之處。
唐紅果都離開了有一年多,盛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有看著像唐紅果的身影就上前去證實的這種行為了,也許是自己恍惚之間看錯了,也許是自己太想念唐紅果,盛城恢複理智了之後,失落的對那個說了一聲:“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說明白了原因,那個女人一直都是麵無表情,沒有了剛一句話也給盛城留下,冷冷的就轉身離開了。而盛城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相似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原路返回酒店裡,還沒有坐下秀蘭就開口說話了:“盛城啊,你去哪了?害的我和雪怡等的都著急了。”
盛城看著眼前這位穿著光鮮亮麗的女人,就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裡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渾身散發著高貴的女總裁,一個人獨占著唐風企業的資產。忽然感歎著這個世界真是千變萬化,從前靠著撿菜葉子維持著清苦生活的他們卻在一夜之間變成在五星級酒店裡奢侈享受的有錢人。是不是上天就喜歡弄人,讓每一個人的命運都變的起伏不定?
“盛城,剛看你還沒來,於是我們就自作主張的點好了菜。”雪怡看著盛城來了,臉上的笑容也就跟著來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雪怡你點的不都是盛城愛吃的嗎?你們怎麼現在熟悉的跟一對小夫妻似的?”秀蘭在一旁煽風點火著,一心想促進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這句話出來,好像效果不是很好。盛城一心想著剛剛遇見的那個女人,一言不語的,冷冷的表情讓秀蘭暗自翻了幾個白眼。而雪怡呢,一個女孩子家的,也不好意思回應什麼,隻是在一旁對著秀蘭傻笑,心裡呢,也在盤算著彆的。
也許是秀蘭早就計劃好了,吃飯的時候就直接讓司機開到雪怡的公司底下,然後就直接喊著雪怡上車,然後等宴席散去了之後,自己就揚長而去,留下機會給盛城做個紳士送雪怡回家。
盛城開著車,雪怡就坐在一旁。但是倆個人都走了兩條馬路了,盛城冰冷著臉一直沒有融化,依舊是一言不語。雪怡時不時的看一眼盛城,可是他臉上又沒有任何表情,實在是忍不住了的雪怡小心翼翼的問著盛城:“盛城,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或者工作壓力太大了,你的臉色……”
“嗯?”盛城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雪怡跟他講話的時候反映是如此的驚訝,但很快就理清了思路,看著前邊的路說:“哦,沒有。”
雪怡看著這個逐漸變的寡言少語的男人,心裡既擔心又疑惑。以前的盛城和眼前的盛城看似一個人,看似還是以前的他,可是隱約之間他好像又是另外一個人,你摸不著也猜不透他開始冷酷的表麵下到底有一顆怎樣的心。
到家了,雪怡拿著包下了車禮貌的說了謝謝之後,盛城僅僅是點點了頭,然後踩上油門驅車離開了。雪怡站在原地,看著越來越遠的盛城,心裡反複的問著自己:“他都送了我這麼多次了,怎麼就沒有想起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情形?難道是真的忘掉了我留在他車裡的那雙鞋嗎?”
“那個新來的,現在跟我去公司拿貨去。”在唐風旗下的百貨公司裡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帶著黑框眼鏡踩著高跟鞋的女人趾高氣昂的對一個站在櫃台前忙著點貨纖細女子說。
“哦,好的雲姐。”纖細女子麵對這位叫雲姐的人,沒有一絲厭惡也沒有一點憤懣。
跟雲姐也就穿過了一條街就到了唐風公司。雲姐帶著那個纖細的女孩進了大廈,然後雲姐交代她,讓她站在電梯門口等待一會,自己要去公司裡麵找哪個部門的經理說些事情,然後再去倉庫取貨。那位纖細的女子沒有任何異議,站在電梯門口一動也不動。但是她的那雙眼睛卻四顧環繞著這個公司,眼神裡竟然流露出熟悉又陌生的感情。
沒一會電梯門就開了,纖細的女子一直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身後走來的人是前幾天在電影院門口拍自己肩膀的人。正在這時候,那個纖細的女子看見雲姐從辦公室裡麵出來了,以為要去倉庫了,於是就想轉身按下電梯,這樣雲姐來的時候也不用再費時的等待很久。可是想是這麼想,生活裡又經常是不如意。纖細女子真的一轉身,就正好與剛出電梯口的盛城四目對望了。
隻見過一麵,互相留下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可儘管是這樣,他們四目交接的時候眼神裡流露出來的不是單純的“我們相遇過”的那種感情,其中更多的複雜也不知道如何表達。
“紅果,你自己去倉庫拿貨,我現在要去辦一件其他的事。”雲姐還沒完全走過來,聲音卻先到了,不過這樣也就把這個也叫紅果的女子從盛城的眼眸裡拯救了出來。她扭頭看著雲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紅果?看著那個叫雲姐的女人喊著眼前這位與唐紅果有幾分神似的纖細女子為“紅果”,盛城心裡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眼前的她真的會是唐紅果嗎?可是為什麼又有點不像?如果是,又為什麼不肯回來?又為什麼看著自己站在她麵前,一句‘好久不見’也不曾給我?”盛城陷入了沉思,直到那個叫紅果的纖細女子走上電梯,直到電梯的門關上。再等盛城回頭,那個女子的容顏卻看不見了,隻剩下映在電梯門上自己冰冷的麵孔。
公司還有一堆事情需要盛城親自解決,以前專心工作專心做事出了名的他今天卻有些魂不守舍,那個電梯門口遇見的女人和心裡惦記了好久的唐紅果一直在他的身邊,影響著他冷靜下來的情緒。
“盛城。”無法專心的時候怎麼總會遇見秀蘭?秀蘭一身名牌的就這樣出現在盛城的麵前,其實來了好久,但一直沒有叫醒在發呆的盛城。
“嗯。”盛城聞聲望了過去。
“你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秀蘭無所謂的把lv最新款的包包丟到了沙發上,然後就走到盛城身邊,想看清盛城的臉上到底演繹著什麼樣的表情。
“哦,工作上壓力太大了。”盛城不停的翻著文件,垂下去的眼睛就沒有抬起來看過秀蘭一次。
“雪怡的事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秀蘭也許是經曆多了,對盛城這般冷漠的態度也就見怪不怪了。
“從你得到唐風的那天起我就說過了,我不會再幫你害任何人。”也許是電梯那個女子的出現,勾起了盛城對往事的回憶。雖然家仇已報,但內心深處痛楚一直都在。不是因為那死去的父親,而是眼前這位變的如此冷血的母親。
“傷害任何人?你是不是還在惦記著那個唐紅果!”秀蘭的脾氣一下子就被盛城點燃了。
“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你今天擁有的一切是以犧牲彆人來做代價的嗎?”盛城合上了文件,表情也沒有因秀蘭而有任何變化,平靜的說出這些話足以冰冷秀蘭的心。
“哼,你現在是說我心狠手辣咯?那要是我不這樣,你哪有機會坐在副總裁的椅子上?”秀蘭估計是被盛城的樣子氣壞了,心一狠就說出了這樣傷害盛城的話。
“當初我是選擇離開這裡,你這麼快就忘了你是怎麼威脅我留下的嗎?”
“是,我是威脅了你。但是你要記住,唐紅果都失蹤快兩年了,在法律上說,始終兩年了的人是可以被認定死亡。那你就彆忘了我們之間當初約好的事情。”秀蘭說完就拽走沙發上的包包,怒氣衝衝的走出了盛城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人見著總裁怎麼生氣的出來了,又開始議論紛紛的討論著他們帥氣的副總裁再一次的氣壞了總裁。但又一直疑惑著,總裁與副總裁之間的關係怎麼惡劣,可是為什麼總裁從來沒有想過要隔了副總裁的職務呢?都隻是說說想想而已,沒有一個去證明這一點。
正當大家還在竊竊私語的時候,盛城匆匆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拿著車鑰匙向停車場走去。
回到百貨商場的紅果是兩手空空,迎麵而來的雲姐看著紅果沒那道貨的樣子就來氣了,氣勢洶洶的走到紅果麵前說:“貨呢?我叫你拿的貨呢?”
“倉庫的那個負責人不允許我拿貨。”那個纖細的女子看著雲姐,話說的自己好無辜似的。
“為什麼?不是隻有大件貨物才需要公司上頭的批準嗎?我們隻是小小的補一下貨也要批準?”雲姐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諷刺那個纖細女子如此不懂事。
“負責人看我是新來的,不肯把貨給我。”纖細女子天生就好像沒有表情一樣,麵對眼前一個這樣抓狂的女人竟然一點也不畏懼。
“你有沒有腦子啊!你直接告訴他你是我雲姐派來不就行了!又或者給我打個電話證實不行嗎!”纖細女子點燃了眼前這個要爆發了的女人。
“是你沒接電話。”纖細女子解釋到。
“這位小姐,你還有理了是吧!每天這裡各種大小事務我都要管理,你以為我帶你去公司總部是弄得好玩是吧?是閒著沒事是吧?沒拿到貨,你說要是現在有人要買這個那個,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等著被顧客嫌棄被上司罵?”
“他們不給我貨,那我就應該在那一直等著?”纖細女子張大著眼睛看著越說越有勁的雲姐。
“你還真是有脾氣啊,我說你幾句怎麼啦?你還不虛心接受!你還以為你做的就是對的?”雲姐激動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若隱若現了。
“我沒有說我就是對的,但是你也不能確定我做的不對。”
“就你這副德行,我看你一輩子混的最好也就頂多是一個導購員,再大不了就是一個小姐!”雲姐真是什麼話也敢往上扯。
“你們吵什麼!”纖細女子和雲姐本來就掙的麵紅耳赤的,忽然間身後有人大聲的嗬住了她們,條件反射的她們也就停住了說話的聲音。
“經理……”雲姐的氣勢瞬間就沒有了。
“盛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管教無方……”經理見著自己的氣場鎮住了兩個女人的場麵之後馬上又彎腰一臉假笑的對著來視察商場狀況的盛城賠不是。
“盛總?”雲姐從經理嘴裡聽到了這麼有分量的連個字,嚇的馬上也就軟了下去,心裡一邊咒罵著纖細女子這麼害人又一邊擔心著自己以後升遷的機會變的更加渺小了。
“穿著公司的衣服那就要做好一個員工該做的事,下次不為例。”盛城也沒多在訓斥這兩個有損公司形象的人,到時目光直接轉移到纖細女子胸前你掛著的工作證上。一張紮著馬尾的照片下麵用黑色的筆工整的寫著——夏紅果。
一個是姓唐名為紅果,另一個是姓夏名為紅果。你說世界是不是就是這麼的小,又或者是這麼的有緣分。兩個名字相似的人也長著一張相似的臉,更有著一模一樣的背影。盛城一直佇立在那,一直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害怕一個衝動就會逼迫眼前這個叫夏紅果的人拿出身份證。就算這樣有失自己的身份,就算這樣會被彆人誤會成居心不良,但盛城他不怕,隻是因為他更怕一個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的破碎。
雲姐叫上了另一個導購員再一次的去公司總部拿貨,而夏紅果轉身走向了自己負責的服裝麵前,站的筆直筆直的等待著客人到來。最終,盛城沒有上前去要身份證,也沒有詢問經理一些關於這個夏紅果的任何事情,收回停留在夏紅果身上的目光也離開了。
雲姐是一個很記仇的人,更何況夏紅果這個女人昨天害的她不僅挨了經理的罵而且還讓盛總看見了自己最糟糕的樣子,那她一有機會就要好好的利用職權整治一下眼前令她生厭的女人。
“夏紅果導購員,倉庫裡編號二七八與二九一以及三四七的貨快沒有了,麻煩你一個人去公司總部補貨。並且,每一個編號的衣服都有四個碼子,您呢,每一種編號的每一個碼子都得給我雲姐拿來。”
夏紅果看著雲姐洋洋得意的樣子沒說一句話反駁,倒是當著雲姐的麵給了她一白眼。看著雲姐氣的那個樣子,還真是詮釋了“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句話。
大中午的,太陽又大,天氣還真是有點熱乎乎的。夏紅果一個人抱著一大堆的貨艱難的向唐風百貨那挪去。或者是紅果人太矮東西有太多,又或者是前麵那個開車還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太不注意了,倆個糊裡糊塗的人就差點撞上了。還好那個開車的男人即使刹住了車,夏紅果也就是把貨丟了一地,人倒是活生生的站在車前,傻愣的一張臉還沒回過神來。
“喂,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車裡的那個男人馬上掛掉電話下了車,看著保持沒動的夏紅果平安無事他馬上就送了一口氣。
“我不小心!我說是你開車不小心!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你不知道是不行的嗎!”夏紅果有點死後重生的感覺,忽然的本性就大變了,話多的跟之前話少的那個她簡直不能比。
“對不起對不起,我已在住在國外,還沒適應國內的生活。”那個男人道歉著。
“國外?你這是什麼爛借口!你說是哪個沒素質的國家允許你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的!”夏紅果根本就沒有理會散落一地的東西,隻顧著自己發火去了。
“喂喂,你,你是不是唐紅果!”那個男人看清夏紅果的臉之後馬上激動的就喊出了唐紅果的名字。
“你還活著!你去哪了?我們大家找了你好多年了!你怎麼瘦成這樣了?”那個男人激動起來了。
“我不是唐紅果,我姓夏。”夏紅果仿佛從夢裡清醒了一般,馬上解釋了起來。
“什麼啊,我不就是去了美國四年嗎,你不至於不知道我了吧!我是梁雨江啊,是雪怡的弟弟!”這個叫梁雨江的男人激動的都要語無倫次了。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叫夏紅果,是住在長江邊的一個小人家的女兒,有身份證有住址有證明,我不是什麼唐紅果,你認錯人了。”
梁雨江看著夏紅果,那表情上明擺著寫著“我不信,你玩我”這六個字。夏紅果見狀馬上就從錢包裡掏出身份證遞給了梁雨江,說:“那,你看,上麵名字住址什麼的寫的清清楚楚。”
梁雨江接過身份證看了看,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身份證上的東西可是公安局開的,也不可能有假。也隻好沒有在對夏紅果追究到底了。
夏紅果放好身份證也沒多說什麼,馬上就蹲在地上開始撿那些貨了。東西真多啊,也不知道第一次夏紅果是怎麼搬上去的,因為第二次她怎麼也不能把這麼多東西全部抱在手裡了。
“夏小姐,您要把東西送到哪去?我開車送你吧。”梁雨江似乎開始對剛剛差點撞到夏紅果這件事有些愧疚了。
“就是在前麵那個唐風百貨裡麵。”夏紅果沒有拒絕的意思,因為這些貨真心的她一個人搬不動。
梁雨江向著唐風公司門口望去,正好看見自己要見的人出來了,於是馬上對夏紅果說:“你先把東西放進車裡,我等下在幫你送去。”
紅果聽後也就開始一件一件的把東西往梁雨江車裡送,梁雨江呢一路小跑的跑到了要見的人麵前,笑著喊了一句:“盛城哥。”
“怎麼這麼慢?”
“哦,在那邊不小心把一個女孩的東西撞掉了,好像是你們公司的人,我現在幫她吧東西送到唐風百貨裡,待會在來找你。”梁雨江一邊說一邊往夏紅果的方向望去。
盛城聽著梁雨江這麼一說,即使不好奇但是眼神和梁雨江一樣,望向了那個已經搬好東西的女孩。
解決好一切,再一次找到盛城的梁雨江帶著盛城一同去了一家酒店。也相約好了梁雪怡,準備在用餐的這種輕鬆環境裡商量一些公事。
“姐,我剛剛在唐風公司門口遇見一個與唐紅果很相似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姐姐和唐紅果一直都是好姐妹,於是梁雨江一見到雪怡就迫不及待的說出了這件事。
“唐紅果?”雪怡似乎很久沒聽見這個人的名字了。
“是啊。你是沒看見,你要是看見了說不準你也會認錯。我去美國之前紅果一直都是圓臉不是很大的眼睛然後還有點嬰兒肥的形象,但等我看到的那個大眼睛尖下巴高鼻梁,還有一點瘦瘦的夏紅果了以後,我又忽然覺得不像了,但是又想著她跟我說話的時候那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我又覺得她就是唐紅果,然後她又把身份證給我看了,我又覺得不是……”梁雨江自己都要把自己繞進去了。
“停停停,梁雨江,你不就是在美國呆了四年嗎?怎麼中文水平這麼差?幾句話可以表達的東西對於你來說怎麼就這麼複雜?你不是都回來有一年了嘛。”雪怡打住了梁雨江亂七八糟的話,但是整體意思還是聽懂了,也就是遇見了一個和紅果長的很像的女人。
“哎呀,在國外整天看見的接觸的都是外國人,現在回國了也沒多跟人接觸所以水平不好嘛。對了對了,你說巧不巧,那個叫夏紅果的是盛城哥公司的員工還有,那個叫夏紅果的臭脾氣跟唐紅果還真是一模一樣,總是一副我對你錯的態度。”梁雨江真的不像是一個讀了四年經濟學的人,完全一點理科男的氣質都沒有。
“唐紅果都失蹤了快兩年了,在法律上失蹤達到兩年者都可以認定為死亡。即使再像,唐紅果也是回來不了的。”雪怡說的有些傷感。
“這不是還沒有找到屍體嘛,還有希望。”梁雨江說的輕輕鬆鬆的,隻是想讓氣氛邊的好一點。但是好像一切都不如意,盛城冰冷的臉一直沒有任何喜悲,雪怡一直看著桌麵,什麼情緒也就寫著了臉上,這和平常喜歡掩飾喜怒哀樂的她不大一樣。
唐風公司有個傳統,那就是每隔三年舉辦一次設計大賽,然後把前三名的設計師納為己用。因為這個比賽舉辦的時間相隔太長,權威性大,很受業內人士喜歡,所以一些上到五十九到下到十九的年輕人中年人蜂擁而至報名點。也許唐風公司有一種神奇的作用,但是被收納了的設計師不出意外,在十年內就會在唐風獨當一麵。不過這也可能跟以前的董事長唐岩峰有關係,每一個進來的設計師唐岩峰都會給他們很大的發表空間,每一季度的時裝設計都會讓他們參與其中,而且會出資出力的送他們去參加各種時裝周,從而提高他們的視野和能力。
這一屆的設計大賽依舊舉行了,但是有一點特彆的地方就是梁氏集團和唐風集團共同合作一起舉行這個設計大賽,這一舉動還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唐風公司門口從門一直到最外邊的牆上貼滿了海報,這個海報呢,倒是做的挺漂亮的,最重要的是還是唐風公司的總裁周秀蘭做代言人,你說這樣號召力能不強嗎。
又一次被雲姐支配來取貨的紅果路過門口,看著那一張張的海報,忽然就像是發了瘋似的一張一張狠狠的撕了下來,跟本就不理會身邊有沒有人看著,拿著撕毀了的海報,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它們全部丟進了垃圾桶。
晚上下班的時候,夏紅果鬼使神差的再一次的跑到唐風公司門口,沒想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他們又貼了新的海報上去。夏紅果看著公司裡好像沒什麼人,於是又從頭到尾的狠狠的把那些海報狠狠的撕了下來,似乎還有點不解氣,還一張張的把海報撕得粉碎。
“你在乾什麼?”如果是單麵的看這句話,你會想也許說的很嚴厲,但是事實與這相反。剛剛從辦公室忙完事情的盛城推開公司門口的玻璃門,還沒來得及走向電梯就看見夏紅果在撕著海報,而他說出的這句話裡出了除了有些疑惑但是沒有一點嗬責的意思。也許在他潛意識裡,夏紅果就是該有著唐紅果一樣的任性的脾氣。
被盛城的出現嚇住了的夏紅果連句話也不說,就直接跑到電梯門口,看著電梯還在四樓緩慢的上來,著急的她嗖的一聲又向樓梯跑去了。
“喂!”盛城本能的也跟了上去。隻是夏紅果下樓梯太快,咚咚的就跑了好幾層。盛城又折回了電梯,發現電梯正好到二十七樓。正好正好,電梯的速度怎麼也不是夏紅果腿的速度趕得上的。
盛城都到大廈門口了兩三分鐘左右,夏紅果才氣喘籲籲的從大廈門口跑了出來,還回頭看盛城有沒有追過來。不過等她扭過頭看見盛城就出現在她麵前,兩人之間也隻有一步之遙,始料未及的紅果嚇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因為瘋狂的跑了二十七樓都出了很多汗,然後在加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恍惚之間盛城笑了起來。此刻的他感覺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在電影院相遇的那和時候,也是四目對望,也是這樣的表情。
就在盛城笑起來的時候,夏紅果的臉上驚慌失措的樣子也就慢慢的褪了下去。但是腳步一直都在往後移動,她不知道自己著盛城麵前多呆一秒就會發生什麼。
看著眼前這個不忍嗬責的女人又一次逃離了,盛城也沒有再追上去,馬上收起了笑容帶著冰冷的表情轉身向停車場走去。
設計大賽已經已啟動了,報名時間隻有二十天的限期。也就是說,梁氏集團和唐風之間準備的時間也隻有二十天。既然是兩個企業一同舉辦的大賽,商量什麼的兩個企業也應該是一起。所以在會議室裡圓長桌的兩邊坐著是梁雨江梁雪怡盛城以及唐風公司裡剛剛被升為設計總監的喬治。因為這次大賽被每天大肆的宣傳了好久,各種同行同業都眼巴巴的看著這兩家公司,都巴不得出什麼差錯,一口氣讓兩家公司丟丟臉麵,再然後讓他們丟丟業務。所以為了不讓這種局麵出現,這次大賽十分的嚴格。就連評委都是坐在會議室裡開會的這四個人,不過最終的比賽名額還是的由唐風的總裁周秀蘭決定。